我問問你,昨天半夜你女兒被人殺的時候你看到了,還是你女兒被人抱走的時候看到的?既然你看到了,爲什麼你連自己的親身女兒都不救?
說,你爲什麼喪心病狂到殺了自己女兒?”
葉凡末了大喝一聲,嚇得村長臉色黑到不行,“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
老闆娘說道:“俊哥子,你莫開玩笑啊,村長他,幹什麼殺自己女娃?”
“人,絕對是他殺的。至於原因嘛,就得問他自己了。”葉凡踏住村長的一條小腿,微微用力踩下,村長口中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
“如果小爺沒猜錯的話,你想對自己女兒下手,已經很久了,怎麼下手,也早已經計劃好了,只是在等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呢,昨天剛好到了。也就是天氣非常惡劣,和山下交通被阻斷,而且這裡有外鄉人在的時候。對不對?
別否認,讓小爺說說你的計劃。天氣惡劣,和山下交通被阻住,就不能報警,也就可以自己處理,有外鄉人在,把事情隨便往哪個外鄉人身上一推,帶着被你鼓動起來的鄉民,把人給殺了,找個地方埋掉,這樣大多人就以爲事情已經了了,不會再想着報警,更不會報警,因爲人是你們用私刑打死的,不會去自找麻煩。我想你家裡的電話線,不是被雷打斷的,應該是你剪斷的。
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有漂亮可愛的女兒,應該是疼愛有加,呵護在手心裡都嫌不夠纔對。你倒好,竟然把自己的女兒暴打非禮,然後掐死。什麼樣的恨能讓你對她下這樣的毒手,小爺很想聽聽。說吧!”
“不是我殺了,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殺自己女兒,你胡說。”
村長話沒說完,葉凡腳上用力一踩,直接踩斷了他的小腿骨,冷芒一樣的目光盯着他,“說?還是我等小爺慢慢把你身上骨頭一根根給踩斷?”
“我說,我說……”
事情真相很快浮出水面,村長叫張淑根,三十多歲的時候,娶了個十七八歲的漂亮媳婦。一個而立之年的男子娶了一個二八芳齡的媳婦,本該是一件天大的沒事,可惜不知道爲什麼,婚後一直生養不了。
直到十二年前,也就是結婚七八年後,張淑根老婆才懷上。自打那之後,張淑根心裡就得了一個心結,懷疑孩子不是自己的,是別的男人的。
結婚七八年了,老婆一直沒懷上,忽然間有了,這不免讓張淑根疑惑,等孩子生下來,發現臉型不怎麼像他,最終讓他鑽了牛角尖,斷定了孩子不是他的。
此後張淑根曾經用過各種辦法想讓自己老婆承認偷過人,旁敲側擊用過,裝着不在乎她和別的男人有關係,試探性也問過,後來拳打腳踢,結果去年年底,他老婆實在受不了,摸黑回孃家,結果路上給狼吃了。
老婆死了,沒得折磨,於是,張淑根把怒氣轉移到了還不滿十二歲的女兒頭上。想着就是個孽子,什麼時候給殺了好。
上半年,張淑根想動手,可惜畢竟有點兒感情,真沒下去手,所以把女兒帶到深山裡面,丟下她一個人,想讓狼把人給吃了。結果呢,一個
採藥的把人給帶了回來,計劃落空。
昨天雷雨交加,張淑根多喝了點酒,惡向膽邊生,半夜的時候抱着女兒來到後山茅屋這裡,先是糟蹋然後生生給掐死了。
一早,張淑根酒醒了,後怕起來,要是給別人發現該怎麼辦,於是想着乾脆嫁禍給別人,昨晚上旅店老闆娘來買他老婆留下的衣服,說是遊客要的,他心一橫,假裝孩子丟了,他在後山找到,被人姦殺了,他看到殺人的是外鄉人,鼓動一大幫人想來旅店隨便抓一個外向男人賴上,打死賴他身上。
等張淑根把事情經過說完,早已經氣得不行的鄉民們把他從茅屋裡拖了出去,一個死命踹他。
一老太太脫了腳上鞋子,鞋底使勁往張淑根招呼,大聲怒罵:“喪盡天良啊,喪盡天良的東西啊,我打死裡,打死裡個畜生,裡比狼還毒,我打死裡,打死裡……”
張淑根五十多歲,身體雖然不錯,可是腿斷了一條,再被那麼多人往死裡打,眼看着就挨不住了,葉凡出了茅屋,大聲說道:“大家停停手,再打人就打死了。”
“打死好,打死這個畜生,翠花那麼好的女娃,他,他也下得去手。”老闆娘氣憤填膺說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可憐的翠花啊!”
“裡們都讓開,莫要打了,讓我崩了他!”壯漢衝出茅屋,大力推開幾個人後,舉起槍,槍口瞄準張淑根的腦門子。
葉凡見狀,把壯漢手上槍奪下來,丟一邊去,“先別急着殺他。”
羅從雲說道:“是啊,是啊,你們先消消火,這樣的人是該殺,可是那得警察動手,你們不能濫用私刑。”
“羅爺爺,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樣的人交給警察,最多吃一顆槍子,太便宜他了。打死他,也太便宜他了點。”葉凡說着,從兜裡取出一樣東西來,一個紫色的小藥瓶,打開封口,把裡面的粉末倒在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張淑根身上。
原本看起來就剩下一口氣的張淑根一下子精神了起來,手不住的朝身上撓,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媽呀,好癢,好癢啊,癢死我了……”
張淑根就像是身上,皮膚裡,血肉裡,甚至骨髓裡有千萬只螞蟻在爬行,那滋味就像在地獄裡煎熬一樣,慘狀嚇得邊上的鄉民大都退了幾步。
楚凌走上前,看了看張淑根模樣,說道:“這是,苗疆的癢癢蠱?”
“沒錯,就是苗疆癢癢蠱,給這種人用,正合適。”葉凡說着,再倒了一些癢癢蠱在張淑根的身上,“逼死自己老婆,害死自己女兒兒,還想殺一個外鄉人,你這樣的人,說你是畜生是侮辱畜生了。這些癢癢蠱,你好好享受吧。”
張淑根癢的在地上不住打滾,可惜一點用沒有,身體越來越癢,“殺了我,殺了我,求求裡們,殺了我,癢啊,癢死我了,求求裡了,二叔,打劉子,裡們殺了我,殺了我啊……”
張淑根的慘狀讓大多數人頭皮發麻,可是也很痛快,這樣的人,活該,千刀萬剮他都不足抵他的罪。
葉凡撂下張淑根,看了看屋內的小女孩,嘆了口氣,說道:“大傢伙,弄點清水來給孩子擦擦身子,
找套乾淨衣服來給她穿上,先把屍體收殮了。”
葉凡招呼後,有十多個人去了前山拿東西去了。沒用多久,清水,乾布,新衣服,新鞋子,牀單都弄來了,幾個婦人含着淚給女孩擦乾淨身體,換上新衣,戴上一朵頭花,用被單裹了起來。
一個年級和女孩差不多大的男孩手裡拿着一包餅乾,癱在茅屋門口,“翠花,裡不是說喜歡我嘛,裡不是說長大了要嫁給我嘛。昨天我還說我爸去城裡買了餅乾回來,今天要分你一些,裡怎麼就死了呢,翠花你莫要死啊,我不要裡死……”
男孩子一哭,鄉民們淚水止不住了,不少人痛哭着。
“嗚嗚……”羅紫菱伏在葉凡懷中放聲痛哭着,哭了好一會,哽咽着:“葉凡,你醫術那麼好,就像神仙一樣,你救救那個女孩,你救救她好嗎?我求求你,你救救她好不好,你救救她。”
葉凡擁着羅紫菱,微微搖了搖頭,“病人,我能救。可是她……唉!”人死不能復生,病人能救,命沒了,死人拿什麼救?
轟隆隆……
不遠處一道閃電落下,雷聲滾滾,風變得疾了,葉凡說道:“眼看着要下雨了,大傢伙,先把人都給擡到前山去,之後的事情要怎麼處理,你們商量着辦。”
一幫鄉民浩浩蕩蕩的擡着女孩,用繩子拴住張淑根的手,託着他去了前山。
女孩被安置在梅龍鎮的小祠堂內,張淑根被關在了他的家裡面,有幾個五大三粗的鄉民看着她,祠堂那裡,老老少少哭成一團。
沒他們什麼事情了,葉凡招呼一行人回旅館。
葉凡一行快步回了旅館,前腳到,後腳暴雨開始下了起來,幾個人圍坐在廳裡的桌子處。
柴俊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真沒想到,我們慶北市這地界,竟然出了這種喪盡天良的畜生!我是慶北人,都覺得丟臉。”
葉凡說道:“張淑根得的病,是疑心病,一般人多少都會有不同程度的疑心病。可是嚴重到張淑根這樣的,比較少。可惜了啊,可惜了一個女人被狼給活活咬死吃了,甚至還沒死就給吃了。花朵般的年紀,被活生生給掐死了!”
羅從雲說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張淑根那樣有心理疾病的人,我聽過不少,也見過不少。可是能逼死老婆,再把自己女兒給殺的,還是頭一次見到。懷疑女兒是不是親生的,去做一個鑑定,有那麼困難嗎?非要走到這一步,害死兩條人命?”
看來,心理性疾病,危害程度也不輕啊。要是得了個尋常的病,最多自己痛苦,要是得了這一類的精神性疾病,一個不好,走上了極端,害人害己。”
“是啊,腦袋一壞了,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葉凡說着,眼睛瞄向趙文龍,盯着他看了下,面上終於有了笑意,裝作什麼都不清楚,說道:“咦,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啊,昨晚上沒睡好?”
趙文龍昨晚上想用媚藥迷住羅紫菱,沒想到給老闆娘抓住拉進了房裡,一晚上差點腰給晃折了。本來腿就軟,到後山去了一趟,瞧着葉凡對付張淑根的手段,心裡那個後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