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大漢十拿九穩一刀,沒想到落空了,沒等他再砍,手腕上一沉,身體被朝前一帶,旋即小腹上被劉定邊來了記狠辣的勾拳。
劉定邊從軍多少年了,功夫一直沒落下,加上身材魁梧,手上力氣不是一般的大,一拳頭把疤臉大漢打的雙眼外翻,頭一歪,嚎都來不及一聲就暈了。
“過癮。”劉定邊打架的癮上來,把手上的人撂一邊,搓着手抖了抖肩膀朝一幫混混走了過去。
屋內,王寧在葉凡懷中哭了好一會,情緒差不多全宣泄出來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想離開他的懷抱,聞着葉凡的男人味,身體沒由來的熱了起來,心發慌胸口發脹。
葉凡見王寧不哭了,可是身體越來越燙,抱着自己後腰的手臂越來越緊,忍不住問道:“王寧姐,你是怎麼了?”
王寧擡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葉凡的臉,越看越順眼,越看身體越熱,“葉凡,遭,遭了,我剛纔喝的酒好像有問題,好像是被下了藥。我的身體好熱,好燙,好難受,趕緊兒親我。”
葉凡:“……”
睡你?親你?葉凡樂了,小爺家裡面兩個絕色美嬌娘等着呢,纔不便宜你這個辣妹。
葉凡的鼻子使勁嗅了嗅,果然聞到一股子媚藥的味道,把王寧稍稍推開一點,讓她上半身低下,手探進她口中,用手指在喉嚨處扣了下。
“嘔……”王寧喉嚨受到刺激,一股吐意襲來,趕緊蹲下,捂着胸,大吐特吐起來,剛喝進肚子不久的酒水全部吐了出來。
門口處,劉定邊已經解決了一幫混混,打趴了六七個,其餘的全嚇跑了,在打架方面,他和葉凡有點兒相似,那就是下手非常狠,地上躺着幾個哀嚎的傢伙全都殘了,最輕的也是斷了根肋骨。
活動了下肩關節,扭了扭脖子,劉定邊自言自語道:“老咯。”
張江濤說道:“師,不,頭兒,你才四十多歲,哪裡算老?就您這身手,普通人二三十個,估計都放不倒你。”
“二三十,我可吃不消,今天才打那麼幾個就費勁得很,不過還好沒丟臉。”劉定邊謙虛了幾句,來到包間內,“葉凡,那姑娘怎麼樣了?”
葉凡看了下王寧的情況,攙了料的酒水吐出來後,那潮紅的氣色退去了,應該沒事了,“她還好。劉叔叔,我得先說句抱歉,本想喝喝酒開心,沒想到弄到現在這種情況。”
劉定邊笑道:“道什麼歉啊,我剛好鬆鬆筋骨。”
王寧吐完了,站起身來,抹掉嘴角的污漬,幽幽的看着葉凡,“謝,謝謝你了。”
葉凡說道:“客氣什麼。王寧姐,幾個傢伙給你下媚藥,看來一早就想對你不軌了,不是因爲被你提出分手才那麼幹的。你說,怎麼對付他們幾個好?”
“還對付他們?”王寧吐了吐舌頭,一個一嘴的牙少了大半,下面成了肉泥,另外兩個胳膊擰成了麻花,都慘到這程度了,這還不算對付?“我看,就這麼着了吧。”
葉凡說道:“行,你解氣就好。這裡沒我們事了,我送你們回去。”
“好。”王寧剛要走,眼角餘光瞧見綠毛,他現在還保持着大咧咧坐在沙發上,和女人激情的姿勢,只不過身上女人早被王寧拉開。早前葉凡下手,已經把他嚇傻了,一動也不敢動。
“我還忘了你!”王寧一腳踹向綠毛褲襠,旋即一聲淒厲的慘叫從綠毛口中發出。
葉凡和劉定邊張江濤並排走在前面,王寧扶着她那兩位密友後面跟着,早前被一幫混混嚇得逃開的幾個同伴都湊了過來,幫着攙人,去叫葉凡來的那個女孩說道:“王寧姐,你沒事兒吧,剛纔可擔心死我了。多虧找到葉凡,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王寧給了女孩一個感激的微笑,今天雖然差點兒被人給糟蹋了,不過有驚無險,還讓自己認清一件事,哪些人值得交朋友,哪些人不值得交朋友。
一行人還沒走到樓梯,發現不對勁了,樓梯下面呼啦啦來了一大羣人,把路給封死了,這些人一個個流裡流氣,光頭的光頭,紋身的紋身,一看就知道是混子,帶頭的一個是個染着紅髮的傢伙。
葉凡看到那麼多人擋住路,想着是得活動活動筋骨了,可是下一秒,出乎預料的情況發生了,一幫混子兔子般想溜走。
紅毛叫趙光,麒麟幫的一堂主,附近幾條街都是他管的,正和一幫子手下喝酒扯屁呢,接到電話,說是場子被人砸了,人被打死打傷,趕緊兒帶着過來。
在樓梯口把人賭住了,正準備動手呢,忽的看清葉凡,嚇得酒勁一下子沒了,立馬招呼手下走人。昨天葉凡強龍硬踩地頭蛇金龍,他帶着手下去給金龍助陣,結果手底下被打殘十多號人,他見勢不妙趕緊溜了。
再後來,三輛軍車開過來,差點把金龍和十幾個被打殘的混混直接拉去槍斃了的事情,他都清楚,現在猛的見到葉凡,能不跑嗎。
一幫混混要跑,葉凡想起來在哪兒見過紅毛了,冷哼一聲:“給我站住!”
趙光聽到聲,很不情願的站住,回過身,陪着笑臉道:“你,你叫我?”
“不叫你叫誰?”葉凡幾個已經下了樓梯,葉凡面上掛着人畜無害的微笑,笑呵呵走到趙光面前,調侃道:“我沒看錯的話,你們你幫子人應該是來找我麻煩的,怎麼一刀都沒砍,就走人了啊?”
“爺,您就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砍您啊。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要知道是你,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
“你不敢,有人敢啊,我朋友來這兒喝酒,差點兒給人輪暴了。那剪個寸頭,脖子上戴着根狗鏈子,還有一個滿頭綠毛的傢伙,你該不會說不認識吧?”
趙光一個激靈,後心涼颼颼的,聽描述,趙光明白葉凡所指的是誰,有心說不認識兩人吧,誰信?見鬼了,許一鳴那貨惹誰不好,惹這主。“他們都是我的手下,這個場子,就是他們管的。他們得罪您的事情,和我一點兒關係沒有,這兩孫子,平時就爲非作歹的,我正要廢了他們兩呢。”
“廢了他們,就不用你動手了,小爺我剛好代勞。你說,你的手下差點輪暴了我朋友,還打傷了兩位,這筆賬,小爺
該找誰算去?”
人家這是吃定了自己,不準備給他好了,趙光趕緊說道:“爺唉,是我錯,我抗下來還不行?您朋友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我出二十,不,五十萬給她們壓驚,您看怎麼樣?”
葉凡說道:“王寧姐,你看怎麼樣?”
王寧捏了把自己的腰,嗯,很痛,不是做夢。真見鬼了,趙光帶着那麼多人,見了葉凡就像是孫子般想逃。沒逃成,被葉凡一嚇唬,竟然肯拿出五十萬出來賠罪,簡直不可思議。要知道這趙光是麒麟幫一號狠角色,道上除了自己親哥王鵬,誰見他不怕三分。可現在在葉凡面前,比孫子還孫子。
見王寧不說話,葉凡說道:“王寧姐,問你話呢,五十萬夠不夠,不夠你說,多少我都讓他吐出來。”
王寧咂舌,試探性問道:“真的能拿五十萬?”
葉凡笑道:“他答應我,就不怕他不給。那個紅頭髮,你說是不是?”
趙光使勁兒點頭,“沒錯,沒錯,我一定給,一定給。只是手頭沒那麼多現錢,銀行又下班了,你看明天一早來拿成嗎?”
葉凡笑道:“明天當然行。我朋友的賬清了,我們的賬是不是該算算了?”
“我,我們的賬?”趙光嘴皮子哆嗦着,有了不好的預感。
“放心,不是找你算昨天的舊賬。只不過,你看,我剛纔和幾個朋友喝得正高興,忽然被攪了興致,這筆賬怎麼算呀?”
你老母的許一鳴,老子上輩子欠你什麼呢,給我惹這種人?趙光心裡怒罵許一鳴,面上陪着笑臉,“您看這樣成嗎,我讓人給您搬兩箱三十年乾紅,一瓶三四萬那種,外加一張六折的白金卡怎麼樣?”
“白金卡就算了,酒我收下,就這麼着了吧。”葉凡沒心思和一混混計較什麼,弄幾瓶酒得了。
“來人,去酒窖裡搬酒過來,記我賬上。”
等酒搬來了,趙光笑臉送葉凡離開,等葉凡出了門,他的笑臉一下子沒了,冷着臉走向二樓,“艹你老母的許一鳴,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王寧的幾個朋友搭乘一輛車離開,王寧上了葉凡的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眼睛看着車內直放光,“哇塞,今年最新款的法拉利迅馳,還是旗艦版,至少得八位數吧。看不出來,葉大帥哥你那麼有錢!”
葉凡說道:“這個,是我朋友的車,不是我的。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劉叔叔,張哥,不介意兜一圈吧?”
劉定邊和張江濤兩人坐在後座,有劉定邊在身邊,哪有張江濤說話的份,劉定邊說道:“反正今晚上我們沒事,兜兜風也好。”
葉凡要送自己回家,王寧不樂意了,“別,我可沒說要回家去呀。現在才幾點啊,夜長着呢。”
後座兩大男人,以爲葉凡和王寧關係匪淺,自覺是電燈泡,劉定邊說道:“葉凡,要不今晚上就先這麼着了,我們各自散了,明天一早,老地方集合。”
葉凡說道:“也好,那我先送你們回家吧。”
“別,我和小張還想閒逛一下,你忙你的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