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淒厲的慘叫伴隨着完美的拋物線,優雅落地後掀起一片塵土。
墨瞳瀟灑的拍了拍手,雙手叉腰,高傲的望着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忘記反應的隊長,性感的紅脣粉嫩勾起,帶着一抹不屑和嫌棄,“喂,你這個人渣,平時沒少幹欺男霸女的事兒吧?”
“關你什麼事?”雖然攝於她迅捷無比的身法,隊長一瞬間還是反應過來,只當他們剛纔討論得太忘乎所以,便被她偷襲成功,想到一大堆的金子和無數的美人,他再次利慾薰心,“兄弟們,這小妖女傷了我們兄弟,一起上拿了她,給兄弟報仇!”
話雖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則是爲自己的利慾薰心找藉口,其他人也是這樣想法,生怕墨瞳被別人碰了,迅速上前。
這樣極品的美人兒,別說摸一下,就是看幾眼也能讓人神魂顛倒,若是能摟入懷裡好好的“疼愛”,就算是死,他們也瞑目了!
各懷心思的上前,墨瞳魔魅的大眼閃爍的光芒逐漸沉冷,小手叉腰,高傲的望着圍攏過來的士兵,眼神充滿不屑。
被她的表情氣得七竅生煙的隊長,已然失去理智,大喊一聲率先向墨瞳伸出蒲扇大的手,眼底掛着癲狂的得意。
正要張口大笑,卻發現不知何時,那紅色的身影已經不在面前,衣袂帶風之聲從身後飄過,迅速轉身,卻已來不及,背後一股大力撞來,他直飛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原來,墨瞳在他靠近時已經身體緊繃的戒備,見他動作太慢,頓時不屑,身形一晃便人如鬼魅的飄到他身後,飛起一腳,狠狠踹在他屁股上。
看着那隊長落在地上,濺起漫天塵埃,她冷冷一笑,側身避開一個士兵的拳頭,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反擰,腳下一掃,來勢洶洶。
那隊長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反應過來迅速後退,一掌拍向她胸前,逼得墨瞳不得不鬆開,緊扣着他手腕的手。
“別浪費力氣了,你根本不是姐的對手!”墨瞳雙手抱臂,嘴角勾起不屑冷意,周圍幾人的身手她也能判斷出強弱來,除了暗中某個不知道強弱,跟了他們兩三天的黑影,這個隊長已經算是強中手了。
但是,他的身手在她看來,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有點兒女氣。
招數很漂亮,刁鑽,也很靈活,但,一對上她的霸氣和渾厚,卻少了一些應變能力,硬碰硬,這個隊長根本沒有那麼強的實力。
“妖女,你也太驕傲了,當真以爲大爺打不過你?”已經惱羞成怒的隊長沒發現四周的詭異,眸光一沉,欺身而上,五指張開,竟是一雙利爪護住雙手,形成了鐵拳、刀指。
這爪子要是刺中身上,肯定得戳一個大窟窿身上。
墨瞳冷笑,側身避過,反手回了一拳,霸氣利落,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看的追風追影一愣一愣的。
從來到這裡,除了和鳳君邪在鬼狼山的打鬥,墨瞳還沒有真正意義上和這古代的人交過手,才過二十多招,已經基本上摸清了這隊長的基本套路。
嘴角勾起冷狠的她,開始發起猛攻,招招奪命,又快又狠,凌厲之中蘊藏着彪悍的霸道,宛如她給人的感覺一般,利落又狠辣。
隊長被打得連連後退,卻不甘就這樣落敗,使出絕招,尖銳的五爪迅速朝墨瞳的胸口抓來,一個手上有利器,一個手無寸鐵,這,並不算很公平的搏鬥。
追風上前一步,正要拔出自己的長劍擲給墨瞳,卻被下車的妖孽男人按住手腕,慵懶而致命的笑道,“不必,瞳兒可以應付!”
墨瞳的武功他見識過,認真算起來,如果不是他男人的氣力佔了上風,他都沒把握贏,這個小小的隊長,不過是個供她娛樂的,跳樑小醜罷了。
根本,無需用兵刃。
追風仔細看了看戰圈,瞬間發現墨瞳一直在戲耍猴子似得,將那隊長耍得團團轉,眸底頓時流露出心悅誠服的欽佩來。
這樣利落灑脫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們,尊敬無比的邪帝殿下,殿下好眼力,如此文武全才的女子做他們的女主人,他們,欽佩之至!
這邊幾人心境起了變化,墨瞳卻沒發現,毫不在乎的望着隊長,魔魅的嘴角倏然揚起不屑的笑,囂張至極。
隊長冷笑一聲,帶着力氣的利爪狠狠的刺向她的胸口,嘴角也勾起得意來。
當年,他也算江湖上的一號人物,不過是厭惡了江湖的險惡,纔到這古城做了個小小的門官,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兄弟們跟前,被這女子打敗。
贏了,日後在古城,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想想被兄弟們圍繞恭維的情形,他眸底笑意更深。
墨瞳迅速躍起避開,她的速度快如鬼魅,連追風追影都沒看清她是怎麼閃到那隊長身後,然後發出一連串的致命攻擊!
墨瞳的步伐很準,很迅捷,幾個後退就離開隊長的攻擊範圍,拳頭每一次揮出,都帶着銳利的勁風和霸氣。
隊長大怒,轉身再次欺身而上,墨瞳冷笑,只見三枚暗器射出,直逼隊長咽喉!
隊長大驚,沒想到她會突然射出暗器來襲擊,匆忙閃避,躲過了咽喉,卻躲不過胸前,雖然準頭偏移了些,銀針還是狠狠刺入胸口,沒入其中。
尖銳的疼痛,驟然從胸口蔓延到四肢,他捂住胸口,臉色煞白,冷汗從額頭上滴落下來,銀針……見血封喉的銀針,見鬼的,這小妖女,暗器真夠惡毒的!
飛快點了胸前幾處大穴,阻止銀針刺入血管。
但,銀針在身體內亂竄了一陣,他也很不好受,疼得她冷汗淋漓,難受得說不上一句話來,那般的疼,他腳步踉蹌的後退,直至被幾名兵丁攙扶着席地而坐,運功逼毒。
“這麼渣的身手,果然只配在這裡看門!”處理了隊長,另外幾人被她幾個掃堂腿放倒,雙手抱臂的墨瞳,風情萬種的笑意裡,帶着濃濃的不屑和嘲諷。
剛到城門口,被阻攔時,鳳君邪就說過這個男人,也曾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只是不知爲何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聰慧的墨瞳自然,任何一個能刺得對手遍體鱗傷的機會都不會錯過,狠毒的還在人家傷口上,邪惡的撒上一把鹽。
隊長果然勃然大怒,撐着身子站起便要揮拳衝上來,但感覺體內的銀針好似又刺深了,他頓時不敢妄動。
雖然阻止了銀針在身體裡遊走,刺痛自己的身體,但一運氣,銀針就又往身體裡鑽,沿着血脈亂跑,遲早要戳在他的心臟上,刺傷他的五臟六腑。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隊長,卻還惜命,他不敢,拿自己的身體和生命,開這種玩笑!
不準生氣……
不能生氣……
她是故意的,這個女人冰雪聰明,應該是擅長心理戰的行家,不管她能不能答應對手,口頭上都能將對手擊垮,不能生氣,不能!
鳳君邪邪魅一笑,並非在研究她的身手和找破綻,他如今詭異的伸手,墨瞳再聰穎,再臨危不亂也不是他的對手。
高手過招,招招奪命,並無多餘的時間給你,讓你去想下一招用什麼,怎麼化解,出手皆是將對手斃於掌下的狠戾。
誰的速度快,誰的力度猛,誰的內功深厚,誰就能取勝。
墨瞳的速度雖然詭異莫測,但和他相比,終究還是弱的,他們兩個若真正的交手,勝負,幾乎是沒有懸念的事情。
“瞳兒,如果我們真的打一場的話,你猜,你能接住我多少招?”上前,整理她有些凌亂的衣衫,他目光冷冷一撇,便看到那急匆匆逃入城中的兵丁。
眼底,不屑和冷意,一閃而過。
終究,還是等不及了嗎?
這個小小的古城,到底蘊藏着什麼玄機呢?
古城城主好色成性也就算了,如今連門官都如此放肆,敢攔阻他的車架,衝撞他的女人,後面,是誰在爲他撐腰,讓他如此膽大妄爲?
趙影,你已經是太師之尊,還想要什麼?那高高在上的龍椅嗎?
“一千五!”墨瞳嫣然一笑,小手纏上他的脖子,嬌俏的貼着他性感的薄脣,吐氣如蘭,“你說,我們真的要打一場嗎?”
“當然不!”順勢摟着她的細腰,鳳君邪眯起的眼睛內,閃過銳利的肅殺寒光,該死的,趙影真的已經控制了古城嗎?
聽說,古城城主是他的門生,那在這裡設門禁,就是爲阻攔他趕往雲都嗎?
如果,事情真是我想象中一樣的話,那麼,趙影,遊戲纔剛剛開始,你怎麼就,率先下猛料,來防備本王了呢?
“既然這樣,那麼……”墨瞳魔魅一笑,妖嬈的目光掃過在地上顫抖的隊長,絕色臉上帶了不屑和嘲諷,“這人渣留着還是宰了?”
在這裡看門就這麼多廢話,還是調戲女人的渣滓,留着也太浪費空氣、浪費田地、浪費糧食了吧?弄死最好,省得碰到更大的人物,直接把他撕吧撕吧下鍋!
墨瞳氣哼哼的想着。
“追風!”邪魅看一眼懷中氣鼓鼓的小妖精,想到剛纔那隊長對墨瞳的調侃和不敬,鳳君邪眉心一壓,眸底戾氣越發濃郁,“將這個敢對瞳兒不敬的人,扔到河裡餵魚!”
“是!”他低沉的嗓音將陷入沉思中的追風驚醒,看一眼被墨瞳毒針刺中,滿臉驚懼和汗水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臉帶了一抹深沉的冷,“得罪我們夫人,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說完打個眼色,帶着兩個侍衛一同上前,將那痛苦得不要不要的隊長拎起來,提了便走。
“我們進城吧!”看也不看被拎走的人渣,鳳君邪拉着墨瞳的小手,大踏步的走向城門,看也沒看被墨瞳打得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哀嚎的兵丁。
敢調戲他的女人,他不切掉他們命根子已經是格外開恩,又怎麼可能有救人的心思呢?
墨瞳點了點頭,雙手撐着車轅,正要跳上馬車,城內突然響起震天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