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冷冷看着他,目光冰冷,看這女人穿得暴露,想來應該是以爲鳳君邪那個風流的男人還在房裡,特意來勾引的吧?
看這模樣,完全就是一副常常在電視上面等等看見的總裁情婦秘書的裝扮,赤裸裸的準備隨時勾引上司。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變得不好了。
丫丫的鳳君邪,你她孃的前腳說着只愛老孃一個,後腳就抱着別的女人溫存,就算老孃是暖牀的丫鬟,也不帶你這麼戲弄的吧?
看見墨瞳瞄瞄自己以後卻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女人握着如火燒一般的手腕站起,又問了一遍,“你是誰?這是我們羅剎宮宮主和邪王殿下的書房和臥室,沒什麼關係的人是不可以進來的,你是怎麼進來的?是誰讓你進來的?”
女人覺得墨瞳應該是買通了春滿樓裡面的什麼人,進來想要勾引居住在這裡的邪王殿下,他嫉妒的看了看墨瞳絕色的相貌和豐滿苗條的身材,冷哼:想用那張臉和那副身材來勾引邪王,她以爲,風流多情的邪王殿下,是那麼好勾引的嗎?
“既然這裡外人不可以進來,那你又是誰,爲什麼可以進來?”知道這裡是鳳君邪和冷則才能居住的房間,墨瞳眸底閃過一抹了然。
按照鳳君邪那強烈的佔有慾,一般不會讓自己睡在會被人打擾的地方,現在這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他爲什麼可以進來冷則的書房?
就算她是羅剎宮朱雀堂的堂主,鳳君邪也應該不會允許她,進入自己的地盤。
“我是春滿樓的二當家,我當然可以進來。”女人以很了不起的口氣說完自己的身份以後,就威脅的對墨瞳冷笑,“你再不說自己是誰,也不出去的話,我就報官了。”
“你憑什麼報官?”墨瞳冷眉一挑,滿臉的不在乎,眉宇間英氣勃勃。
“你私自進入邪王殿下的書房,而且還打開了他的衣櫃,我當然可以報官來抓你。”女人以一種“你很白癡”的眼神望着墨瞳,沒發現她眸底深處隱藏的冷意。
“如果捕快來了,你又要怎麼對他們說?你爲什麼也會在這裡?”墨瞳根本就不相信這個女人說的話,她認爲女人應該是知道鳳君邪不再,所以就悄悄的進來,至於目的嘛……
應該是想來看看,鳳君邪的臥室裡面有什麼東西吧,比如女人的畫像之類的,畢竟鳳君邪這次出雲都,可是說要找自己的王妃的。
大家因爲一直都沒有見過自己,所以對他的話應該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這個女人應該是進來,確認鳳君邪到底有沒有王妃的。
“我是春滿樓的二當家,在我春滿樓的房間裡,有什麼不對?”女人被墨瞳問的心虛了下,氣勢有些弱。
“這裡有很多羅剎宮的機密信件,一個‘區區’的堂主,怎麼可能可以隨便進來?姑娘,你說謊的技巧很差。”墨瞳冷笑,刻意加重了“區區”兩個字的讀音。
一個羅剎宮的堂主而已,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對手?
就算她已經很久沒有和人鬥嘴過了,但她從小學會的手段,可不會因爲打打殺殺,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掉。
“我沒有說謊,你究竟是誰?”女人被“區區”兩個字刺激了,她曾經和鳳君邪告白,卻因爲聽說鳳君邪成親,而打消了念頭。
所以,他就一直只是當她是下屬,她非常介意,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輸在了哪裡。
女人的聲音因爲憤怒而變得尖銳起來,讓路過門口的鳳蘭聽見,她皺了皺眉,腳步一轉拐彎走了進來,口氣不善的問,“怎麼回事?”
女人聽見聲音,轉頭看見跟隨在鳳君邪多年的飛鷹衛隊成員站在門口,連忙媚笑着喚了聲,“鳳蘭姑娘。”
“蕭堂主,你怎麼會在這裡?”鳳蘭進來,看到整理衣服,眉宇間已經隱隱不悅的墨瞳,連忙先問女人爲什麼會在這裡。
難道,她是趙王派來的奸細,想要從王爺的書房裡,偷取什麼重要的賬本、信件嗎?
“我……我只是想要找殿下,說一些事情。”女人蕭塘垂眸,蠕蠕解釋,再也沒有在墨瞳跟前的趾高氣昂和傲慢。
畢竟,面前的女子是跟隨在邪王跟前多年的親隨,按照邪王那桀驁邪魅又護短的性格,此女子,現在還得罪不得。
“王爺出去見幾個朋友,你應該很清楚。”鳳蘭完全不相信蕭塘的說詞,邪王殿下出去,好多人看到,她身爲春滿樓的二當家,會不知道?
鬼都不信好吧?
“我是……”蕭塘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難道照實說,她是進來翻王爺東西,想看看有沒有傳說中的邪王妃的畫像的嗎?
在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做藉口的時候,外面腳步聲響,鳳君邪偉岸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穿着漆黑繡暗紋的袍子,腰纏玉帶,整個人是風流瀟灑、神采奕奕。
看見自己的房間裡有其他人,他妖孽的臉上頓時帶了不悅。
“怎麼回事?你們在本王的房間裡做什麼?”陰冷的目光淡然掃過兩人,房間裡的溫度陡然下降到零下,連墨瞳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
“王爺,您和司公子、蘇公子、藍公子談完了?不是說要到午時嗎?”鳳蘭探頭看了看沙漏,現在距離午時,還有一個多時辰呢。
●ttκā n●C〇
“還沒有討論完,午膳的時候再討論,你和蕭塘進來我的房間做什麼?”鳳君邪眉宇間帶着迫人冷意,卓爾不羣的他負手而立,簡單的打扮掩不住他滿身的風華。
“屬下是路過的時候聽見蕭堂主在您的房間裡說話,所以才進來看看。”看一眼墨瞳,鳳蘭連忙解釋自己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聽完鳳蘭的話,鳳君邪點了點頭,也對,鳳蘭來到這裡,爲了掩飾身份保護他,也換上舞女的紗衣,居住在他隔壁的房間。
從走廊回房間,必然會經過他的房間,她進來,不足爲奇。
只是……
他目光森冷的望向那不住搔首弄姿的蕭塘,目光森冷如冰,“你爲什麼進來本王的臥室?你難道不知道,本王的規矩?”
“我……我……我在房裡聽到這邊有聲音,所以才進來看看的。”蕭塘正在尋找藉口的時候,聽見墨瞳鼻子裡哼出的冷音,他腦子一轉,就把自己進來的原因推到了墨瞳身上。
鳳蘭看看坐在屋子裡唯一的圓桌旁,拿着茶杯當玩具玩得不亦樂乎的墨瞳,她的神色很冷靜,沒有任何驚慌,忍不住又將目光落在自家王爺身上。
王妃不是見到王爺就跑的嗎?現在倆人這麼和睦相處,讓她嚴重的不習慣啊!
“蕭塘,你是不是忘記本王的臥室和你的房間相隔了五個房間,你又武功低微,就算有人在這裡大聲喧譁,你也不可能聽見的,你究竟是爲什麼進來本王的臥室?是什麼人派你來的?”鳳君邪皺着眉,表情森冷的望着蕭塘,目光嗜血而可怕。
“我…我不是被人派來的,我進來您的房間是因爲……因爲我想看看,您的房間裡有沒有王妃的畫像,想要幫您尋找王妃的下落。”蕭塘現在才知道自己說了一個很差勁的謊話,連忙彌補。
“你以爲,本王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你跟本王什麼關係都沒有,憑什麼給你看王妃的畫像?”鳳君邪早就知道蕭塘對自己的心思,所以早就對她不耐煩,可是……
蕭塘對羅剎宮忠心耿耿,朱雀堂又在她的帶領下,將情報發展得無孔不入,他就一直沒有藉口將這個女人趕走,現在這麼好的機會,腹黑的邪王又怎麼可能放棄?
“不是的,我…我真的只是想要進來看看王妃的容顏……”蕭塘慌張的搖頭解釋,因爲她知道自己這樣私自進來王爺的臥室,是會承受羅剎宮最嚴酷的懲罰。
“夠了,本王不想再聽你說謊了,你去執法堂,自己領罰吧。”鳳君邪面無表情的撫了下大拇指上代表自己身份的扳指,冷冷打斷她滔滔不絕的辯解。
這個女人真聒噪,和他倔強的小妖精相比,真是雲泥之別。
“殿下,您聽奴家說,奴家真的沒有說謊,奴家一直都愛着您,所以纔想知道您是不是真的已經成親……”蕭塘怕了,豁出去的對着鳳君邪的背影,搔首弄姿的大膽告白,“奴家從第一次見到您,就對您……”
和鳳蘭一樣,一直都保持沉默的墨瞳看不下去了,嗤笑一聲,眉宇間帶着冷銳和勃勃英氣,“姑娘,你很吵啊,今天不用接客嗎?”
“殿下,這個狐媚子在奴家進來之前已經在您的臥房了,她身上還穿着您櫃子裡的衣服,她可能是被人派來偷東西的。”蕭塘這纔想起墨瞳的存在,話鋒一轉,再次拉了她當墊背。
“她說你很吵,你沒聽見嗎?”鳳君邪望着她,眼底閃過厭惡,“蕭塘,是不是冷則不在這裡,沒有人管束你,你們就覺得,沒有人能管得了你了?”
最後的尾音,拉得特別長,隱隱帶着濃濃的冷和威脅。
“殿下……”蕭塘終於有些明白墨瞳的身份,她很有可能就是邪王殿下一直說的愛妻了,因爲邪王殿下的妹妹只有樂瑤公主,而且已經嫁人。
現在這名女子可以出現在這裡,身上還有那麼多男人留下的痕跡,除了是王爺的愛妻,還能有別的身份嗎?
彷彿還嫌蕭塘受的打擊不夠,墨瞳嘴角勾起魅惑的笑,扭着蛇妖上前,小手挽上鳳君邪的手臂,脆生生道,“你不是想見邪的王妃嗎?現在看見真人了,你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