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自己,看高高在上的邪王殿下在廚房忙碌,她好奇的還想再進去,被男人喝止,“瞳兒你別給我進來了,不然我是吃你不是吃飯了。”
“……”墨瞳。
他又忙活了一陣,晚餐終於準備好了,這一鬧時間晚了很多,幸虧倆人都不是很餓,倒也不覺得晚飯太晚。
鳳君邪把雞湯、配菜和主飯都端了上來,墨瞳幫着將碗擺好,各自坐下。
雞湯口感不錯,他做的菜非常地道,墨瞳很喜歡,覺得特別好吃,很想問問他是怎麼做出來的,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才能避免尷尬。
畢竟,她信誓旦旦的挽袖子進過好幾次廚房,做出來的湯別說別人,自己都嫌棄,他還能吃下去,她要是嚷嚷了,他還不調侃她?
“下次你再敢點火,就得負責到底了。”邪王殿下盯着俏臉上紅暈未褪的某人,似笑非笑的勾起脣角,邪魅的看着她。
說吧還點點脣,那眸光綠油油的,盯着她的脣,那叫一個垂涎。
這飢不擇食的目光,把墨瞳徹底給雷了個外酥裡嫩,她悲憤了,淚流滿面中,垂眸沉默的猛扒幾口飯,權當沒聽到。
鳳君邪頓時圓滿了,情操大好的看着她,望着她的目光,蘊含着濃濃的情深繾綣和濃濃溫柔。
晚飯過後,墨瞳渾身痠疼的犯困,留下邪王殿下收拾殘局,自己晃悠悠的飄到房間睡覺,半夜被邪王殿下吻醒,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
可是這次,他所要的雖然溫柔,卻還是讓她大汗淋漓,渾身痠疼的沉沉睡去,太累忘記蓋被子,第二天就華麗麗的得了重感冒,咳嗽不止不說,還發起了高燒。
看着她臉頰紅紅、不住囈語的樣子,鳳君邪擔心又心疼,更多的是自責,如果不是他纏着她歡愛,她也不會感染這麼嚴重的風寒。
從她帶的荷包裡翻出來幾包藥,卻都是傷藥,並沒有可以讓她退燒好手一些的藥,他找你的趕緊弄了冷水,擰了冷帕子貼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唔,麻麻……”剛剛將冷帕子換了,正要再拿一牀被子給她蓋上,要離開的手卻被她緊緊握住,女子不同往日冷冽的嬌媚聲音帶着迷糊,“別走,麻麻別走……”
麻麻?
那是什麼東西?
鳳君邪有些不解,彎腰掖了掖她的被角,妖孽俊臉上滿是擔憂的望着她,溫柔誘哄道,“瞳兒乖,好好睡一覺,醒來就舒服些了!”
墨瞳迷迷糊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癡癡一笑,眉宇間的妖媚中帶着勃勃英氣,似乎有些清醒,也似乎更加迷糊,“唔,好熱,死王爺你個騙子……明明說一次就好的……”
鳳君邪愣住,呆呆的望着她好大一會兒,才噗嗤笑出聲,這小妮子,都迷糊成這樣了,還跟他記仇呢?
她的滋味美妙又銷魂,一次怎麼夠?
但想到若不是他不知節制的索取,她也不會因爲大汗淋漓,沒有蓋被子就累極的睡了過去,她也不會感染如此重的風寒。
極消耗體力的“有愛運動”過去,他該注意她的身體的,光想着前段日子她身強體壯的穿着單薄的衣衫在山上亂跑,便忽略了她是女子。
女人是水做的,需要呵護,需要疼愛!
尤其是,歡愛耗損的體力極大,她又大汗淋漓,更需要保暖,他卻忽略了這個問題,害得她現在時而清醒時而迷糊,他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但聽到她這麼有愛的控訴和委屈,他忍不住又笑了,這小妖精,縱然是生病,也是如此的可愛,當真讓他愛到心坎裡。
“好好好,以後我都聽你的,你先好好睡,聽話啊,乖!”微笑着吻了下她宛如勾引他一般嘟起的紅脣,他貼着她小巧的耳朵,曖昧誘哄,“如果你不睡,我們就再來幾次,讓你出出汗,好得更快一些!”
剛纔,他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呢?
這可是一個治療風寒最簡便的途徑啊,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深山中,讓她快速將體內的寒氣散發出來,這可是最最便捷的捷徑了!
“你……壞蛋……”迷糊的墨瞳聽懂了他的威脅,嚶嚀了兩聲便轉過身去,身子雖然滾燙,卻趕不上心底的灼熱。
她好貪戀這段時間的溫暖,這遁世的、無憂的生活只有他們兩人,他的溫柔、他的笑,都只爲她展現,她得意之外帶着感動,心扉爲他,慢慢敞開。
現在兩人的相處方式比成親多年的善良老夫妻還要親暱,但,回到雲都,恐怕又是一番景象了吧?
畢竟,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天子胞弟,當朝邪王,列國望而生畏、提起膽寒、陰鷙冷酷的風流邪帝。
邪王府女眷無數,雖然被她弄死了幾個,趕走了幾個,但剩下的那幾個隱藏得太深,她想要動手幫他清除幾個,都找不到錯處。
迷迷糊糊的拉高被子,她吸了吸鼻子,冷漠的看着窗外,絕色的臉有着死水般的平靜,本是柔和至極、妖嬈無雙的輪廓有幾分強硬,沒有一絲女子該有的如水溫婉。
剛硬,不屈。
墨瞳昏昏沉沉的睡着,渾身難受,身子又痠疼的要命,怎麼睡都不舒服,翻來覆去,鬧出不少動靜來,體內高溫越來越飆升,密不透風的裹在被子裡,她覺得自己都要變成烤紅薯了。
距離上一次生病是痕跡以前的事情了,她身體一直很好的,無病無痛,她也知道,現在和以前是不好比,畢竟這個世界不一樣,又被那腹黑男人榨乾了體力。
昏昏沉沉睡了,夜很深了,她沒有將窗戶關上,屋外仍然飄着鵝毛般的大雪,狂風肆虐的呼嘯着,帶着摧枯拉朽的架勢呼嘯而來。
枯枝打在窗戶上,她從夢中驚醒,愣愣的看着窗外的飛雪發呆。
異國他鄉,生個病就特別特別的想家,想那座她生活了五年的小山,想那羣陪伴她數年的野狼,想那個神秘的訓練營,向墨星,也想師傅和師兄弟們……都想!
她又熬了一陣子,嗓子實在疼的受不了,乾澀疼痛,她向喝水,高溫的身體很虛弱,頭很沉很沉,感覺走路都在虛浮着,這感覺她一點兒都不喜歡。
好不容易開了門,客廳的燈早就吹滅了,對門的鳳君邪好似睡着了(害怕自己忍不住,鳳君邪就去了對面睡),房間裡沒透出一絲亮光。
墨瞳病的沉重,神智也有些昏沉,走路的聲音比往常重了許多。
她剛走過,鳳君邪房間的門就隨之打開。
墨瞳走到廚房倒水喝,倒了一杯熱水,還不等溫度下降,她就迫不及待的喝下,燙的舌尖生疼,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扶着額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邊吹這熱水,一邊小口小口的喝。
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跟二十一世紀似得藥箱,她昏昏沉沉的想,驟然廚房的光亮了起來,穿戴整齊,披着外袍的鳳君邪捧着蠟燭,出現在廚房。
“瞳兒,還不舒服嗎?”看她臉色不對,鳳君邪慌忙過來,不是好些了嗎?怎麼才過了一會兒,又成這樣了?
“有點兒!”墨瞳的聲音很不對勁,生病就低低啞啞的,聽在鳳君邪耳中,卻分外的誘人。
“要我怎麼幫你?”鳳君邪放下蠟燭,將房門和窗戶關嚴走到她跟前,大手摸着她滾燙的額頭,深邃的眼底帶着濃濃的心疼。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不知節制,她不會累極的忘記蓋被子就睡過去,感染了這麼嚴重的風寒;如果不是他剛纔害怕忍受不住而離開,她也不會任性的不關窗,說不定燒還退掉了呢。
“死王爺,我有點兒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去找找,這裡有沒有退燒的藥,我不想被燒成笨蛋。”墨瞳黑眸微有少許血絲,脣角露出一絲故作輕鬆的笑容。
“好,你等着!”自責不已的鳳君邪連忙起身,慌慌張張的跑向自己要尋找的地點。
畢竟這裡不是自己家,鳳君邪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藥箱,自己住的廂房翻了個底朝天,沒找到任何東西,然後又去西廂房找了一圈,卻沒找到任何和藥有關的東西。
剩下的地方,也就只有孟氏夫婦住的主屋了,他凝眉想了想,撬開窗戶,直接跳了進去,靠着內功精純,雙眸亮晶晶的尋找着。
櫃子,沒有!
牀頭,也沒有!
木箱,還沒有!
……
找了好大一會兒,最終寵牀下拉出一個漆黑的木箱,打開看到裡面的瓶瓶罐罐,打開放在中間的粉紅色小包,看到裡面放的退熱貼,他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取了三貼又選了個紅色的小瓶子,他纔將東西放回原處,原路返回,急匆匆跑到廚房,快速將瓶子裡的藥丸送到墨瞳嘴邊。
“再給我倒杯水吧。”墨瞳昏昏沉沉的,迷糊道。
鳳君邪恍然大悟,又急匆匆跑向熱水瓶,拿了被子給她倒熱水,害怕太燙又小心的吹着,覺得差不多了,纔給她送去。
看着他慌張中帶着焦急的背影,墨瞳魔魅大眼流露出溫情。
只是小病一場,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的反應也太過了,好像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似得,要不要這麼緊張啊?
不過,這種被他關心的感覺,讓她心裡暖暖的,真好!
鳳君邪倒了水,很快就回到她身邊坐下,不停的幫她把睡吹涼些,墨瞳做起來,身子骨痠軟得厲害,動一動都覺得吃力。
拿過藥丸服下,又喝了熱水,她才昏昏沉沉的往邊上倒,鳳君邪連忙將她抱起,送她回到房內,將棉被又加了一牀給她蓋上。
墨瞳躺下原本想繼續休息,無奈旁邊這道視線太過灼熱,她想忽視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