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當年真相

莫易重複說道:“你是我親生的兒子,林成!關師兄讓你到民生醫院來找我,就是爲了讓我們父子團聚的!”

“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林成徹底迷茫了,雖然他一直覺得莫易跟自己的關係很親近,就像是自己的父親一樣,可是他實在想不通,莫院長怎麼就突然成了自己的父親了,那自己的母親又是誰呢?

林成從很小的時候起,關彥之就曾對他說過,他是個被父母遺棄的孤兒,從小被關彥之收養直到如今,沒想到關彥之一直在瞞騙他。

同樣感到吃驚的還有大老闆黎秋原,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沉聲說:“莫師弟,你憑什麼認定這小子是你的兒子,你不是從來沒結過婚嗎?”

莫易平靜地說道:“我的確從來沒有結過婚,那是因爲我不能和最愛的女人結合,寧可孤獨終老。而林成,就是我和我最愛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黎秋原聽到這裡面色忽然變了變,問道:“你最愛的女人……她是誰?”

莫易轉頭望向三樓的走廊,面上露出溫柔的笑意,輕聲說道:“她曾經是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得到了很多人的愛慕,可是她喜歡的人卻不能帶給她幸福,不愛她的人又拼命的想要佔有她,也許這一切只能歸咎於她的美麗……她真是一個不幸的女人……”

黎秋原聽到這裡明白了大半,面色卻更加糾結了,說道:“你說的是婉華?”當年他們師兄弟三人的確都對美貌動人的師妹林婉華存着愛慕之情,但是因爲林婉華喜歡的是二師兄關彥之,黎秋原雖與林婉華有婚約,卻沒能結合,而三師弟莫易早已被遺忘在衆人的腦後,根本就沒有他什麼事兒。

莫易今天出現在這裡,就沒打算再繼續隱瞞什麼,很痛快的承認了:“不錯,就是婉華師姐!她的一生已經被你和關師兄毀了,你還不願意放過她媽?我只恨當年沒有勇氣向她表白,帶給她幸福美滿的生活,以致這成了我終身的遺憾!”

黎秋原徹底呆住了,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平時性格溫和、總是默不作聲的三師弟莫易什麼時候勾搭上了林婉華,還讓林婉華給他生了一個這麼出色的兒子林成,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呢?

林成更是詫異萬分。什麼?自己竟然是林婉華和莫易結合生出的兒子?這也太離奇了吧?

怪不得林成對林婉華的感覺這麼奇妙而且強烈,好像他和林媽媽很多年前就認識一樣,他們之間本就有着割不斷的骨肉親情,就算相隔千山萬水,也能感應到對方的存在!

此刻聽了莫易的話,林成顧不得爲自己運功療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黎秋原和莫易兩個人,想知道從他們的嘴裡還能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話來。

黎秋原已經是面色鐵青,滿腔怒火,大聲吼道:“來人,把夫人給我帶下來!”

兩個保鏢應聲衝上三樓,闖進林婉華的房間想把她帶下來,不料兩人剛一進門,就捱了一頓劈頭蓋臉的棒子,哎喲哎喲地慘叫着退了出來。

黎秋原見情況不對,面色微變,問道:“出了什麼事?”

“大老闆,裡面有人偷襲我們!”被打得暈頭轉向的保鏢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糊里糊塗的答應道。

黎秋原暗自納悶,林茵茵已經被他點了穴關起來了,林婉華的房間裡不可能還有其他人,會是誰在替林婉華出頭,出手教訓自己的保鏢呢?

他忽然想到了莫易,轉頭看着莫易沉聲說:“莫師弟,想不到你還帶了幫手,原來是早有準備啊!”

莫易聞言莫名奇妙,說:“我是一個人來的。再說,大師兄你這裡防衛森嚴,我一個人進來已是不易,怎會有什麼幫手呢?”他說的是實話,以他的身手想進來確實沒什麼難的,但是要帶更多人一起進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說話聲中,一個容貌俏麗的黑衣女孩從林婉華的房子裡走了出來,說:“我不是誰的幫手,只是看不慣你們欺負女人,所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林成擡頭一看,那黑衣女孩不是別人,正是緝毒大隊特別行動組的成員杜小美,猛然想起自己曾讓她跑到林媽媽的房間裡躲藏,她果然來了。

看到杜小美沒什麼事,林成略爲安心,但是又想到她這麼貿然的現身出來,等下只怕不好脫身,又擔心起來。

黎秋原見又多了一個不速之客,臉色更加難看了,怒視着剛緩過一口氣來的李爽說:“混帳東西,你是怎麼看家的?竟然被這麼多人混了進來!”

李爽臉上露出慚愧的神色,說:“對不起,大老闆,都是我無能……”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把她給我抓住!”黎秋原生氣的說道。

李爽勉強站起身,快步衝上去和杜小美打了起來,杜小美的內力雖不如李爽,但輕功卻很不錯,左閃右躲、聲東擊西,再加上李爽受傷在先,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莫易趁大家都在分神觀戰的時候,暗自把手放在了林成的後背上,把自己的內力輸給了他,幫他療傷。

莫易修煉的也是動天奇術的內力,因此能和林成的內力毫無障礙的融合到一起,林成覺得一股股熱流在身上流走,說不出的舒服,也暗自運功護住自己的五臟六腑,一點一點的慢慢爲自己療傷。

黎秋原見李爽和杜小美打得那麼激烈,卻始終抓不住她,更加生氣了,揮手道:“全都給我上,抓住這個女賊!”

大廳裡的幾個保鏢也都衝了上去,把杜小美逼得往角落裡退去,她可以施展身手的空間越來越狹窄,漸漸的就有些左右支絀了。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那些保鏢見杜小美落了下風,都興奮的叫了起來,對她圍追堵截,緊追不捨。

杜小美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圍住以後,李爽趁機搶攻,趁杜小美不備一下子點中了她背後的穴道,讓她再也動彈不得。

林成一見杜小美被抓了,心裡頓時緊張起來,但是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全力運功療傷,好儘快恢復功力,去救杜小美。

李爽抓着杜小美從三樓走了下來,把她丟在地下,厲聲問道:“臭丫頭,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杜小美沒想到自己又被人抓住了,心裡也是暗暗叫苦,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成,想起他的叮囑,心想:“這次絕不能被他看扁,打死都不能招供!”於是她把心一橫嘴硬的說:“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李爽剛被大老闆狗血淋頭的罵了一頓,一肚子氣沒處發泄,當即擡手一巴掌甩在杜小美的臉上,惡狠狠的說:“臭丫頭,你要是不說的話,今天就把你這張漂亮的臉打成豬頭!”

杜小美白皙精緻的小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血紅的指痕,看來李爽這一巴掌打得夠重的。林成見狀不禁抽了抽嘴角,這李爽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他擔心的看着杜小美,怕她會哇的一聲哭出來。

不料杜小美竟是非常的倔強,不僅沒哭,還用凌厲的眼神瞪着李爽,大聲說道:“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我不會出賣自己的搭檔!”

林成聽到杜小美這麼說,很是意外,沒想到這小丫頭看起來呆萌呆萌的,倒有幾分硬氣,當然,也可能是白天被林成譏諷嘲笑了,所以心裡憋着一股勁兒,不願意再在林成面前示弱吧。

李爽見杜小美這麼強硬,也愣住了,忽然想起了同樣倔強的林茵茵,舉起來的手打下去也不是,放下來也不是,徑自爲難起來。

說到底,李爽根本就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一個人只要心裡有愛,就不會完全喪失良知。

“李爽,別爲難那個小姑娘了!是我讓她藏在我房間裡的,她什麼事都沒幹!”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三樓響起,林婉華出現在房間門口,慢慢的走了下來。

林婉華的樣子雖然很憔悴,但仍遮擋不住她的美貌和氣質,經歷了這麼多的苦痛折磨之後,她看起來還是那樣的動人。

林成和莫易同時看向林婉華,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作爲這父子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林婉華卻缺席了很多年,以致莫易孤獨終老,林成年幼無依,真是造化弄人。

黎秋原的眼裡卻閃爍着寒光,指着她大罵道:“林婉華你這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你到底給我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今天給我徹底說清楚!”

林婉華在房間裡已經聽到了莫易說的話,她自己也很震驚,林成明明是她和關彥之結合後生下的兒子,怎會跟莫易有關係呢?而且莫易還這麼肯定的說林成就是自己的兒子,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自己走下來,就是想向莫易問清楚這件事,卻不想還沒開口,就遭到了黎秋原的一頓大罵,她心裡雖然有很多委屈,卻不想再辯解什麼,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黎秋原,我這輩子只有一件事對不起你,就是不該背棄與你的婚約,去投奔關彥之,這也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我已經爲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是除此之外,我再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沒有權利這樣說我!”

林成聽到黎秋原這樣說自己的母親,也覺得非常刺耳,上前幾步扶住了林婉華,對黎秋原怒聲說道:“就是!你沒資格這麼說林媽媽,你自己還不是始亂終棄,拋棄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兒?”他說的是方琳和黎詩詩母女二人。

黎秋原無話可說,冷冷的哼了一聲。

林成看着林婉華的眼睛,迫不及待地問道:“林媽媽,我真的是您的兒子嗎?”

“好孩子,你還叫我林媽媽嗎?我真的是你的親生母親啊!你自己看看,左手胳膊上是不是有個紅色的胎記?”林婉華握緊林成的手,慈愛地說道。

林成聽到林婉華說起自己的胎記,臉色立刻變了,他的確有這樣的一個胎記,是從孃胎裡帶來的,不用看也知道。

“林成,你真的是我的兒子,是我的親生骨肉啊!”林婉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輕輕撫摸着林成的臉,淚水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林成心裡悲喜交加,同時又有許多疑問,急切的問道:“媽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林婉華看了看莫易,說:“我一直以爲,你是我和關彥之結合後生下的孩子,但是現在莫師弟既然這麼說,想必是有什麼內情……”

莫易的臉上滿是歉意,嘆了口氣說:“對不起,婉華師姐,當初是我和關師兄合夥欺騙了你,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今天總算可以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了!”

黎秋原在旁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好,今天就讓你們這對狗男女把話說清楚,你們到底是怎麼勾搭上的?”他還是不相信,林婉華沒有背叛過自己。

莫易正色說道:“大師兄,你不要詆譭婉華師姐的名譽,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事,錯在我和關師兄身上!”

黎秋原不禁一愣:“你們兩人的事,和關彥之有什麼關係?”

“事情是這樣的……”莫易平復了一下心情,緩緩道來,“當年婉華師姐傾心於關師兄,並因此而背棄了與你的婚約,關師兄本來也是很喜歡婉華師姐的,但是他一直在潛心修煉動天奇術,發誓一定要修到大圓滿重,也正是因此,他雖然跟婉華師姐結婚了,卻一直不跟她同房,因爲他必須保持處男之身……”

“什麼?這麼說關彥之和婉華結婚的時候,並沒有練成大圓滿重?”黎秋原很是意外,脫口問道。

當年林婉華背棄自己投奔關彥之,黎秋原很是惱火,心裡恨極了關彥之,但那個時候關彥之已經是子午門的掌門,而自己勢單力孤,一無所有,他只能強自忍下了這口氣,獨自出去闖蕩。

黎秋原一直以爲關彥之早就把動天奇術修煉到了大圓滿重的境界,這才心存顧忌,不敢去找他報仇,把林婉華搶回來。

莫易點頭說:“是的。因爲這件事,婉華師姐一直鬱鬱寡歡,關師兄也感到非常愧疚,但是他又捨不得放棄修煉動天奇術,最終,爲了安撫婉華師姐的心,他故意在一個晚上給她服用了助眠的中藥,然後把我叫到了他的家裡,讓我來代替他跟婉

華師姐同房……”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平靜,顯然這件事已經在心裡藏了很久很久,今天終於有機會說了出來。

所有人聽莫易講到這裡的時候,都驚呆了,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這樣的。

關彥之修煉動天奇術必須保持處男之身,不能與林婉華同房,但又不敢告訴她真相,爲了讓林婉華安心,他竟然授意自己的三師弟莫易在林婉華不知情的情況下與她同房,並使林婉華懷孕生下了林成。

林成現在什麼都明白了,爲什麼關彥之有的時候很不待見自己,有的時候對自己又像親生兒子一樣,他的心裡一定也有很多糾結吧。

在林成看來,關彥之那個人真是非常普通,既不英俊也沒什麼趣味,不知道林婉華當初怎麼會喜歡上他?這人爲了修煉動天奇術,放着林婉華這麼一個大美女都不要,甚至拱手送給別人,也真夠奇葩的。

思來想去,林成覺得只有一個理由能夠解釋關彥之的這種行爲,那就是關彥之根本就不是真心愛林婉華的,她只是他生活中的一個裝飾品而非必需品。關彥之心裡真正在乎的,是他那個神醫的名頭,是他在中醫上的成就。

林婉華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從此對關彥之心灰意冷,特別是關彥之同意與黎秋原決鬥,並因賭輸把林婉華還給黎秋原的時候,林婉華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死心了。只是因爲她曾跟關彥之生下過一個兒子,她纔對關彥之還存着幾分念想。

今天,當她聽莫易說出事情的真相時,既有震驚,又覺得悲哀,她只恨自己有眼無珠,當初居然選中了關彥之這麼一個渣男做爲終生伴侶。

如果說林婉華對關彥之是心灰意冷,對黎秋原是深惡痛絕,那麼對莫易,她就只剩下麻木不仁了。

她靜靜的聽着莫易的訴說,卻沒有一滴眼淚流下來,回顧自己這曲折而又悲慘的一生,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如果她當初聽父親的話嫁給黎秋原的話,黎秋原一定會對她很好,他們會建立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她把幸福的賭注押在了關彥之身上,卻沒想到自己押錯了人!

林成心裡也是百感交集,事到如今,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去恨誰,又該去怨誰?

也許事情的源頭都應該追溯到關彥之以及那可惡的動天奇術上,可是關彥之這麼做也是爲了更好的救死扶傷,弘揚傳統中醫,似乎也沒什麼錯。

那麼到底是誰錯了呢?也許誰都沒有錯,只能怪命運弄人吧……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沉默下來,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黎秋原的表情無比複雜,他看看莫易,又看看林婉華,嘆了口氣苦笑道:“莫師弟,當初咱們師兄弟三人都喜歡婉華,但我和關彥之爭得厲害,而你總是默不作聲,沒想到你卻是最後的贏家!”

莫易苦笑道:“對不起,大師兄,我知道我夥同關彥之這麼欺騙婉華師姐,是我的錯,可是關師兄求到我的時候,我真的是沒辦法拒絕!我做夢都想着能和婉華師姐在一起,哪怕就一夜也好……”

林婉華聽到莫易這麼說,不禁微微動容,那些年她的心始終牽絆在關彥之的身上,從來沒睜眼看過這個不起眼的三師弟,沒想到他對自己竟然是一片癡心。

“你還爲了婉華終身不娶,莫師弟,連我也不得不佩服你啊!”黎秋原衷心的說。

“那是因爲我的心裡自始至終只有婉華師姐,對我來說聲名也好,金錢也罷,它們都不如婉華師姐重要。大師兄,剛纔我已經說過了,我願意用民生醫院的全部家當來交換林成的命,同時,我也希望你能讓婉華師姐自由,如果她願意,我會好好照顧她!”莫易說到這裡,深情的望着林婉華,眼裡滿是柔情。

黎秋原默然半晌,忽然哈哈大笑,冷冷的說:“好啊,真是感人的一幕,你們母慈子孝、閤家團圓了,真可謂皆大歡喜,關彥之也有了茵茵那個女兒,可是我呢,我得到了什麼?憑什麼要我成全你們?”

林婉華黯然說道:“秋原,你已經摺磨了我二十年,難道這還不夠嗎?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愛我,只是因爲我離開你而負氣,想把我永遠留在身邊而已。可是,我的心終究不是屬於你的,請你給我自由吧!”

黎秋原恨聲說道:“別妄想了!讓我成全你們,那是白日做夢!我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了她,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林成聽到這裡勃然大怒,大聲說:“所以你就給媽媽吃毒品,想永遠控制她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給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啊?你太殘忍了!”

“當初她毫無留戀的離開我的時候,我一無所有,難道她就不自私,不殘忍嗎?”黎秋原怒聲說道。

林婉華慢慢走近林成,撫摸着他的臉動情的說道:“林成,我的好孩子,當我那天看到你身上的胎記時,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兒子了!還好老天可憐我,讓我能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見到你!林成,你和茵茵都是媽媽的驕傲,媽媽希望你能繼續勇敢的生活下去,同時也照顧好你的妹妹茵茵……”她說着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

林成的眼眶也溼潤了,他把林婉華緊緊的摟在懷裡,哽聲說道:“媽媽,這些年你受了太多苦,兒子以後一定好好孝敬你,再也不讓你傷心難過了!”

林婉華連連點頭,安慰的說:“真是媽媽的好兒子,媽媽永遠愛你!”

“你們就不要灑狗血了!告訴你們,今天誰也別想從這個地方走出去!”黎秋原陰森森的說道。

莫易臉色微變,說道:“大師兄,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既然你們一家相認了,就到地府去好好團聚吧!”黎秋原向李爽及衆人使了一個眼色,轉身向大廳門口退去。

林成暗道不妙,正想追趕,忽然感覺到腳底下顫動了一下,地板上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大洞,林成、莫易、林婉華以及杜小美四人在猝不及防之下都掉了進去,驚叫聲接連響起。那個大洞在衆人落進去之後又緩緩的合上了,就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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