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這小子卻是看似忠良,實則也壞的可以。他不故意打那個警官,而是裝作跌倒,一瞬間肘擊了那警官的小腹。
要知道那裡剛剛被莊重擊打過一次,此次遭受二次打擊,那警官哪裡受得了。那種劇痛,簡直比蛋疼還疼。也不怪他叫得這麼慘烈了。
聽見上司慘烈的叫聲,幾個警察都忍不住表情一抽,彷彿感同身受,都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小腹。
而這一幕,正好被那警官看見,自然而然的以爲這是下屬在變相的嘲笑他,於是狠狠的瞪了幾個下屬一眼,接着朝盧卡一指:“把襲警的盧卡給我抓起來!”
幾個警察慌忙執行命令,蜂擁而上,就要抓盧卡。
而莊重身形一晃,擋在了盧卡面前,雙手擺開架勢,準備來一場惡戰。
誰知道,雙方還沒接觸上,忽然聽見門外一聲威嚴的斥責聲響起:“艾瑪警官,你在做什麼?”
而那個叫囂着要抓捕盧卡的警官,看見門外進來的人之後,登時全身一震,接着用一副諂媚的語氣說道:“原來是穆勒警官啊,我這在抓捕嫌犯呢。”
莊重一聽,原來這警官名字叫做艾瑪,哎呀媽,還真是一個好名字啊。
不過那半路殺出的叫做穆勒的警官又是誰?他是來幹什麼的?
莊重還沒想明白,卻見一旁的盧卡笑着走了上去,一把就抓住了穆勒的胳膊:“穆勒叔叔,你可來了!”
穆勒……叔叔?
衆人聽見盧卡對穆勒的稱呼,都傻眼了。這傢伙竟然叫穆勒個叔叔?
穆勒卻是都認識,他雖然*不高,甚至都還比不上艾瑪警官。但是他卻是瑞士警署署長的秘書,擁有的權力卻是比艾瑪要多一百倍!
所以艾瑪見了穆勒,只能是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諂媚。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牛逼的大人物,盧卡竟然叫他叔叔?
是親叔叔還是沾親帶故的那種叔叔?
“穆勒叔叔,咱們得有一兩年沒見了吧?”盧卡說道。
盧卡這句話卻是給了衆人一個答案。一兩年沒見的叔叔,那就不是親叔叔了。親叔叔會一兩年沒見過?似乎,盧卡只是在狐假虎威?
想到這,艾瑪警官不由挺了挺腰,表示自己不怕。
然而,穆勒接下來一句話,卻頓時讓艾瑪剛剛挺直的腰桿軟了下去。
“是啊,不是叔叔不想見你啊。實在是因爲你父親不讓我去你們家。作爲你父親的秘書,有時候真的壓力很大啊。”穆勒感嘆道。
盧卡父親不讓穆勒去?穆勒是盧卡父親的秘書?那盧卡父親豈不就是?
所有人都被這個答案驚呆了。他們之前怎麼想,也不會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
眼前這個小丑一樣的盧卡,竟然是瑞士警署署長的兒子!
不是真的吧?也許穆勒說的是另外一種可能呢?
艾瑪警官心存僥倖的想着。
不過隨後穆勒跟盧卡的對話,就將他這種僥倖徹底擊碎。
“對了,穆勒叔叔。這次的事情你沒有告訴我父親吧?他作爲警察總署的署長,卻一直不允許自己的兒子當警察,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麼。要是我當了警察,哪裡還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情!”盧卡抱怨道。
“你父親也是爲你好。警察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比如他們,說不定哪天就得罪你這種公子哥嘍。”穆勒指着盧卡的腦門,道。
盧卡嘿嘿一笑,不說話了。
之後,便是全場死一般的寂靜,除了盧卡跟穆勒,全場再也沒人敢說一句話。
當然,莊重除外,不過莊重就是想說,他也可得會說德語啊。沒文化的害處這時候就顯現出來了,完全沒法跟國際友人交流嘛。導致這麼熱血澎湃的裝比打臉情節都無法參與。
莊重覺得自己損失大了。
而另一邊的艾瑪警官,卻覺得自己損失更大。
好不容易找機會賺點外快,沒想到竟然惹來盧卡這麼一尊真神。不對,是真神的兒子。可是同樣也惹不起啊。
就瞧人家一個電話就能把穆勒喊來,就註定了結局。
艾瑪不愧是老油條,眼珠子一轉,決定先發制人。於是恬着臉走上前去,對穆勒跟盧卡道:“咳咳,穆勒警官,那個還有盧卡先生,我認爲剛纔全都是誤會。盧卡先生作爲我們蘇黎世警局的良好市民,曾經多次協助我們警方抓獲不良教會組織的人員,對此我們是深懷感激的。所以,我想咱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盧卡冷笑一聲,衝莊重一指,問道。“那我這位朋友也是誤會了?”
“他……”艾瑪心中叫苦。警署署長他得罪不起,但是另外一頭他也惹不起啊。
“請問,我這位朋友犯了什麼罪?”盧卡又問道。
艾瑪小眼忽閃一下,知道這回不能說什麼間諜罪了,不然非穿幫不可。可是那說什麼罪名呢?
忽然,艾瑪有主意了。
這小子剛纔不是打了自己嗎?對,就是襲警!
“襲警!他剛纔打了我!蘇拉小姐可以作證,我受傷的身體也可以作證!”艾瑪警官腰桿一挺,說道。
面對實打實的罪名,相信即便是穆勒,也不敢公然包庇。
果然,聽到艾瑪的回答,穆勒眉頭皺了起來。
之前他只是以爲盧卡跟人發生了衝突,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華夏人。而且還是襲警的罪名,這個罪名可是很嚴重啊,相當於對整個司法系統的挑釁,他也無話可說。
想到這,穆勒看看盧卡,似乎在詢問艾瑪說的是不是真的。
盧卡卻是也不知道,畢竟之前的衝突他也沒看到。只能看向莊重。
莊重知道盧卡的意思,笑着道:“我們華夏是禮儀之邦,怎麼會做出襲警這麼野蠻的事情來呢?我是無辜的。”
盧卡聽罷,鬆了口氣,接着用德語跟穆勒說了一遍。
而艾瑪也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由瞬間暴跳如雷:“他撒謊!他的確打了我!蘇拉,你說是不是?”
艾瑪一把將蘇拉扯了過來,讓蘇拉給他作證。
穆勒不由轉頭打量蘇拉一眼,那威嚴的目光,讓蘇拉這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姑娘一陣緊張。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得爲你的話負責。”穆勒嚴肅問道。
蘇拉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艾瑪頓時得意的掃了莊重一眼,似乎在跟莊重示威。
“不要點頭,把你看到的經過說出來!如果真的是他襲警,沒人敢包庇他!”穆勒對蘇拉道。
蘇拉慌忙開口,卻因爲緊張導致話語都說不利索了:“我真的看見他打了艾瑪警官。當時他就是這樣,抓着艾瑪警官的胳膊不放。”
蘇拉一邊說,一邊演示動作。
而穆勒卻是眉毛一挑,看出了問題:“你是說,他當時只是抓住了艾瑪警官的胳膊?並沒進一步的動作?”
“我……看到的就只是這樣。”蘇拉微微猶豫,隨即有些怯懦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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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有一個疑問,爲什麼艾瑪警官的手臂會無緣無故跑到這位先生的腦袋位置去,而不是這位先生在艾瑪警官的身前抓住的呢?”穆勒一眼看穿問題所在,冷聲道。
這一個問題不禁讓艾瑪直冒冷汗。這個蘇拉,竟然這麼不懂事!你這麼說豈不是把我打他的事情也暴露了出來?
所以艾瑪慌忙道:“不是,蘇拉其實看錯了。他打的是我的小腹,他用手使勁打在我這裡,我現在還感到很疼呢,就像是有幾萬只螞蟻在噬咬一樣。”
“是嗎?”穆勒看看艾瑪,然後又看了看莊重,問道。
莊重卻搖了搖頭:“沒有,我根本就沒打過這位艾瑪警官。他完全是在誣陷我。如果穆勒警官您不信的話,可以給他做傷情鑑定。如果鑑定出來傷情,我願意接受懲罰!”
當盧卡逐字逐句翻譯完了莊重的話之後,在場所有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