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場?”莊重愣了下,隨即想通。
想必是郭家的案子一直沒能得到偵破,於是懸而未決之下,房子又無人繼承,隨着外村重建也就被推倒成了垃圾場。
不過,讓莊重想不通的是,依照某些官員的吸血本xing,他們會隨便放過一所宅基地不蓋樓房,而是改建成垃圾場?
裡面一定有蹊蹺。
“走,去垃圾場看看。”想着,莊重就喊上喬可可,往垃圾場走去。
幾乎不用詢問別人,大夏天,遠遠的就能聞見氣味,在高溫酷暑的發酵下,生活垃圾被蒸騰出各種氣味,刺鼻嗆人。
別人都是躲着垃圾場走,莊重跟喬可可卻是順着垃圾場走。
弄得一干人跟看精神病一樣,看着兩人。
“大色狼,你怎麼就斷定這個閘北外村的信息是跟靈異有關的?”從到外村開始,直到莊重詢問算卦老頭,莊重的目標一直很明確,那就是認定女鬼留下的信息,是有關女鬼本身的。
這一點卻是讓喬可可想不明白。
分明也有可能是那個黑衣人的藏身之所嘛。
誰知,聽了喬可可的話,莊重一笑,說:“很簡單啊。你瞅瞅這地方,你再瞅瞅黑衣人。以你喬大小姐的眼光看,黑衣人那一身行頭夠檔次不?”
喬可可回憶了下監控裡看到的黑衣人穿着,雖然全都裹在黑衣裡,可是衣服的料子還是能看清的,光滑亮麗,隨風飄逸,一看就是上等的緞面。
這年頭做個夜行衣都用上綢緞的,可不單單是有錢了,還代表一定的品味。因爲土豪們炫富的方式往往是大牌,而不是沒牌子的綢緞。
“應該是上等的綢緞,差不多算得上點檔次了。”喬可可點頭道。
莊重不禁白了喬可可一眼,真是朱門酒肉臭啊,尼瑪上萬塊錢的料子都被說成勉強上檔次,你讓穿阿迪還少個i的莊重情何以堪?
“那不就結了,一個連夜行衣都用上等面料的人,他會住在這種地方?”莊重隨手一指,再一指,再一指。
污水橫流的小飯店,搔首弄姿的站街女,還有那滿大街狗屎人尿的道路。
這地方即便是小白領都住不下去,何況是一個有錢的玄門人士。
陽氣渾濁,陰氣骯髒,無論正邪兩派都不願意居住這裡。
財侶法地,修行的地方也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因素。
拋去這些因素,那剩下的一種可能,只能是關於女鬼的了。
所以莊重才推斷女鬼留下的信息,是指向她自己身世。
“好吧,確實有那麼點道理。”喬可可皺着眉頭,看看四周點頭道。
兩人沒說幾句,就已然到了垃圾場。
這是建築在蘇州河邊的一所垃圾場,面積不大,只有約莫三百平,當初應該是足夠處理全村人的生活垃圾了,但是現在卻遠遠不夠了。
居住在此的人足足幾萬,這幾萬人將小小垃圾場堆得滿滿都是,蚊蠅亂飛,腐臭撲鼻。
喬可可才走近,就被薰得連退幾步。
即便喬可可沒有大小姐脾氣,可也受不了這種氣味。
“算了,我進去看看吧,你在外面呆着好了。”莊重看喬可可這樣,不禁道。
喬可可雖然心中不服,可是幾次往前,都被氣味薰了回來,無奈,只能答應,暫且在外面呆着。
莊重囑咐喬可可幾句,一人捂着鼻子往垃圾場裡走去。
垃圾場應該是推倒了鄰近三家房子建成的,但是到底哪一塊纔是郭家舊址,卻不好說。
眼下整塊地都被垃圾場填埋着,莊重總不能扒開垃圾去看吧?
莊重愁悶着,苦惱着,想不出辦法。
這地方肯定是有問題的,不然村裡會放過這個地段?
按照現在明珠的房價,寸土寸金,即便是閘北這種地方,也是天價了。這個垃圾場所在的位置又毗鄰蘇州河,可以說算得上一處好地段。起一棟樓能賣多少錢?
可是村裡就是放任這裡成爲垃圾場,也沒興建樓房,這就說明了問題。
據莊重推測,八成是這地方的風水已經被破壞了,導致多年後,地氣仍有反饋,影響到生人的居住。
但是想要具體查看,就得推掉垃圾,勘定風水,那就讓莊重蛋疼了。
即便是動用風水眼,這麼多垃圾形成的穢氣,也會遮掩原本的風水之氣,讓莊重難以明辨。
蛋疼的莊重揉着頭髮,有點鬱悶。
隨手從地下撿起一根生鏽的鐵管,捅了捅垃圾堆。頓時從垃圾堆下面竄出幾隻毛茸茸的大老鼠。
這傢伙,肥頭大耳,小眼睛滴溜溜轉着,竟然絲毫不畏懼莊重,還露出牙齒,發出吱吱聲,赫然在威脅莊重,示意莊重這是它們的地盤,不要闖入。
“尼瑪,老鼠都敢欺負哥!”莊重不忿,飛起一腳就要將老鼠踢飛。
忽然,莊重的動作停在半空,因爲他猛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老鼠這種生物常年生活在洞中,對於地氣最爲敏感。凡是風水敗壞之地,必然草木不生,活物不居。
有老鼠居住,則代表這一堆垃圾下,風水尚好。莊重想要找到郭家舊址,那就得往老鼠討厭的地方去。
“嘿嘿。”想到這,莊重不禁看着那幾只大老鼠獰笑起來。
幾隻大老鼠顯然不明白眼前這人爲啥要笑,難道他以爲笑就能讓兄弟們放過他了?沒門!
於是大老鼠們繼續齜着牙,威脅莊重趕緊離開。
莊重張望一下,瞅見遠處有一根破爛繩子,顧不上髒了,撿起來,拿在手中。
然後緩緩的往大老鼠身前走去。
大老鼠不安的扭動着尾巴,卻是毫不退縮。這反應,卻是給“膽小如鼠”提供了反面註解。
“你給爺過來吧!”莊重嘴裡自言自語着,手一伸,迅疾無比的捏住了那隻最胖的老鼠。
胖老鼠驚叫一聲,極力扭動着胖胖的身子,扭頭就往莊重手腕上咬去。
莊重手腕一抖,將胖老鼠的扭動力量抵消,胖老鼠頓時重新無力的頭朝下,繼續被吊在了空中。
而莊重左手上的繩子早打好了繩結,準確的套在了老鼠尾巴上,然後繫緊,一甩繩子,將胖老鼠扔在了地上。
“走着!”莊重抖抖繩子,興高采烈。
別人遛狗遛貓,哥遛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