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個老東西根本就是自討苦吃!”辛鴻羽滿臉不屑,想到這件事情他就非常的神情,要不是因爲自己問他要那本秘籍,他死也不肯給,自己也不會出手那麼重,都是他說什麼這本秘籍不適合你這種心術不正的人。
心術不正?哈,這是在說他辛鴻羽嗎?這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這個老頭分明就是對自己有偏見,從一開始他就不喜歡自己,所以哪怕是一小本破秘籍也不願意給自己,讓自己白白叫了他那麼多年的師父。原本之前所受過的那些委屈也就算了,都到現在這種地步了,還不留情面的責罵自己。
他的這個師父,根本就不是什麼好玩意!
雲清澤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既然你如此迷惘不靈,那我也不顧及師兄弟的情面了。”
上一次,他確實是想直接殺了這個不尊師重道的東西,而因爲辛鴻羽得到了那本秘籍,受到秘籍上面的影響自己修煉一些功法,但是因爲沒有悟性,沒能夠完全的參透。而導致他在假死的過程當中出現了一些紕漏,弄成現在的這副德行。
“你什麼時候顧及過?我這副樣子難道不是拜你所賜嗎?”辛鴻羽大笑起來,似乎覺得非常可笑,隨着眼神猛地變得凌厲,周圍的空氣的溫度瞬間的下降,從他腳下開始蔓延至雲清澤的腳下頓時豎起一座冰房將兩個人完全困在一起。
而周圍的寒氣還在不斷的蔓延着一些修爲一般的人紛紛抱着胳膊凍得打哆嗦起來,看向少年的眼神當中多了一絲畏懼。獨孤木幽也不由的挑起眉頭,沒有想到這辛鴻羽的屬性竟然和雲清澤一樣是水系踏仙,能夠放出冰森領域大概實力在十一階以上,能夠和雲清澤並肩吧。
難怪是師兄弟呢。
此時雲清澤和辛鴻羽像是被困在水晶冰房當中,透過陽光的折射,冰房閃爍着耀眼奪目的光彩。
辛鴻羽嗤嗤笑着:“看吧雲清澤,這就是我的冰森領域,你就等着後悔吧,然後帶着後悔到極點的心情被我斬下頭顱吧。”彷彿他所說的這些話已經實現了似的,眼中閃過光彩,看着雲清澤的眼神也像是看着一具屍體。
從外面不僅僅聽不清楚冰房當中的誰說了什麼話,更因爲太陽的折射,讓外面的人也看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衆人站在外面有些乾着急的樣子。
雲清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的廢話還沒說完嗎?”
廢話?
辛鴻羽不由有些氣結,這輩子對他用這樣語氣說話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那個老東西,一個就是眼前的這個人。而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所遇到的人全部都是畢恭畢敬的對他說話,而那兩個人說話的語氣就像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似的。
“論天賦,我並不在你之下,我缺少的不過一點點運氣而已,現在我是秋陽商會的供奉,怎麼着也在你之上了吧,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傭兵團的統領,帶着一羣蝦兵蟹將的小兵到處晃盪,而我卻是能夠號召指使數十個踏仙的長老。我已經和過去的那個我不一樣了,現在的我,有的是比你強大的背景還有……”
雲清澤陰沉着臉不動聲色,而腳底下卻有暗紫色的光芒在不斷的龐璇着,上面散發出絲絲縷縷的寒氣,圍繞着雲清澤轉繞幾圈之後,瞬間沉入冰封的地面,緊接着周圍的房子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眨眼間房子轟然裂開。
“什麼……”辛鴻羽一臉震驚的看着面前的場景,這個雲清澤竟然破除了自己的冰森領域,這怎麼可能?難道他的實力已經突破了踏仙巔峰?還是說已經直接進入了榮耀之星?辛鴻羽不由心中駭然,臉色一陣難看。
但是隨後辛鴻羽立刻把這個念頭從腦海當中揮去。眼前的這個人上次打傷自己所依靠的不僅僅是巧合,還得加上他和另外一個人配合才傷到自己的,並不是完全單純的依靠自己的實力,按道理說他的天賦根本不在自己之上,所以根本沒有可能比自己先一步進入到榮耀之星纔對。
隨着冰房的裂開,溫暖的陽光照射將來,周圍的氣溫也逐漸的恢復了正常,陽光之下,雲清澤身上穿着那件紫色長衫,腰間繫着一條紋着銀絲的金色長帶。此時在微風的吹拂下,衣衫的邊角輕輕的浮動着,隱約竟然又有種妖冶魅惑之感。
而對面紋絲不動站立着的十五六歲大的綠色長袍少年,看似身材嬌小羸弱,秀氣的柳葉眉之下是一雙漆黑靈動這的眼眸,朱脣輕輕抿着,看不出喜怒哀樂,誰也不知道剛纔在冰房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獨孤木幽不由心中一動,她能夠感知到雲清澤的靈力波動,因爲上次南宮尋給她的修煉秘籍的緣故,讓她的感知能力逐漸的增強。方纔她很清晰的感覺到雲清澤的靈力破開了辛鴻羽的領域。
她雖然不知道雲清澤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卻很清楚能夠當方面的破除對方的所設置的領域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站在中央的那個穿着紫色錦緞長袍的男子究竟擁有着多麼強大的力量?
“這是他的拿手好戲呢。”獨孤木幽轉頭看到君羽行看着自己,雙脣並未開啓,但是聲音卻在腦海當中響起來,隨後君羽行便轉向決鬥場上。不知怎麼回事,君羽行看上去非常的鎮定自若,讓人莫名其妙覺得很安心。
“什麼拿手好戲?”獨孤木幽下意識問道,轉向君羽行的方向看去,但他並未回頭。
“在他的領域面前,其他所有的領域無效。”君羽行坐的很直,白衫在微風中輕輕吹動,從側面看上去,他的鼻樑挺直鼻尖柔潤,肌膚細膩晶瑩宛如羊脂玉石,陽光在他身上暈成一道光圈,恍惚間讓人覺得如同天神。
“他會贏吧?”獨孤木幽遲疑了下開口問道。看君羽行的樣子應該是會贏吧,不然怎麼會這麼氣定神閒呢?上一場贏的太快還沒來的反應,對方就開始挑戰了。而贏了的血狐已經恢復成小巧狐狸的模樣坐在她的肩膀上了,旁邊的白狐還是一副躍躍而上的狀態,只不過不好直接站出來,不然的話要是碰到皇族的家主就有些尷尬了。
“可能會輸吧。”君羽行不假思索道。
獨孤木幽愕然:“怎麼會?你怎麼知道他可能會輸?”在她看來這兩個人至少實力相當。
“我想看看他輸。”君羽行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這些年當中從來沒有看到過他輸過任何一個人或者魔獸,說心裡話,確實想看看雲清澤輸了的模樣會是什麼表情,應該會很有趣的吧。
獨孤木幽頓時有些無語,朝着君羽行的方向瞟了幾眼,發現他一臉興趣盎然的看着決鬥場的兩個人,似乎真的很期待的樣子。
“即便是你能夠破除我的領域,也並不能說明什麼,我倒是忘記了,從小時候開始你就一直屬於攻擊型的。”辛鴻羽的臉色在內心的幾番爭執下恢復正常,想起來以前和他是同門師兄弟的時候的場景。
雲清澤笑了笑:“到了這種地步還能夠保持樂觀的心態,我是不是應該表揚你一下?”脣角微微揚起好看的弧度,聲音依舊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但是卻隱約藏着一絲諷刺的意味。
辛鴻羽皺起眉張嘴剛想要開口,雲清澤稍微擡起手來,食指尖隱隱帶出一縷幽紫色光芒,隨着食指輕輕指向辛鴻羽,頂端紫色光芒之後忽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刺啦’一聲像是撕破空氣一般衝向被指向的人。
辛鴻羽只覺得渾身一寒立刻先後閃躲,那紫色的光芒竟然是深寒紫冰!綠色衣袖已經被凍住,隨後化爲粉末飄散到空中,露出很大一塊胳膊上的肌膚,辛鴻羽這纔看到胳膊上少了一紮長的血肉,依然和衣袖一樣被凍成粉末消散了。
衆人看到這一幕不由的震驚的目瞪口呆,這是怎麼樣迅速卻讓人不知不覺受到傷害的力量?大多數都沒有看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只看到那到紫色光芒像是在紫色長衫男子的指揮之下衝到綠色長袍男子,而後者隨即立刻躲閃卻依然受到了重傷。
自己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這就是他的力量嗎?辛鴻羽忽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這些年倒是長進了不少,可是這又怎麼樣?”話音剛落身上忽然纏繞起淡綠色的柔和光芒來,最終在手上的手臂上停留着。
雲清澤好看的眉頭微蹙,那團綠色光芒正在修復剛纔那個傷口。
遠處的獨孤木幽眯縫了下眼睛,如此強大的修復能力,不知道自己額頭間的月華練是否能夠匹敵,即便是坐在這麼遠的位置,獨孤木幽依然能夠感受到雲清澤手指上浮起的那紫色光芒有多麼強大的靈力。
若是被擊中恐怕不會是普通傷口那麼簡單吧,獨孤木幽想着,腦海當中傳來君羽行的聲音:“雲清澤是攻擊型,而辛鴻羽則是防守修復型。所以說,這次雲清澤算是遇到對手了。至於到底誰會贏,現在也不好說。”
皇族的皇上看到這個場景,狠狠的笑着,咬着牙在心中暗道,看吧獨孤木幽,看看我的人怎麼把你的人殺光的!我要讓你後悔你之前所做的任何事情,用你的命去撫慰我兒的在天之靈,我要讓你獨孤家的上上下下從此墜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哦?修復的能力和以前相比確實有那麼點長進,或許值得我認真對待一下了。”雲清澤恢復往常的溫柔淡然,臉上漾着一絲認真,區別於往常的慵懶閒適。
辛鴻羽的手臂已經修復了大半,得意的笑道:“哪裡來的自信,你從始至終就沒有打贏過我,上次不過是你趁人之危藉助旁人的力量才勉強傷到我……”話還沒有說完辛鴻羽頓時臉色大變,瞳孔不由自護的放大。
雲清澤微微低下頭,眼睛一動不動的死死盯着他,雙瞳由原本漆黑轉變成幽暗的紫色,隱約閃爍着光芒,手中幻化出一把巨大的長劍此時宛如腳下生風,正手持着大劍朝着他的方向急速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