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申聽到老闆這句話,差點將剛剛吞入嚥下喉嚨的那串韭菜給吐了出來。畢竟,這老闆這句話,明顯就是把自己給“賣”了。
或許本來還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偏偏來這麼一出,就有一萬種不確定因素了。
此刻的張申,想歸想,但還是趕緊查看起老人的病情。
“臉色發黑,身體微微顫抖,而且還伴隨明顯的呼吸困難這些症狀,如果我們猜錯的話,他這應該不是中毒,而是過敏。”
老闆聽到張申的這句話,簡直就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連說道:“就是的,這位小兄弟說的對,肯定是過敏,怎麼可能是中毒了,況且我和這位老人根本就不認識,我幹嘛要謀害他。而且我們店裡的龍蝦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的。”
此時,老闆竟然與張申站在了一邊,只不過,這些圍觀的食客和周圍的同行店戶似乎倒是並沒有買這個絡腮鬍子老闆的賬。
不過這會兒,他們的“抨擊”對象顯然不是老闆,而變成了張申。
“小夥子,你到底會不會瞧病,你要是不行的話,還是等急救的人來了再說。”
“就是,小夥子,不會就別逞強。”
“我看他也就是個豬鼻子插大蔥,在裝象。”
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原本因爲夜宵小吃而熱鬧的小街卻因爲這件出人意料的曲折故事而變得不一樣。
不過張申並沒有太多理會別人的話語,而是自顧自的堅持着自己的治療。
張申憑藉着自己的診斷,堅信老人只是過敏。
張申仔細觀察着老人的臉龐,發現那張沾滿皺紋的臉已然呈現出了一種慘白的顏色,如果不是老人的身體似乎還有些溫度,張申自己也不敢相信這還是一個活人。
另一邊,細心的張申也發現了老人臉上不一樣的特徵。
如果以老人口鼻爲中間線的話,那麼他上面的一半呈現出來的是慘白,而下面一半部分則是紫紅。此時,張申愈發的肯定,老人的確是事物過敏所致。
因爲咋張申的印象裡,以前他當夜班網管的時候,晚上醫書看不下去的時候,也會偶爾用電視劇來打發時間。
其中有幾幕場景倒是令他影響深刻,而這就是一些體質對小龍蝦存在過敏體質的食客,在過量服用了小龍蝦之後,纔會出現如此症狀。所以,當張申仔細看到老人的面色之後,他更加可以確定的就是這的確就是過敏所導致的。
眼見老人有着明顯額機械性窒息症狀,張申也顧不得那些倫理道德的條條框框的約束,而是直接解開老人的襯衫鈕釦。
“臥槽,這小子要幹什麼?”
“這傢伙不是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對這個老人……”
事實證明,無論在何處,這些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大。
不過一旁的老闆看着張申這麼專業的模樣,此刻卻篤定他一定是來化解這場“危機”的人。
“你們能不能別說話了,好好讓人家醫生治病!”
老闆剛一說完,就開始揮動這雙手讓屋裡的食客都先出去,以便空出一片寬闊的場地,方便張申救人。
張申看到這一幕,但是覺得這老闆倒還是挺專業的,竟然還知道這一點急救常識。
隨後張申便取出隨身攜帶的三根銀針,不過對於這些過敏症狀,張申倒也是不敢不精心。畢竟,老人年紀已經上了歲數,恰巧又碰上過敏而導致的這些症狀,要是再來一個不留神,搞不好自己真的要攤上人命案子。
張申暗自猜想着:“老人這個樣子,恐怕堅持不到救護車到來了,必須要想想辦法!”
“老闆,你快把你的打火機給我用一下!”
此刻對於燒烤店老闆而言,眼下張申的任何請求,自己都會盡可能滿足他。
老闆趕緊將隨身的打火機遞給了張申。
“你這有小刀嗎?”
老闆聽到這裡倒是心裡閃過一絲疑惑。
“你要這個幹什麼?”
還沒等張申說話,這是一旁的姜牧雲就回應道:“當然是幫你救人,難道還在這裡幫着割羊肉啊!”
姜牧雲的一句話倒是讓嚴肅的張申差點笑了場。
老闆聞言,趕緊跑向屋外,將那把割羊肉的小刀遞給了張申。
“還需要什麼嗎?”
老闆的畢恭畢敬讓張申一時間覺得,似乎面前的老闆並不是自己剛來的時候模樣。只不過,對於張申而言,現在的重心完全都在醫治老人的身上,對於老闆,他現在可是無暇顧及。
“剛剛忘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張申的話還沒有說完,老闆就趕緊迫不及待的說道:“你現在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給你摘下來。”
張申心裡想要的倒是沒有這麼誇張,只不過,對於老闆的豪言壯語,他只是淡淡的迴應道:“我現在只需要一根吸管,至於星星,等下次來的時候,我在找你要。”
老闆一聽不過是吸管,所以趕緊從旁邊的“肥宅快樂水”旁邊掏出一沓吸管。
“給你!”
張申順手接過吸管,隨即開始開始了“表演”。
張申爲了圖省事,拿着老闆給的打火機,再次對小刀的外表面燒了起來。
“大哥,你這是?”
老闆雖然知道張申是好心幫自己,但是這一招實在是讓人有些大跌眼鏡,畢竟,自己在影視劇中,就算是在破敗不堪的醫療環境,也不至於此啊!
面對老闆的突如其來的該改口,張申連頭都沒有擡起,只是說道:“這是消毒!不過,目前醫療條件有限,只能先這樣了。”
“消毒?”
老闆聽着張申的解釋,自然也是一臉的懷疑,只不過人家的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這時也不好阻攔人家救治,如果要是能救活的話,那邊最好,倘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也是跟自己無關。
“快別問那麼多爲什麼了,現在救人要緊!”
此時,張申的話無疑於是在下一道命令,只不過,聽命他的也就只有一個老闆。此刻,就連姜牧雲和慕喬也只是在旁邊處以觀望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