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二七”?赫然是周星馳同學在《唐伯虎點秋香》裡的家丁編號。宋錚暗喜,奶奶的,這也太巧了!他目測了一下,此牌上下約三寸,厚三分,表面金燦燦的。宋錚掂了掂,感覺比純金的重量要輕一些。
女子見他如此,又笑了起來:“此牌由黃銅鑄造,表面鍍金。你可別拿它當金牌換錢哦。牌在人在,牌失人亡,小弟弟可要記好嘍。”儘管說着嚴肅的事,宋錚卻聽着膩膩的。他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心裡暗道,爲什麼叫“小弟弟”啊?我是“小弟弟”,那我真正的“小弟弟”不是“小小弟弟”了?這個“小小弟弟”不知道厲大統領願不願意見,他可是很願意見大統領的。
女子當然不會想到宋錚正刻正在YY,她尋思了片刻,又說道:“小弟弟,過兩天可能有一次行動,你願不願意跟姐姐去長長見識啊?喂!說你呢!”
宋錚哦的一聲,雙手一抱拳:“屬下誓死追隨仙女姐姐統領,牀前榻後,哦,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女子白了他一眼,“沒想到啊,你人小鬼大,膽子倒不小。看你對付鐵龍幫的手段,倒是塊好料子,我這纔想帶帶你。小傢伙,別想歪了!”
畢竟初次見面,宋錚也不敢太過,便拱了拱手,不再說話,兩眼卻毫不客氣地攻城掠地。
此女又白了他一眼,然後吩咐宋錚可以回家了,並讓他把楊仝喚進來。楊仝進門後,宋錚將門關上,和衆人客套了一番,便由朱堅騎馬將其送回家。
宋錚到家後,用過晚飯,便躲到自己屋子裡看書。其間茗兒過來了一趟,告訴他貝鎖來過,告知他,三月二十日會有一場春遊賽詩會。姚長青等人正在藉此密謀什麼,好像是針對宋錚的。至於對方具體會如何做,貝樂業還沒打聽出來。
宋錚不禁冷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剛消停了十多天,這姚長青便不知死活地想要對付自己。小爺現在被暗鷹的人盯上,不想再有什麼動作。等這一陣風潮過了,嘿嘿,就算你不找我的麻煩,我也會去找你的。上次造謠的事,不能就這麼了結!
宋錚將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詳細地向茗兒告知了一番,包括皇城司的事也沒有隱瞞。茗兒雖然對宋錚加入皇城司略感不滿,然而,自從走出宋家莊開始,宋錚雖然數次歷險,卻每次都能化險爲夷,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了復仇大計。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當年抓高老頭的暗鷹,已經有兩位喪命於宋錚手中。茗兒對宋錚越來越佩服。
接着,宋錚又告知茗兒,對燕堂的安排及在皇城司的打算。茗兒見宋錚對自己如此信任,頓時覺得心裡暖洋洋的。一直以來,她以爲宋錚只是因爲共同的復仇目標走到一起,而宋錚所做也是看在高老頭給了不少好處的份上。然而,兩年多的潛移默化,已經讓兩人形成了一種默契。茗兒的話不多,她的眼神看宋錚卻越來越熱烈,這讓宋小賊頗有些不知所措:太熟了,還真不好下手!
三天後,宋錚清早到武院鍛鍊時,楊仝找到他,讓他做好準備。下午文院散學後,到上次去過的小院,有重大行動。宋錚心道,那位厲大統領肯定有了安排。想着對暗鷹的復仇,宋錚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下午散學後,宋錚交待了一番,便趕到了那座小院。院子裡二十多號皇城司的人悉數到齊,不但有原來密州皇城司的人,還多了幾個新面孔。除了厲大統領外,還有她的兩個俏婢,分別喚作屏兒和圓兒。兩個俏婢十六七歲,比厲大統領略矮,身材沒那麼豐滿,卻非常勻稱,讓宋錚不禁多看了兩眼。
厲大統領在衆人面前,倒沒有多少媚色,只是簡單吩咐,大家三人一組,趁密州城門關之前,趕到密州城東三裡外的一個樹林裡會合。楊仝因爲傷勢尚未痊癒,所以和另外兩名秘卒在小院留守。
宋錚也沒有多問。黃昏時分,宋錚與朱堅及俏婢中的圓兒一起,隨着出城的人羣,溜出了密州城。圓兒與其主人大不相同,臉色一直冷冷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宋錚自然不會上前找什麼麻煩。
衆人在小樹林中會合後,厲大統領吩咐大家換裝。接着,這些人均將外衣脫了下來,宋錚一看,原來,每個人裡面都穿着黑色的短裝,唯有宋錚還是那一身白色長衫,顯得極爲扎眼。
正在手足無措之際,曾與他一起的圓兒走過來,扔給他一套黑色衣服,冷着臉:“大統領讓我給你的,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出門連裝備也不帶,多虧大統領多備了一套。”
旁邊的衆人都羨慕不已,不過圓兒就在旁邊,他們可不敢放肆。宋錚則不管這些,他抓起衣服,放在鼻下深吸了一口氣。令他意外的是,卻並非玫瑰香味,而是一種淡淡的蘭草香。宋錚霎時明白,這衣服哪是大統領的,分明就是眼前的圓兒姑娘。宋錚頑心頓起,他臉上頓時顯出吃驚的神色,不滿意地嘟囔:“這是什麼衣服,怎麼有一股怪味啊!”說完這廝居然吐了一口唾沫。
圓兒臉色大變,怒瞪着宋錚喝道:“你說什麼?”由於聲音挺大,遠處的大統領也被驚動了,有些吃驚地向這邊望來。
宋錚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唉,將就着吧。”圓兒聽後,上前就要搶那衣服,宋錚身子一閃就躲開了。不等圓兒追,大統領就喊道:“圓兒,還不快回來!”
圓兒跺了一下腳,衝着宋錚指了指,宋錚衝她輕輕地一笑,又抱了一下拳。圓兒臉色一紅,便迴轉到大統領身邊。
衆人剛剛換好衣服,林外傳來兩短一長的老鴰叫聲,厲大統領身邊的圓兒,也發出了同樣的鳥鳴,聲音自然清脆得多。
不一會,一個黑影進來。赫然密州暗鷹中另一名班頭胡強。他低聲向厲大統領說了幾句,然後就讓衆人聚在一起。大統領此時才宣佈,衆人此行的目標竟然是密州城南。
原來,過了年後,密州暗鷹經過又一輪下鄉搶劫,再加上幫會、賭坊的收入,共搜刮了約兩千兩白銀,再一次運往江寧。不過,暗鷹的這次行動不再像以前那樣走陸路,而是出密州後南行,走的是直通海邊日照鎮的線路,然後走比較安全的海路。由於全國各地暗鷹去年搶掠時,儘管一再小心,但各地仍然有了一些風聲,這一次,他們不得不更小心一些。
不過,他們的行蹤依然被皇城司的人發覺,胡強就是前來報信的,目標已經出了從密州城南門出去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衆人也沒有點火把,但行軍速度依然不慢,可見都是走夜路的好手。宋錚就跟在大統領等人身後,藉着微弱的天光觀察前面的臀浪。他上一輩子做賊,眼光可是好得很,走夜路更不在話下,再加上這廝本來腳力就甚好,所以一面欣賞“風光”一面趕路,對他來說更是一種享受。
由於對於密州城周邊的非常熟悉,一個時辰後,衆人已經來到城南五里處。
這時,胡強又發出了一聲老鴰叫,很快,樹林裡有了迴應,一個黑影出來,和胡強嘀咕了兩句。胡強上前稟報道:“大統領,密州暗鷹共六人,兩人騎馬,另有兩匹馬架一輛車,車無蓬,只有一個大箱子,半個時辰前,已經向南走了。”(來朵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