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睡覺!”程筱晨沒有理會他,繼續睜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想心事。撇開陳媽不談,她在想,究竟是誰想要害唐萬志,卻要把黑鍋硬扣在她的身上呢?凌天爵說是凌家出了內鬼,可內鬼這個東西,有時候看着誰都像,有時候又覺得誰也不可能。
凌天爵不知道程筱晨在想什麼問題,拿着杯子走到牀邊,在程筱晨旁邊坐下:“我還要喝。”
這口吻,跟上次喝醉的時候相差無幾。不過,程筱晨聽得出來,這廝今天根本就沒有那次那麼醉,現在純粹是使喚人上了癮。
“要喝就自己下去弄,或者讓陳媽給你弄,反正她也還沒睡。我累了,先睡了。”程筱晨說完,翻了個身,背對着凌天爵,不再理會他。
凌天爵無奈,將杯子放在牀頭櫃上,身子一側,趴在了程筱晨身上。嘴裡有淡淡的酒氣,還有些梨汁的水果香。
“你怎麼知道陳媽還沒睡?”凌天爵問。
他喝醉酒的時候,腦子從來不會真的被酒精麻醉。這一點,凌宇熙最爲了解了,人家都會趁着一個男人喝醉的時候算計他一把,這一招到了凌天爵這裡,一點都不好使。
程筱晨暗自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剛纔說漏嘴了。怕沒事被她說出事來,急忙含糊着應付一句:“我瞎猜的,以前你喝醉了酒的時候,大半夜不還經常讓別人給你端茶送水麼。”
聽她這麼說,凌天爵也沒有繼續揪着陳媽的問題不放。將拖鞋踢掉,鑽進程筱晨的被窩,壞笑着:“以前那不是沒有這麼溫柔善良勤勞美麗的老婆嘛。”
“得!這招沒用!”程筱晨扯了扯被凌天爵掀開的被子,拒絕被戴高帽。要知道,剛纔爲了給凌天爵榨這杯蜂蜜梨汁,她險些經歷了一場惡戰,現在心情還沒平復,也沒地方可以說,反正不管怎麼樣,她堅決不會再下樓了!
凌天爵躺在暖暖的被窩裡,從程筱晨的背後攬着她的身體。手開始不老實的到處遊走。
他纔不會讓這個夜晚就這麼平
靜下去呢!
*
第二天,一早睜開眼睛,就被外面吵鬧的聲音叫醒。
程筱晨身子痠軟,昭示着昨天晚上發生了多麼激烈的恩愛場面。凌天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牀,程筱晨摸了摸身邊空無一人的位子,溫度已經轉涼。看樣子凌天爵已經起來很久了。
擡起痠軟的腿,將被子蹬開,程筱晨無力的爬了起來。還要去公司上課,沒有睡懶覺的理由了嚶嚶嚶。
以前假冒凌若妍的時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錢花有福享的,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享用呢?凌天爵有那麼多錢,自己隨便花一點,對他根本就造不成一點影響。凌宇熙一口就能拿給她五百萬,可見金錢對於他們來說,也只不過是一組數字的意義罷了。
自己可真是聖母瑪利亞轉世,雖然一分錢沒花,一點便宜沒賺,最後還不是要離開凌家。
往事不可追啊!
拉開臥室的門出去,外面的聲音也一下子變大。聽起來,好像樓下有人在吵架。
程筱晨換上衣服下了樓,還沒等走到一樓的,就聽到施羽佩扯着嗓子不爽道:“你算老幾啊?我跟天爵過家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戳鳥窩玩兒呢,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這是怎麼了?
程筱晨不解!在外人眼中,施羽佩一直極力維持她一貫的優雅形象,今天怎麼在這裡不顧形象的大罵?
從樓梯上下來,程筱晨看到客廳裡站了整整一排傭人,男人女人,甚至連管家都在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凌宇熙坐在沙發上,凌天爵則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裡端着一個托盤,裡面乘着簡單的早飯。繞過客廳,正想上樓。恰巧遇見走過來的程筱晨。
“起來了?正想給你送早飯上去呢。”凌天爵又端着盤子,往餐廳那邊走去,順便對沙發上的凌宇熙說了一句:“走了,吃完飯上班!”
凌宇熙乖乖起身,來到了飯廳坐下。
兄弟倆都沒準備理會施羽佩。任由她在客廳裡對着一羣低頭的傭人撒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程筱晨實在是壓不下心裡的好奇。
凌天爵將程筱晨的盤子遞到她面前,但是什麼話都沒說。倒是凌宇熙,喝了一口手中杯子裡的牛奶,開口說道:“早上她帶着早飯過來找大哥,沒想到她帶來的早飯,被陳媽丟到垃圾桶裡面去了。玻璃心受不起這樣大的自尊心打擊,所以就嘶吼着證明自己的地位唄。”
聽凌宇熙說完,程筱晨將目光投向凌天爵。看他沒有什麼反應,程筱晨確認,凌宇熙說的都是真的。
她一大早找凌天爵能有什麼事?再說了,陳媽幹嘛要把她帶來的早點丟掉?
想起昨天晚上陳媽在廚房裡的奇怪舉動,程筱晨又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猜測的那些事情,告訴凌天爵?
看見凌天爵二話不說安安靜靜的吃早餐,旁邊的凌宇熙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程筱晨的話,終究還是再次咽回了肚子裡。
早飯過半,外面施羽佩怒罵的聲音停止。餐桌上又多了一個人影,手裡端着一個托盤,上面只放了兩杯橙色的飲品。還熱乎乎的冒氣,看起來是很有營養的東西。
只可惜,程筱晨跟凌宇熙並沒有這樣的口福,人家施羽佩是專門給她的‘天爵哥’準備的。
軟聲細語的將杯子推到凌天爵面前:“天爵哥,早餐都讓那些傭人給丟了,還好煤氣上燉着的果蔬汁沒有被倒掉。你嚐嚐,這是我親手調配的,很有營養!”
凌天爵看了施羽佩一眼,並沒有喝,只是問了一句:“爲什麼要把你的早餐丟掉?”
“誰知道他們犯哪門子神經病!好像我帶來的東西有毒似的,我知道現在我已經不是你的未婚妻,沒有身份地位!可就算做不成夫妻,咱們也是這麼多年一起從小玩到大的,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施羽佩說着說着,還委屈起來了,擡手擦了一把辛酸淚。端着果蔬汁喝了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