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事,只是想讓你急一急小晨,要不然,光是咱們想讓她回來,可不管用啊。”
“爸,你的意思是說,從一開始你就是在利用我去給小晨用激將法?”凌宇熙喜歡跟別人開玩笑,卻沒想到,這次竟然被自己的親爹開了個玩笑。
凌天爵回頭,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對凌宇熙道:“你還真以爲爸爸會讓你做小晨的男朋友啊,就算他同意,我還不同意呢。”
搞的凌宇熙一陣鬱悶。
“咱這個辦法還是奏效了。要是咱們家的人跟你施叔叔說,不同意佩佩和天爵訂婚,這面子上肯定是過不去的。可小晨這樣一鬧,他也怨不得咱們家。又沒辦法把小晨怎麼樣。你施叔叔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相信這次佩佩的做法讓他知道,這段時間,會消停一陣了。”這纔是今天這場戲的最真實目的。
對!這一切都是凌天爵和凌海晏策劃好的,只等着凌宇熙這根導火索,激將法帶程筱晨入圈。
當然,這同樣也是一個賭局,如果小晨到現在還不能站出來的話,只能說明,凌天爵在她心中的分量,還不足以讓她充滿勇氣的爭取。
事實結果證明,小晨對凌天爵的感情,果真非同一般。
“早就該消停消停,說過很多次讓她回國,她就是不聽。”凌天爵冷笑,對施羽佩的不識時務,早就看不慣。
凌天爵是凌家的孩子,是LT集團的大總裁。雖然對公司的事情有決策權,對自己的生活也有選擇權。但總歸屬於公衆人物。而凌家與施家算是世交,要真是無緣無故的以不喜歡施羽佩爲名,拒絕了這門婚事。對於LT集團,對於凌家和施家的商業關係,凌海晏和施國陽的私人關係,都是一大破壞性的行動。
他們不能像普通的平頭老百姓一樣,想嫁就嫁,想娶就娶。因爲牽扯的圈子太廣,一不小心就會牽一髮而動全身,引起很大的麻煩。
所以,商量了很久,纔想出這個對策。
這也正是凌海晏讓施國陽現在回來的原因。
按理說,凌天爵還沒有痊癒出院,是不能舉行什麼訂婚儀式的。可他知道
,施羽佩急不可耐。當然一邀請,施羽佩就會想盡辦法讓爸媽回國。這才拉着程筱晨演了這樣一齣戲。
“其實,小晨剛纔還在那裡自責。覺得丟了咱們家的臉。”凌宇熙想起還被矇在鼓裡的小晨,又是一陣憐惜。
“這丫頭瞞着咱們做了那麼多事,這次也讓她體驗一下被瞞着的感覺吧。”凌海晏說着話,拍着二兒子的肩膀,“走吧,送走了你施叔叔,我還沒吃飯呢。咱爺倆找地方喝兩杯。”
“小晨也還沒吃晚飯呢。從家裡給她帶的排骨湯都涼了。”凌宇熙還在想着這件事。
凌海晏不以爲然的看了看凌天爵的牀頭櫃上:“你哥那份還沒開呢,把小晨叫過來,兩個人一起吃。”
“這……”凌宇熙有些爲難,現在小晨不見得同意過來啊。她肯定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凌天爵呢。
“算了,我帶着東西過去吧。”凌天爵一句話解危機。
“這樣挺好。”凌宇熙點點頭。
“宇熙,你先去開車。我還有幾句話要跟你大哥說。”
“爸,你偏心!”凌宇熙撅着嘴,極其不情願的先離開了。房間裡就只剩下凌海晏和寶貝大兒子了。
“天爵,你真的想好了麼?她無父無母,沒有身份背景。而且和楚家還有說不清的關係。”凌海晏從小就尊重兩個兒子的選擇,如今更是如此。可是,這不代表他不擔心兒子的前程。
其實說起來,娶施羽佩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討厭那個姑娘,只可惜,那女孩兒做的很多事情,讓凌天爵大失所望。
既然兒子不喜歡,他也不能逼婚。可如今,他還是想再確認一遍。
凌天爵將輪椅轉過來,背對着窗外。看着面前慈祥的父親,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雖然小晨外在的條件不好,但她是個好姑娘。再說了,要是沒她爲我擋的那顆子彈,恐怕如今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存在凌天爵這個人了。”
“可是,你真的把跑跑的事情放下了麼?”
再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凌天爵沉了眸子。片刻,仰起臉對着凌海晏笑了笑:“都
過去了,我也要開始新的生活。”
“既然你這麼堅決,爸爸會支持你的!你外公和施叔叔那裡,就交給我好了!記住,一定要對小晨好一點,那丫頭挺不容易的。”
“謝謝爸爸。”凌天爵是真心的。
“傻孩子。”凌海晏笑着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那我跟宇熙先去吃飯了。”
“嗯。”
凌海晏離開了凌天爵的病房,深吸了一口氣。仰起頭,在心裡說了一句:舒昕,我會努力讓孩子們過的幸福!你放心吧!
凌天爵滑着輪椅,來到桌前,拿着沒有開蓋的湯。一手抱着湯,一手滑着輪椅,往病房外面而去。
程筱晨吃完了一個蘋果,將蘋果核丟在了一邊的垃圾桶裡面。可是還覺得肚子咕咕叫。
凌宇熙這傢伙,都不記得她還沒有吃晚飯了麼?
轉頭看了看牀頭櫃那邊的排骨湯,真的都已經涼了。
姐姐也不在,她真是可憐。都沒人照顧。
端起桌上的一碗米飯,之前扒了兩口,還以爲有口福吃到好東西呢。沒想到,還是吃米飯的命。
拿着筷子,剛想把米飯往嘴裡送。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肯定是凌宇熙給她送飯來的。
“進來吧!我都餓死了你纔來!”抱怨一句,將米飯放回桌上。
可來人的聲音,卻讓程筱晨大吃一驚:“我來晚了麼?”
說話的,竟然是凌天爵。
‘啪’的一聲,程筱晨拿着碗的手一抖,連碗帶飯一起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好幾片。
他怎麼過來了?
“你這是太歡迎我了麼?”凌天爵一改剛纔冷漠的神色,臉上竟然看見了笑容。
想起剛纔兩個人在凌天爵病房裡說的那些話,程筱晨倒顯得拘束,坐在牀上,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凌天爵將輪椅滑到牀頭櫃那邊,將保溫桶放在了桌上,道:“這也是陳媽做的,剛纔病房裡人多,宇熙帶過去我就沒開過。現在還是熱的。正好我也沒吃飯,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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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