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話呢?有沒有禮貌?懂不懂規矩?說誰可憐呢?要不是看在你是心怡請來的人,我都直接喊保安趕你出去了。”魏蘇的經紀人羅茜也忍不住站起來指着楊天權的鼻子罵道。
魏蘇能夠在威達娛樂公司佔有一席之位也不是偶然的。憑藉着三分演技和七分外貌,魏蘇現在可謂是事業順風順水,現在的熱門電視和電影中經常能夠看到他的身影。作爲一個大明星的經紀人,羅茜的自我感覺也水漲船高,畢竟是在羅茜的幫助下才有今天大紅大紫的魏蘇。
魏蘇覺得自己現在是大明星,就連自己的老闆也得給自己幾分薄面。想不到今天來了個白癡,居然敢和自己頂嘴對罵,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你說什麼?信不信我喊保安把你先趕出去!”一旁的洛心怡自然不能忍受別人來罵楊天權,羅茜剛說了一句話,洛心怡就像一個護崽的老母雞一樣站到了楊天權的身前瞪着眼朝着羅茜大喊道。
“好了,別吵了。今天是來開研討會的,不是吵架會的。有話大家坐下來好好說,幹嘛非要吵來吵去的。”李克把手裡的菸頭掐滅按在菸灰缸裡,擡頭對吵架吵的面紅耳赤的羅茜和洛心怡說道。這個時候李克再不出來制止一下恐怕一會就要打起來了。
“你就是楊天權?”導演李克對楊天權說道,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坐吧。”又示意魏蘇,羅茜和洛心怡等都坐下來。
聽到導演李克發話了,胡敏趕緊走過去扯了扯洛心怡的手示意洛心怡坐下來。洛心怡就選擇了坐在楊天權的身邊,胡敏自然陪在洛心怡身邊坐下。這下魏蘇和他的經紀人羅茜可就被“孤立”了,洛心怡和楊天權,胡敏坐在了一起,和魏蘇他們中間隔了一大段距離。
“是我。”楊天權笑着說道。對這個導演楊天權還是比較熱情的,有問必答。
楊天權一直認爲自己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別人何以待我,我何以待人。別人罵我一句,我罵他全家十八代祖宗。別人咬我一口,我把他咬死。要是被狗咬了一口,那就另當別論了。
“心怡說你演這個劇本中的男一號角色很合適,我很尊重心怡的意見。所以就答應來看看。我這裡有劇本,你先看一下。”說着李克就把劇本遞給了楊天權。
楊天權翻看了幾頁,大致瞭解了一下劇情。這個劇本講的是一個叫顧白的年輕人自小修習太極,在他二十四歲那年擊敗了自己的師傅。但是從此以後就接連不斷的收到來自全國各地的高手的挑戰書,顧白在與高手的切磋中慢慢成長,最後將太極發揚光大,糅合前代人的太極和自己的獨到體會獨創了新的太極拳法。
劇中的人物顧白和楊天權自己有幾分相似之處,都是自小練習太極,都是練成之後曾擊敗了自己的師傅,也都有自己對太極的獨到見解。楊天權看到顧白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好像這個角色就是自己一樣。
楊天權翻了幾頁劇本就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洛心怡,洛心怡像是被看出了心事一樣,假裝在玩手機,臉上卻早已紅霞滿布。
“李導,我覺得這個人不合適。他根本就是個外行,沒有專門學過系統的表演,怎麼能演好男一號這樣的一個重要角色。況且他也沒有知名度,拍出來的電影大家都不會去看的。”魏蘇實在坐不住了,現在有人要搶自己的男一號位置,而且還是個都沒演過戲的小白臉,這事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別人笑死,自己的這張臉往哪擱?
楊天權沒有理會魏蘇的抗議,擡頭說道:“我可以試試。”當然要試,如果能通過這部電影掀起一股全民學太極,全民用太極的熱潮,也算是幫楊天權完成一個心願吧。楊天權一直希望太極這門古老的搏擊健身術能夠世代相傳,不會在現代物慾橫流的年代漸漸被人們遺忘。
“好的,一個星期後我會通知你試鏡。”李克說道,“如果不合適,我會當場換掉。”頓了頓,立刻又補充道。
“不會讓李導失望的。”
楊天權說完李克就起身大步走出了會議室。李克真是不想再在這裡待了,屋裡坐的兩個都是大牌,得罪哪個都是不明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眼不見爲淨。
李克走後,魏蘇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剛纔憋了一肚子的氣終於可以發泄了,立刻前腳剛走就指桑罵槐的說道:“某些人沒有自知之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是有人說過嗎?不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不是好癩蛤蟆,你既然這麼想吃天鵝肉,那你就努力做一隻好癩蛤蟆吧,我還是專心的做人比較好!”楊天權面帶微笑地說道,臉上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魏蘇聽到楊天權的話後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大喊道:“你懂演戲嗎?你學過表演嗎?”
聽到魏蘇又站出來指責楊天權,洛心怡忍不住了,想站起來罵魏蘇,結果被楊天權拉住了小手,示意她不要激動。於是洛心怡就很乖巧的坐在楊天權的身邊,但是卻小臉通紅,眼睛一直瞪着魏蘇。
“既然這部戲叫做《太極英雄》,那我想問一句,你知道什麼是太極嗎?”楊天權依舊保持着亙古不變的笑容。
魏蘇一下子噎住了。是的,他不懂太極,他甚至都不知道爲什麼這部戲的男主角要練習什麼太極拳。他倒是見過別人打韓國的跆拳道,見過別人練東洋的柔道,但是就是沒有見過有年輕人練習太極拳的。在他的潛意識裡,太極拳只是老人閒得無聊的時候才隨便玩玩的。
“楊大哥,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們出去吃飯吧,我餓了!”洛心怡看到魏蘇吃癟,心裡開心的不得了,只是這種表情不能出現在臉上,畢竟大家還要在同一家公司同事,即使再討厭他吵兩句還可以,拉下他的面子就不太好了。這次你拉了他的面子,說不定下次什麼時候他就給你穿小鞋。
“嗯,吃飯。現在還真是餓了。”楊天權笑着說道。於是洛心怡就拉着楊天權的手快步走了出去,甚至都沒有再看魏蘇一眼。
“該死!”本來魏蘇打算一會帶洛心怡去吃大餐的,結果看到自己看上的洛心怡居然拉着楊天權的手出去吃飯,心裡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了,抓起手邊的一個水杯就摔到了地上,杯子裡的水濺到了自己的褲腳上。
“羅姐,我要見高總,幫我約一下。”魏蘇沒有去管濺到自己褲腳上的水,頭也不回的說道,“楊天權,你想玩是吧?那就玩死你!”此刻的魏蘇臉上帶着一抹恐怖的陰狠之色。
和洛心怡吃完飯並送洛心怡回公司之後,楊天權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楊天權接過電話一看是蔡雪晴的號碼就連忙接通:“我是楊天權。”
“回紫荊花小區一趟。”說完就掛了電話。
楊天權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應該回去看看蔡越年,自己從美國輾轉回到京華直到現在還沒回去過,於情於理現在都應該回去看看蔡越年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況且這幾天自己去美國也沒有和蔡雪晴說,就算和蔡雪晴說了,蔡雪晴也不會多問楊天權去美國幹什麼,沒必要知道的蔡雪晴一向都不會問。
下午三點十分。
紫荊花小區蔡家。
“天權啊,你這幾天去哪了?老爺醒了,一直說想見你來着。”剛進到蔡家大門,劉管家就笑着出來迎接。
“劉叔,您不用來接我。老麻煩您,心裡過意不去。”
“還跟我這個老頭子客氣什麼?快進去吧,老爺在等着你呢!”
來到蔡越年的臥室,蔡越年躺在牀上喝着蔡雪晴親手做的蔘湯,見到楊天權走進來,蔡越年臉上立即就笑逐顏開,招了招手:“天權啊,過來坐下。”
“蔡叔覺得身體怎麼樣了?”楊天權坐在蔡越年身邊關切的問道。
“身體已經差不多好了,可是雪晴不讓我下牀活動,硬是讓我每天喝參湯補補身體,你看我這身子骨,再不下牀走走都快生鏽了。”蔡越年擺了擺手示意蔡雪晴把蔘湯放下。
“雪晴也是爲了你好,你的蛇毒剛剛解除,身體還比較虛弱,應該多休息休息!”
“大家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我看這話不假!”蔡越年指着蔡雪晴笑着說道。
蔡雪晴臉上立即就出現了一抹紅暈,幫蔡越年擦拭了嘴角後就坐在了蔡越年的牀邊。
“唉,我一直在發愁蔡家這麼大的家業該怎麼打理。現在我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一下子把蔡家這副重擔壓在雪晴的身上我也非常心疼。可惜我就這麼兩個女兒,沒有一個兒子出來挑這副擔子,我擔心雪晴吃不消啊!”蔡越年忽然開始嘆息。
蔡雪晴看了父親一眼沒有說話,眼神有些呆滯像是在想些什麼。
“天權啊,按理說我不該麻煩你,但是現在我實在找不到什麼人來幫幫雪晴。今天爲了蔡家,我想麻煩你有的時候幫一把雪晴,算是我這個快入土的老頭子的一點小小請求。”
“蔡叔說哪裡的話,我楊天權是個孤兒,是師傅一手撫養我長大並傳授我一身武藝,所以我一直把師傅當作父親一樣看待。蔡叔和師傅是多年好友,就等同於是我的半個父親,兒子幫父親做事,那是理所應當的。”
“好!劍庭收了個好徒弟啊,既然你當我是父親一樣,我也不再說什麼推辭的話。天權,我就當你是我的半個兒子,以後在雪晴困難的時候多幫幫她,京華城這趟水太深,我怕雪晴一個人撐不住啊!”蔡越年拍了拍楊天權的手囑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