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一個個的面露爲難之色,他們很清楚自己的任務是保護唐玉瑤的安全,而不是保護楊天權的安全。這一點唐玉靈已經反覆交代過他們很多次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點去救人啊”唐玉瑤見到這些保鏢一個個的都無動於衷,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於是就又開始大喊了起來。
“二小姐,大小姐已經交代過了讓我們保護你的安全,可是她並沒有說讓我們去保護楊天權的安全”
其中一個像是保鏢隊長模樣的國字臉中年男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但卻不敢直視唐玉瑤的眼睛,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低下了腦袋,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
“趙學良,我現在命令你們去保護楊天權,你聽到沒有”
唐玉瑤也怒了,推開了擋在她前邊的兩個保鏢之後,就噔噔噔的走到的趙學良的面前指着趙學良的鼻子大喝了一句。
“二小姐,這裡不太安全我們還是送你回去吧”
趙學良沒有回答唐玉瑤的問題,而是朝着身旁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準備將唐玉瑤先送回玫瑰園,因爲那裡纔是最安全的。至於自己回去之後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這就不是趙學良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了。
兩個保鏢得到了隊長的暗示之後都很想將唐玉瑤架走,但是在接觸到唐玉瑤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之後又都退後了一步,不敢上來。
“趙學良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唐家養了你這麼多年讓你去救個人你都不去,你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就滾出唐家”唐玉瑤氣的臉色通紅,就連身體也開始慢慢的顫抖了起來,腮幫鼓鼓的,胸前上下起伏着。
趙學良咬了咬牙,擡起頭看着唐玉瑤,說道:“二小姐這兩個人都是不要命的殺手,而且剛纔你也看到了,其中有一個殺手的手中還有槍這裡人多,而且也很混亂我擔心你會受到傷害”
趙學良的話還沒有說完,唐玉瑤就舉起右手啪的一巴掌煽在了趙學良的臉上,趙學良的左邊臉頰被唐玉瑤打的頓時就紅腫一片。而趙學良則不閃不避,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巴掌。
“你這個狗奴才還敢頂嘴我現在命令你去救楊天權快”唐玉瑤氣怒交加,打完了趙學良這一巴掌之後就又衝着趙學良喊了一句。
因爲唐玉瑤叫喊的聲音太大,以至於站在她身旁的那些保鏢都被這近乎於尖叫的咆哮聲給震得耳膜生疼。雖然他們都受不了唐玉瑤這讓人膽寒的咆哮聲,但卻都一個個的不敢動彈。
“二小姐你快看楊天權來了”趙學良突然心生一計,指了指唐玉瑤的身後說道。
唐玉瑤一聽到楊天權三個字,也沒有多想,就轉過身來朝後邊看過去,可是唐玉瑤剛剛轉過身,就感覺到眼前一片漆黑,接着自己就沒有了知覺。
在唐玉瑤身體朝着後面仰面栽倒的時候,趙學良趕緊從後邊摟住了唐玉瑤即將倒下去的身體,然後就扛在了肩膀上,就像是一個壯漢扛着一個沙袋一樣輕鬆隨意。
趙學良打暈了唐玉瑤扛在肩膀上,剩下的幾個保鏢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隊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身爲玫瑰園的保鏢隊長,居然敢把主人給打暈了扛在肩膀上,這實在是有點太恐怖了吧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送二小姐回家啊”趙學良看到其他的這些保鏢都在傻乎乎的看着自己,就在一旁催促着說道。
這些保鏢聽到了隊長的話之後於是趕忙閃開了一條路,趙學良扛着唐玉瑤在前邊走着,而其餘的這些保鏢在周圍守護着,生怕那兩個殺手會突然跳出來傷害到唐玉瑤似的。
“二小姐實在是對不起如果你要懲罰我的話,那就等你安全了之後再說吧”
在將唐玉瑤放回車裡之後,趙學良摸了摸生疼的左臉,可是剛一接觸到就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可見剛纔唐玉瑤是用了多麼大的力氣。又看了看還在昏睡之中的唐玉瑤,趙學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開車回玫瑰園”趙學良朝着前邊開車的手下喊了一句。
於是,奔馳車就像是一支離弦的箭一樣飛速的離開了。
而楊天權剛剛躍進這個大花壇的時候他就後悔了。因爲這花壇裡邊居然長着荊棘,楊天權一跳進去就迎面被一條荊棘扎中了左手的中指,流了幾滴鮮血。而他的臉上也被荊棘劃破了兩條口子。
心中咒罵了一句運氣真差勁,怎麼跑進長着荊棘的花壇裡了呢楊天權一邊將左手的中指放在嘴裡吮吸着還在往外冒的血水,一邊靜靜的聽着這兩個殺手的腳步聲。
雖然這個公園的人不是很多,而且楊天權和唐玉瑤剛纔所在的那個小涼亭也處於公園的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不過剛纔那個殺手用照相機發射出來的子彈實在是有點嚇人,聲音就像是一顆手雷爆炸一樣,這聲音還是驚動了一些其他的正在公園裡散步的遊客們。而這些受驚的遊客們也都一個個的尖叫着四散逃跑,甚至楊天權都能聽到花壇外面有小孩子的哭聲還有幾個女人尖叫着殺人啦的叫喊聲。
媽的到底是誰僱傭殺手大白天的就出來殺人呢楊天權在心裡想到。
而就在楊天權思考着這兩個殺手是怎麼跟蹤自己來行刺的時候,楊天權視線卻無意間發現了腳下一個讓他感覺到有些驚訝的東西。
楊天權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一下腳下,一個頂端尖尖的黃色如同人蔘的頂端一樣的小東西正埋在自己的腳下。楊天權知道這是一種罕見的而又珍貴的中藥天涎香。
這天涎香是一種產自五臺山的名貴中藥,而這天涎香的名字也是楊天權取得,以前的各種藥典藥書之中並沒有記載。
原來這天涎香是楊天權跟着大酒鬼在山上隱居的時候,一次楊天權山上游玩的時候無意間在半山腰的一個灌木叢中發現的一種植物。楊天權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於是將它拔出來拿回去問了一下大酒鬼,大酒鬼也說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在好奇心的催動下,楊天權試着切下了一小片這個黃橙橙的如同人蔘但卻不是人蔘的植物餵給了他養的一隻公牛來吃,而公牛在吃了這一小片天涎香之後就開始暴躁了起來,不停地在原地轉着圈,還努力的想要掙脫拴着他的那條繩子。除此之外,楊天權還發現了這公牛的生殖器居然變得異常粗大。楊天權驚訝之餘,趕忙找來了一頭母牛,公牛在見了母牛之後變得更加的狂躁了起來,扯着繩子使勁的往母牛身旁湊,而等到母牛靠近之後公牛就爬了上去開始瘋狂的交配起來了。
由此楊天權才得出了這種不起眼的植物居然是一種醫書上不見記載的霸道的春藥。
可是讓楊天權奇怪的是,這個花壇裡怎麼會生長着這麼一個天涎香,難道說有人在這裡種這個玩意
但沒有多想,楊天權就把這天涎香給拔了出來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因爲他想繼續用這天涎香做實驗,看看這個天涎香除了能夠當作春藥用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藥用價值。
可是楊天權剛剛把這天涎香揣進口袋裡就聽到了花壇裡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楊天權趕忙屏氣凝神,身體也不敢再亂動了,因爲他知道這個時候還小心翼翼的摸進花壇裡來的肯定是那兩個殺手無疑了。
如果說這兩個殺手赤手空拳的話,楊天權還有搏上一搏的勇氣,只不過這兩個殺手一個拿槍一個帶刀,都帶着傢伙,自己硬拼的話肯定不合適。但是想到自己沒有身上沒有武器,楊天權就感覺到有些束手束腳了。
上次殺死槍王威爾斯繳獲的那兩把槍中,楊天權只帶了一把。但就是那一把槍,楊天權還放在了梅莎所住的別墅裡面。這一次因爲是陪着唐玉瑤出來遊玩的,所以楊天權並沒有隨身攜帶武器。
武器武器
想到武器兩個字,楊天權又來了精神。因爲他記得自己雖然身上沒有帶槍,不過他的身上卻隨身帶着一個小刀片,那刀片是以前楊天權在河裡摸魚的時候撈到的一把生鏽的鐵劍,而楊天權用那把生鏽的鐵劍打磨成的一個小刀片。
這刀片經過楊天權的打磨之後變得異常鋒利,楊天權平時用它來刻木雕或者把玩,但是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夠當作是殺人用的武器了。
這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近,楊天權悄悄的摸出了自己放在懷裡的那個小刀片,緊緊地捏在了手心裡。順手捏死了那隻趴在額頭上,撓的楊天權額頭一陣瘙癢的小蟲子之後,楊天權在靜靜的等待着出擊的機會。
或許是因爲荊棘密佈的原因,朝着楊天權靠近的那個細小的聲音突然消失了,而花壇外邊的那些女人還有小孩子的聲音卻還在繼續着。
這兩個人跑到哪裡去了難道剛纔的那個不是殺手嗎楊天權心裡產生了疑惑。
但就在楊天權感到疑惑不已,想着思考着這兩個殺手怎麼沒有追過來的時候,突然楊天權的身旁發生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楊天權朝身旁看了過去,一個香瓜大小的灰色鐵疙瘩正在滋滋的往外冒煙。
煙霧彈
媽的,這羣怎麼會有煙霧彈楊天權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
但是來不及多想,楊天權就趕忙朝着身後翻過去,也不管後邊長有那麼多的荊棘刺條了。
楊天權這麼一翻滾,身上的衣服也被荊棘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幸好楊天權今天穿的不算薄。要不然身體上不知道要被這荊棘刺條劃出多少口子來。
而就在楊天權反身朝後邊翻滾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楊天權的後心紮了過來。
在這個危急關頭,楊天權就像是提前有了預感一樣,還沒穩定好的身體又朝着身邊翻滾了過去。
而在楊天權這一次翻滾的時候他摸到了一塊小石頭,想也沒有想,楊天權就翻身過來用力的將這塊小石頭朝後邊扔了過去。
“啊”
一聲女人的悶哼聲傳進了楊天權的耳朵裡,而那個剛纔揮刀刺向楊天權後背的女殺手正捂着鮮血汩汩的腦袋在惡狠狠的瞪着楊天權。
楊天權也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因爲剛纔那個穿着花邊長裙的女殺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皮衣皮褲。但是因爲她的那張臉沒有變,所以楊天權還認得出來。
這正殺人呢你居然有時間去換衣服,你還是不是殺手啊有沒有職業殺手的一點素質啊楊天權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但是那個女殺手可不知道楊天權在心裡想些什麼,一擊沒有得手,於是又舉着匕首朝着楊天權紮了過來。
楊天權心裡一驚,腳尖朝着這女殺手的手腕踢了過去。這一腳又快又準,女殺手手裡的匕首還沒扎中楊天權,而楊天權的腳尖已經很很的踢在了女殺手拿着匕首的那隻右手手腕上。
嘎嘣
一聲脆響,女殺手的手腕骨被楊天權一腳踢斷了,手裡的匕首也掉落了下來。
而就在楊天權準備乘勝追擊,一舉將這女殺手幹掉的時候,他的身手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那個人手中也拿着一把匕首,正朝着楊天權的脖子紮了過來。楊天權來不及看上一眼這人是誰,就衝出了花壇,然後朝着還在慌亂逃跑的人羣當中跑了過去。
花壇之中荊棘密佈,不利於展開拳腳,楊天權想要把這兩個人都給引出來,找一個人少的地方來解決他們。
不出楊天權意料,那個男殺手在楊天權跑出花壇之後果然追了上來,只不過他手中的那把匕首被他藏了起來。
於是,公園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兩個男人在一前一後的追逐着,跑在前邊的那個大喊着救命,而跑在後邊的那個則在喊着抓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