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燕舞。
這是明珠位於近海區的一家並不怎麼大,也並不怎麼出名的私人會所,這個會所的老闆也只是一個明珠的二流家族的紈絝少爺。會所所處的位置本來非常好,可是這會所的姑娘服務質量不太好,所以來這家會所的回頭客不多。
建造這個會所的目的就是這位紈絝少爺爲了給自己尋歡作樂,廣納美女用的,至於會所每個月的營業額是多少,這位少爺並不關心,因爲他並不缺少那點錢。相對於那每個月少得可憐的營業額,這個少爺更在乎這個月又和幾個處女在牀上翻雲覆雨了,又把哪個學校的校花騙到了牀上之類的事情。
今天鶯歌燕舞會所內來了兩個神秘的客人,這兩個客人有些奇怪,來到這裡之後既不要小姐作陪,也不需要什麼侍者送就送果盤,還特別的提醒了這裡的經理,說是他們的這個包廂不想被別人打擾,其他無關緊要的人就不要進來了。
本來會所的經理還是滿腹的牢騷,但是看到這兩位神秘的顧客掏出了大把大把的鈔票的時候,經理的嘴巴就笑得合不攏了。經理連忙答應了這兩位客人的要求,還給這兩個人找了一間最安靜的包廂,並且送了兩瓶高檔的拉菲。
“還真是兩個怪人!”經理看着這兩個人遠去的背影不禁在心裡嘀咕道。
楊天權和沈戚風坐到包廂裡之後,兩個人就開始喝酒了。你一杯我一杯,很快的一瓶拉菲就被兩個人喝的差不多了。
“楊少,你說咱們今天來這裡能抓到這條大泥鰍嗎?”沈戚風沒有喝剛剛楊天權給他倒的那杯紅酒,而是轉過腦袋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楊天權問道。
楊天權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慢慢的品嚐着這拉菲的醇厚香味。
“不知道!那就要看咱們的運氣了!”楊天權看着沈戚風舉了舉手裡的酒杯。
沈戚風尷尬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就這大半杯的紅酒一飲而盡。
啪啪——
包廂的玻璃門被人拍響了。聲音不大,但卻很清晰。
“看來是大寶和小寶來了!”沈戚風看了一眼包廂門,轉過頭來看着楊天權笑着說道。
“嗯,讓他們進來吧!”楊天權說道。
“進來吧!”沈戚風看向包廂門的方向喊道。
不一會,一個高大肥胖一個矮小精瘦的男人就一起走了進來。確實是大寶和小寶兩個人。
大寶和小寶一進來就笑呵呵的和沈戚風還有楊天權打招呼。
“你們坐下吧!”沈戚風指了指自己對面的那兩個沙發說道。
大寶和小寶嘿嘿的傻笑了兩下,然後就坐了下來,只不過他們兩個只是屁股輕輕的挨着沙發坐下,並不敢像楊天權那樣那自己的半截身體都埋進沙發裡一樣。
“怎麼樣?看你們滿臉喜悅的樣子,審問的結果一定非常不錯吧!”沈戚風看着大寶和小寶說道。
“嘿嘿!公子,那兩個傢伙雖然嘴巴硬的很,可是有楊少的法寶在手,這兩個傢伙還是很快的就招了!”大寶嘿嘿的笑了笑,十分得意的看着沈戚風說道,說話的時候眼神還瞟了一眼楊天權,這眼神明顯帶着一種既驚訝又崇拜的色彩。
沈戚風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道:“那他們兩個是怎麼說的!”
正當大寶準備長篇大論,吹噓自己的審訊手段是多麼多麼高明的時候,卻被一旁坐着的小寶打斷了。
“公子!這件事情還是我來說比較好,大寶的嘴巴太笨,話說不清楚!”小寶搶斷着說道。
聽到小寶的這句話,大寶剛剛張開的嘴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被小寶這麼一打斷,自己剛纔已經想好的臺詞這下子全忘記了。
“好吧!那就小寶你說吧!”沈戚風笑着說道。
小寶清了清嗓子,看着沈戚風滿臉喜悅的說道:“公子,你也知道,我和大寶是把那個王芳和雷霆分開來審問的。大寶負責那個男的,我負責那個女的。可是我和大寶使出了渾身的解數都沒把這兩個人的嘴巴撬開。特別是那個雷霆,被大寶打的已經只剩下半口氣了,可是那傢伙仍然是死鴨子嘴硬,不肯透露一點情況。後來我們兩個沒辦法,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楊少,結果楊少就給了我們兩個小藥瓶,說是給他們兩個吃下,他們很快就會招供的!”
說道這裡,小寶滿臉崇拜的看向楊天權,眼神中除了崇拜的色彩之外還帶着些許尷尬的愧疚之色。
“楊……楊少……我和大寶要跟您說聲對不起,您剛來別墅的時候我們兩個瞎了狗眼,沒有把您老人家認出來,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有眼無珠,眼睛被大糞矇住了……”
小寶還想繼續說着,卻被楊天權連忙擺手打斷了。
“行了行了!”楊天權放下酒杯打斷着說道:“我有那麼老嗎?別一張嘴就老人家的,說的我好像七老八十似的!”
聽到楊天權這麼說,小寶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嘴巴一下子閉得緊緊的。生怕自己要是說錯話的話,會讓楊少不高興,特別是讓自家公子不高興。
“還有,看家護院是你們職責,我並沒有怪你們!相反,我應該對你們感到敬佩纔是。你們做好的自己份內的工作,這非常好,也不用爲這件事情跟我道歉!我也沒放在心上!”
頓了頓,楊天權看着小寶繼續說道:“最後一點,你還是說正事吧!你一個勁又是道歉又是誇我的,咱們好像有點跑題了吧!”
“對對!說正事,說正事!”小寶趕忙把腦袋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附和着楊天權的話說道。
“楊少您給了我們那兩個小藥瓶之後,我和大寶就分別餵了那個女的還有男的吃下去了。沒想到,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這兩個傢伙就開始說自己渾身難受,都說自己快要凍死了,趕緊讓我們給他打開空調,還說什麼要讓我們給他趕緊送來兩牀棉被!我們當然沒有這麼做,過了不到五分鐘,他們就說自己受不了了,說是隻要能給他們兩牀棉被,他們就什麼都招了!”
“後來呢!”沈戚風急忙問道。
“後來啊!”小寶又是嘿嘿的陰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後來那個王芳還有雷霆就全都招了,他們兩個都說他們的老闆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他們只知道老闆的名字叫什麼威爾遜,經常會來這個鶯歌燕舞找華夏姑娘,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寶說的確實不錯,昨天抓到王芳還有雷霆的時候,這兩個人起初死不承認自己大量購買陸家的股票是有人背後指使的,硬說是自己想要投資賺錢的。後來經不住大寶和小寶的一頓狂揍,這兩人終於說出了自己確實是被人指使才做出這件事情的,而且也是背後指使他們
的那個老闆出錢給他們提供收購股票的資金的。後來大寶和小寶問這個老闆是誰,怎麼找到他的時候,他們兩人就都沉默了,說自己不知道。
這可把大寶和小寶氣壞了,兩個人又是一頓狂揍。特別是大寶,因爲他負責審問的那個是雷霆,對於男人來說,大寶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要說讓自己審問一個女的話,自己說不定還能憐香惜玉不打她的臉。可是對於這個雷霆,大寶可沒有憐香惜玉。一頓狂揍就是照着雷霆的臉還有肚子猛踹,期間大寶還玩了烙鐵和夾指的遊戲,可是這個雷霆就像是一塊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任憑大寶怎麼折騰,這傢伙就是不鬆口說出他們的老闆是誰,最後大寶實在沒辦法,眼看這雷霆就剩下半口氣了,自己總不能把他打死吧。
小寶那邊也不樂觀,他審問的那個王芳也是死鴨子一隻,嘴巴硬的很,小寶連續往這王芳的身上澆了好幾桶冰水都沒把女人的嘴巴撬開,最後或許是受不了這酷刑,王芳直接暈了過去。小寶沒辦法,只好又用水把她澆醒了。可是醒了之後的王芳仍然不鬆口說出老闆是誰,小寶也想不出更加有效的辦法了,畢竟問題沒有問完,留着這女人還有用,所以小寶雖然氣的想把這女人還算漂亮的臉刮花然後剁成一百塊喂狗,可是最後還是忍耐了下來。
就當大寶和小寶垂頭喪氣的出來跟楊天權說沒有審訊出結果的時候,楊天權卻笑了笑,說這種結果他已經想到了。然後楊天權就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兩個小藥瓶遞給大寶和小寶,說是餵了這兩個人吃了這小藥瓶裡邊的藥丸之後,他們兩人自然就會交代清楚的。
起初大寶和小寶還不信,可是等到這兩個人真的詢問出了結果之後,大寶和小寶就對楊天權充滿了崇拜的感情。
“楊少,雖然這兩個人都說這個鶯歌燕舞是他們老闆常來的地方,可是咱們怎麼確定他不是在騙咱們上當呢!”沈戚風有些擔憂的看着楊天權問道。
“公子你放心!昨天我和大寶審訊完之後就親自來到了這裡進行調查,調查的結果還真是跟他們兩個人說的一樣。這個鶯歌燕舞確實最近有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佬經常來這裡消費,而且名字也和那兩個人說的一致叫威爾遜。要知道,這兩個人是被我們分開審訊的,就算他們想要串通起來騙我和大寶,他們也沒有機會啊!”小寶笑呵呵的解釋着說道。
“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沈戚風說道。
“就算咱們今天抓不到這條大泥鰍,就當是今天咱們來這裡休息一下了!”楊天權拍了拍沈戚風的肩膀說道。
既然魚這麼多,那就來個一網打盡,一個都不能少。楊天權一邊喝着杯中的紅酒一邊在心裡想到。
“公子,楊少,我們已經查出來了,這個威爾遜經常點的包廂是在五零三包廂。我和大寶在昨天來這鶯歌燕舞之後就把這裡的監控系統黑了,現在咱們可以看到門口的監控攝像頭!而且我估摸着這個點他差不多也該來了!”小寶笑呵呵的說道。
說完,小寶就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個手機模樣的東西,然後小寶就在這上面熟練的點了幾下,不一會,這機器上就出現了鶯歌燕舞會所門前的監控畫面。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所以監控畫面不是很清晰,不過到還能看見每一個進出會所的人的臉的。
“公子,楊少,我們還打聽到這個威爾遜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裡找姑娘作陪,而且時間大多就在九點左右!”小寶又笑呵呵的說道。
於是沈戚風和楊天權就連忙把腦袋湊了過去,看看這個威爾遜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不到兩分鐘,果然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個外國佬的身影,只見這個外國佬很是大方隨意的就走了進來,而且看樣子輕車熟路,和門口的兩個迎賓打了聲招呼,還伸手摸了其中一個迎賓的屁股之後,這才笑哈哈的走了進去。
“原來是一個老色狼!這就好辦了!”楊天權笑眯眯的說道。
“楊少的意思是……”沈戚風有些迷茫的看着楊天權問道。
楊天權笑了笑,看向大寶和小寶說道:“這樣吧!我交代你們幾件事情,你們就照我說的那樣去做!”
大寶和小寶因爲之前楊天權小藥瓶的事情而對他崇拜的很,現在楊天權讓他們去做事情,他們當然非常樂意了。
楊天權剛剛一說完,大寶和小寶的腦袋就像是啄米的小雞似的點個不停。
“戚風,我這麼使喚他們兩個,你不會介意吧!”楊天權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過腦袋看着沈戚風笑着說道。
“怎麼會呢!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來幫楊少的忙的,我怎麼會介意呢!有什麼事情儘管讓他們去做好了!”沈戚風笑着回答道。
“應該說是幫陸家和沈家的忙!”楊天權糾正着說道。
“楊少說得對!是在幫陸家和沈家的忙!”沈戚風點頭說道。
然後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就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