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一縷陽光灑在楊天權的眼睛上的時候,楊天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牀上爬了起來。摸過放在牀邊還在響個不停的手機,楊天權看了一眼時間。看到手機上的時間之後楊天權嚯的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
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了,楊天權掀開被子活動了一下有些痠軟的肩膀拉開窗簾。頓時窗外的陽光就像是金色的海浪一般照的楊天權滿身都是金黃。楊天權遮蓋着被刺得生疼的眼睛打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面而來。楊天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就開始摸過牀邊的衣服開始穿了起來。
以前都是六點鐘準時起牀,然後晨練一個半小時吃早飯。現在的作息越來越不規律了,昨天晚上回到紫荊花小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回去之後又翻來覆去睡不着覺,腦袋裡一直想着梅莎的事情,想着這女孩子難道要一直住在那個別墅裡不出來了嗎?一整晚的,腦袋裡就想着這些,越是這麼想越是睡不着覺,直到快要凌晨三點鐘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這一睡就是上午九點鐘。
看着鏡子裡自己有些泛黑的眼圈,楊天權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把晨練的習慣撿起來,要不然以後身體素質就可能要下降了。這才半個多月沒有晨練身體早上起來身體就有些痠軟了,要是以後再不鍛鍊恐怕身體就要報廢掉了。
吃早餐的時候餐廳裡只坐着蔡雪妍。只見這女人一隻手拿着手機在手機屏幕上飛快的操作着,好像是在玩一款什麼遊戲,楊天權具體也不知道是什麼,好像叫做“節奏之王”。而另外一隻手則拿着一根油條,有一口沒一口的咬着,旁邊的牛奶都快涼了她也沒喝上一口。楊天權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後大大咧咧的坐到了蔡雪妍的對面開始往嘴裡塞包子。現在確實是餓壞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的楊天權胃口特別好,吃了八個包子兩杯牛奶都還覺得沒飽。
正當楊天權準備再去拿兩個包子吃的時候,蔡雪妍擡起了她披散着頭髮的腦袋看了一眼楊天權十分鄙視的說道:“一定是餓死鬼投胎!”
楊天權尷尬的笑了笑也沒說話,自顧自的去拿了兩個包子然後又坐回來咬了一口包子看着蔡雪妍說道:“今天怎麼不去上課?”
蔡雪妍此時這局遊戲正好結束,於是就把手裡剩下的油條吃完,然後又十分鄙視的說道:“考試都考完了還去學校幹嘛?還有幾天就放假了我懶得去學校!”說完就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瞟了一眼楊天權然後就用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手又開始雙手捧着手機玩起了遊戲。
楊天權的心裡大驚。學校都考完試了?楊天權還真是感到十分的意外加吃驚。說起來自己去學校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兩個星期,所學的課程是什麼都忘記了。現在已經期末考試完了,他都沒去學校參加考試,這下子很有可能要補考了。其實說補考都是輕的了,要是讓學校查出來他幾乎都沒怎麼去上過課,那恐怕就要被學校來一個記大過的處分。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記大過這種事情是要被記入檔案的,而且這種不好的記錄會伴隨着這個學生的一生,在以後找工作的時候都很有可能被用人單位拒絕。
不過說起上大學這件事還是因爲面前的這個蔡雪妍。要不是因爲答應了蔡越年要替他好好的保護蔡雪妍,楊天權可能都不會去上這個大學。爲了能夠幫助蔡越年,楊天權還是答應了蔡越年保護好蔡雪妍的要求。那個時候的楊天權算是一個保鏢的角色,雖然他這個保鏢經常曠工,但是卻沒有受到僱主的責怪,楊天權現在想一想,蔡越年沒有責怪自己可能是因爲自己沒有找他要工資吧。你想啊,要是你不問他要工資,他還好意思怪你曠工嗎?
想起來以前的那些事還有自己沒有參加學校考試的這些事楊天權就有些感慨,幸好自己不用去找工作,不說現在他經營着的錦鯉,單說上次在美國執行任務的時候贏過來的一座油田和一個煤礦就能夠爲他每天帶來一個天文數字的資金。就是每天躺在牀上不幹活都不愁自己能餓死。
不過唯一讓楊天權感到惋惜的是,不知道208宿舍的那幾個舍友都離開了學校沒有。現在離過年真的沒幾天了,這個時候放假的大學都已經算是晚的了,很多大學早在元旦之後就放了假。想起來白龍,岳雲還有祝海濤,楊天權的嘴角就不自覺的浮現了一抹笑容。還真是懷念剛上學的那會,那幾天是楊天權所能夠回憶起來的最開心的一段大學時光了,那個時候幾乎每天都和208宿舍的三個舍友出去喝酒k歌,那日子簡直太舒服了,現在想起來都能讓楊天權覺得無比的舒心。
一會打個電話給白龍,看看他們都走了沒?要是沒走的話大家就再去吃一頓火鍋。楊天權在心裡想到。
“你姐呢?”楊天權沒有看到蔡雪晴的身影不覺心理產生了疑問。
上次回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蔡雪晴,楊天權沒有太在意,以爲是蔡雪晴公司裡的事情太忙。現在還是沒有看到蔡雪晴,楊天權的心裡就覺得有些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似的。沒有蔡雪晴的蔡家,楊天權就是覺得好像是電視機沒有彩色畫面,很是沒有意思。
可是楊天權不知道的是,蔡雪晴這個名字已經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裡還有靈魂裡。直到現在楊天權還沒有意識到,這種感覺其實是一種感情的萌芽。就像是一顆長在石縫裡的小草,雖然你沒有察覺,但是它卻依然在成長。
“她去東洋了!”蔡雪妍擡起頭看了一眼楊天權說道,不過在蔡雪妍擡頭的這兩秒鐘裡她操作的遊戲人物就掛掉了。
蔡雪妍大罵了一句臥槽,然後又點了手機上的重新遊戲按鈕又開始玩了起來。
楊天權苦笑了一聲,這女人一直都是這麼彪悍,什麼話都能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完全沒有她姐姐那樣的淑女形象。楊天權就從來沒有見過蔡雪晴罵過人,就連跟誰紅過臉都沒有。蔡雪晴一直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只不過這樣的表情只是相對於外人而言,對家人包括楊天權在內卻不是這樣。這一點倒是和陸明月比較相似,陸明月的冷漠是相對於討厭的人和陌生人的。
“喂!是老大嗎?”楊天權拿出手機一陣翻找撥通了白龍的號碼,電話很快的就被接通,看來白龍現在很閒。
“我靠!我沒有聽錯吧?你真的是老二?”電話那頭傳來了白龍有些驚訝還略帶着驚喜的聲音。
“如假包換!”楊天權笑着說道。
“唉……我說老二,你這段時間死哪去了,都好幾個月沒來學校了,我們哥仨還以爲你躲在哪個溫柔鄉里迷失了方向呢,我們三個剛纔還在討論你呢!想不到你現在就把電話打過來了!”這次白龍的聲音提高了,好像這些話是說給別人聽的。
“我有那麼好色嗎?”楊天權一頭的冷汗。這白龍什麼都好,就是腦袋裡的齷齪思想比較濃厚,什麼事情都能扯到女人身上去,就算是跟女人毫不沾邊的事情他都能編個理由扯上去,楊天權早就習以爲常了。
“你還說呢!你猜我們剛纔說你什麼來着嗎?”白龍再次問道。
正當楊天權想說我哪知道的時候,電話那頭卻傳來了岳雲那濃厚的方言口音讓我說幾句,還有白龍我就不給你的聲音,不一會電話那頭就吵了起來,楊天權一聽到他們幾個在吵架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聽這兩句話,楊天權就知道這可能是岳雲聽到是白龍在和自己通話,於是就想搶白龍的手機來和自己說,而白龍又不樂意,於是這兩個活寶就又開始吵架了。楊天權苦笑了一聲就準備掛斷電話去學校一趟。
看樣子這幾個人還沒走,要是他們都走了的話,白龍和岳雲就不會在一起了。而且楊天權還得出來剛纔還有拖鞋摩擦地面的聲音,看來他們幾個都還在宿舍呢。
正當楊天權想掛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卻想起了岳雲的聲音:“老二,你現在在哪呢?泡了幾個美女啊,也不知道給我們幾個老光棍介紹個,我代表208宿舍對你這種只知道自己泡美女的行爲表達強烈的譴責!”
楊天權又是一陣無語。
這都哪跟哪啊,怎麼又扯到女人身上了呢?剛纔白龍扯到女人他就夠無語的了,現在岳雲又扯到女人身上了,難道自己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看見美女就想上的色狼?想到這裡,楊天權就準備不說話了。
“老二,趕緊來學校吧,就等你了,要不然我們三個早就走了!今天是咱們宿舍四大才子好好的出去搓一頓,明天就都要回家了!”岳雲沒聽到楊天權說話,嘿嘿的奸笑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
“嗯!我正準備去學校呢!”楊天權說道。
楊天權剛纔是準備去學校的,剛纔又聽到岳雲說這是他們幾個在學校停留的最後一天就更加堅定了他去學校的決心了。聽岳雲的意思,他們三人是在等自己呢。不過想到他們怎麼知道今天自己會給他們打電話呢,楊天權的嘴角就浮現了一抹苦笑。這幾個傢伙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於是楊天權就不再猶豫,快步的走出紫荊花小區然後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就對着司機說道:“去京大!要快!”
出租車司機回頭打量了一眼楊天權,看到楊天權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裝,而且看長相也不像是個有錢人,到很像是一個還在讀書的大學生,於是就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京大位於鬧市區,那裡的不能開太快,限速的!”說完就不再搭理他準備發動車子。
楊天權笑了笑從口袋裡摸出錢包,從中抽出兩百塊錢遞給司機說道:“這是小費!”
看到兩張打紅鈔票,司機的眼睛馬上就閃爍着異彩,苦瓜臉瞬間變成了笑臉說道:“保證二十五分鐘到達!”說完就一腳油門,出租車就像是屁股着了火的貓一樣一眨眼就沒了影子。
從紫荊花小區到京大按照平常車速要四十多分鐘,現在這司機說要二十五分鐘,看來這司機是準備超速了。還是錢的力量強大,要不怎麼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呢。
嘎吱——
出租車來了個緊急剎車停在了京大的西門。楊天權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從紫荊花小區到京大西門只用了二十二分鐘,看來這司機超額完成任務了。
楊天權走下車子後那司機就搓着手一臉猥瑣的朝着楊天權在笑,然後說道:“一共一百五十塊錢!”
“好了,不用找了!”楊天權笑着擺了擺手說道。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了。
“喂!那兩百塊錢不是小費嗎?”出租車司機鬱悶了,這傢伙不會是想不付錢吧?於是就趴在車窗處衝着正準備離開的楊天權大聲喊道。
楊天權轉過身來說道:“忘記告訴你了,小費五十元,車費一百五!”
出租車司機愣了兩秒鐘後然後猛踩油門絕塵而去。這位出租車司機大叔決定以後在乘客給小費的時候一定要問清楚包不包含車費,要是不包含的話他才收。現在的年輕人太沒公德心了,連消費都給的這麼少。
正當楊天權吹着口哨,大步流星的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熟人。一個熟悉的女人。
看到這個女人穿着一身紅色運動衣,白色的運動鞋正快步的從西門裡往外走,楊天權就覺得事情不妙。於是楊天權急中生智,很乾脆利落的轉過身體趕緊逃跑。
“站住!”楊天權剛剛跑了沒幾步,後面的那個女人就發現了他,於是就很不客氣的大喝一聲。
這一聲大喝聲音不是很大,但卻清晰異常。女人的聲音引的正從西門經過的這些學生紛紛側目看過去,有些不明白這個女生怎麼對一個男生這麼生氣,看那女生的樣子好像是那個男生欠了她好幾千塊錢不還似的。
楊天權停住了腳步,他調整了一下心情。用兩秒鐘整理了一下要說的話,於是就轉過身體看着正朝着他快步走來的何妃南笑着說道:“真是巧啊,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此時何妃南已經跑到了楊天權的身前,只見何妃南眉頭緊皺,一臉怒容的對着楊天權大聲說道:“你跑什麼?你怕我吃了你?”
“絕對沒有!我怕你非禮我!”楊天權很沒有臉皮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