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在我的懷中一命嗚呼了,和周老太太一樣,眼看着的自己的‘女’兒,卻一句話都說不上,我不知道這算什麼,難道是報應嗎?但是就算是報應,這也太殘酷了
歐陽博士眼看周東死了,突然從身上拿出一個奇怪的盒子來,看着我嘿嘿一笑,說:“龔先生,既然周東已經死了,那安葬他的事情,就不勞煩你了,我代表他的妹妹把他安葬了就是。你把他給我。”
“你想做什麼?”我看向歐陽博士手中託着的奇怪小盒子,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歐陽博士冷冷的說:“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叫你把周東的屍體給我。”
我後背的雙翼猛然打開,渾身的力量瞬間爆發出來,尖利的指甲,帶着鱗片的烏青‘色’雙翼,我憤怒的看向歐陽博士,說:“你這個瘋子,今天我就先殺了你再說。”
我撲向了歐陽博士。歐陽博士早已經防備着我了,一張口就是一口毒液向我噴來了。我閃身避開,雙手‘交’錯,狠狠的向歐陽博士的小腹抓了過去。
歐陽博士立刻將那個盒子放進衆多手臂之間,同時把頭縮回手臂之中,對一隻站在旁邊的周芸道:“去把屍體搶過來。”
周芸一聽,臉‘色’木訥的點點頭,然後一步一步的向周東的屍體走了過去。而幾乎同時,一道人影一閃而至,巨大的風聲刺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婉楠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了。
婉楠看了現場一眼,現在我和歐陽博士正打得不可開‘交’,而遠處的巨大青銅廣場上,觸手怪和巨蟒更是糾纏在一起互相撕咬拍打,時時發出怒吼聲和拍打聲,場面可謂一片‘混’‘亂’
。
只有周芸還在木訥的向周東的屍體走過去,田軍既不‘插’手我和歐陽博士的打鬥,也不‘插’手搶奪屍體,似乎是因爲王若男的死,讓他對歐陽博士的忠心有了一定的動搖吧。
“婉楠,你怎麼來了?”我‘抽’身飛到半空中,大聲問。
婉楠說:“龔哥沒事了,我下來幫你。”
我說:“探礦所有沙猴子,你忘記了?我哥現在怎麼樣了?”
其實婉楠下來的時候,我哥被她背到了一輛車上。上一次我們整個車隊從探礦所前往幽靈湖邊的時候,在這裡扔下了三輛車,婉楠就是把我哥放在了那車上。不過我哥已經昏‘迷’不醒,而且頭髮斑白,臉‘色’蒼老,這些婉楠都隱瞞了我。
婉楠說:“他自己可以的。你放心。”
我對婉楠當然是從不懷疑的,況且我哥在我心目中也總是一副藐視蒼生的‘摸’樣,所以我相信我哥現在應該好多了,自保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我讓婉楠幫我看住周東的屍體,我雖然不知道歐陽博士爲何總是要周東的屍體,但是我不能讓歐陽博士碰他,首先是爲了尊重死者,第二點,我想歐陽博士一定是爲了研究黑暗病毒纔會需要周東的屍體的
止殤之戈全文閱讀
我和歐陽博士再次‘交’鋒。而就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婉楠手中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小球,球體上古樸的‘花’紋就像遠古文字,淡淡的光芒極具‘誘’‘惑’力,她輕輕將周東手臂上割開一小口,那圓球立刻將周東體內的母蟲吸了出來。
母蟲被吸進圓球之內,婉楠立刻舒了一口氣。也就在這時,周芸走了過來,機械的向她發動了進攻。婉楠和周芸也立刻打鬥起來。
我們正陷入苦戰之中,青銅‘門’上的燈光卻突然暗淡了下來,看不到燈光,歐陽博士他們立刻成了瞎子,而對於我來說確是半點影響也沒有。
“受死吧!”我怒號一聲,如閃電般衝向歐陽博士。長長的指甲是我最爲鋒利致命的武器,單手橫掃,立刻就將歐陽博士在半空中揮舞的手臂斬斷了四五條。
歐陽博士瘋狂的四處噴毒,但是全都沒有沾我的身。如此兩三個回合,全是歐陽博士發出來的鬼哭狼嚎之聲。
“‘混’蛋,你給我一個痛快……”歐陽博士怒號出聲。
我也受夠他了,簡直就是一個變態怪物。所以最後,我給了他最後一擊,鋒利的指甲劃過歐陽博士的喉嚨,他最後的哭號聲只能在脖子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音了。
歐陽博士死了,我受了翅膀落到地上,對面就是田軍,我的空間之力鎖定着他,他彷彿失了魂一般站在那裡。
“你殺了博士?”田軍問。
我說:“我也會殺了你
。”
“是嗎?不用麻煩你了。”田軍說完,突然“彭”一聲倒在了地上,一陣‘抽’搐,脖子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劃痕,鮮血噴濺而出。他居然自殺了。
田軍死後,婉楠那邊也已經停止了戰鬥。我不知道婉楠如何制服周芸的,但是現在,周芸已經躺在地上了,不知死活。
婉楠扇動她的雙翼飛到我身邊,說:“龔哥,你沒事吧?”
我說:“沒事!”
婉楠說:“你在這裡等我。”
“等你?”我奇怪的問:“你要去哪裡?”
婉楠說:“我要進去。”她說的是青銅‘門’。
我說:“我怎麼可能在外面等你呢,我和你……”
“龔哥!”突然間婉楠將一個圓形的小球拿了出來託在手上,那個圓形的小球散發着淡‘色’的藍光,格外溫柔,婉楠對我說:“你不是說黑暗病毒是壞的嗎?我可以幫你把黑暗病毒消除了。”
“你這個是什麼?”我問。那圓形的小球造型‘精’致,似乎是一臺小機器。
婉楠說:“這叫母蟲休眠艙。”
我愕然的看着婉楠,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她所說的話,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手上會有這種東西。
“把你的手伸出來。”婉楠看着我的眼睛說,她所說的話似乎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把手伸了出來,婉楠在我的手背上輕輕一劃,血管割裂,立刻有着鮮血從我的手背流出來。那幽藍‘色’的小球發出一股奇怪的吸力,我只感覺身體一陣酥麻,意識好像都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不多時,一個小黑點從現在我手背上的破口處。
“這就是黑暗病毒的母蟲。”婉楠說:“其實……它不是有機生命,按照地球人的說法,母蟲應該叫做機器。”
“你在……說……說什麼?”我強自集中‘精’神才能勉強問出這麼一句話來。婉楠說我們“地球人”,還說我體內的母蟲其實是機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世界上有那麼小的機器嗎?
婉楠說:“納米機器,好了龔哥,你沒必要知道這麼多。”她一邊說。一邊將那個母蟲收進了圓形小球之中。我只感覺‘精’神恍惚,眼皮越來越重,心中卻還有無數個疑問,婉楠是誰?黑暗病毒是納米機器?
“對不起,龔哥!”‘迷’‘迷’糊糊之中,我看到青銅‘門’上的燈光再一次亮了起來,而婉楠正向那邊走過去,她就像一個回家的‘女’孩子,我又是擔心又是憤怒,還有不甘。但是無論有什麼,我都沒有能力阻止了,我暈過去了,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