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可欣把童青青和蘇曉梅帶了過來,把我嚇得一愣,我本不想讓她們參與其中,但是現在看來想避也避不開了。
童青青一看到我就高興的跑了過來,不過剛跑了幾步就捂着嘴巴退了回去,嘴裡一個勁兒的罵着:“呸呸呸,這是什麼味道,臭死啦,臭死啦。”
蘇曉梅也站得遠遠的,用手蒙着鼻子奇怪的看着我,悶聲悶氣的問:“老闆,你站在哪裡做什麼?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我說:“死老鼠,你們回營地去吧。”
童青青立刻說:“不回去,我就要看看你挖什麼,這麼臭你還挖。”
蘇曉梅也不聽我的話,她說:“現在營地裡沒事,回去做什麼,需要我幫忙嗎?只要你給我加點年終獎就行了,雖然臭了點,我還是能忍受的。”
我想,反正這件事情過不久大家都會知道,估計也瞞不了她們多久,那就算了,讓他們在這裡吧,如果這周圍有沙猴子的話,我手裡有工兵鏟,加上我的空間感應能力,我相信就算來個七八個沙猴子我也不會害怕的,如果蘇曉梅他們回到了營地,沙猴子趁機去營地裡搗亂,那我就沒有辦法了,這麼想,其實我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很牽強的理由。
常可欣把工兵鏟遞給了我,她說:“龔哥,大家都在找人,你要挖坑,你沒發燒吧?”
我接過工兵鏟,說:“你幫我打手電筒。”其實我根本不需要手電筒,我只是想讓常可欣牢牢的記住待會兒可能出現的血腥場面,如果她企圖讓我的老團隊分裂,那麼以後遇到危險,我將不會幫助她。
常可欣用手捂着鼻子看着我,蹙着峨眉。我當做沒有看見,直接走到剛剛刺到王小花的那一撮駱駝刺旁邊站定,我定了定神,空間之力一點點的擴散開來。
我的空間感應之力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只要不是很深,地下一米左右的地方,我還是可以感覺到運動的東西的,但是如果對方潛藏着一直不動,我的空間之力將毫無作用,我會把埋在土裡的怪物當成是沙子之類的,所謂空間空間,我能感應的是要有空洞的東西,實體的就會變成一片漆黑。
空間之力慢慢鋪展而開,我所做的準備,除了我自己誰都不知道。蘇曉梅、童青青她們只是看到我站在駱駝刺旁邊深呼吸而已。
當然了,這個動作差點讓童青青和常可欣嘔吐出來,這麼難聞噁心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我居然還能做深呼吸……
腦海中出現了一幅黑白的圖畫,我周圍景物全都包含其中,我的空間感應就像一雙無形的眼睛,它看向我面前的駱駝刺,那一小撮駱駝刺自然的生長着,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使勁向沙子深處“看”進去,全都是模糊的,黑漆漆的一片,什麼輪廓都沒有,我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偶爾有一些模糊的倫獲閃現在腦海,那也許是一根胡楊樹的枝條,也許是一塊石頭,也許是過去死在這裡的一頭駱駝的骨架,我得不到完整的圖像輪廓,所以我無法判斷下面有什麼……
我沒辦法看出來,這沙子下面到底有沒有王小花的屍體,或者有沒有沙猴子埋伏着。所以我放棄了,準備用最直接的辦法來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我揚起工兵鏟,一鏟子把那一撮駱駝刺連根鏟了起來。
現在天色已經黑下來了,遠處的營地中亮起了燈光。
而我們這邊沙土飛揚,蘇曉梅、童青青站在遠處看着我一鏟子一鏟子的把沙子揚起。
距離我最近的常可欣一直捂着鼻子,全神貫注的盯着我慢慢剷出來的一個小沙坑。
當我再次一鏟子插入砂層的時候,我聽到了不同於剛纔的奇怪聲音,那種聲音有點“悶”,並不像前面的那樣給人很乾燥的感覺。
我握着工兵鏟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我知道我不會錯的,當初張棗屍體消失的事情,是使我做出這個判斷的最重要依據。
剛剛我這一鏟子,也許正好插在了王小花屍體上的某個部位,我不敢想象,心跳一下子加了好幾倍,頭皮一陣發麻,感覺自己已經不敢再把這一鏟子沙子揚起來了。
就在這時,那股子噁心的腥臭味也更加濃烈的鑽入了鼻孔,好像在逼着我離開這裡一樣。
正在我心神失守的時候,我聽到常可欣驚叫一聲就往後退開了,沒了她的手電筒照亮,我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她退到了很遠的地方,幾乎站在了蘇曉梅和童青青的身後,遠遠的用手電筒照着我,說:“龔哥,你挖到什麼了?出了好多血。”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我說:“過來照着手電筒。”
常可欣一聽,又往後退了一步,說:“我纔不。”
我無奈的說:“那你把手電拋過來。”
常可欣正要把手電筒拋過來,突然,我聽到一連串“嘰嘰喳喳”的說笑聲從遠處傳來,擡頭向蘇曉梅他們身後看去,只見幾道手電光一閃一閃的向我們走來,他們有說有笑,我一看,幾乎營地裡所有的人都來了。
沙漠中本來就很無聊,我們在這邊挖什麼東西,成了他們最好奇的事情,所以全都過來了。
我沒有繼續往下挖,在我看來,沙子裡面就是王小花的屍體,一定假不了。
我反而用很的速度把周圍的沙子重新填進了剛剛我挖出來的沙坑。
他們來到的時候,我剛好吧沙坑填好。我一看,楊昌明、金慧娟、楊明、胡月、張猛都來了,他們看到我把沙坑填上了,都很好奇。
胡月用手電筒照了照我剛纔挖沙坑的地方,好奇的問:“你們在這裡挖什麼呢?嗯~~怎麼一股臭味?”
楊昌明也捂着鼻子說:“好臭,好臭,我還以爲有什麼好玩的呢,走走,回去了。”
大家立刻聞到了空氣中的那股臭味,紛紛皺起眉頭。
常可欣突然說:“龔哥,你剛剛好像挖到什麼動物了唉,挖出來好多血。你怎麼又把坑填上了?”
聽到常可欣這麼一說,大家又來了興趣,紛紛好奇的看向我看向我,等着我告訴他們一個稀奇古怪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