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龍青臉龐抽搐了一下,在滬海市從來沒有人敢罵他,堂堂青蛇幫少當家,普通老百姓連躲都來不及!
更何況,他師父可是鼎鼎有名的“血鷹”——華夏通緝榜上排前十的殺手,犯的案子夠槍斃一百回了,他能逍遙法外,靠的自然是青蛇幫的照顧。
找青蛇幫麻煩,就等於找“血鷹”的麻煩。
在這幾重關係下,鄭龍青漸漸便有了一個綽號——“黑道公子”。
鄭龍青緩緩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過來。
聲音無比冰冷。
“你能打敗蟒蛇,說明你實力不俗。但在我眼裡,你就是一隻螻蟻。”
“廢話少說!敢動我的人,我會殺了你。”
洛南冷道。
蘇清吟和江瑤瑤無比緊張,俏臉充滿了擔憂。
而米雪,一臉期盼地望着洛南。
宛如受困的公主,等待心上人奮不顧身的相救……
這個身材削瘦,古井無波的年輕人身上,偏偏有一種不世出的氣勢,洋溢着霸道和強勢,帶給她一陣莫名的安全感。
他的背影,從這個角度看上去,竟是無比挺拔,威嚴而霸道無比。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不過如此。
氣氛越來越緊張。
就像繃緊了的鉉,隨時會崩裂掉。
砰!
一聲槍響!
遠處出現了一羣警察。
對着他們鳴槍示警。
“警察來了!公子,撤吧!”有人催促道。
鄭龍青臉色很難看,心底無比憤怒。
這事兒還沒完,他不打算就這麼一走了之。
“公子,不能讓警察抓住你的把柄!”
“閉嘴!我的事輪不到你管!”鄭龍青狠道。
衆人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咬了咬牙,鄭龍青指着洛南,冷聲道:“你叫洛南是吧?這事兒咱們沒完!”
“我隨時恭候。”
洛南微微一笑。
淡淡的笑容背後,是目空一切的囂張和狂傲。
青蛇幫衆人迅速撤離了,他們混黑的,最怕落到警察手裡。
“洛南,你的手沒事吧?”
米雪見洛南手上有血,擔憂地問。
洛南淡淡一笑:“放心,我沒事。這是那頭蠢豬的血。”
“南哥……對不起……我又闖禍了……”江瑤瑤低着腦袋說。
今天米雪生日,她居然惹了這麼多麻煩,要不是洛南出手,今晚上她可就真慘了,說不定就從少女變成少婦了,想想都後怕。
剛剛劍拔弩張的氣勢,血淋淋的激鬥,甚至最後對方直言他們是青蛇幫的人,跟洛南結下樑子,她心裡更是內疚無比。
洛南拍了拍她的肩膀,冷冷說:“外面不比家裡,不是誰都把你當寶貝寵,好好改改你那大小姐脾氣。”
接着他瞥了蘇清吟一眼,說:“還有某隻霸王龍,不要動不動就跟人舞刀弄槍,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不然會嫁不出去的。”
蘇清吟白了他一眼。
知道自己理虧,冷着俏臉一言不發。
要不是她跟人動手,也不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好好一個生日聚會,就這麼被攪了。
要不是洛南站了出來,她們早就被人羞辱了,甚至差點連累了米雪。
洛南冷冷一笑,扭過身去,淡然地點燃一根香菸。
“南哥好帥啊……我也想找這樣的男人。”
江瑤瑤癡癡地說道。
“帥,帥得無邊無際!”
“找男人,就要找這樣的!”
周圍有女生說。
她們花癡般地看着洛南,覺得他幹什麼都帥,連抽菸的樣子都帥得無與倫比……
不遠處,蘇清吟悄悄瞥了一眼。
一顆心臟卻撲通撲通狂跳。
不管她怎麼刻意抹掉,洛南挺拔的背影一直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因爲這場突然事故,米雪的生日聚會草草結束了,一起扶着蘇清吟去了醫院。
診室裡,醫生忙着給蘇清吟處理淤腫,她卻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走廊裡,洛南在跟米雪談笑風生。
蘇清吟臉色變了變。
冷着一張臉,心亂如麻,思緒萬千。
漸漸的,腦海裡生出一個想法,如果她和米雪互換身份,那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切!我纔不稀罕呢!賤人洛!”
蘇清吟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來。
嚇得醫生以爲她腦袋也受了刺激……
這種莫名的感情,應該就叫做少女情愫吧?
蘇清吟覺得自己很傻。在她二十幾年的生命中,一直過着無憂無慮、無牽無掛的小日子……直到遇見洛南,少女情愫竟然漸漸爆發了,心裡生出一種叫做“牽掛”的東西……
以後要改改暴脾氣了。
蘇清吟心道。
……
一處私人醫院。
走廊盡頭,鄭龍青靠在牆角,皺着眉頭一言不發。
邊上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打扮得暴露而魅惑,怔怔地看着他,眸子裡滿是惶恐。
門被推開,醫生走了出來,交給他一份診斷報告。
鄭龍青越看臉色越蒼白,看完後直接把診斷報告丟進了垃圾桶。
“鄭少爺,蟒蛇他的傷能好嘛?”一個女人問。
鄭龍青冷冷一笑。
聲音越發的冰冷:“他這雙腿算是廢了。以後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問題。蟒蛇是因爲你們受傷的,你們說這事應該怎麼辦?”
“那個青年太強了,動起手來那麼炫酷,都怪蟒蛇他自己不自量力,憑什麼怪我們?”另一個女人爭辯道。
“就是就是,依我看啊,就不該招惹那個青年!”
“你們覺得那小子很牛逼?”
鄭龍青舔了舔嘴脣。
“嗯!難道不是嘛!?”幾個女人沒好氣地說,“我們的出臺費蟒蛇還沒給呢,這錢你得賠給我們!”
鄭龍青冷冷一笑。
打了個響指!
幾個凶神惡煞的人物衝了過來,不由分說,把幾個女人踹倒在地,拳打腳踢一陣狂揍!
一陣陣女人的慘叫聲。
一地的鮮血。
鄭龍青狠狠瞪了她們一眼,目光緩緩望向遠方。眸子裡無比狠辣:
“敢跟本少動武,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腦海裡,不禁浮現出那副瘦削的臉。
那張乍一看很普通,越看越有味道的臉龐,眸子裡透着狠辣,絲毫不輸於他的狠辣,身上永遠都帶着目空一切的狂傲。
他甚至開始想象,如果能將那個傢伙的腦袋踩在地上,一點一點把他的腦殼連並自尊一塊碾碎,應該是一件比較有趣的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