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形容我,都叫我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這兩句話雖然是一個意思,卻代表了兩個指向。”
“青竹蛇兒口是說我的名字,我的好妹妹,你可知道這黃蜂尾後針說的是什麼?”葉青竹丹鳳眼微眯。
葉青嵐眼瞳突然就一縮。
葉青竹突然抖了抖手腕,三枚鋼針破空而發,角度刁鑽。
葉青嵐腰身極限後仰,堪堪避過,葉青竹又甩手臂,三根鋼針再次飛向葉青嵐。
葉青嵐踢腿,間不容髮,踢掉了兩枚。
第三枚還是打中了她。
在她面頰一擦而過,帶起了兩滴血珠。
“好妹妹,有毒的,竹葉青蛇的毒液,不想死就快去醫院透析解毒。”葉青竹冷笑,轉身就走。
葉青嵐果然沒有追過去。
毒蛇的毒液都是神經性毒素,越是劇烈運動,毒素擴散就越快,到時候去醫院都沒用。
……
陸羽回到別墅就知道不妙了,
呂奉先受傷,腹部很大一條血口,腸子都露了出來。
所幸沒有劃斷腸子,要不早就死了。
武媚娘也傷了,花園中掉滿了羽毛,被人用獵槍打得,趙有容躺在客廳,五花大綁,肩胛骨有槍傷,。
蘇傾城不見。
面臨突變,陸羽沒有失去分寸,也沒有報警。
他不是一個喜歡找警察叔叔幫忙的人,再說了這事兒找警察也沒用。
對方敢這麼猖獗,用屁股想都知道是不怕警察的特權階級。
不是吳天南乾的就是羅少卿乾的,更有可能是他們一起幹的。
也就是說,吳天南這條老狗跟羅少卿這條毒蛇,很有可能已經連手。
給趙有容鬆了綁,趙有容直接說道:“陸羽,羅少卿把傾城抓走了,給了我一個地址,叫你一個人去見他。你要是去了,他一定會殺了你,不去的話,他就會把傾城送給吳雲那個死變態。”
“去是肯定要去的。不過我可沒想死在那姓羅的手裡。”
陸羽一邊幫她、武媚娘和呂奉先簡單處理傷勢,一邊打了三個電話。
兩個通了,一個沒通。
通的是王玄策和江依依,沒通的是葉青竹。
“難道……她也出事了?”
陸羽皺起眉頭。
率先趕到的是王玄策,帶着納蘭元述。
“阿瞞,待會兒叫元述跟你一起去,你別看他沒腦子,打架還是一把好手,內外兼修,特抗揍。”王玄策直接說道。
納蘭元述被王玄策罵沒腦子也不生氣,悶聲道:“陸少,您放心,既然狀元爺吩咐了,等下我還活着,就沒人動你一根頭髮。”
“羅少卿挑明瞭叫我一個人去,我太瞭解他這種人了,他是吃定了要羞辱我加弄死我,我多帶一個人去他都得立馬撕票,元述大哥跟我去了也沒用。師兄,還有三件事兒你得幫我辦,這把聽我安排纔有活路。”陸羽直接說道。
“阿瞞,那你說,我聽你的。”
陸羽正色道:“第一件,帶人去把羅克敵給綁了,這老犢子被我三刀六洞了,沒那麼快康復,羅少卿肯定是把他給轉移了,但肯定還是在某家醫院。”
“人手不夠,就去找北城的劉三爺,報我的名字,他會幫你,另外就是叫二師兄以前的司機何良信幫忙,他是江海的地頭蛇,打探消息最拿手。”
王玄策點點頭,示意陸羽接着說。
“第二件,幫我把呂奉先、武媚娘還有這位大姐送到醫院去,醫生藥物全都要用最好的,就刷我給你的那張卡,有些東西師兄你不好聯繫,等下江依依那娘們兒來了,就叫她幫着辦。”陸羽比起第二根手指。
王玄策表示自己明白。
陸羽接着說道:“第三件——葉青竹這娘們兒電話打不通了,她對我有大恩,救了不止我一次,我看得讓元述哥幫幫忙了,找到她守着她,不能讓她有危險。”
“你放心,這三件事,師兄保管給你辦的妥妥帖帖。但你可答應師兄,別輕易把自己交代出去。做決定之前,想想師父,想想你爺爺和孃親。”王玄策說道。
“知道。”陸羽點點頭,也不廢話,回屋開始換裝。然後就是打磨弓箭和百子切。
眉宇間,依然沒有絲毫緊張和惶恐。
越是瀕臨險境和絕境,就越能看出一個人到底是有真材實料、還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急躁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有絕對的冷靜,纔不會被敵人牽着鼻子走,纔有翻盤可能。
江依依也趕了過來,陸羽簡單的跟她說明了一下情況,她皺着眉頭說道:“陸羽,這次吳天南那邊估計是想直接要你的命,他已經準備好撤離江海,指不定現在都差不多已經動身。”
“這條老狗要跑了?”陸羽眯着眼睛,“他打算怎麼跑?”
“李景略跟他談的,不希望他在國內待下去了,他應該會先回老家祭祖上墳,接着就直接飛加拿大。本來你跟李景略的協議,不能讓他活着離開,現在看來,你是要食言了,可惜,失去了李景略這麼大一個靠山。”江依依嘆聲道。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狗屁!”陸羽眯把嘴脣抿成一條線,“江大小姐,幫我跟緊這條老狗,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活着,他已經觸到了我的底線。”
江依依看着陸羽無比陌生的冰寒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底線?
他的底線,似乎一直都是別動他的家人吧?
這傢伙,是終於被激怒,要大開殺戒了麼?
好吧,她拭目以待。
大風起,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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