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團霞光之中,分別裹着一物,一件狀如玉如意,一件是把長劍,還有一件看着像一套衣服。
“這件如意法寶,可釋放光束攻擊,威力極強,是極品元器級別的法寶,不過若要催動它,需要灌入武元力。”
“這柄長劍,也是極品元器級別,削鐵如泥自是不必多說,關鍵若是將之煉化,可用意念驅使,使之成爲飛劍,可遠程攻擊,也可讓其主人御劍飛行,乃是劍修最喜歡的法寶,你不是劍修,沒有劍元力,這把長劍對你也用處不大。”
“至於這第三件,是一件風影衣,同樣是極品元器級別,將之披在身上,不僅可以使速度大增,還能遮掩行跡,唯有修爲到了或高於武靈期的修士,才能看破。”
黑袍老牛逐一介紹,對於這府殿裡的一切,他似乎都瞭然於胸。
雖說易辰已經得到黑袍老牛的主人的傳承,理論上是這座府殿的真正主人,這座府殿法寶也認主於他,奈何他修爲微弱,無法煉化這件重寶,唯有在黑袍老牛的配合下,他才能控制這座府殿法寶,甚至於他想進入這裡,都需要黑袍老牛幫忙。
沒有本事進行祭煉與控制,即便得了重寶也一樣只能乾瞪眼。
易辰也知道,寶物與靈丹妙藥都是有品級的,從低到高,依次分爲:元器(元丹),靈器(靈丹),玄器(玄丹),神器(神丹)。
而每一個等級的寶物或丹藥,又分爲下、中、上、極品四個品級,極品最高級,卻很少見。
其實,極品元器有時候比下品靈器都強,能稱得上極品元器的法寶,至不濟也很接近下品靈器的品質了。
在易辰進入武神教宗的密境之前,他母親易念語送給他的那把短劍,其實就是元器,不過僅僅只是下品元器。
而整個易家,恐怕都沒有一件極品元器,能有一兩件上品元器就了不起了。
所以,此刻見到三件極品元器擺在自己面前,易辰自然有種怦然心跳的感覺。
可惜的是,他只能選擇其中一件,那他就只能選擇最適合自己的。
思量許久,易辰終於是做出了決定,他指着那件風影衣,說道:“我就選它了!”
“呵呵,我也覺得少主應該選這件,畢竟另外兩件並不適合你。”
黑袍老牛微笑揮手,如意法寶與長劍隨即消失,而那件摺疊整齊的風影衣則是緩緩漂浮過來。
霞光隨即散去,風影衣落入了黑袍老牛的手中,他則轉而遞給易辰,並補充道:“少主,這件寶物,你只需要在上面滴上一滴鮮血即可使之認主。認主之後,就可以穿在身上,憑藉你的心意,使它變換樣子與款式,它不僅可以加速與隱匿行跡,同樣也有着不弱的防禦力。”
“只需要心念驅使就行?不需要注入武元力吧?”易辰接過風影衣,而後問道。
“它裡面刻畫有法陣,可以自動吸納天地間的精氣化爲真元,所以不需要注入武元力,就可以動用它的加速與隱匿行跡的威能,不過如果想要它發揮出比較強的防禦力,則需要注入武元力。”
黑袍老牛想了想後,又道:“不注入武元力的話,它的加速與隱匿行跡的威能,也無法持續太久,畢竟它平時自動吸收天地間的精氣是不多的,而且它能夠存儲的能量也很有限。”
“嗯,我明白了。”
易辰點頭,接着咬破舌尖,向着手中的風影衣吐了一口鮮血。
鮮血落在風影衣上,很快就沉沒其中,了無痕跡。
而片刻之後,易辰就心生感應,記憶裡多了一條訊息——
“風影衣,極品元器,由幼年風影獸之筋皮煉製,可爲修士加速,也可隱匿主人行跡,同時具備較強的防禦力。”
易辰很是滿意,自然也是一臉歡喜,他將摺疊整齊的風影衣抖開,而後披在身上。
還別說,挺合身的,雖然像是一件袍子,但卻有腰帶可以收腰,穿在身上更像一件皮質的風衣。
“若想用心念就能夠驅使動用它,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心神祭煉才行。”
黑袍老牛見易辰聽了自己的話後有些迷惑,他接着解釋道:“所謂的心神祭煉,其實說白了,就是用自己的思想與之溝通。”
“怎麼溝通?”雖然黑袍老牛解釋的很清楚,但易辰依然很懵懂。
“呃……”
黑袍老牛對於沒有絲毫武道修爲的易辰,也是非常頭疼,頓了頓後,他才道:“少主,你回去後,天天將它穿在身上,每當你清閒的時候,你就一直盯着它看,很用心很用心的跟它講話……”
“這樣也能行?”易辰十分詫異。
“只要你是很用心,而且你就把它當成你最要好的朋友來交流,一定能行。”
黑袍老牛很肯定的道:“雖然元器是沒有器靈的,不過這件畢竟是極品元器,即使同樣沒有器靈,但至少是具備一些靈性的,與之進行簡單的交流不會有問題。”
“好吧。”易辰瞭然點頭,不過心裡還是有些懷疑的。
“好了,少主,我要送你回去了。”
“嗯。”
一股黑煙捲住易辰,易辰也沒感覺到自己身子被移動了,偏偏黑煙散去後,他發現自己已經回到自己的臥房裡,躺在自己的大牀上,周圍一片漆黑。
接下來這一夜,易辰自然是睡不着了,他拽起風影衣的衣角,放在自己眼前,雙眼死死盯着。
先是沉下心來,調整情緒,而後他口中唸唸有詞起來——
“風影衣,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我是真把你當兄弟的。”
“風影衣,你真有本事,既能加速,又能隱身!”
“風影衣,咱們以後生死與共好不?”
“風影衣,我今年十八歲了,你今年多大?”
……
雖然有點白癡的感覺,但既然老牛說這樣有用,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易辰只能依言而行了。
唸叨了一整夜,也沒有半點效果。
早晨,吃過早飯,易辰繼續跟着自己母親學習武技,偶爾也在院子裡練練拳腳。
至於風影衣,他自然是一直穿在身上。
母親沒見過這件風影衣,自然會問,易辰則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以易念語的修爲和眼界,並不能看出風影衣的品級來,只是覺得易辰穿着很合身,也就沒有多問。
莫說是易念語,即便是那位在碧波山閉關的武胎期易家強者,也絕然看不出風影衣的特殊來。
所以,只要不碰到武靈期強者,易辰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穿着這件風影衣。
至於武靈期強者,藍楓城境內有沒有都是未知數,就算有也必然不多,而且都是深居簡出,沒那麼容易碰上。
只要是空閒時間,易辰就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扯着風影衣的衣角,如患了失心瘋一般,自言自語,偶爾還會笑上幾聲。
易念語也發現了自己兒子的反常行爲,卻也只當是自己兒子最近壓力太大,只是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壓力罷了,她可不會認爲自己兒子瘋了。
一連十天,易辰都是這樣度過的。
白天學習武技,偶爾嘗試與風影衣溝通,晚上則是除了睡覺外,全部時間都在盯着風影衣說話。
還別說,這十天的苦練,易辰的身手明顯敏捷了許多,有些拳法也能做到形似了,這主要歸功於自己母親教的用心細緻。
期間,易雲裳也經常來找易辰,但都是隨便聊幾句就走了。
看易雲裳的樣子,估計最近的修煉也很刻苦用功,不然每次來的時候也不會顯得很疲憊。
北池家還在催婚,不過都被易念宗給敷衍過去了,而北池家也確實是放出話來,如果在過冬前易家還不交人,他們就會採取一些所謂的必要措施。
至於大長老,既然已經有了一年之約,他也就再沒出現過,估計也是在碧波山裡安心閉關。
十天的努力,終於是讓易辰如願以償,在得到風影衣後的第十一個晚上,風影衣終於是有了反應。
這個反應,並不是言語迴應易辰,而是如調皮的孩子一樣,肆意舞動,還不斷的變幻着風影衣的款式與色彩。
在這個晚上的凌晨時分,易辰很欣慰,也很高興,他陪着風影衣“玩”了大半夜,一直到天色明亮的時候,他才試着對風影衣發號施令。
“天亮了,我要洗漱吃早飯了,你先消停一會兒好不好?”
易辰的這句話,更像是在與風影衣商量,或者是懇求。
而風影衣倒也乖巧,聽了易辰的話後,瞬間變得安靜,並且恢復了原來的色彩與款式。
易辰長出一口濁氣,這才起身下牀,帶着一臉微笑去洗漱。
白天的時候,易辰依然是修習武技,可是到了晚上,易辰卻悄然來到了自己母親的房間,而且故意碰倒了一張椅子。
椅子倒地發出的聲響,驚醒了易念語,可起身後的易念語,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後,只是將椅子扶起,一臉疑惑的又去睡覺了。
至始至終,易念語竟然都沒有看到自己兒子易辰的存在。
易辰這才安心走出母親的房間,繼而腳步輕緩的走出了自家的小院子,守在院子周圍的易家高手,同樣沒有發現他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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