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的戰鬥意識與技巧,實在是太強了。
而且,他還得到了不少武域期的魔族武魂傳承,對魔族的武技以及魔族高手的攻擊套路,也是十分了解。
圖撻確實是天才,可他畢竟還是一個未到二十歲的魔族少年。
流川棠與易辰近戰都佔不到絲毫便宜,更何況是圖撻。
砰!
又一次碰撞後,圖撻的武相被震散了
。
他即便如何心中不服,他也知道自己敗了。
對方若不是一直手下留情,只是防守,他早就落敗了,根本堅持不到武相潰散。
“我輸了。”
圖撻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抱拳認輸。
黑色光罩散去,圖撻一臉複雜的縱身飛起,回到了包廂裡。
全場寂靜。
圖撻不僅敗了,而且敗得毫無懸念。
任誰都可以看出來,易辰贏得很輕鬆,圖撻與他之間有着極大的差距。
如果易辰是用一場苦戰才取得勝利,大家或許還能接受,可他贏得如此輕鬆,魔族的觀衆們自然是難以置信。
在比鬥之前,易辰是測過年紀的,他與圖撻年齡相仿,同樣是在二十歲之下。
可二十歲之下能夠達到遠勝圖撻的境界嗎?
大家同時也在思量,擊敗圖撻的這個年輕人的來歷。
頭上無角不能證明他不是魔族人,可頭上無角的魔族人絕無可能勝得了圖撻。
如此推測,眼下還在臺上的少年,只能是人族。
人族的少年竟然如此強悍?
人族的少年怎麼能在魔都裡行走,還能來角鬥場打擂?
易辰在臺上等了百息時間,沒人再來挑戰,一位魔族中年人給了他五千塊中品靈石。
收下打擂臺所得靈石,易辰縱身飛回了包廂。
全場觀衆這纔回神,然後開始罵娘,因爲他們之前都是下了重注買圖撻獲勝,結果自然是血本無歸。
包廂裡的魔族俊傑們個個臉色低沉
。
圖撻雖然沒有輸靈石,可他輸了比鬥。
“人族果然狡猾!”
拓跋煥開口了,他恨恨的道:“明知道自己是穩勝,所以給我們設下陷阱。”
“確實!”
“真不厚道!”
“明擺着是坑我們吶!”
其他幾位魔族俊傑也是紛紛出聲表示不滿。
圖撻沒有出聲,他剛剛輸了比鬥,不好意思出聲。
“諸位不用這麼生氣,如果不想給靈石,我不要就是了。”
易辰依然是笑吟吟的樣子。
“哼!我們可不像你們人族那般無賴!”
“就是,我們纔不會賴賬呢!”
“我們現在是給不了那麼多靈石,不過不出一日,一定將靈石湊齊奉上!”
如易辰所料,這些魔族俊傑很是驕傲。
“易兄,你的實力在你們人族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中,可以排到第幾位?”
圖撻沉默片刻後,忽然開口問道。
拓跋煥等魔族俊傑同樣很關心這個問題,他們皆是看向了易辰。
“不清楚。”
易辰可不敢自稱第一。
“易兄可曾與流川棠比試過?”
圖撻再問。
“如果我說半年前我剛贏過流川棠,諸位恐怕不會相信吧?”
易辰則是反問一句
。
“啊?!”
大家皆是一臉懷疑,同時也有些驚詫。
“那流川棠已經是武魄期之下堪稱無敵的存在,易兄若能勝他,豈不是已經有了武魄期的修爲?”
圖撻接着問。
“沒有。”
易辰搖頭,道:“武魄期與武玄期差距太大了,即便是武玄九階較之於武魄一階,同樣有着難以彌補的差距。”
“倒也是。”
圖撻點頭,表示理解。
“我有個主意!”
那位看着稍沉穩的魔族少年開口道:“一會兒就是三十歲以下擂臺戰,請易兄挑戰宇文魁,然後我們壓重注賭易兄勝,直接把我們輸的靈石贏回來!”
“啊?”
大家皆是一愣。
“這個主意是不錯,不過未必穩勝呀!”
“宇文魁可是武玄八階修爲,武相品級也很高的。”
“而且他還是魔皇陛下的親傳弟子,武技方面也是十分強悍。”
大家隨即皺眉,剛纔的一戰,他們並未見識到易辰的真正實力,自然會有所懷疑。
“何必去挑戰宇文魁,挑戰侯成豈不是穩妥一些?”
拓跋煥開口道。
“不行。”
那位沉穩的魔族少年搖頭,道:“侯成雖也是三十歲以下,卻只是武玄五階修爲,以易兄剛纔的表現,他若挑戰侯成,勝了也不能讓我們一下子贏太多,角鬥場會控制賠率的
。易兄勝的場次越多,壓他取勝的賠率就會越低。如果是直接挑戰宇文魁,那就不一樣了,說不定角鬥場會直接開出買一賠十,甚至更高的賠率!”
“可萬一易兄輸了,我們回去就不好交待了。”
一位魔族少年謹慎的道。
圖撻在魔都只是二十歲以下的最強者,那宇文魁卻是三十歲以下的最強者,二者之間也是有着極大的差距。
易辰之前輕鬆擊敗圖撻,可大家很清楚,宇文魁同樣可以輕鬆擊敗圖撻,甚至只需一招。
“我覺得易兄不會輸。”
沉穩的魔族少年道:“宇文魁雖強,但應該是不及流川棠的,而易兄則是能夠擊敗流川棠,想來不會輸給宇文魁。”
“這個……”
大家心裡則是泛起了嘀咕,他們可沒親眼見過易辰打敗流川棠,他們也無法確定易辰剛纔說的是不是大話。
易辰畢竟是與他們年紀相仿,他們實在很難相信易辰可以打敗流川棠或是宇文魁。
“這個角鬥場,不限制單次押注的數額嗎?”
易辰忽然開口問道。
“呃……”
拓跋煥頓了頓,道:“不限制單人單次押注的數額,限制的是全場觀衆在單方押注的總額,只要不超過一萬塊極品靈石就行。”
一萬塊極品靈石就是一百萬塊上品靈石,這種數額確實極難達到,畢竟這裡並非賭場。
這裡只是魔都裡的年輕貴族喜歡來玩的地方,魔族的強者們一般不會來這裡。
但這個角鬥場在魔都裡經營多年,更是一個擁有武域期強者的大家族經營,倒也不至於賠不起靈石。
“那一會兒我去挑戰宇文魁,你們幫我看着,如果買我贏的數額不足一萬塊極品靈石,缺多少你們幫我補多少
。”
易辰一臉期待的樣子。
他的這句話,同樣是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這不禁讓拓跋煥等魔族俊傑面面相覷,不知道他的信心從何而來。
大家也不禁懷疑,莫非這傢伙真的打敗過流川棠?
“賭不賭?”
沉穩的魔族少年一邊問,一邊對大家使眼色。
“賭!”
“拼了!”
大家會意,紛紛點頭。
那個看似沉穩的魔族少年則是隨後起身,說是先去辦個小事,一會兒就來。
走出包廂後,他找到了一位魔族老者,私下裡問道:“剛纔圖撻的那場比鬥,您老也看過了,如今那個人族少年要挑戰宇文魁,您老覺得他能勝不?”
“那人族少年的具體實力,我也看不透徹,不過有件事情,你們可能還不知道。”
魔族老者眯着眼睛道:“魔皇陛下曾經下過一則諭令,要求我們魔族強者若得機會,一定要剪除一位人族少年,我若沒有看錯,那位人族少年就是你們包廂裡的那位,他的影像我看過。”
“啊?”
魔族少年驚訝,道:“可皇子殿下將他帶來的時候說過,魔皇陛下說那傢伙是我們魔族的客人,這是怎麼回事兒?”
“呵呵,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魔族老者笑着搖頭,又道:“魔皇陛下那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十之八九是已經招降了此子,這也足以證明,此子必定不凡。如果讓我來猜測,我覺得此子極有可能勝過宇文魁。”
“謝前輩指點。”
魔族少年躬身而退
。
他很快回到了包廂裡,又給其他魔族俊傑使了個眼色。
又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宇文魁終於是上了擂臺。
與圖撻一樣,宇文魁已經保持不敗很久了,甚至根本沒有三十歲以下的魔族高手敢去挑戰他。
宇文魁出手可是比圖撻要狠辣太多,雖然不會將對手活活打死,但他的對手多半都是被擡下臺去的。
宇文魁的身材並不顯魁梧,相對於其他魔族青年甚至有些瘦小,他的臉上滿是冷酷之色,一邊的嘴角也總是高高揚起。
“易兄,你可以上臺了!”
一位魔族少年催促道。
“呵呵,好。”
易辰也沒磨蹭,當下縱身飛出,再次落到了擂臺上。
他的出場,惹得全場一片驚呼。
觀衆們對他印象深刻,可卻不認爲他能夠勝宇文魁,再想到他害得大家輸了那麼多靈石,便是忍不住紛紛出聲大罵與嘲笑。
貴賓包廂裡,拓跋煥等人又商量了一陣子,最終還是沒有改變主意,決定下重注買易辰贏。
他們下了二十萬塊上品靈石買易辰獲勝,依照角鬥場剛剛給出的賠率,如果易辰真的獲勝了,他們將得到一百萬塊上品靈石。
他們也依照易辰的請求,幫易辰買了八十萬塊上品靈石。
除了他們和易辰自己外,根本沒有其他魔族人買易辰獲勝。
這一場買宇文魁獲勝的話,就算宇文魁真的贏了,也只能贏到注碼的一成。
也就是說,角鬥場也不看好易辰,畢竟他確確實實只有十九歲。
不過,只是一賠五的賠率,也可以看出角鬥場還是很謹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