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樓第十層樓頂,四人歡笑暢談之聲,在風中搖曳。
“心悅姐姐,能幫我們再拿一壺酒嗎?”少兮親切的要求道。
“好的。請問少主,這三位應該是您非常重要的朋友吧!”
“怎麼說?”
心悅信心滿滿地回道:“少主,來望月樓喝酒,這可是您頭一次飲這麼多,所以,我認爲這三位定是少主非常重要的朋友了。”
少兮依舊溫柔地回道:“嗯,現在他們確實是我很好的朋友了。”
此刻,大家彼此相望而笑,情誼就這般莫名的定矣。
“心悅去給我少主和您的朋友拿酒了。”說完便有禮的轉身爲端酒而去。
這時諸葛玲瓏起身走近望月樓臺,風起,迎來一陣從自身傳來的哽咽聲,以及一雙冷中帶悽的眼,眺望着落葉城街道,心中愁意盎然,便嘶聲而誦: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秋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
此時,碧玉拿起手絹,爲玲瓏附上。玲瓏推謝,自己拂袖拭淚,默默說道:“抱歉,在下想起了已逝的愛人,才這般失態。”
我隨即起身,步向樓臺,對他說:“沒關係,你也是一位性情中人啊!”
“這樣的人才更顯真摯不是嗎?”少兮附言道。
“哈!”
玲瓏收住傷感,向他們回道:“你們就別在說我的事了,還是繼續飲酒吧!”
此刻,心悅端上香醇的一壺女兒紅回來了。我們也都聞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暢飲。
少兮這時,突然提起一件秋國三年一度的比劍盛會。這個比劍盛會原來是這樣的。
在三年前,秋少兮以少主之名,在秋國落葉城舉辦了一個天下第一劍的比武盛會,報名者通過隨即賽選進行一對一的對決,直到取得最後勝利的人,便能獲得天下第一劍的名號,以及百兩黃金。
碧玉貌似知道這件事情,便開口述說起。
“我聽村長說起過這件事情。當時少兮少主以一把秋水無痕掃遍了天下劍客,並取得天下第一劍的美名,從此傲視羣雄。”
少兮慚愧地回道:“那時,我剛從皇爺爺那裡得到他的秋水無痕,便一時少年輕狂,舉辦了這個天下第一論劍大會。”
“那想,在取得論劍大會魁首之後,因我自覺天下間,不曾有多少對手,便私下游走,探訪民間。而不曾想到走這一遭,不僅讓我知道世界之大,仍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讓我瞭解到,在很多不爲人知的地方,仍舊有不少落難的民衆無法安身立命。而他們皆是因爲戰禍遷延導致的受害者。”
我驚愣地說道:“啊,想不到這個比劍大會,盡有這麼多,曲折迷離的故事牽連其中啊!”
玲瓏附言道:“我是在一年前,與少兮相遇。當時,他已經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而且也確實是實力非凡。我在與他交談之中,感受到了他的心意,爲了蒼生,我也終於下定決心,應邀而來。”
“到了這裡,我才知道,他的身邊,還有向你這樣的人才輔佐,在下真不知道自己能否派上用場。”
“啊!”
我再次驚愣而語。
“錯了,錯了,我不是秋國的人。我只是一名浪跡天涯的劍者而已,路經秋國,遭遇動盪,盡了一份薄力罷了,跟你一樣也是應邀於此,僅在此停住幾天,隨後我便會和碧玉一同離開,踏上我們的旅途。”
玲瓏嘆息道:“原來是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
此時,少兮起身而說:“先飲酒吧!無論是否一起共事,我們都已經是朋友了,今後定然也會肝膽相照。”
少兮話止於酒。
“我先飲爲敬!”
“請!”
“幹啦!”
飲完我又想起比劍大會之事,隨口問道:“對了,那個比劍大會,何時開始?”
少兮回言:“三天後,你想要參加嗎?”
“當然啦,作爲一名優秀的劍者,我豈能放過這個機會呢?”
“現在還能報名嗎?”
“當然能,回頭我讓夏天替你報上。”
“多謝!”
此時我心中突想,邀玲瓏一起參加可好,然後我便隨意問道。
“喂,玲瓏你是使劍的嗎?”
他說:“你看我有佩戴劍刃嗎?”
“呵,你是使扇的嘛。”
“哈哈哈……”
兩人此刻面面相覷,不禁歡笑起來。
隨後玲玲開懷着說道:“你們兩人的比試,就不要託我入內了,況且我也不用劍,也不擅於用劍。”
“嗯”。我應和一聲,隨後拾起酒杯,爽飲下肚。
望月樓上樓,樓外斜陽欲盡時,不見西飛燕。
夜空高懸掛,繁星綴月列星辰,還有樓中歡。
三日後,天下第一比劍大會,在落葉城劍銘臺舉行。主持這場比劍盛會的人,正是夏天。
當日,我和碧玉準時到達劍銘臺,只見這裡已陷入人山人海之勢。我帶着碧玉拼命的擠入人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塞到了劍銘臺內場。
站在劍銘臺上,感受着羣衆的呼喊聲。頓時讓人感到有點羞澀,想不到竟會有這麼多人關注這個比劍大會。
而在臺下的羣衆們一直高呼不下:“少主!少主!少主……”
很顯然大家支持的全然是他們的少兮少主,而他這會人卻還沒到場了。
哈,說起曹操曹操便到,瞧,高空中降下一道絢麗的閃電,直落在劍銘臺上,出現的這人就是少兮。
我拖住額頭,無語道:“又在耍帥了。”
可觀衆卻是更加的瘋狂起來,不愧是秋國的少主,幾乎完全就是他的子民的偶像達人。
隨後我隱約在比劍的人員中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隨即消失在層層疊疊的人牆中,無法探尋。
接着夏天通告道。
“天下第一論劍大會,接下來即將開始。在這之前由我來宣讀論劍的要求。第一、點到爲止,不得傷及生命。第二,不得暗中偷襲。第三、比劍由以往的一對一,換成小組羣體戰,小組取勝者,便能參加決賽。”
“小組分爲四組。第一組名單如下:秋少兮、剣心、路人甲、路人乙……;第二組名單如下:布伊、張三、李四……;第三組名單如下:秋晨、碧玉……;第四組名單:裴御風、笑一劍……”
四組名單公佈完畢,請這百名選手,各自準備。稍後由第一小組率先開始比劍。
……
夏天繼續說道,而我的目光早已轉向了碧玉。隨即問道:“玉兒,你什麼時候報的名,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她回道:“在兩天前,我找夏天幫我報的名。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學劍的成果如何,雖然我只學了短暫的幾天,可我還是想在實戰中試一試自己的身手。”
“嗯,都已經報了名,那就好好表現吧!我先準備一下,馬上就到我出場了。”
片刻休息的時間,觀衆們早已期待已久。第一組的人員陸續踏上劍銘臺,這其中也包括我和少兮。
各位劍手彼此紛紛端視着彼此,直到夏天一聲喝下:“天下第一論劍大會,第一小組,比劍開始。”
劍銘臺上劍刃相交劃出一道道絢爛的火花。我隨即運使着冰碎裂,瞬間擊倒數人。少兮也毫不遜色,秋水無痕過,一劍壓倒數人。
整個論劍舞臺,幾乎僅是爲我們二人而開。實力的差距,致使劍銘臺上的數十名劍手,毫無懸念的落敗退場。
幾番交手之後,還能站在場地的幾人也是頗爲有些實力的。然後他們彼此之間使了一個眼神,心中達成了一個共識,便是聯手向我和少兮圍攻而來。
這時,我和少兮也不再手下留情,各自拿出看家本領。
“冰碎裂·冰封”,只見數人半身,皆被封凍,隨即一道絢麗的雷光劃過五人“雷覺·雷舞”。頃刻間,數人紛紛倒下,劍銘臺上只剩我和少兮二人。
臺下的觀衆,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在天下第一論劍大會上,這是第一次有人,能跟少主爭鋒較量。
此刻,場外的夏天,自言自語道:“特意讓我將你和剣心分配到一個小組,你是想跟剣心一較高下了,還是另有所圖了。”
夏天突然一臉滿懷的笑意,心中似乎有所明朗,但旁人卻不知何故。
劍臺上,我和少兮,劍招橫豎交錯,一個快,一個巧。這時,我運起劍氣,欲以根基取勝。少兮見我想拼根基,也同時運氣劍氣。這一刻,整個劍銘臺上,劍光四射,閃得臺下的觀衆都睜不開眼,只能眯着一條眼縫觀戰。
這場比劍少兮勢在必得,他運使起新招“雷覺·雷神劍戟”。
而另一邊的我,也不敢落敗,強行推動劍氣暴漲,使出爺爺的成名絕技“一劍破山河”。
無上的劍招,至高的劍氣,在這萬衆矚目之下,碰出激烈的嗆嗆聲。
少兮剛傷愈不久,現在又受到劍氣襲身,頓時他口吐着鮮血,同時還被這股重擊在身的劍氣,漸漸逼退而遠,飛出劍臺之下。
而我口飛血沫,倒在劍銘臺上,因爲強行動用真氣發動絕技,一時也無法起身。
這時,臺下的觀衆,全都驚訝不已,一幅幅驚呆的面孔,掀起心底的不可置信,可事實就是如此,你們的敬仰的少主他輸了。
隨後夏天上臺宣佈這場比劍的結果,竟是:“第一組小組賽,無人精選決賽。然後接下來開始第二場論劍,請各位劍手準備上臺。”
我躺在劍臺上,緩緩起身,一邊低語道:“夏天這個臭小子,盡然來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