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爾將軍,我們是不是應該和國防軍那邊報告一聲。”放下電話後,作爲黨衛軍第一師的師部參謀,特列爾再一次提醒道:“畢竟這次行動是明目張膽的挑戰凡爾賽條約,一旦法國人採取反擊,我們根本不能抵擋。至少我們也應該給國防軍司令部提個醒,讓他們有所準備。”
看了一眼擔憂的特列爾,已經跟隨萊因哈特超過10年的莫德爾只是淡淡提到:“特列爾中校,看一看你身上穿的制服吧。這是黑色的,還是綠色的?”
“黑色,將軍!”特列爾毫不遲疑的立正,擡起右手敬45度禮答道。
莫德爾對這個反應非常滿意,這意味着特列爾至少是堅定站在黨衛軍的立場上。
“別太拘謹,特列爾中校。”用手拍了拍特列爾的肩膀,莫德爾笑道:“我並不是懷疑你對元首的忠誠。只是想提醒你,我們黨衛軍是怎麼發展到今天的。”
莫德爾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當初誰能想到,戰敗的德國能擁有一支如此龐大的力量。我們不僅人數衆多,而且訓練有素,意志堅定。還記得在那場魯爾戰役中,史蒂夫上將帶着如今的黨衛軍第1、第2、第3師骨幹們,擊敗了裝備精良的法軍精銳嗎?”
“記得,上將。我在軍校裡反覆學習過那次戰役的分析。”特列爾自豪的說道:“這是我加入黨衛軍的理由,我想加入這個光榮而強大的集體。”
“這也是我加入黨衛軍的理由。”莫德爾把一份簽好的文件遞給走過來的副官後,對着特列爾大笑道:“那時候,黨衛軍的裝備比現在差多了,沒有空中支援,也沒有足夠的重武器。”
莫德爾頓了頓,目光炙熱道:“可那時的黨衛軍打敗了法軍精銳,打敗了號稱歐洲第一的陸軍!那時的黨衛軍,不是隊列最整齊的部隊,也不是訓練科目最優秀的部隊。但是,那時的黨衛軍,卻是整個德國的王牌軍!”
“相信元首,相信勝利必將降臨在德意志。黨衛軍的戰鬥力,來自我們的意志。”說到這裡,莫德爾狡黠的笑道:“黨衛軍裡敢收拾法國人的,不只是史蒂夫上將的3個師。我莫德爾手下的第5師,不是廢物組成的。如果法國人敢反擊,我們也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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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你不該現在才告訴我的。”最近身子越來越差的西克特,正坐在他辦公室的新制全皮座椅上,翻閱着萊因哈特遞上去的彙報。
“老師,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你就是不同意我的想法,認爲太過冒險。”雖然在近期的許多大膽舉措上,萊因哈特都和西克特產生了分歧,但他還是尊敬的向自己穿越後的第一位軍事導師道歉:“對不起,老師。我確定法國人不會還擊,但是我無法說服所有人都相信。”
“所以你就繞開國防軍,私自調動黨衛軍佔領萊茵蘭。”西克特語搖了搖頭,重心長的說道:“你的預判能力很強,這是你早就展示過無數次的優點。可你不該過多的依靠這種預判........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一個優秀的軍事家,或者說優秀的政治家,做出任何決定都要做到有理有據。我知道,未來的德國是屬於你的。所以你就更應該讓周圍的人都信任你,相信你的每一個決定。”
“老師.......”意識到自己有些對不起這位導師的萊因哈特,帶着愧疚的心情還想解釋什麼。
西克特擺了擺手,打斷萊因哈特的辯解道:“你不用更我解釋什麼,我其實相信你的預判。我之所以近來總是反對你,只是想看看你能讓周圍的人相信到哪一步。你未來的路,不可能會一帆風順,必須學會在逆境中,讓周圍的人也能信任你的每一個決斷。”
一個瞬間,有個念頭在萊因哈特的腦海中反覆出現。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難道.......
“我的時間不多了,有些事,我必須教會你。我自認爲是一個純粹的軍事家,而德意志的將軍都有一個傳統,就是絕不過問政治。可是.......”西克特語氣一沉:“那並不代表我懂政治!”
“別看你現在走的順風順水,步步高昇。可是,這只不過是國內容克財團選擇蟄伏的原因。一旦你在未來遇到某次意料之外的失敗,很多人都會跳出來反對你,甚至刺殺你。”西克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溫柔:“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見證你的成長。你現在最需要學會的,是對抗那些反對你的犯錯者,咳咳、咳咳.......”
萊因哈特底下了頭,他沒有發現,最近總是和自己唱反調的老師,會是這麼愛護自己。當自己的目光還停留表面的時候,作爲自己導師的西克特,已經替自己想到了更深層,更未來的地方。
這時候,萊因哈特終於明白,爲什麼一向和自己站在一起的西克特,會在這段時間,突然反對自己的一個又一個判斷。這位值得尊敬的軍事家,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在用最後的機會,教會他唯一的學生怎麼當好一位領導者。
“我已經讓隆美爾帶領的國防軍第5騎兵師向斯圖加特開進,一旦法國人展開反擊,他就能迅速從斯圖加特發起還擊。”喝了一口紅茶,西克特淡淡說道:“另外,國防軍的3個步兵師早就調往了德法邊境地帶。爲了躲避凡爾賽條約的限制,這些部隊都有常規師2倍的兵力,你是知道的。”
聽完西克特短短的幾句話,萊因哈特驚喜的擡起頭來。
眼前的西克特,又恢復了他當初給萊因哈特講解軍事戰例時的自信和銳氣,充滿堅定的眼神道:“如果法軍膽敢反擊到德國境內,我會讓他們知道如今的德國國防軍有多強大。在4個方向上,國防軍的部隊都能發起突擊。到時候,你的黨衛軍只需要留下來穩定防線就行了。”
“謝謝你,老師。”萊因哈特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