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只有雲霧的世界。
上不見天，下不見地。
混元天道，飄然站在雲霧之上。
他的身後，浮現出一道黑影，若隱若現，看樣子，是一名男子。
他，不是別人，正是鴻蒙世界的三大天道之一，玄虛天道。
“真難得啊，玄虛。”
混元天道感覺到身後的玄虛天道，便轉過身去，淡淡一笑。
儘管鴻蒙世界的三大天道，都是明爭暗鬥，不過平常還是有來往的，甚至給人是一種朋友的關係。
“看到你吃虧了，特意過來看看。”
玄虛天道很直接，調侃地說道。
“我吃虧？”
混元天道哈哈一笑。
“你這次，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玄虛天道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可是說不準的。”
混元天道很不在意地說道。
“說不準？”
玄虛天道好像明白到了什麼，道：“你這是故意的？”
混元天道聞言，卻選擇了沉默，彷彿沒有興趣回答玄虛天道的問題。
“在他身邊埋棋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玄虛天道饒有深意地說道。
很顯然，青鬼是混元天道特意埋在秦易身邊的棋子。
只是……
玄虛天道知道，當年的虛天就是非常謹慎的人，哪怕是現在的秦易，依舊那麼謹慎，雖說有點變化，卻更讓人捉摸不定。
事實上，不只有混元天道在秦易身邊埋棋子，就連玄虛天道也嘗試過，不過最終都失敗了。
當年聖靈島暴動一戰，玄虛天道就打算渾水摸魚，只是最後，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因此。
他對於虛天這個當年不單單是混元天道不看好，就連玄虛天道都不好看的混元之靈，不得不留下深刻的印象。
然而……
玄虛天道更明白一點，哪怕混元天道不好看虛天，但是虛天之靈，是三十六混元至寶之中最重要的。
或者說，混元天道故意找了虛天這個人成爲混元之靈，也就是現在的秦易。
“你吃過虧，不代表我就會。”
混元天道聽到玄虛天道的提醒，便有點自信地說道。
“你沒吃過虧？”
說到這裡，玄虛天道忍不住笑了。
混元天道見狀，卻知道玄虛天道笑了什麼，但懶得解釋什麼。
當年聖靈島暴動，雖然看起來，是人皇和鎮天帶的頭，但是玄虛天道非常清楚，這是混元天道有意爲之的結果。
只可惜……
一切都沒有沿着混元天道設想的發展，至少，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
最終，還讓三十六混元至寶全部逃離而去。
於是……
就有了無盡混沌的計劃。
結果，又出了點意外。
哪怕混元天道後來儘量修正，但是虛天一戰，讓他的計劃徹底亂了。
虛天消失了。
那時候，混元天道不確定，這件事情，是不是虛天故意爲之，不過現在，他可以確定，這跟龍虎凰尊脫不了關係。
又或者說，虛天當年意識到了什麼。
“對了，你查到那個女人沒？”
玄虛天道彷彿沒有興趣繼續這個話題，便話鋒一轉，饒有深意地問道。
混元天道聞言，彷彿也來了興致，卻搖了搖頭，道：“沒有，你呢？”
玄虛天道有點不相信。
混元天道只是沉默了。
他們口中的女人，便是龍虎凰尊。
原本，他們都以爲，龍虎凰尊是無盡混沌的原始生命。
但是漸漸地……
玄虛天道和混元天道都意識到，龍虎凰尊只是鴻蒙世界一位強者在無盡混沌的投影。
至於是誰，兩人卻沒有一點頭緒。
“你就那麼確定，她不是第三位天道？”
玄虛天道突然問了一個曾經問了無數遍的問題。
“不是。”
混元天道搖了搖頭，道：“雖然你我都沒有見過剩下的那位天道，但是都感覺到，龍虎凰尊顯然不是他。”
玄虛天道沉默了。
他不否認混元天道的說法。
“難道還有第四位天道？”
玄虛天道有點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
混元天道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如果真的存在第四位天道，我們不應該沒有感覺的。”
“也是。”
玄虛天道不否認這一點。
成就真正的天道，都能感應到。
哪怕是秦易這種一隻腳踏入天道的，玄虛天道和混元天道都能感應到。
正因爲這樣，他們纔不得不重視虛天，一個當年未曾被看好的混元之靈。
“其實，你是不是懷疑虛天跟第三天道有關？”
玄虛天道遲疑了一下，便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不是知道了嗎？”
混元天道反問了一句。
“那就是說，你打算利用虛天，限制第三天道？”
玄虛天道很好奇地問道。
“當年是這樣想的，不過……”
說到這裡，混元天道便沒有打算說下去。
人算不如天算！
計劃，遠遠趕不上變化。
當年混元天道確實因爲虛天會跟第三天道有關，才讓他成爲混元之靈，不過現在，他意識到，雖然虛天沒有跟第三天道有關，卻跟龍虎凰尊這位神秘的天道有關。
這，就讓問題變得更復雜。
“對了，你多久沒有看到第三天道了？”
混元天道突然想到了什麼。
“很久了。”
玄虛天道想了一下，道：“最後一次，應該是當年聖靈島暴動的時候。”
“噢？”
混元天道有點意外。
“你也一樣？”
玄虛天道注意到什麼。
混元天道點了下頭。
“你懷疑第三天道早就開始佈局了？”
玄虛天道猛地想到了一個關鍵點。
“應該是。”
混元天道想了一下，道：“所有的變化，不可能都是一個巧合。”
玄虛天道聞言，選擇了沉默，卻不否認混元天道的說法。
一次意外，是意外，兩次意外，還是意外，但是三次意外，就絕不是意外。
“第三天道，太神秘了……”
玄虛天道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哪怕三大天道明爭暗鬥了很多很多年，然而第三天道終究沒有露過臉。
這，讓玄虛天道和混元天道都非常忌憚。
更可怕的……
第三天道從來沒有贏過，也沒有輸過。
曾經，玄虛天道和混元天道都以爲，這都是巧合，不過漸漸地，他們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第三天道有意爲之。
很顯然，第三天道只需要平衡三大天道，而不希望有一位最強，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