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什麼？”
天妃聽到秦易的問話，沒想到對方那麼快就發現了什麼，道：“有點。”
說着，她想了一下，道：“也許，我們都是從這裡逃出去的。”
“逃出去的？”
秦易聞言，沒有感到多少意外，如果這裡是牢獄，而三十六混元至寶是從這裡出去，那就說明他們都是被囚禁在這個地方，道：“那麼說，是我們殺了這裡的人？”
天妃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
“不是？”
秦易知道，天妃肯定發現了什麼，纔會那麼一說，便安靜地等待着。
“原來，我也有想過這個可能，更有可能是人皇旗做的，不過……”
說到這裡，天妃遲疑了一下，不太確定的樣子，道：“如果真的是人皇旗做的，那麼他爲什麼當初想要救活那麼死去的人。”
“他救人了？”
秦易不由一怔。
天妃點了下頭，道：“根據這裡的一些跡象，人皇旗確實嘗試過救活這裡的人，不過都失敗了。”
“這……”
秦易有點意外。
人皇旗，主宰着生命之道，雖然不如陰陽輪那般，能輕易讓死人活過來，但是也不會太難。
“你的意思……殺光這裡的人，是陰陽輪所爲？”
秦易有點疑惑地問道。
只有陰陽輪殺掉的人，人皇旗才無法救回來。
天妃搖了搖頭，道：“不是陰陽輪，卻是陰陽輪所爲。”
秦易沉默了片刻，道：“有人用陰陽輪殺了這裡的人。”
“嗯。”
天妃點了下頭，道：“這是最大的可能。”
秦易再次沉默了。
天妃也沒有開口。
她知道，當年最瞭解陰陽輪的，便是虛天門和天命珠。
然而現在……
虛天門、天命珠和虛天門，都走上各自的路，三大混元之靈，也就剩下秦易這個曾經的虛天之靈。
“對了。”
天妃突然想到了什麼，道：“也許，我們當初也是人。”
“也是人？”
秦易有點不理解。
“我們本是人，卻不知道爲什麼，成了混元之靈。”
天妃解釋了一下。
秦易再次沉默，思考着什麼，爾後才點了下頭，道：“很有可能。”
人和混元之靈，從來不是河水不犯井水，更不是絕對的。
秦易作爲曾經的虛天之靈，而現在變成了人，而當初的龍虎凰尊作爲人，而現在變成了虛天之靈。
很顯然，人與靈都是可以互換轉換的，只是條件比較苛刻罷了。
但是……
不管人與靈怎麼轉換，而混元至寶要發揮出威力，就需要有混元之靈。
或者說，靈，賦予了混元至寶足夠的智慧。
“機器人？”
很自然地，秦易想到了這一點。
天妃聞言，不否認秦易的這種類比。
“不對。”
秦易搖了搖頭，道：“不會是機器那麼簡單。”
說着，他擡起頭來，仰望着蔚藍的天空，雖然看起來，跟外界的天空沒有什麼兩樣，但是他知道，那個天空就是一個囚籠。
想要離開，太難了。
“也許，我們是這裡的實驗體。”
秦易突然看向天妃，認真地問道。
“實驗體？”
天妃不由一怔。
“嗯。”
秦易點了點頭，道：“還有一種禁忌的存在。”
天妃沉默了。
這，確實很有可能。
三十六混元至寶太強大了，要是不加以控制，確實很危險。
因此。
聖靈島，便成了囚禁三十六混元至寶的地方。
囚禁，也說明了一點，創造出三十六混元至寶的人，無法徹底控制這些強大的存在，甚至還只是處於試驗階段。
“走，我要去看看。”
秦易突然說道。
“嗯。”
天妃微微一笑，道：“兩個人，兩種思路，也許會找到更多的線索。”
……
轉眼之間，三年過去。
三年的時間，秦易和天妃都沒有走遍這個聖靈島。
不過，收穫巨大。
秦易和天妃都一致贊同，三十六混元至寶就是實驗體，還處於試驗階段的可怕存在。
更關鍵的……
三十六混元之靈，無一例外，曾經都是人，而後來讓人強行融入混元至寶，成爲混元之靈。
人，不是永恆的。
然而……
混元之靈卻是永恆的。
也許，這就是得與失。
還有一個代價……
混元之靈也失去了作爲人的感情。
只是……
創造人沒有預料到一點，時間可以改變了很多，甚至是一切，讓混元之靈原本失去的感情，又漸漸地回來了。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聖靈島發生暴動，島上的人都死光了，三十六混元至寶藉機逃離而去。
神山，應該是囚禁三十六混元至寶的另一個囚籠。
可惜……
外力的關係，三十六混元至寶終究離開了這個世界。
當然，這些事情距離現在，已經是過了很久很久，久得秦易和天妃都找不出答案。
至少，這件事情發生在無盡混沌還沒有誕生之前。
龍虎凰尊雖說是無盡混沌的第一位道尊，但是此時秦易知道，在龍虎凰尊之前，就已經存在道尊。
神山，便道尊之墓，埋葬着很多的道尊。
至於神山是什麼歷來，秦易就不清楚。
也許，只有找到無盡混沌之外的世界，才能得到答案。
不過現在，秦易和天妃先要離開聖靈島。
“好了，你的契約解除了。”
秦易站在聖靈島的邊上，收回了天命珠，看着天妃，微微一笑。
“謝謝。”
天妃已經感覺到束縛她的契約消失了，她也就可以離開這裡。
對於天命珠的能力，天妃自然不會懷疑，她本是就是混元之靈，對於混元至寶，還是有些瞭解的。
“走吧。”
秦易取出六方石，直接製作出一道空間之門，便走了進去。
天妃看了一眼那扇空間之門，便轉頭看了一眼聖靈島，知道也許還有一天，她還會回到這裡，追尋他們的起源。
爾後，天妃也走進了空間之門。
她也知道，沒有六方石去不了的地方。
當年，要不是六方石受到限制，區區一個聖靈島，是不可能囚禁得了她。
後來的那一場暴動，六方石清醒了過來，限制也被解決，這也是三十六混元至寶能夠逃離的原因。
……
血靈海域。
“爹爹，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