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靈珊款款走來，今天她穿着一身襯衫加短裙，那種比齊逼小短裙長不了多少的型號，大長腿上套着魅惑黑絲，一步一搖中把秘書這個職業的魅惑和性感發揮得淋漓盡致。
“老闆，”曲靈珊挺了挺胸，讓莫回的目光不由得在曲線上多停留了0.5秒，“今天得到消息，京都市政府希望我們加強首都治安防止系統的開發。”
“~~~有跟他們仔細談過沒有？他們具體的需求是什麼？”莫回比較討厭跟官場打交道，對他們有話不好好說的習慣深惡痛絕，他們說話似乎就不是爲了讓人聽明白，而是爲了把人繞暈的。
“項目經理仔細溝通過，他們的大概意思就是，希望我們以治安系統的基礎上，開發一款輿論監控和引導軟件。”
“不是有網評員嗎？他們還想幹嘛？”
“他們似乎對軌跡2.0的作用機理非常讚賞，表示宣傳就應該像軌跡2.0那樣潤物細無聲，宣貫已經落了下乘，所以他們希望我們仿照軌跡2.0，開發一款專門的********引導軟件。”
“********，這可比產品銷售要求高很多啊，中間必然涉及到高上幾個數量級的信息蒐集強度和計算量，這事項目經理有跟他們談嗎？”
“談過，不過他們說了，這都是小事，只要錢能解決的都是小事，關鍵是做出來的東西必須要出彩，這纔是大事。”
“~~~這事~~~”莫回遲疑了，他不確定這事該不該做。
按理說官方正式提出要求了，如果他和他的企業還想在這片地面上混，就沒有拒絕的可能，要麼你走人，要麼你抱大腿，基本上沒有第三條路。
莫回不其然想起調教1.0，在調教的強大功能下，小白那慘兮兮的樣子從他心底裡劃過，他不由得毛骨悚然~~~
官方要的這個東西，嚴格來說跟調教1.0很像，只不過調教1.0是事件和思想雙管齊下，而官方要的這個東西估計偏思想領域更多些，更注重改變人的思想。如果官方得到這個東西，恐怕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將被調教~~~
莫回感覺自己就像是發明了炸藥的諾貝爾，已經有點恐懼於自己的發明了，它的威力越來越強大，傷害力越來越大，傷害範圍越來越大~~~
莫回一時想不明白，便把桑達爾喊來，想聽聽他的意見。
“桑達爾，你怎麼看這事？”莫回把前因後果一交代，便問道。
“莫莫，我問一個問題，你務必如實答覆我。”
“ok，你說。”
“這個東西的開發是否有技術門檻或者技術難度，是否只有我們上帝之手才能開發？”
“不！”莫回認真想了想，“這東西不過是個思想性的，只要思想上能夠突破，技術上並沒有太大難度，很多實力強的軟件公司也能實現，無非是性能上稍有差別，哪個方面更側重而已，但是不會有層級上的本質差別。”
“ok，既然無法阻擋，那我們就不要成爲阻擋車輪前進的那隻螳螂。”
“桑達爾，那叫螳臂當車。”
“噢~~對的，螳臂當車，漢語太複雜了，我總是記不住這些諺語。”
“那是成語。”莫回無奈的糾正他。
“ok，成語。”
“你是贊成我們幫助開發是嗎？”
“是的，既然技術進步是無法阻擋的，那麼我們就不要成爲擋路石，在市場面前，所有與它的方向不一致的企業都將被拋棄。而我們首先是一個企業！”
“可是這個東西如果被施加到********領域，你知道的，威力非常強大。”
“莫莫，你看這個事情的角度有問題，首先，你是個企業家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救世主；其次，你忘記了一點，宣傳這個手段並不是纔有的，影響民衆想法這事，幾乎所有國家的政府都在做；並且，這塊龐大的市場你不去佔有，你的競爭對手就會佔有；最後，不要忘了，在信息技術市場上流行的商業規則是——贏者通吃！”
桑達爾的話給了莫回很大震動，時代在進步，並且是加速進步，誰跟不上潮流誰就會被拋棄，這個世界離開誰都會照常運轉。如果上帝之手不做，肯定會有別的什麼企業來做，也許是惡魔之手，或者別的什麼之手，等那時候，他不僅失去了市場，還會失去對事態進展的把控。
隨後莫回又找來蘇青姬，想聽聽她的意見。
“我贊成。”蘇青姬很乾脆。
“爲什麼？你應該知道你的調教1.0的威力，這個東西相當於思想領域的調教，你不會感到恐懼嗎？”
“蒸汽機車剛進大袁帝國的時候也有很多人恐懼，甚至把車頭砸爛，把鐵軌扒掉，然後呢？用不了幾年，他們就開始蜂擁着投資到鐵路上。”
“蒸汽時代的到來，電氣時代的到來，信息化時代的到來，這幾個時代的到來時無人能夠阻擋的，而我們也許很快將會進入一個新的時代，也許你的軌跡、天網、調教就是開端，你不想看看它是什麼樣嗎？你不想親手揭開它的面紗嗎？”
“保守無助於問題的解決，最好的解決辦法在於參與進去，在發展中尋找方法。”
“這是你的觀點，你傾向於贊同是吧？”
“是的，並且我覺得現在的天網還存在很多監控漏洞，平時用起來感覺很不順手。而官方如果想要搞這個東西，必然需要彌補監控上的漏洞，並且極大化的增加監控密度，正好可以順便提高天網的監控水平。”
莫回感覺，科學家絕對是最不怕事大的一羣人，只要他們感興趣，就是拿上帝當小白鼠他們恐怕都不會有絲毫遲疑。
桑達爾是以一個商人，一個企業家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的，而蘇青姬是以一個科學家的觀點看待這個問題的，那麼自己呢，自己的立場應該是什麼？
莫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