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司機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他的眼角卻在不停的跳動着。
後面的出租車看到司機下來,眼光一亮,兩個人從車裡走了下來,向着司機走去,他們想要確認一下上官洛到底死了沒有。
“砰!”一聲槍響傳來,只見司機太陽穴頓時多了一個窟窿,緊接着血花噴涌而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而後面的二人陡然聽到槍響,微微一愣,顯然沒有從剛纔的槍響中反應過來,就在這時,出租車門打開,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探了出來!
“砰!”又一聲槍響傳來,二人當中其中一個額頭頓時多了一個血洞,然後仰頭倒了下去,一縷鮮血灑在了後面出租車的引擎蓋上,至死他的眼睛都是瞪得渾圓,透漏着不甘之色。
剩下的一人已經反映了過來,急忙回身向後跑去,想要躲進車的後方。
“砰!”又一聲槍響,最後一人的手剛剛碰到車門,他的後腦頓時多了一個血洞,緊接着**混合着鮮血流了出來,身影緩緩的靠着出租車門倒了下去!
上官洛緩緩的從車裡走了下來,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後面的出租車上,那個穩如泰山的中年人身上。
緊接着後面出租車的一人也走了下來,一襲黑色皮衣,修剪整齊的劍眉下有一雙散發着邪異的眼眸,頓時組成了一個頗爲英俊的人,只是他咽喉處卻多了一道猙獰的疤痕,令他又平添了幾分殺伐之氣。
中年人目光微微上移,凝聚在了上官洛的身上,他的嗓音頗爲沙啞道:“傳說紅人館館主身手不凡,殺伐果斷,此言不虛。”
“傳聞暗影部隊的一號人物叫孤狼,莫非就是你?”上官洛嘴角掀起一抹燦爛而冷酷的笑。
中年人望着上官洛身上悄然流動的氣勢,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縮了一下,因爲剛纔上官洛剛剛釋放而出的氣勢令他頓時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你不配孤狼出手!”中年人沙啞道,只不過他渾身的肌肉已經開始緊繃了起來,如臨大敵,上官洛的事蹟他早就聽說了,殺入千人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其身手一定不凡,因爲就連他自己都沒有這個把握做到。
上官洛輕嘆了一口氣,一個人可以有傲骨,但是不能有傲氣,尤其是在雙方對局之前,因爲傲氣只會影響你的判斷,矇蔽你的雙眼,做出愚蠢的事情,通過這一點,眼前之人就不再是他的對手,或許也只有孤狼前來,才值得他出手。
中年人察覺到上官洛眼神中的不屑,嘴裡冷哼一聲,身影化作一道黑影,向着上官洛暴掠而去,兩把匕首從他的手腕處抖了出來,化作兩道寒光射了出去。
上官洛眼眸一掃,擡起手腕就是兩槍,肉眼可見半空中兩點火星冒出,緊接着匕首化成了鐵片向着四周飛射而去,空氣中頓時瀰漫起了淡淡的燒焦味道。
中年人看到這一幕,面色大變,沒想到上官洛不止身手了得,竟然連槍法都出神入化,他急忙止住前進的身影,向着後方飛速退去,後退的期間,他從腰部掏出了手槍,對準上官洛開始進行射擊。
上官洛看到中年人竟然也有槍,目光頓時凝重了起來,如果這些人都有手槍,看來以後得小心了,不然指不定他們從哪裡放冷槍,就在中年人食指微動的剎那,他的身影一個魚躍,向着一旁翻了出去,人在半空舉起了手槍對準了中年人。
“砰!”
“砰!”
兩聲槍響傳出,中年人一槍射中了上官洛身後的出租車上,擋風鏡一個細小窟窿出現,四周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而中年人的肩膀則中了一槍,鮮血正潺潺而來。
此刻,中年人半蹲在出租車後備箱處,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左手死死的按着右肩的傷口,然而血卻不停的沿着指縫溢出,疼的他不停的倒吸冷氣。
第一次,他對自己的行動產生了質疑,心裡升起了一陣恐懼,那個上官洛看似人畜無害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令人心生畏懼的氣勢。
上官洛站在出租車旁,他目光望着前方那幾點血跡,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看來很久沒有活動,槍法已經退步了很多,如果是在南非的話,剛纔那一槍,他沒有打死對方,很有可能,自己已經死了。
“出來,今天放你走。”上官洛冷冷道。
中年人眉頭一皺,心裡暗歎道:我能出去嗎?是不是等我露頭的那一刻,他會一槍爆頭?想到這裡,中年人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出發前,八部天龍之中的白龍對自己所說的話:上官洛,此子太過於危險,切莫與之正面對抗!
能夠令一向狂傲的白龍如此謹慎,可想而知上官洛在他的心裡究竟留下了什麼樣的影響!
想到這裡,中年人咬了咬牙,緩緩的站起了身,目光中帶着一絲複雜之色看着上官洛。
“回去告訴孤狼,讓他做好死的準備,找我這麼多次麻煩了,我一直沒有時間找他!”上官洛看着中年人清冷道,回國已經半年了,曾經答應自己爺爺要韜光養晦的,如今,自己蟄伏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啊,是該讓人看看自己的實力了!
中年人瞳孔驟然一縮,抱着受傷的肩膀,疑惑道:“你真的肯放我走?”
上官洛眉頭一皺,平靜道:“既然你不肯走,那麼變留下來!”旋即他緩緩的擡起了手,一張泛着冷光的卡片出現在了其手指之間。
看到這張卡片,一絲冷汗頓時從中年人的額頭滲了出來,對於這張卡片,他雖然是第一次見,但是卻並不陌生,因爲那天黑夜,他的部下正是死在這張卡片之下的。
來不及思索,中年人身影再一次向着後方暴退而去,同時他擡起手不停的對着上官洛進行着射擊,子彈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淺淺的波紋,飛快的射去。
上官洛腳猛的一踏,身影向着一側翻了出去,而一張卡片也從他的手指間飛了出去,如同漂浮不定的落葉。
“砰!砰!”中年人接連兩槍,均是射擊在了剛纔上官洛所站立的地方,一個不深不淺的坑出現在了路上,不得不說他的槍法還是極爲精湛的,在運動中都能進行精確射擊,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早已經死去。
“刷!”卡片劃破空氣的聲音。
“噗!”銀光一閃而逝,齊端沒入了中年人的脖頸之上,頓時令他腳下的腳步趔趄了起來,顫抖着手想要拔去脖子上的卡片,奈何手剛伸到一半,他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很大,而一灘血跡正在漸漸形成。
上官洛緩緩的來到中年人的身旁,輕嘆了一口氣,便一腳邁過了屍體,向着醫院走去。
……
市第三醫院,頂層一處高級病房內,門口站着四名身材魁梧的黑衣大漢,目光警覺的掃動着來來往往的人羣,能住進這層病房的人,都是有錢有權的人物,一般人是住不起的。
此刻黃文龍已經甦醒了過來,他怔怔的望着自己那已經被包紮住的右手,下意識的想要攥一下拳頭,只是奈何沒有了直覺。
病牀的旁邊,一名身材肥胖套着一套西裝,一臉油光,但是眼睛卻細小有神的男子微微擡起了頭,看着黃文龍,那細小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痛楚。
“爸。我。我。的手。”黃文龍有些驚恐道。
黃浩緩緩的站起身,輕嘆了一口氣,小心道:“龍兒,沒事的,我會爲你請最好的醫生,然後採取斷肢再植,保證完好無損的。”
黃文龍聽到這裡眼神中不由的閃過了一絲驚慌,然後又逐漸被惡毒所替代,森冷道:“爸,打我的那小子,抓住了沒有?一定要嚴刑逼供,但是不要弄死他,因爲我要一點一點的折磨死他,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還有他的女人,我也一定要搶過來!”
黃浩聽到自己兒子話語中的怨恨,眉頭不由的緊皺了起來,對於上官洛,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但是聽說這個人又被市局的張局長親自力保下來,他又有些忌憚了,畢竟他只是一個城區分局的副局長,和堂堂市局局長比起來,差了可是兩個級別啊。
略微沉吟了片刻,黃浩開口道:“那小子沒抓住,因爲他的後臺是市局張德超。”說完,黃浩眼神中略帶着一絲愧疚,畢竟自己的兒子被人打了,但是他卻無能爲力,因爲在他看來,對方惹不起,自己吃虧只有忍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正是因爲黃浩心思謹慎,所以他才能活到現在。
聽到這裡,黃文龍的面色頓時變的難看了起來,怨毒之色更勝,面目猙獰道:“爸,你看我這雙手啊!就是被那小子所賜啊,你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兒子就這樣被人欺負嗎?那這樣的話,以後是不是誰都能欺負我了啊?”
黃浩面色微微一變,忍不住呵斥道:“當初我就跟你說了,沒事別總給我在外面惹事,現在吃虧了,你想起我來了,當初你綁架那幾個女大學生的時候,最後還不都是我給你擦的屁股,什麼時候,你能讓我省心!”
黃文龍聽到黃浩的怒斥,頓時不再吭聲了,但是他心中的恨意卻愈來愈強,從小到大,他要什麼有什麼,即使天上的月亮,都有人給自己摘去,但是今天,卻吃虧了,並且被人廢了一隻手,這種屈辱感,比殺了他更難受,想起上官洛那充滿死氣的眼睛,黃文龍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看到黃文龍不再吭聲,黃浩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再如何不堪也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爲了他啊,想到這裡,黃浩森冷道:“那個人我會查清楚他的身份和背景的,如果和張德超關係不深的話,我會找人做掉他的,如果背景太硬的話,你以後見到他,記得躲着走!”
聽到躲着走,黃文龍頓時感覺到一股火焰從腦海中燃燒而起,眼神中滿是怒火,一個被自己看來,是窮小子的人,能有什麼背景?自己見了他,還的躲着走?堂堂市委書記的兒子,自己見了一樣稱兄道弟!
“我還有點事,你自己好好養傷,沒事別亂跑了,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找你!”黃浩看到黃文龍眼神中的怒火,冷哼了一聲,便走出了病房,肥胖的身子佔據了小半個走廊,但是卻沒有人敢笑話他,只因爲他有權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