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令說:“便宜,你以爲這房子我賣不出去嗎?北京好多首長退下後,不喜歡住在大城市,紛紛要求讓我蓋棟家屬樓,他們好來住吶?”
“那是他們,住慣了高級別墅,想來小城市換換心情,我就不一樣了,如今還是房無一間地無一壟,你拿我這剛解決溫飽的人跟那些吃膩了山珍海味想換換鄉野飯菜口味的人比,沒有可比性呀?
林司令員說:“呦,我還求着您了,不瞞您說,那天開班子會議,我特地給我留了兩三套機動房子,怕到時同志們想要我都分出去沒有了,看來,我在自作多情了。 ”
江帆“哈哈”大笑,他看了彭長宜一眼,說道:“不管怎麼說,我要感謝您,最起碼您還想着我這無房戶,這樣,我下來跟老婆大人商量商量,她是在閬諸出生的,她對家鄉有感情,將來可能還是喜歡在這裡居住。對了,你有多少套賣不出去,我幫你吆喝吆喝?”
林司令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他說:“吆喝?不瞞你說,這個消息我還捂着呢,都不敢聲張,如果聲張的話,根本就不夠!那些老首長都打發不清,明說,我這房子根本就不對外。”
江帆哈哈大笑,說道:“下來再議,下來再議,我如果要的話,就不是要一套,至少要你一個單元,你要有心理準備。”
林司令員說:“拉倒吧,我能夠對外的只有兩三套,您一下子要我一個單元,我沒有。”
江帆說:“這樣也行,給我一棟樓,我省得蓋職工住房了。”
林司令剛喝下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說道:“我好心好意照顧你這無房戶,沒想到燒紙引出鬼了,您的胃口也太大了?剛把我的房子貶得一文不值,這會又說要一棟樓,我統共才蓋兩棟,而且每棟只有三個單元,您到底有個準兒沒有?”
江帆“哈哈大笑,說道:“我沒說下來再議嗎?”
這頓酒,註定要喝得天翻地覆。儘管彭長宜被林司令特赦不喝酒,但他要是不喝,明顯勢力弱於軍方,總不能讓江帆喝多了吧,到什麼時候,保護江帆都是他的第一要務。所以,後發制人的他,一個頂倆,這也讓閬諸的同志們見識了他的酒量。
彭長宜專門就是爲了酒桌而生的,在任何場合下,他都是酒桌上最出彩的那道風景。他左右逢源,總會掌控酒桌局勢的變化,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他抓大放小,集中優勢兵力,專門對付一個人,而且劃定遊戲規則,不許軍方搞輪流戰術,最後反敗爲勝。重要的是,他無論喝了多少酒,都會準確拿捏分寸和尺度,而且,永遠不會在酒桌上失態。
彭長宜直叫林司令瞪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想到被他特赦的這個人,居然是表現最出色的那個人,酒桌上的氣氛完全圍繞着他進行,平時那些號稱軍中喝酒的能手們,喝也喝不過他,說也說不過他,攪理也攪不過他,他們慣用的輪番轟炸的戰術也被彭長宜破了,眼見他的手下們節節敗退,他就坐不住了,剛要親自出馬,就被江帆拉下,重新坐回座位上。
江帆說:“讓他們鬧去吧,咱倆正經探討一下你剛纔說的房子的問題……”
江帆通過認真地和司令員耳語,初步定下了兩套房子,他和彭長宜的,另外他想要一個單元的事,還有待於商榷。
走出餐廳的時候,似乎只有江帆和司令員呈屹立不倒狀,因爲雙方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主帥不能倒,所以最清醒的還是兩位主帥,其他人都已經搖搖欲墜了,就連彭長宜都瞪着眼,直勾勾地看人了。
林司令員說:“江書記啊,我終於發現了閬諸喝酒的明星了,地地道道的明星!”
江帆笑了,說道:“今天你和我一樣,沒有發揮出來,改天我叫上彭市長,咱們好好喝喝。”
司令員說:“哪天?我好做準備。”
江帆說:“你準備什麼?”
林司令員說:“我當然要提前準備了,最起碼三天之內不能喝酒,不然幹不過你們。”
“哈哈。”江帆開心地笑了。
林司令又說:“你們那個彭市長我喜歡,喝酒爽快,幽默,風趣,下來一定單獨會會他。”
江帆說:“過幾天吧,等行政審批服務中心剪綵過後,我安排。”
彭長宜回到賓館住處,他剛要舉手敲門,舒晴就從裡面給他開開門,彭長宜站在門口,手扶着門框,愣愣地看着她。
舒晴早就聞見了他身上強烈的酒味,用手扇着面前的酒氣,見他乾站着,不進來也不說話,就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了?喝傻了嗎?”
彭長宜眼睛發直,故意木訥地說道:“老婆,我喝多了,如果你不讓我睡在牀上的話,我可以睡馬路上去。”
說着,故意轉身想走。
舒晴知道他有裝的成分,儘管他沒少喝,就說道:“站住。”
“是。”彭長宜看着舒晴,但是他站不住,兩條腿搗蒜似的動着。
舒晴板着臉,說道:“站穩,立定!”
彭長宜哭喪着臉,說道:“站不穩,它們不聽我的使喚了,要不這樣,你讓它們站住。”
舒晴沒有笑,說道:“爲什麼想去睡馬路?”
彭長宜故意咬着舌頭說道:“馬路上有風,我的酒氣你聞不見。要不,我睡沙發上也行。”說着,他伸手指指裡面的沙發。
舒晴見他裝得可憐兮兮的樣子,就笑了,歪着頭說道:“是嗎,如果我要是連門都不讓你進呢?”
彭長宜聽她這麼說,兩腿一併,立正,給舒晴敬了一個禮,說道:“遵老婆的命,我這就去睡馬路。”說着,兩腿一齊向後轉,剛要邁步走,就被舒晴拉了進來。
舒晴說:“別出洋相了,讓別人看見。”
彭長宜進了門,就故意高聲說道:“怕什麼?是我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家,有什麼好怕的!”
舒晴笑了,怪嗔地說道:“你能,你多能!”
舒晴一邊說着,就一邊開始給他解襯衣釦子,給他脫下襯衣,又彎腰把他拖鞋拿過來,將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讓他撐着自己,以免他站不穩摔倒。然後又給他脫掉了鞋子,穿上了拖鞋,等穿那一隻的時候,彭長宜就有些站立不穩了,舒晴怕他跌倒,不敢哈腰了,就用自己的腳卡住他的鞋後跟,使勁擡他的腿,費了好大勁,才幫他把另一隻鞋子脫掉。
舒晴將他的兩隻胳膊放在自己的雙肩上,讓他拄着自己的肩膀,又開始給他解開了腰帶,剛要給他往下扒褲子,彭長宜突然喊道:“幹什麼你?幹嘛脫我褲子?想非禮我呀?”說着,就將褲子提了上來。
舒晴哭笑不得,拿開他的手,說道:“我就要脫你褲子,就要非禮你,我看誰敢管!”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也太着急了吧,要脫,也不能在這脫,也得去臥室去脫啊?”
舒晴知道他成心冒壞,就打了他一巴掌,說道“就在這脫,別想穿到臥室去,衣服上到處是煙味酒味,我纔不讓你穿着衣服進去呢?”
舒晴說着,連他裡面穿的裡褲一同脫了下來,彭長宜就這樣光光地站在她的面前了。
“哈哈哈……”不知爲什麼,看到彭長宜被自己脫光的樣子,舒晴大笑不止,她笑彎了腰,她感覺彭長宜被她脫光的樣子很可愛,一幅無辜的樣子,光着身子可憐巴巴地站在那裡,她又是一陣大笑。
彭長宜見她一邊笑着,一邊彎下腰,寬鬆的睡衣的領口處,裡面的風光一覽無餘,他身上有個部位就怒聳起來,他的眼睛也紅了,瞪着舒晴。
舒晴正在彎腰笑他,突然間就看見了他的變化,她趕緊扶着牆站好,不敢再笑了,紅着臉衝着彭長宜喊道:“彭長宜,向後轉,目標,浴室!”
彭長宜果然聽話地邁動了腳步,但是,他的目標不是臥室,而是舒晴。他擡起腳步的同時,就抱住了舒晴,扳過她的身子,把她首先推進了臥室,打開噴淋頭,溫熱的水流瞬間就淋溼了舒晴的衣服。
舒晴大叫,說道:“我剛洗完,你個壞蛋……”
只是,眼下這個喝了酒的壞蛋,絲毫不在乎舒晴的喊叫和掙扎,恐怕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阻擋不了他了……
浴室變得不平靜了……
“天哪,彭長宜,不能在這裡,這裡怎麼行……啊……嗯……”舒晴嬌柔地驚叫着……
很快,舒晴就驚叫聲就被彭長宜的氣喘聲和滋滋的流水聲淹沒了……
當彭長宜抱着溼漉漉的舒晴出來的時候,舒晴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沒有了,她的臉色紅潤,滿目含羞,她雙手環着彭長宜的脖子,任憑他就這樣把她抱進臥室。
彭長宜放下舒晴,讓她坐在席夢思邊,然後從櫃裡拿出一塊浴巾,給她擦着頭髮,擦完頭髮,又將她推倒,從上到下擦乾她身上的水珠,然後又胡亂地擦了擦自己,扔掉浴巾,一彎腰,就扛起舒晴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