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眼看見夏霽菡她就喜歡上了,說她是個女人都過了,她純粹就是女孩兒,年齡不大,清新雋秀,目光溫柔,尤其是關昊讓她叫媽媽時的那種表情,既想叫,又唯恐自己太冒失,看着兒子時的目光,既嬌又嗔,無法言說的表情可愛極了!
看得出,兒子是她絕對的主宰者,而在兒子眼裡,這個小女人也佔據着他足夠多的內心世界。?? 難怪關垚說在哥哥的眼裡,夏霽菡絕對是人間有一,天上無雙。別說是留美博士了,就是天仙博士他也看不到眼裡了。
今天她是見識了,兒子護她護得好緊,唯恐自己多餘的問話使她受窘和難堪。
其實作爲老人,沒有什麼比看到孩子們幸福更令人欣慰的了。如果關昊真能把小夏娶到家來,他們將是幸福和快樂的一對。
就在關父和關母激烈爭吵的時候,渾然不知的兩個人幸福快樂的行駛在灑滿陽光的首都外環路上。
關昊很得意,他的又一個陰謀順利得逞,把她騙到家裡來,並且成功的被媽媽看見,他能不高興嗎?看得出,媽媽很喜歡她。他高興的又吹起了桂河橋進行曲。
吹着吹着,他沒有感到來自旁邊人的共鳴,不覺有些異樣,一轉頭,發現她正在用眼角看自己,不由的哈哈大笑,說道:“又在用大面積的眼白看我?”
夏霽菡仍然在用眼角看他,說:“關市長,你好像很得意?”
關昊驕傲地說:“那是,我終於騙得美人歸,不得意纔怪呢?”
這話說出後,他就有些後悔,感到自己有些得意忘了形。隨着“對敵鬥爭”的深入和繼續,她也會總結經驗教訓甚至掌握一些鬥爭本領的,以後再實施“騙術”可能會增加難度。
想到這裡,連忙收住話頭,臉上的表情也由得意快速的轉變爲誠懇,他說道:“你看,老太太多喜歡你呀?脾臟受傷不好恢復,一定不要太勞累,什麼時候用這樣的口氣跟我們說過話,從來都是臭小子長臭小子短的。”
關昊誇張的學着媽媽說話的神態,還不時的變換着語氣。
夏霽菡“撲哧”笑了,她把目光變爲正常的角度,看着他說:“原來你是被罵大的?呵呵。”
關昊繼續說:“有一年我們放暑假去部隊找爸爸,在那裡呆上一段時間,那時媽媽也在部隊,我們和爸媽的房間只隔一堵牆,儘管是暑期,西北的夜裡也是很涼的,媽媽唯恐我們着涼,夜裡要起來好幾次給我們蓋被子。有一次媽媽給我們蓋完被子後回屋跟爸爸說:出來進去看到的全是和尚腦袋,還是仨個?光禿禿的真沒意思!”
“怎麼是仨個?”夏霽菡不解地問道。
“我們哥倆,加上爸爸,不是三個還是幾個?”
“啊?哈哈,老人太有意思了!”夏霽菡被關媽媽的幽默逗得笑出了聲。
“所以呀,我看出來了,媽媽喜歡你。”
“關市長,我感覺跟你接觸的時間越長,就越能發現你身上有許多優點。”夏霽菡若有所思地說道。
“哦,說說看。”關昊美滋滋的聽着。
“你除去許多顯而易見的優點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巧舌如簧。”
“哈哈哈。”關昊大笑,無論怎樣,被自己所愛的女人“誇獎”,都是一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想到這裡,他的雙脣微攏,就又吹起了口哨——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看到他興高采烈的樣子,夏霽菡不由得欣慰的笑了,她感覺自己越來越靠近他了,越來越靠近幸福了,而且是那麼的觸手可摸,不由自主的就隨着他那歡快的哨音晃動着身子……
下了外環路,他們駛向了一條通向京郊高爾夫的專用大道。剛到停車場,就看到關垚在翹首張望,車剛一停下,關垚就走了過來。說道:“哥,你是不是沒開手機?”
關昊這才意識到昨晚關機後,今早忘了開了。他拿出手機後,開開機,才發現有劉濤的電話和邵愚的電話。還有劉濤的一條未讀信息,原來是劉濤告訴他邵愚來電,晚上有客人來,洽談國際會展中心的事。
關昊皺了一下眉,真被自己跟媽媽說着了,難道這就是“讖語成真。”他苦笑了一下,反正晚上趕回去就是了。
關垚看出來了哥哥的表情,問道:“有事嗎?”
“嗯,晚上趕回錦安。”關昊說道。
“哥,你累不累,大禮拜天的也不得休息。還想晚上叫上週月,咱們四人聚聚呢?”
關昊笑了一下,說道:“以後有的是機會。周月畢業了?”
“嗯,目前在我公司上班。”關垚說道:“哥,你帶小夏回家了?我聽媽媽說昨晚你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貓回去了?”
關昊笑了,想想昨晚他還意猶未盡,說道:“媽見過周月了嗎?”
“沒有,我得讓你先見,你看着行我再往家領。”關垚說道。
“那你今天怎麼沒把她帶過來?”關昊問道。
“嘿嘿,我是讓她來,她怕見你不敢來,再說我也不知道小夏來,是走到半路上給媽媽打電話才知道她要來的。”
關昊笑了,說道:“有意思,小夏是不敢見爸媽,周月是不敢見我。”
“這個怪我,是我平時把你說的比較恐怖,她心理有障礙了。”關垚說的是實情,他對哥哥的依賴遠遠的超過了父母,自然在心愛人的面前短不了要說起哥哥的。
“在周月面前你可得給我留着點,別什麼都跟她說,搞的人家女孩子都不敢見我,好像我有三頭六臂似的。什麼時候讓爸媽見見?”關昊說道。
“不急。”關垚說道。“爸早就說了,只對你的婚姻把關,我的自己看着好就行了。”
關昊聽關垚這樣說,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下夏霽菡,發現她被落下了幾步,就站住等她。等她跟上來後,關昊對關垚說道:“
“那是對你放心。”關昊說道。
“我不這麼認爲。你忘了爸爸當初不願意我自主創業時就說道,只有政治,纔是男人第一需要。如果不是你當初大力支持,恐怕沒有目前的關氏偉業。”
“哈哈,正處於成長階段的企業就被冠之於偉業,關總,你很容易滿足啊?”關昊說道。
關垚和夏霽菡也跟着笑了。三個人來到餐廳剛坐下,就看見一位鶴髮童顏的老先生,在一位隨行人員的陪同下,從外面進來,坐在了他們旁邊的桌上。
關昊對關垚小聲說:“小垚,想辦法把我跟那個老先生分到一組。”
“你認識他嗎?”關垚有些不解。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他叫何能,你去辦一下。”關昊知道弟弟和這傢俱樂部負責人關係很好。
夏霽菡聽關昊這麼說,就特別注意了一下那位老先生。這位老先生七十多歲的樣子,皮膚黝黑,滿頭銀髮,身材清瘦,精神矍鑠。旁邊一個工作人員正在手拿着菜單,徵求老先生的意見,只聽老先生說道:“吃飽就行。”聲音洪亮,乾淨利落。
關垚回來了,重新坐在哥哥的旁邊,向哥哥點了一下頭。關昊露出會心的微笑。
他們吃好後,起身就往餐廳外面走,早就有兩個球童在等候。夏霽菡作爲陪打,也和他們一同下場。
由於很長時間不打球了,關昊在練習場反覆練習擊球,以達到熱身目的。而此時的夏霽菡卻對關昊和關垚球包裡各種精緻的球具發生了濃厚興趣。
從散發着優質光澤的外表上,一股典雅與細膩的感覺令人產生穩重運動的內涵。球童給她做着介紹,她才知道這麼多的球杆作用各不相同。光球杆就分好幾種類型,大致可分爲木杆、鐵桿、挖起杆以及推杆,還有一種介於鐵桿和木杆之間的球杆,叫混合杆,又叫鐵木杆。分類之細不亞於書法家筆筒內的筆。
難怪說高爾夫是一項貴族運動,就這包裡的各種球具,就有幾萬元到幾十萬元的價位。這項運動據說最早是由一羣牧羊人發起的,以後逐漸演變成享受綠地、陽光、新鮮空氣的集體育鍛煉和遊戲於一身的運動。
高爾夫是一種看上去很美的運動,藍天綠地、清澈池塘、精緻器具,優雅的紳士風度,在高爾夫球場,根本看不見一般賽場上那種大汗淋漓、追逐糾纏的激烈場面。
練了一會擊球之後,關昊把夏霽菡叫到身邊,讓她試試擊球。夏霽菡說道:“這個杆都快趕上我的個子高了,我不學。”
關昊笑了,說道:“感覺一下。”
夏霽菡這才走過來,關昊遞給他手中的木杆,把她夾在臂彎裡,雙手握着她的雙手,說道:“右手在前,左手在後,左手拇指順着球杆方向伸直,右手小指和左手食指互相扣住,並右手掌將左手拇指連同球杆一起握住。”
夏霽菡握着球杆的手在他的作用下稍稍晃了晃,感覺了一下手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