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吧。”他口氣硬硬地說道。
她驚訝的急忙申辯道:“天地良心,我可從來都沒想過要嫁給你,如果但凡我稍微往這方面想一想,都天打五雷轟,我絕沒……唔”
見她急了眼似的表白,姣好的面容也在一瞬間爆紅,他的心痛了,不等她說完,長胳膊往回一圈,就把拉她強拉入懷,強行吻住她冰涼的脣,狠狠地、用力地吻着,直到她疼的噓出聲。
藉着車內儀表盤上發出的弱光,他看到她的雙脣被吮的腫脹起來,紅豔欲滴,泛着誘人的光澤。
他笑了,顯然很滿意對她的懲罰,然後輕柔地再次向着那一點嬌紅吻下去,不再像剛纔那麼野蠻,而是充滿了憐愛和溫情。
他聽到她嬌羞地發出一聲低吟,恍若天籟。
他不能繼續了,他只有半小時的時間,連吃飯的時間都佔用了。如果繼續下去,他就管不住自己了,弄不好就會在車上要了她。
片刻的眩暈後,她坐起身子,臉羞的通紅,剛纔肯定是自己動情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他還會繼續的,因爲征服是男人的天性,一旦目的達到就會失去興趣,何況,他只有半小時的時間。
果然,他重新打開大燈,掉轉車頭,向前開去。
“你不開會了嗎?”她看出是朝航校的方向駛去。
“我先把你送回去。”他並不正面回答她。
“可是我不住那邊呀?”她急忙說道。
“你住哪兒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住哪兒。”他還在生氣。
她明白他話的意思,心平氣和地說:“我不能去你那兒住,我還沒想明白該怎麼做,你不能強迫我做想不明白的事。”語氣平和,但句句傷人。
“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他問,車速明顯降了下來。
“我會告訴你的。”她說。
早就到了開會的時間了,他不能再跟她糾纏下去了,掉頭,往回開。
到了單位附近的一個小衚衕,夏霽菡下了車,她租的房就在這個小衚衕裡,她剛想告訴他自己就住在這裡,哪知還沒等話說出來,奧迪就像豹子一樣快速地竄了出去。
望着急忙離去的他,不由長出了一口氣,憑着對他的瞭解,如果不開會,他不會這麼好說話的,肯定要送她去部隊公寓的,看來他的時間的確緊迫。
當夏霽菡回到“家”時,小蜂窩煤爐的火已經滅了,屋裡冷冷清清的。這幾天,她最頭疼的就是弄不好這個爐子,經常滅火。北房裡住着一對老夫妻,經常是這對老夫妻給她燒好煤,幫她把火生着,要不她連熱水都喝不上。
可眼下有些晚了,聽着北房傳出電視唱戲的聲音,她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們,就倒了一杯熱水,然後把暖水袋灌好放進被窩,她準備睡覺。
睡覺是解決一切問題最好的辦法。
她穿着毛衣毛褲鑽進被窩,然後關了電燈,但是她睡不着,這幾天發生的事她都沒好好理理,就一件跟着一件的來了。
關昊說田埴明天結婚,上午他送錢時沒說他明天結婚。也是,他怎麼開的了口,他們的婚結在哪兒呢,是她住過的地方嗎?關昊讓她去他那兒住,她絕不能去。剛離了婚,就和他同居,不像話。再說,她從沒想過要跟他怎麼樣,他是官員,跟田埴比有着更大的不確定性,再有,她是去是留還沒想好,等自己平靜後,告訴千里之外的父母,看看父母怎麼安排自己。
想到上次和父母依依惜別時的目光,想到那個帶自己來督城的人,又狠心地將自己拋棄在千里之外,夏霽菡立刻悲從心升,用被子蒙上頭,低低的哭出聲……
她似睡非睡,迷迷糊糊中,被手機震醒。由於平房隔音不好,只要回來她就將手機設置震動模式,免得影響別人,這樣也增加了私密性。
“喂”她帶着濃重的鼻音接通了電話。
“你幹嘛呢?”是關昊。
“睡覺了。”這麼晚了,可能是後半夜吧,不睡覺還能幹嘛。
“睡了?”他吃驚地問道:“我就在你下車的衚衕口,你具體什麼位置,我有話跟你說。”
“太晚了,天亮再說吧。”她慵懶地說,迷迷瞪瞪就想掛電話。
“喂喂喂喂,什麼天亮了再說,現在剛九點多一點,你睡糊塗了?”關昊幾乎要衝她吼起來,希望自己的高嗓門能喚醒她。
看來自己真是睡糊塗了,她從被窩坐起,用被子圍住,還是冷,又重新鑽進被窩,這纔對着話筒說道:“你別來,我這裡是大雜院,人多眼雜。”
“沒關係,我悄悄的。”他壓低了聲音。
天寒屋冷,僅有的熱水也灌了暖水袋:“不行,我這裡冷。”
“那我就更應該去了。”他口氣強硬了起來,而且掛了電話,她似乎聽到了關車門的聲音。
12從凍房把她帶走
關昊的確是下了車,往衚衕裡走來,立刻,寒冷就驅散了他身上的熱氣。
衚衕裡寂靜無人。
他走到一個貌似大雜院的地方停下,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他不敢給她打電話,就發了一條短信:我已到門口,開門。
只要聽到開門聲,那就是她。
果真,很快傳來輕輕的開門聲,他邁開大步朝裡走去,看到兩間南房透出的燈光,一個熟悉的身影探出來,東張西望着。
他迅速進了屋。
夏霽菡關好門後,就發現他穿得太少了,單薄的西裝裡面,只是一件保暖襯衣,領帶鬆開着,渾身散發着濃重的煙味。他是不吸菸的,肯定是剛散會,煙味還沒散盡。
“阿嚏,阿嚏”
他趕緊用手捂住鼻子和嘴,壓低聲音,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她遞給他一塊紙巾,笑着說:“冷吧,我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凍房。”說完,自己也打了兩個噴嚏。
他張開遼闊的雙臂,把她緊緊地抱入懷中,說道:“趕緊穿衣服,跟我走,這裡太冷了。”
其實,他一進屋就發現爐子裡的火已經滅了,並且第一感覺就是她還沒吃晚飯。這麼早鑽被窩就是防凍防餓。
“我不!”她固執地說。
他眉頭微蹙,對這個問題她怎麼這麼敏感,就說:“你這兒太冷了,會出人命的。”
“你要不來我在被窩裡不冷,有暖水袋,可熱呢。”她故作輕鬆地說道,只是,渾身冷得直哆嗦。
這是一個南向的老房子,木製的窗戶,封閉不嚴,寒風從門縫裡鑽進來,關昊從下到上感到了寒氣,他緊緊的擁住她說:“快走吧,太冷了,如果我感冒了年前可就什麼事都幹不了。”他語氣溫柔地說。
“那你趕快走吧。”她掙脫他的擁抱,儘管她是那麼貪戀他溫暖的懷抱和他特有的清爽氣味,但她還是推開了他。
“你必須跟我走!”他有些生氣,口氣也強硬起來。
“不,我不跟你非法同居!”她有些孩子氣地說道,小臉憋得通紅,像是在發佈宣言。
他撲哧笑了,用手指點着她的額頭說:“想什麼吶小同志,怎麼這麼齷齪呀,心理不健康,誰跟你同居呀?”
“哎呀,你真是”她立馬羞紅了臉,重重給了他一錘。
她楚楚含羞的嬌媚和被捉弄後的窘態,惹得他想“哈哈”大笑,只是夜深人靜他沒敢笑出聲。
“傻孩子,你放心,我不會跟你非法同居,我只是有些話要交代給你,因爲我年前年後要在督城、北京、省城三地忙,正月還有兩個大活動,人才招聘會、兩會,肯定顧不上你,就這會兒有時間,就這會兒想說,你看着辦,要不就在你這凍房裡說,反正我們都不怕感冒生病,反正你也不怕被鄰居發現是不是?”他說着,一賭氣的地坐在了那張小牀上,剛一坐下,那牀就顫悠了一下,而且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嚇得他騰的站起,以爲他把牀給坐塌了。
看他驚恐的站起,她捂住嘴嗤嗤的笑出聲。
見她在笑,關昊凌着眉頭,嚴肅地說道:“我再說最後一遍,趕緊跟我走,不能在這裡住下去了。”
“真的沒事,今天冷是因爲火滅了。”她還在辯護。
“小心我用強!”說着,便向她逼過來。
她想了想,就乖順地說:“行,只是我不想去你那兒。”
“可以,去我辦公室或者飯店。”
“那更不行。”她急忙說道。
他算準了她會拒絕的,因爲自從交往以來,他非常滿意她的做派,從不給他找麻煩,甚至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只有一次應該是那個男人出事期間,打了一下可能覺得不妥就又掛了,她能夠做到處處爲他考慮,考慮他的影響和前程,從不要求他什麼,只是自己無休止的在她那裡索取着無限的美好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