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憶辰等了好久纔等到了要等的人,不過人家還真的叫了好幾個幫手過來。來的人關憶辰都認識,全是他班級裡的同學,平常和某位關係也挺好的,所以纔過來當幫手的。
“沒想到你還真叫來了幫手,這下你怎麼收場。”關憶辰打心裡更貶低了他的高度,只知道叫幫手過來的人根本就不值得當對手。
“要收場的人是你。”
“你錯了,那個誰……對了,你叫什麼?”
關憶辰的回答太囂張了,典型的打臉看不見。
“你……我叫李悅!”
“哦,這年頭姓李的還真是多,我就發現你已經是我聽到的第三個李姓的人了,不過我猜你們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關憶辰想到了李塔和李米,雖然說他們都姓李,可真就不一定他們有什麼關係,就像這位李悅不一定與他們有關係一樣。
關憶辰往前走了兩步,“我之所以說你收不了場是因爲你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首先你一定不會在別人面前和我言和,你叫他們出來卻沒有動成手的話你自己就會感覺你的臉皮掉了。也就是說你現在只有選擇動手了,可是你叫人過來幫忙的話,你的立場就徹底變了,至少誰都會認爲你是壞人一方。”
“你這麼一說不就是想說如果我被學校抓到了就會受到處罰是吧,不過你既然把我們叫到這裡了,那還用擔心老師嗎?”李悅以爲關憶辰打退堂鼓了,說話的口氣也強了幾分。
關憶辰搖頭否認:“我不是這樣想的,我到現在着想的目標是你啊。”
“我?”李悅懷疑關憶辰是不是吃錯藥了。
“是啊,就是你啊。”關憶辰點了點頭,“你叫他們來的話不就要保證他們很多後路嗎?如果到時候時態嚴重到你無法保證他們全身而退,那你到時候不就做不了人了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會出事了只管自己飛嗎?你以爲你誰呀,我告訴你好了,出了什麼事我一個人會攬下。”
“是嗎?很多團伙出事前都是這麼說的,就連劉漢出事前都說會保全他的小弟,結果真出事的時候他卻抵口不認。是問,你覺得你有劉漢的本事嗎?還是你有人家的氣場?你不過就是一個連成年都沒到的學生,只有在家裡被人慣着才能挺着腰板說話,這點資本就想學人家用拳頭解決事情?其實我真的很同情你這樣的人,因爲你現在的囂張就是你以後摔的跤。”
“你……”
“你什麼你,你以爲自己很厲害嗎?這點小衝突就知道叫別人來幫你,人家是欠你了嗎要過來幫你,你怎麼就不說有好事了請人家享受?你以爲你那依靠家人才能活下去的肩膀可以承擔大人的事情嗎?”
不得不說,關憶辰的話確實讓人動搖了,那兩個學生本來就是不太情願的,只不過又不太好意思拒絕李悅,所以纔過來當幫手的。
“還有那兩位。”關憶辰用手鄙視地指了指那兩個幫手,“你們以爲這是朋友之情不好拒絕,但實際上你們也不過是些意志不堅定的人而已,你們根本就算不了朋友知道嗎?他做爲朋友還沒給你們好東西就迫不及待地要你們陪他下水,他其實根本就沒有考慮你們,說白了你們現在就像兩個小兵,出事了你們死得更快。”
“我操你X的!”李悅終於按耐不住了,被關憶辰赤裸裸地解析他的想法讓他已經惱羞成怒了,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沒一個外人理解自己的想法,而且這把他說得特別不是人。
“你果然只有這麼點本事啊?”關憶辰輕蔑地笑了笑,這時候他沒有躲閃也沒有退縮,站在那裡連動都不動一下,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大眨一下。
那一拳正中了關憶辰的臉上,頓時他的臉就像發酵的麪糰一樣腫了起來。但是這個力道打在人身上怎麼也得讓一個人退個幾步,可關憶辰居然只是頭歪斜了一下。
“很可惜,你現在真的是無法退後了,你只能繼續打下去,每打一拳事態就更嚴重一分,同時你也就更不能收場了。當然你也不能指望我把這件事一笑而過,因爲我可以被人打,但是我不會忘記被人打。”關憶辰揉了揉臉龐,繼續笑着面對着已經開始心虛的李悅。
關憶辰感覺自己臉龐不再那麼疼了,就繼續說:“我說過你的肩膀承擔不了大人的事情,你還沒有權利玩大人的遊戲,因爲代價你承擔不了的,你沒有承擔代價只不過是你運氣好。”
“媽的!”李悅又是擡起了一隻腳就向關憶辰身上踹去。
“很抱歉,我不會讓人傷害我第二次。”關憶辰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想踢到他身上的腳,“現在你懂了我爲什麼要這麼說了嗎?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打別人就要做好被人打的覺悟,對待每個人都要這樣想。對了,你覺得懦弱的人到時候往往是讓你最痛的,那種疼痛讓你這輩子都翻不過來身。這個世上沒有人一直就得被人欺壓的,現在被欺壓只不過是他出生不好。”
關憶辰擡起腳就朝李悅的肚子一踹,頓時李悅就感到肚子一冷,然後他的頭也瞬間暈了,肚子上緊接着傳來的疼痛讓他連呼痛的力氣都沒了,只能去倒吸冷氣 。
“我雖然記仇,但我不是那種會忍個十年後把你搞得家破人亡,所以你剛纔打我的那一下就現在還給你好了。”
關憶辰居高臨下地看着在地上抱成一團的李悅以及不敢上前的那兩個人,然後繼續輕蔑地笑了笑,“你們現在也就這點本事了,還是回去好好學習吧,懷學生不適合你們,就算只能當學渣也好歹安份守己,別學人家陳浩南那一套了,因爲那個電影過時了。”
“辰哥!我們來晚了!”遠出傳來了一陣喊聲,接着就是幾個手持傢伙的街頭混混趕來了,那陣勢簡直就像電影裡那樣來勢洶洶。
關憶辰對天發誓,這個場景他沒想到過,而那幾個混混也都和他沒有關係,他甚至一開始還以爲是李悅找的幫手呢,但是聽到他們的稱呼和他們殺死並不是鎖定到他身上,便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雖然都市小說常有這種套路,但關憶辰保證自己絕對不是小說裡的主角那樣深藏不露,他三代身家都是清白的,只有一個太爺爺因爲是地主被人給批鬥過,以及一個祖爺爺被扣過資產派的帽子而進過教改班。
“辰哥,我們來的還不算晚吧。真對不起啊,這點路程最快也得花這麼多時間。”領頭的一個黃毛氣喘吁吁地跑到關憶辰面表示歉意。
“我去,還真和我有關,話說爲什麼每羣混混都有一個黃毛領頭?”關憶辰心裡開始煩勞了。
“對不起,辰哥,找你事的就是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是吧,要不要收拾他們一頓。
關憶辰偷偷鄙視了一下這個黃毛,人家不比你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人家初中學過地理的好不,別說得人家跟個文盲一樣行不?
“算了,事情都解決了,就讓他們走好了。”關憶辰當然利用了眼下的條件了,他纔不會吃飽了撐得揭穿事實。不管怎樣,至少以後他也能安定很長時間了。
“既然辰哥這樣說了,那我們就照做好了。”黃毛握緊手裡的家活轉向了李悅三人,“我們辰哥既然發話了,那就這樣放過你們,以後出門小心點,不然見一次修理你們一次,還不快滾!”
李悅三人早就沒有之前那樣的氣勢,如果說關憶辰靠着一張嘴讓他們的心裡動搖,那這個黃毛帶着一堆人過來就徹底把他們的氣焰壓了下去。就像關憶辰說得那樣,這種人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厲害的地方,雖然來個社會上的人就夠震他們的了。
李悅本人當然是恨不得現在就走,他這次真的踢到鐵塊了,他還納悶關憶辰爲什麼比他還囂張,本以爲他就是個膽子大點的人。現在看來,人家是真正的扮豬吃老虎,在學校裡再橫的人也不過就是脾氣衝了點,要真來個真橫的人還不早躲得遠遠的,還留下讓人家修理一番嗎?
不過他現在是知道關憶辰說得是什麼意思了,關係邊說他無法收場是真的,他現在雖然很像走人,但是過來幫他的人怎麼給人家交代,叫人家幫忙居然是哈黑社會硬,這讓李悅他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可是腳長在他身上比他的心要誠實多了,在他勉強讓自己的腳站穩後就直接先行開溜了。
那兩個幫手一看這,主人都跑了要他們這些家丁幹什麼,於是就追隨着李悅也跑路了。
“切!還以爲是多牛的人呢?居然敢來找我們辰哥的不痛快,剛纔還敢大喘氣,怎麼現在一個個都跑得這麼快?”黃毛對着遠去的李悅三人的背影,鄙視對着他們吐了口水。
“他們本來就是學生,只不過是因爲他們的家人太慣他們,加上學校裡的人都安份守己,所以他們纔會肆無忌憚。不過蝦米終歸是蝦米,再怎麼活躍也不敢在一隻龍蝦麪前亂動。”
關憶辰用了一個很恰當的比喻解釋了出來,然後就話鋒一轉。
“你們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