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小黑屋,土狼眼睛上的黑巾已經取下,沐麟和景宸就這麼定定的站在他的面前。
“是你們。”看到兩人,他便已經明瞭,爲什麼他會輸的一敗塗地。
原來如此嗎。呵呵。
“久仰大名。”景宸的聲音淡淡,但是卻透露着讓人難以言說的…煞氣。
很淡,卻讓人的身心發寒。
“好說。”對方冷哼一聲,雖然他沒什麼能夠讓人久仰的大名;下一刻,眼神從景宸的身上放在了沐麟的身上。
都說傳說中脾氣古怪的沐小神醫是個美人坯子,他這次倒是見到真人了,和照片,還是有那麼點區別的,本人更有味道。
“說吧,將我弄到這裡,到底準備做什麼?”毫不客氣的問,絲毫沒有感覺自己現在只不過是一個階下之囚。
“有點小事情想要問你。”沐麟挑脣,嘴角的弧度淡淡,隨意的走到邊上的一處坐下,看着他,“請坐。”坐下,有事可以好好聊。
小黑屋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桌子在屋內的角落,而椅子,已經被擺放在了正中間。
當然,土狼也不客氣,“你想知道什麼?問吧。”隨意的坐到了沐麟的對面不遠。
其實他大概已經猜測到她到底想要知道的是什麼。
“你是個聰明人。”沐麟緩緩道:“而我這人比較直爽,做事基本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更喜歡和聰明人聊天;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否則。
她並不想浪費時間。
“問吧。”然而,對方卻只是表情淡淡道;畢竟曾經也是個頭頭,所以即使在景爺和沐麟的面前,還是有着屬於自己的銳氣,還有尊嚴。
“證據。”沐麟想,他應該有留,對於互相都不是那麼信任的人,證據,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特別是,傳說中的土狼,可是個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人,以謹慎出了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只可惜,對方好像並不準備多說什麼。
聽到他的話,沐麟挑脣,悠悠一笑,“是嗎。”頓了頓之後才繼續道:“我其實很好奇,我們的身份你應該清楚,這樣的任務,你竟然也敢接,這點,無論是我還是景爺都相當的佩服。”只不過,不敢苟同。
雖然如果換做是他們的話,他們也會如此;但是,能力還是重點。
對方沒有說話,只聽沐麟繼續道:“但是,佩服歸佩服,對於敵人,我想我們應該和你們一樣,下手,從來都不會留情。”所以,有話的話最好直說。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沐麟突然隨口問道。
“毒醫。”傳說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毒醫,只不過,他並不以爲意,畢竟傳言只是傳言,要真能活死人肉白骨,那麼她便不是人,而是神。
特別是,當他見到沐麟的照片之時,更不以爲意,即使她被稱爲沐小神醫。
“原來你知道。”她還以爲他們不知道,不過,“既然知道我是毒醫,那麼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好人。”這話,她好像真的已經許久沒有對人說了,“雖然我現在穿着軍裝,但是我這人要是真想知道一件事,就算是穿着總統的衣服,也無所謂,只要能夠達到我想要的目的。”當然,她不會主動去招惹什麼。
身子慵懶,微微的側靠向景宸,舒服的鬆了一口氣,“最近我剛剛研製了一種好東西,如果你不好好的配合我的話,我會讓你親自嘗試看看。”剛剛好,她暫時還沒有找到願意嘗試的人,畢竟一聽那名字,她邊上的人基本都已經…跑光了。
哎…說好的戰友呢!
“想知道名字嗎?”沐麟問。
土狼:“說說看。”挑脣,面上的表情並不以爲意。
說句實話,他還真是好奇。
“千刀萬剮。”顧名思義,就是古代的凌遲;割肉離骨,一刀一刀將罪犯身上的肉割下處死的一種讓無數人恐懼的刑罰。
當然,雖然沐麟並不害怕這種東西,只不過…無冤無仇的,她也沒有這麼重的口味。
聽到沐麟的話,景宸的面色未有任何變化,倒是讓小黑屋外面的鷹隼衆人面面相覷了起來。
話說嫂子說的到底是什麼?不會是…那個吧!衆人表示,這東西一聽名字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嫂子這次是真的找到人給自己當小白鼠了。
竟然還取了這麼的一個名字,如果是按照字面上的理解的話。
有些人莫名的嚥了咽自己的口水,那就真的太噁心太恐怖了。
“千刀萬剮。”聽到這麼一個名字,對方莫名笑開,“聽上去,是個不錯的名字。”看樣子他今日是有的受了;不過!下一刻,面上的表情一變,“我倒是真的好奇,傳說中的毒醫配置出來的好東西,是個什麼感受。”依舊嘴硬。
沐麟,“一定會是一個讓你終生難忘的感受。”嘗過一次就再也不想嘗第二次。
既然有人自願給她當小老鼠,她怎麼會介意。
掏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小東西,“是準備讓人餵你吃,還是你自己吃。”她這裡,基本情況下,都是有多項選擇,只不過,多項之中必須選一項而已。
不然的話,她會幫他選。
聽到沐麟的話,那人微微的上前一步,將桌上的那顆灰色藥丸放入口中,毫不猶豫的嚥下。
衆人挑脣,暫時,是條漢子。
土狼知道,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他選擇的餘地;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兩人現在,並不準備殺了他;如果真的想要他的命,早就解決了;但是,他卻也覺得,他們應該不止是想要手上的證據。
因爲他明白,像是他們這些人要是想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門路比他們可是多的多。
其實土狼並不知道的是,試藥,纔是沐麟最主要的目的,其他都是次要的。
不曉得要是他知道了,會不會嘔死。
藥剛剛吃下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反應慢的,都讓沐麟自己都開始懷疑了。
難不成,她的配方出錯了?但是一點噶感覺都沒有,這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鷹隼衆人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對看,雙眼瞪的大大的,完全就是一副傻眼的模樣。
面面相覷,話說嫂子這次配置的東西是不是有點問題?怎麼這麼久了還不發作。
時間在滴答滴答中流過,約莫在過去了五分多鐘的時候,土狼的身上,終於起了該有的反應。
額頭的虛汗開始冒出,面上原本平靜的表情逐漸起了變化,然後,漸漸的變得異常的猙獰,最終,疼的在地上直打滾,根本就無法控制主自己。
無論是腦子還是行動。
此時此刻的土狼渾身上下唯一的感受便是疼,生不如死的疼;千刀萬剮,你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的那一刀到底在哪裡,只覺得全身都在疼,整個人彷彿被撕裂一般,從內到外,你根本連一絲絲反抗疼痛的力氣都沒有。
齊刷刷的咽口水的聲音。
看着眼前之人此時的下場,鷹隼衆人表示,在這個世界上最危險,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誰,嫂子當之無愧啊!
明明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但是這人卻彷彿真的被人千刀萬剮一般,他們看着都覺得渾身犯疼。
還好當時沒有答應替嫂子試藥。
彷彿是聽到了他們的心聲一般,沐麟忽然回頭,微微一笑,“放心,吃不死人。”最多就是疼一點,但是這種疼痛,剛好又控制在不死人的情況之下,不過具體有多疼,她現在…還在觀察中。
衆人:吃不死人才叫恐怖好嗎!
有個成語叫做生不如死,說的,就是他們眼前的這一幕吧。
坐在那裡,面色平靜,眸底甚至沒有任何波瀾,對於眼前之人的痛苦,沐麟絲毫沒有絲毫感覺。
她已經給過他機會,而眼前他受的,是他自己的選擇,怪不了別人。
二十分鐘,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了二十多分鐘,衆人終於回神,而眼前這頭原本還兇猛的土狼,此時此刻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原本的光芒,宛如喪家之犬一般。
疼痛在逐漸消失,土狼打滾的動作也漸漸的緩慢了下來,直至停頓,慢慢恢復,只不過身體上的疼痛卻還在繼續,無法動彈一下。
此時的土狼宛若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的狼狽,渾身上下除了一雙眼睛還能動以外,再也沒有力氣動彈,此時此刻,任人宰割。
只要動一下,他的身上依舊宛若是刀扎一般,渾身丟在疼,宛若是真的被千刀萬剮過了一般。
剛剛有好幾次,土狼甚至想直接咬舌自盡,這樣的痛苦,他真的一分一毫也撐不下去了;但是他卻發現,他甚至連自盡的資格都沒有。
呵呵呵…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冷冷的看着他。
說句實話,即使不看別的,能將這藥效忍過來,沐麟還真想爲他道一聲佩服。
只不過…她的新藥好像有些失敗,還得回爐重造。
話說,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哪一個步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