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聽到耳機內傳來的聲音,寄書白嘴角的淺笑邪肆,“已經在這裡等着了。”
真不愧是兄弟,竟然還知道給他們找事做。
在一個人覺得自己逃出生天的那一刻突然被斷其最終的後路,他都開始期待起當對方見到自己已經被團團包圍之時的表情了。
不知道是驚喜呢,還是驚嚇。
寄書白心中有些嘆氣,想不到自己還真是一點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啊。
果然,備胎不是那麼好當的。
下一次,他可不想再繼續備胎了。
毫不猶豫的一躍而下,腳下一軟,猛然重重的跌在了皮艇之上,差點摔了出去,趕緊抓着皮艇穩住身子,白蟒擡首向着頂上看去,雖然什麼都看不到。
嘴角裂開一抹冷笑。
這次的損失慘重,他一定會好好的把這些恥辱記在華夏這些個讓人厭惡的軍人身上。
冷哼一聲。
若是未來有華夏的軍人落在他的手上,他一定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報此仇!
身上的傷口一陣吃痛,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傷口,咬牙;他剛剛中了好幾槍,不過還好都不在致死的位置。
這都沒死,看來今日天不亡他,早晚有一天,他必定捲土重來。
給我等着!
坐穩身子,發動皮艇,然而,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準備離開的那一刻,燈光驟然大亮,猛地一擡頭,卻見到那一把把的狙擊槍此時此刻正齊刷刷的瞄準着他的所有命門。
沒有人能夠了解此時此刻白蟒的心情,這樣的大起大落,一時想不開,竟然…被氣暈了。
哈哈哈哈…竟然就這樣暈了!
寄書白漠然的看着皮艇上的白蟒,“去將人帶上吧。”頓了一頓之後又再說了一句,“小心點,還不知道他是真暈還是裝暈。”突然覺得,或許一開始他對他的‘期待’就有些太高了。
就這種心性就敢來他們華夏找事,簡直找死。
“是。”寄書白邊上的一名士兵點頭,隨後招呼着自己邊上的同伴,慢慢的下了下去。
確認了一番,還真是暈了,兩人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將人給綁了,帶回了上面的甲板之上。
甲板之上,躺了一地的屍體,不過基本已經被衆人給堆到了一處,直接拿了個大布遮住了,免得嚇壞那些剛剛纔好一些的女人。
所有女人已經被帶出了船艙,當看到甲板上無數的士兵之時,幾乎所有人都熱淚盈眶,包括f國的那些女人。
原本她們已經徹底的絕望,然而卻不想,希望來的這麼快;此時此刻,這一身身軍裝在他們眼中是最高大的存在。
餘喬從後面走上甲板,當看到甲板上那被人壓着跪在地上的灰鬼,心底的嗜血怒意在這一刻爆發,猛地拔出腰間的匕首,來勢洶洶,毫不留情的扎入了他的大腿之內,隨即猛地拔出,一瞬間,殺豬般的叫聲響徹夜空。
看到如此兇殘的一幕,景佑藍衆人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同情般的眼神看向周奕晨。
找了個這麼兇猛的媳婦,他們爲他的未來祈禱;周奕晨挑眉,不以爲意。
然而那些被綁架過來的女人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心中一陣快意,巴不得餘喬那一刀直接扎入那人的心口更好。
認識餘喬的人都有些想不到,平日裡基本冷冰冰的餘喬,竟然會發怒;或許,因爲她是女人吧。
周奕晨上前一步,攬上了她的肩;他知道她在怒什麼,親眼看到這一切,看到那麼多被人糟蹋的女人,即使冷情入餘喬,也是會發怒的,忍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就那一記,下手輕了。
灰鬼擡頭,眼神在眼前那一衆身着迷彩軍裝的人身上劃過,最終定在了自己不遠處的那一個清秀冷漠的男人身上。
“阿木,竟然是你背叛了我!”眼神冰冷,若是能夠殺人,估計那個被喊阿木的男人早已死的體無完膚。
黑鬼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自己人”背叛。
他所有的帶來的兄弟都死光了,但是隻有他一人毫髮無損的站在那些軍人的中間,不知爲何,灰狼覺得,他站在那裡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下一刻,心口處猛地一驚。
他!
“呵。”聽到灰狼的話,那清秀的男人卻只是冷冷一笑,“阿木,我根本幾不叫阿木,至於我的真實名字,你沒資格知道。”就是不想讓這樣的仇人喊自己的名字,所以他才用了化名;否則,這會是他終身的恥辱。
冷冷的看着他,“還有,我從來就沒有忠與你,又何來背叛;一步一步的接近你,不過只是爲了給我侄女報仇,然後將你們一網打盡,再也不能出來害人。”他不希望再有別人再遭遇到他那小侄女那樣的事情了,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被摧毀的徹底。
明明不過花季,卻早早的離開了他們,還死的這麼慘;他的大哥大嫂失去這唯一的孩子,幾乎一夜白頭,大哥更是一頭栽了下去,整整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直到現在無法恢復。
這讓他怎能不恨,不怒!
邊上的站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浩,辛苦你了。”半年的時間,想必隱忍的很辛苦吧,明明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卻還得假裝盡忠,現在,這一切終於全部都結束了,他可以回來了。
嚴浩搖頭,“不辛苦。”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所有隱忍全部都是值得的,至少,他救了那麼多人,他沒有對不起自己所在的位置,沒有對不起自己曾經宣誓過的誓言。
看着嚴浩,灰鬼猛地便想向着他衝去,一副同歸於盡的模樣,可惜卻被他背後的士兵給死死的按住了。
很快,寄書白等人將那被刺激到昏迷的人也拎了上來,丟到了所有人的面前,幾乎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樣。
“暈啦。”景佑藍上前一步,踹了踹,直接踹到了他的傷口上,只聽到那下意識的悶哼一聲,卻並未甦醒;“還真暈了。”還真是不禁刺激。
景小爺表示無比的鄙夷。
聽說他是他們那邊的一處地方的地頭蛇,就這樣的還能當地頭蛇,那他去了是不是可以直接當龍頭了。
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
雖說許多人都是第一次真正的殺人,真正將那冰冷的子彈射入那溫熱的皮肉之內;原本還有些忌諱,可是在見到自己國家那麼多女人被這麼糟蹋,心底的憤怒,已經徹底將所有的一切蓋住。
這些人,該死;百死不足惜。
而任務,結束。剩下的便只剩掃尾。
第二日,景宸便讓站長安排人將昨晚救下的f國的女人和那條半死不活的白蟒給對面的某人送去,順帶奉上書信一封,用竟然還是中,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讀的懂。
哦對,還有一句口信。
人情,乘以二。
果不其然,對面的某人簡直被景爺刺激到不要不要的,咬牙切齒,恨不得飛大對面找景宸狠狠的幹上一架再說。
這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販賣交易婦女他竟然沒有發現,反而被別國的人給抓起來給自己送了回來,最主要的還是他最不想要欠人情的那傢伙,這對於男人來講,特別是對他來講簡直就是一件奇恥大辱。
至於那封信,原本男人是想要丟到一邊不搭理的,最終還是撿起來讓人給翻譯了。
然他知道這信的內容是什麼的時候,再一次升起想要飛去華夏找景宸幹一架的衝動。
那傢伙,欠揍是吧!
他還以爲是什麼重要的信件,不想錯過,以爲那傢伙會對自己說什麼;卻不想,這根本就只是這件事的些許來龍去脈還有那麼幾句刺激他的話罷了。
雙手扶額,深呼吸,再深呼吸…
簡直…簡直…最終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忍!
原本的人情還沒還,現在又來一個,真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在男人的眼中,景宸幾乎就是那最腹黑的一頭狼。
冷冰冰的,還悶騷。
倒是將景爺摸的相當透徹。
忍字頭上一把刀,他真td不爽。
……
省,軍區。
三天的時間再一次過去,唐祁山已經致電過來,說是藥材已經全部按照要求找齊,該準備的東西也都已經準備好了。
今日,是沐麟要出發去唐家的時候,也是古慕青要回b市之時。
原本景正陽準備下午送她,不料卻被古慕青毫不猶豫的給拒絕了。
美其名曰,她現在已經有兒媳婦了,兒媳婦送她就成,就不耽擱他的工作了;不過,因爲是下午的飛機,所以上午便直接帶上東西,然後跟着沐麟出了門。
說是要去看看沐麟如何給人看病的,她可是非常的好奇,沐麟在病人的面前是個什麼模樣。
景正陽表示,自從知道有沐麟這麼個兒媳婦,然後見過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家媳婦現在嫌棄自己的時候好像越來越多了。
景正陽突然有種即將要和自己兒子同病相憐的感知。
景爺表示,他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的媳婦,誰也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