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上,被人下了慢性的毒藥,蟄伏期,起碼在十年以上。紫you閣”
這又是一句超級無敵大實話。
嘖嘖嘖,沐麟表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麼有耐心。
十年,可絕不是一個短日子。
周建省和梅清元表示,他們還真的從來沒有這麼直接的和病人…溝通過。
特別是那句,你有病。
這兩老都想扶額,病人都知道自己有病纔會來醫院就醫,沐麟的話其實也沒什麼錯的,但是聽在人的耳中,怎麼就這麼的怪呢。
“你在瞎說些什麼?”老人身邊的男人在這一刻無比憤怒的站了出來,對着沐麟就是一陣猛噴,“下毒,我看你就是在故意嚇人,你就是在故意想要嚇唬我們,然後想在我們的身上得到好處。”
這淺薄的見識,沐麟莫名的不太想和他計較,可是不計較的話,好像又有點太沒面子了。
畢竟在這裡,她還是沐…小神醫不是,丟自己臉可以,但是不能丟這軍區醫院的臉。
“你哪位?”淡漠挑眉,沐麟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看着他那一副憤怒的恨不得掐死她的眼神,嘴角的弧度幽深,“我話都還沒說完呢就在這阻止我,不會是怕我說出什麼真相了,你害怕吧。”
沐麟剛剛一不小心的看到了,在她說到慢性毒藥,蟄伏期這些字眼的時候,這個男人的臉上,可是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表情,類似僵硬,恐懼等等等等。
反正沐麟的直覺告訴自己,就這男人,一看就是有問題的,而且問題不小。
聽到沐麟的話,那男人微微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沐麟,昂首挺胸,“我是個家庭醫生。”那模樣,簡直感覺自己的職業有多麼的高大上一般。
實際上,這男人不過只是老人家中那家庭醫生的一個小助理而已,這個年紀竟然還只是混跡成一個助理,對於他的能力,確實是需要質疑的。
真不知道他到底打哪裡來的優越感。
然,聽到對方的話,沐麟的面上卻只是掛上了一抹冷笑,“你說什麼,家庭醫生,就你,別笑話我了。”沐麟臉上的笑意毫不掩飾。
說句實話,從進門開始,她就沒覺得自己的面前站着的是一個醫生,而只是一條狗腿而已。
而且還是那種只會藉着主人的膽子吠吠,完全不敢咬人的那種。
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到這話,對方怒了。
她這是在侮辱他嗎?
侮辱。
沐麟覺得,說侮辱還是擡舉他了,她明明在說的是實話。
聽着對方那怒意爆棚的話,沐麟笑,淡淡而道:“字面上的意思,這麼簡單的話你都不懂,我真懷疑你是智商是不是乘以個負數,你是怎麼找到工作的,你的僱主看樣子並沒有什麼眼光。”
聽到這話,老人有些失笑。
爲什麼他覺得,沐麟這最後一句話是特意說給他聽的。
不過,老人倒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這幅模樣,平日裡在自己的面前,他可是謙虛至極的,認真嚴謹的,他的家庭醫生今天剛好有事不在,其他人又被他派去其他任務了,否則今日他也不會同意讓他一起過來。
看着他現在的這幅樣子,老人覺得,看樣子他的決定錯了。
“你…”典型的惱羞成怒,可惜,老人卻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小紀,夠了。”淡淡的一句話帶着難以言喻的威嚴,瞬間讓對方禁了聲,“如果你再繼續這樣下去,即使是看在老毛的份上,我都不會留你。”他的身邊,絕對不能要這樣仗勢欺人的人。
那名被喊小紀的男人冷冷的看向沐麟,不說話。
沐麟看了一眼老人,輕笑,“雖然他挺討人厭的,不過老爺子您還不錯。”悠悠的笑意,在一瞬間將老人的薄怒給澆熄了。
“被你誇讚,看樣子是我榮幸了。”老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直爽的人,更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人,新鮮無比,也異常的有好感。
沐麟的話雖然直接了一點,也不好聽,但是他卻相信,她說的是實話,而且,這梅老和周老都已經在他的面前推薦了這個少女,她的醫術,在b市還真是當之無愧的一把手。
甚至他覺得,在現在這個世界,能將中醫運用的這麼自如的人,估計這丫頭也算是獨此一枚了。
聽說她最喜歡的,便是疑難雜症。
沐麟表示,不是她喜歡疑難雜症,而是她本身就不是因爲自己的意願下山爲人治病,一切都是因爲師父臨終前的願望,如果一些小病小痛都來找她,那她早晚會崩潰,煩的崩潰。
當然還有一點,她怎麼能夠去搶人家那些正常辛辛苦苦工作醫生們的病人呢,得有職業道德不是。
這還真是一個…讓人無法反駁的話語。
原來職業道德是這麼用的。
聽到老人的話,沐麟淡笑不語。
雖然說話直接了一點點,但是沐麟偶爾還是會謙虛那麼一下下的。
沐麟走上前,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個半擋在老人面前的男人,嘴角裂開一個相當惡劣的弧度,“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隨後越過他,根本就不需要去看對方的表情,沐麟也能想象的到。
嘖嘖嘖,好像又招了個敵人。
走到老人的面前,沐麟看着他,“伸手。”面容平靜的說着。
老人也不問原因,照做。
沐麟從包內拿出需要的東西,銀針攤開,消毒,梅清元和周建省齊齊的走到她的身邊,看着她操作。
望聞問切,中醫之根本。
剛剛沐麟不過只是一望,便看出了病結所在,這還沒切脈,也沒有問任何的問題,不知道她現在要做什麼。
施針?
這時候讓他們想到的是那傳說中的九曲迴旋針法,可惜,並不是。
銀針消毒,最終,沐麟在老人手腕的一處地方,緩緩下針。
“稍微有些疼。”沐麟提醒。
老人:“沒事。”疼,又不是沒受過,他年輕時候受的傷還少嗎,不就是一枚小小的銀針。
真的只是小小的銀針嗎?
當沐麟那枚小心的銀針一點點的沒入他的皮膚進入血管之內,老人才發現沐麟這口中的有些疼到底有多疼。
想不到這麼一枚小小針頭,竟然比中了一槍還要疼。
疼的微微的有些皺眉,然眼神卻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手上,看着少女那淡然卻專注的神情。
老人覺得,這時候的沐麟才真真正正算是一個大夫。
醫者仁心;雖然傳聞這丫頭脾氣古怪,但是卻並沒有多少人在背後謾罵於她;現在看來,在她的眼中,病人沒有任何區別,甚至也沒有有錢人和窮人的區別,病人就是病人。
而且他還聽說,只要是經這丫頭手的疑難雜症,最終都被治癒。
這樣的醫術讓人驚歎。
指尖微微的蠕動,一小會之後,拔出,隨後將銀針放到了老人的眼前,“銀針發黑,你的血液裡早已融入了那慢性毒素,你的身子甚至也已經開始習慣這毒藥,因爲是慢性,所以你身上的問題只會一點點的出來。”
十年的蟄伏期,看樣子對方這毒下的還真是小心翼翼。
“能治嗎?”周建省略顯擔憂的問着。
沐麟既然這麼輕鬆就能瞧出來,應該能有什麼辦法纔對。
這位老人,不能出事。
其實沐麟來之前的一天,周建省和梅清元已經中西醫都幫老人給檢查過了一遍,但是,卻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周建省看着沐麟,“丫頭,爲什麼銀針能夠測出毒素,發黑,但是我們檢查的時候卻並未發現什麼?”這點是他想不通的。
沐麟:“我在銀針上塗了點東西,只要血液裡有不正常的毒素在,即使只有一點點,也能與之起反應;至於血液測試你們測試不出,可能是因爲它們融合的太好所以發現不了,或者是這裡面的毒對你們你化驗用的東西有排斥也說不定。”
“不過這些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怎麼樣,她沒見過的東西,不能確定。
中西醫的東西不同,雖然她曾經也接觸過西醫的一點點東西(存屬好奇),但是卻也不能算懂,或者應該說,她對那些其實沒什麼興趣。
沐麟淡淡的看着面前的老人,“你是在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身子不舒服的。”
“大概在半年前。”老人道:“一開始只是有些頭暈,有時候睡着的時候會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莫名的抽搐,但是最近開始,我變得越來越嗜睡。”身子也越來越容易累,就連自己每天原本定時的晨訓都無法再繼續。
“一開始還以爲是因爲最近太累了,不過後來才發覺,我好像,根本就睡不夠。”找了家庭醫生,但是家庭醫生也看不出來,後來便來了這裡,可惜幾乎全部的檢查都做完了,卻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
然後就在剛纔,周建省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過來告訴他,他可以給他推薦一個人。
而那個人,便是沐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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