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次程馨兒專程來提醒的那樣,在雲輝,高一個年級就像是在部隊裡面,老兵欺負親兵那樣讓人無法反駁。
一個是因爲他們比你早拼了一年,另一個因爲,他們人多勢衆。
不是說高一年級就沒有人,但是高二年級認識的人不僅僅是高二年級,還有高三的,甚至還有些高一的。
這也就是,爲什麼有些高一年級的老大能夠在年級中天不怕地不怕,只因爲他們上頭有人,只要是有點眼色,碰見高自己年級的人,都是能忍則忍。
但是很抱歉,偏偏鍾龍不是這樣的人,他有實力,但是卻是個死心眼。
他認準了是高二B班的人欺負了他班裡面的人,現在還想要他們道歉,簡直別想。
這也由此惹惱了原本只是打算欺負一下低年級的高二B班的老大張德。
而張德又是那種暴脾氣,發起怒來不管不顧的,就連A班的老大來了,見到發怒得到張德都要緩着來,所以兩個人一直算是敵手,也是合作伙伴,高二在他們兩個一個白臉一個紅臉的唱腔中,一直活在他們的手中。
兩個人唯一翻臉的時候就是班級排名的時候,兩個人撕的你死我活,A班擅長陰着來,B班光看張德着熊脾氣,就知道什麼都是拳頭說話,所以沒少被坑。
再說回來,天台上,張德帶着自己的人堵在天台門口,看着梗着脖子死不道歉的鐘龍,不由怒從心起,一腳將鍾龍踹倒在地,“我.操.你.媽.的,一個高一的也跟這麼跟老子橫!別以爲你們換了個領頭老大,就跟上了天一樣,見了老子還是得給我盤着!”
“張哥這麼說,就有點過分了。”楚狂和孟馳推開堵在門口的人,面色不好的看着張德。
因爲楚狂和孟馳的身份,只要是認識他們的人都不敢動手,只能任由他們走進天台,但是這時候帶着人來到天台樓梯口的程馨兒卻被死死的攔在了外面。
程馨兒面色難看,對着阻攔自己的那個人陰陰一笑,“很好,今天你們B班不給我程馨兒面子,就別怪以後也不給你們面子,否則你們真的忘了老子黑寡婦的稱號!”
看着開始冒冷汗的那個人,程馨兒冷哼一身,對着趙澤道,“阿澤快去高一H班,找畢夏。”
而天台這邊,張德看着楚狂和孟馳,不由冷笑,“呦,原來是我們楚公子和孟公子呀,怎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太陽是不是西邊出來我想這個小學就學過,”孟馳慢悠悠開口,“不過我們爲什麼來,我想張哥自己心裡邊明白。”
楚狂也不廢話,直接道,“張德,年級之間向來都是各玩各的,現在壓了我們年級的人,怎麼,是打算搞點大的嗎?”
張德哈哈一笑,“楚公子可不能冤枉我,我只不過是在教訓一下對我出言不遜人而已。”
“出言不遜?”一道懶懶的聲音響起,“我倒是覺得某人找茬痕跡明顯呢?”
幾人朝後看去,只見從天台的樓頂上跳下一個栗色頭髮的少年,少年懶散的打了個哈欠,不悅的看着張德,“我說,你們要談論問題要打架就不能滾到別處去,不知道擾人清夢很煩的嗎?”
“葉肖?!”張德看着葉肖,先是臉色一變,隨即又恢復正常,警告道,“葉肖,有些閒事,你別管得好!”
葉肖聳了聳肩,聽着楚狂對着自己打了個招呼,挑了挑眉,無辜的倚在牆邊,“今兒個天台還真熱鬧呀,就像當初一樣……只不過,今兒你好像惹了不該惹得人哦,人家,可沒我那麼好脾氣呀……”
張德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還有誰這麼不怕死,我就是要告訴某些自以爲是的高一小毛頭,我們高二,沒有一個是善茬!”
碰的一聲,天台門上的鐵門一下子爆裂開,又一道響聲響起,鐵門瞬間被踹開,在鐵門打開的那一刻,兩個人影從外面被丟了進來,慘叫聲響徹天台。
張德死死的盯着鐵門外面,那裡,黑髮少年面無表情的一腳踹開上前阻攔的人,星眸冰冷的看着張德,紅脣微啓,“我倒要瞧瞧,你們是羣什麼東西,敢壓了我高一年級的人,不想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