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夏恆這種節操滿滿的正人君子,最終還是沒和勞拉在莊園留宿。至於原因……他們將休息地點放在了飛機上,一來是爲了趕時間,防止曼弗雷德那裡鬧什麼幺蛾子,二來……咳咳,最近嗓子不太好,大家自己想。
你還別說,真?騰雲駕霧的感覺還是很獨特的,難怪那麼多人想要當神仙。
夏恆在天上浪……曼弗雷德已經踩在了西伯利亞荒原的凍土上。
“聯繫到前哨站了麼?”他扭過頭,有些不滿的看向傭兵隊長。這傢伙太雞賊了,沒有自己原來的小助手好使喚。可惜那孩子喜歡吃瓜看熱鬧,如今變成了盒,孤零零躺在了吃雞的戰場上。
“聯繫不上,前兩天他們報備說,暴風雪破壞了外部的通訊設備,他們正在積極搶修!”
破壞設備的當然是崔妮蒂,報備的當然也是崔妮蒂,她用這種方式混淆視聽。以至於兩座哨所被拔超過十小時,光照會總部卻毫不知情。
“該死的西伯利亞,這就不是個活人該來的地方!”曼弗雷德惱怒的抱怨道,呼出的熱氣瞬間就變成了冰碴。
人類總以爲自己無所不能,但大自然總在用各種方式提醒人類別太飄。像西伯利亞這種不毛之地,幾萬年前也是生靈遍地的樂土,苔原凍土下的無數史前動物屍骸就能說明一切,可現在呢,十萬年滄海桑田……風吹屁屁透心兒涼的絕境,幾乎沒人願意在這種地方受苦。
“不能再等了,我們去找他們!”曼弗雷德焦急的踱着步子,他不知道勞拉那裡什麼時候就會反應過來,自己的時間很緊張。
“先生,你最好想清楚。咱們沒有攜帶機械設備,僅憑兩隻腳穿越雪原,這很不理智!”
這就是傭兵隊長最讓人討厭的地方,雖然小助手也常有反對意見,但每次他只要一瞪眼對方就會認慫照做。但眼前這位黑大個,就算他把眼珠子瞪出來,好像也沒人家那雙牛眼眯着的時候大……這還怎麼用眼睛說服對方。
“那你覺得該怎麼辦?”曼弗雷德強忍怒火,咬牙切齒的問。
“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曼弗雷德很想掏槍斃了眼前這廝,但對方人多,他還真沒什麼辦法,“徵調附近漁民的狗和雪橇,全部都要!”
就算生存環境如此惡劣,這裡也有一個小部落生活着,平日裡靠鑿冰捕魚生活,習慣上有些類似因紐特人。
“只要你捨得出錢,辦什麼都行!”傭兵隊長一招手,身後那羣全副武裝的傭兵們便朝不遠處的漁村衝去。隨即喝罵與哭泣聲傳來,夾雜在凌亂的槍聲裡,顯得格外刺耳。
不同於原劇中有勞拉隨行,願意花美金從漁民手中買雪橇。曼弗雷德手下現在全是傭兵,進了這羣人兜裡的錢,哪有拿出來的道理。槍纔是他們最熟悉的交流方式,子彈纔是他們通用的貨幣。
片刻之後,曼弗雷德一行駕馭着狗拉雪橇,飛馳在雪原上。一羣“雪橇三傻”賣命的吐着長舌頭,呼哧呼哧跑的格外歡生,尤其是哈士奇,簡直把那張“惡狠狠”的狼臉都丟盡了——這可是他們的主場,在這羣聰明的狗狗心中,那些愚蠢的人類正傻乎乎的坐在狗爺身後吃灰呢!
“砰……”即使在風雪當中,巴雷特雷鳴般的咆哮依舊震懾人心。尤其是被達琳改造之後,這杆通體被塗成灰白色的死神變得更爲奢華,低調的奢華。
體型最爲明顯的傭兵隊長頭部被子彈擊碎,巨大的身體在子彈動能下愣是被拋飛出去。
雪橇三傻(哈士奇、阿拉斯加、薩摩耶)跑的更加歡快了,這羣夯貨壓根兒就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東西。作爲世界上最聰明又最蠢萌的三種狗,你真的很難評價他們。
“砰……”每一聲槍響都讓人心驚膽顫,每一聲雷鳴也必然有一個人影拋飛出去。狡猾如曼弗雷德,他在槍響的第一瞬間便從雪橇上跳了下去,在雪地裡翻騰了幾周後,將自己埋在了雪垛之下,只漏出兩個眼睛觀察現場的動靜。
狙擊手的威脅是巨大的,戰場上不乏有被狙擊手逼瘋的軍隊。那種猶如被死神點名的恐懼感,不是所有人都能抗住的。不過光照會的傭兵也不是普通人,都是把頭別在褲襠上掙錢的主兒,一個個經驗豐富的很。
現場很快安靜下去,除了剛開始被“點名”的那幾個領了盒飯,其他人都小心的藏在了雪堆下。說實話,雪原不是什麼好狙擊環境,雪面反光,雪地鬆軟,雪上風大,這些都給狙擊手帶來很大困擾。
不過,崔妮蒂爺爺不是普通特工,她是《黑客》世界規則之下的最強者,可以不用系統後門和特工互懟的戰士。
“砰……”雷聲再次響起,一羣傭兵這才慌了神兒,用腳指頭也知道,對方擁有熱能偵測設備,就算躲在雪底下也白搭。
“撤……分頭撤!”巴雷特一千多米恐怖射擊距離,想要在這種大平原上衝過去根本不可能,而對射……
“啪……”傭兵中的狙擊手也終於摸到崔妮蒂的位置,麥克米蘭的槍聲清脆,雖不霸道,但卻依舊致命。作爲現行射程最遠的狙槍,使用它的人也一定不是善茬。
崔妮蒂剛剛離開的地方,半個裸露的槍匣被子彈打飛。
“就這點兒耐性也敢當狙擊手!”崔妮蒂不屑的一笑,“咔嚓……”
子彈從麥克米蘭的準鏡穿過,射入狙擊手的右眼,帶起漫天紅白之物,也擊垮了傭兵們的心理防線。
“撤……分頭撤!”傭兵又沒什麼戰友情誼,之所以沒逃跑,不過是誰都不想先當出頭鳥罷了。命令還沒下達,聰明點兒的都已經和蠕蟲一樣趴在雪裡退出十幾米遠了。
“曼弗雷德……”崔妮蒂默唸着此時的目標,卻總也找不到相似的人影。總麼說也是劇中第一大反派,氣運庇護這下,被刺殺的可能性極低。
而曼弗雷德到底去哪兒了?崔妮蒂直到肅清戰場也沒有發現,只發現了一道拖痕。看那形狀,這貨似乎是放開了幾條雪橇犬,然後抓住繮繩被拖走了。
“還真是一隻老狐狸!”崔妮蒂無奈的嘆了口氣,割斷所有狗的繮繩,任它們自生自滅去,在這片雪原,沒有人的羈絆後,野性覺醒的它們可能會活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