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噪音夜店,我倒是略知一二。”一直杵在旁邊的夏恆忽然開口,“那以前是我的轄區。”
“說說你瞭解的情況?”荒卷側頭審視着他。
“那是一個很出名的義體交易黑市,或者說,它是東京最大的地下黑市。所以你們應該明白……這樣出名還沒被關停,其後臺很硬而且人手不少。”
“後臺你們不用管,有我在,無論他的後臺是誰,我都能扛得住!”荒卷一板一眼的說,不到一米五的身高卻讓人有種高山仰止的錯覺。所以夏恆才說這是一個好領導,就是員工只管幹事兒,幹好了有賞,創了禍有人給扛得那種。
“至於人手問題……你們儘量多帶些人去,一定要確保自身安全!”荒卷大輔鄭重地囑咐道。
聽聽聽聽,這樣的領導,員工不賣命纔怪。
米拉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帶着夏恆離開辦公室。
“有什麼想法麼?”兩人沉默無言的走了一會兒,米拉忽然開口問。
“我的意思,不如直接用重火力殺進去!”
“爲什麼?”
“他們的後臺很硬,也就表示他們有很好的信息來源。公安九課的人,只要一照面就會被認出來!”夏恆實話實說,原劇情中,米拉和巴特剛剛進入便被盯上。原本計劃中的秘密潛入,最後還是演變成了大殺特殺。
“……”米拉聞言皺了皺眉,“我會考慮的!”
“其實,我並不建議去噪音夜店。”夏恆輕輕搖頭,“聽你剛纔的描述,這更像是一個陷阱。”
“但我們別無他法!”米拉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
“那倒不一定……”夏恆斟酌了一下,“從九世作案的手法看,這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所以呢?”米拉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盯着夏恆。
“聰明人從來不做無用功,所以……他有組織有計劃的襲擊那些阪華機械高層,必定是有目的的。”夏恆面露沉思之色,“找到了他的目的,才能把握這場案件的主動!”
“如你所說,我們需要怎麼做?”
“找到被襲擊者的共性,死裡逃生的奧斯蒙博士,想必很樂意配合我們的調查!”夏恆建議道。
“我們昨晚已經審問過他了,但他很不配合。而奧斯蒙的身份……我們也不好採取過激的手段!”
“昨晚不配合不代表今天不配合,九世一天不被抓到,他對危險與死亡的恐懼就會加深一分!”
“似乎……有些道理!”米拉不由有些意動。
“新的案情……”就在米拉糾結的時候,掌管情報採集的德古沙忽然走了過來,“奧斯蒙博士……被發現死在自己家中,身首異處,現場留下了九世的影像!”
“什麼!”米拉深深的看了夏恆一眼,隨即急匆匆的朝門外跑去。
夏恆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崔妮蒂那丫頭,這人殺的還真是恰到好處……
尤其是當夏恆隨米拉一行站在奧斯蒙屍體前的時候,他越發認定,崔妮蒂這孩子長本事了。殺人的手法乾淨利落,栽贓的技術爐火純青……真不枉自己夜夜栽培。
“你所說的線索斷掉了……現在,我們只能去‘噪音’一探究竟!”米拉如是說。
“我還是認爲那是個陷阱!”
“總要試一試才知道!”米拉麪無表情的說。
“米拉,他是誰?”巴特走上前來,臉色頗爲不善的打量着夏恆。
“新人,課長交給我帶着。”米拉漫不經心的說,“昨晚在酒店救下奧斯蒙德就是他!”
“哦……”巴特本想找夏恆麻煩,但聽到米拉的介紹反倒熄了心思。
正常情況下,九課的新人都是交給他來帶的,經過半年到一年的考驗期纔算正式入組。直接跟隨米拉可並非優待,這說明荒卷大輔對其是不信任的,安排在米拉旁邊是爲了便於收拾。
所以,巴特雖然莽,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一方面他害怕自己壞了荒卷課長的計劃;另一方面,他也不屑於和一個將死之人一般見識。在他看來,凡是被荒卷大輔盯上的獵物,就沒跑兒的!
夏恆本已經存了打一場的心思,卻見眼前這大個兒竟然就那麼慫了。於是只好撓撓頭,且將之放在一邊……呵,夏爺兒還不屑於和一個將死之人一般見識!
勿謂……言之不預也!
夜幕下的東京城,充斥着霓虹燈駁雜的光影。“噪音”夜店的後門處,拉卓雅不屑地瞥了身旁的夏恆一眼。
“喂,我聽說是你提議強攻的……爲什麼貓在後門了?”
“能用三分力解決的問題,就沒必要花十分!”夏恆倚在夜店的後牆邊,手裡拎着一個銀質酒壺,有一搭沒一搭的嘬上一口,顯得格外輕鬆愜意。腳邊是一個半開的窗戶,正對夜店的衛生間男廁。
透過半開的骯髒窗櫺,可以看到一個性感美女正站在小便池前噓噓。義體改裝帶來了許多社會問題……比如眼前這種——真正的女性大佬。
“呵,我看你是不敢吧!”拉卓雅架好自己的槍,不滿的說。
“你有槍,你說的對!”夏恆懶得和這個女人糾纏,整個《攻殼》世界,能入他眼的也只有女主一人而已。其它的那些野花……呵,咱可是很矜持的人,腰帶緊的很!
“你……”
“轟!”不待拉卓雅話音落下,前門的總攻便已開始。夏恆隨手一槍,粘在不遠處牆壁上的塑膠炸藥瞬間激發,夜店後牆被炸藥撕開一道三人寬的口子。
“喂,我們的任務是駐守,防止漏網之魚……”
“你說的對,但……”夏恆回頭瞥了拉卓雅一眼,“請原諒我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喂……”
懶得再聽拉卓雅羅嗦,夏恆俯身衝入夜店當中。笑話,爺們兒層層佈局,這第一筆利息還是當面接收比較愉悅。
慌亂、無序……入耳盡是噪雜的嘶吼聲與凌亂的槍炮轟鳴聲。所謂老鼠,終究就只是老鼠,無論地下勢力有多麼龐大,始終是無法同國家機器正面交鋒的。
夏恆轉過兩條走廊才見到自己的第一個對手……一個腦殼鋥光瓦亮的胖子。胖子的審美明顯有問題,鑲了一口很讓人噁心的機械牙齒。
“我聽說……電影世界的禿子都是高手!”夏恆小心翼翼的打了一記黑槍,於是……高手倒下了,死的稍有幾分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