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激活了隱藏副本,並進入了副本世界』
『任務概述:大總管的心魔——妻子被皇帝霸佔,自己被皇帝閹割,親人遭受滅族之災,此乃譚榮魁一生之痛』
『要求:奪回愛妻郭玉紅,保全夫妻雙方親人,不再被皇帝尋仇,消除心魔後即可退出』
『提示:你已奪舍譚榮魁,無法使用血脈和技能』
『玩家人數:1』
『記憶水晶:繼承譚榮魁的記憶,有助於完成任務(繼承/放棄)』
“繼承個屁,當老子傻麼……”
程一飛想也不想就選了放棄,繼承大總管的記憶就意味着,他會被大總管的情緒給左右,甚至會入戲太深而無法自拔。
程一飛連忙衝到了梳妝檯前,拿起一面銅鏡查看新的外貌。
銅鏡中果然是一張青澀面龐,正是年僅二十來歲的大總管,不過自幼習武的身體挺強壯。
“不對啊,結婚怎麼沒動靜……”
程一飛又推開窗戶朝外望去,張燈結綵的院子裡空空蕩蕩,再看日頭已然是臨近傍晚了,但是新娘和客人一個都不見。
等他往懷中一摸才赫然發現,匕首和十幾張銀票都備好了,顯然是打傷皇上準備跑路了。
“孃的!坑爹的玩意,提前一點都不行嗎……”
程一飛趕緊翻窗跳進了後院,在小樹上一蹬又爬上了牆頭,左右一看就發現環境很眼熟,竟跟良鄉縣的覃園佈局一樣。
但外面卻是富饒的江南水鄉,並正值乍暖還寒的早春時節。
“快!院子圍起來,絕不能讓那小子跑了……”
一陣咋咋呼呼的喊聲響了起來,只見大批的金麟衛衝進了中院,而客人和下人都被押在前院中,看來金麟衛早就在動手抓人了。
“尼瑪!必死局啊……”
程一飛慌忙翻過院牆跳進花園,迅速脫掉扎眼的新郎官大紅袍,隔着院牆又扔到了後院的門口,跟着衝向了花園裡的三層閣樓。
他很清楚金麟衛抄家的手段,沒頭沒腦的跑出去就是找死。
只有上樓看清地形才能逃脫,而且他記得大總管雖然跑了,但是當天晚上就被人給抓了,然後就被送進宮做了太監。
“二爺!您來此作甚……”
一個灰衣小廝拉開了樓門,急聲道:“園子已被侍衛包圍了,只有西院的水路可以逃啦,您趕緊去宏爺家躲一躲吧,讓侍衛捉到可是殺頭的呀!”
“快把衣裳脫給我,鞋子也一塊脫了……”
程一飛推着他躲進了閣樓,摘下小廝的帽子問道:“究竟怎麼回事,皇上爲何會來咱們家,爲何又調戲我家媳婦,我方纔摔了一跤撞到頭,之前的事全都不記得了!”
“唉呀~皇帝微服出巡,跟撫臺大人一塊來吃喜酒……”
小廝邊脫衣裳邊說道:“皇帝不知如何跑進了洞房,估計少夫人把他當成了您,讓他輕薄了也沒出聲,然後就被您給撞破了,您衝進去就把皇帝打了,牙都打掉一顆!”
“知道了!你快去把後門打開,見到人就說我跑了……”
程一飛抱起他的衣服跑上樓,來到三樓的窗戶邊火速穿戴,同時也發現三面都被包圍了,唯獨臨河的西面一側沒有人。
然而譚家林園並不在城池中,距離姑蘇縣城還有好幾裡地。
“這也不在城裡啊,怎麼被抓的……”
程一飛狐疑的戴上家丁帽子,估計大總管是讓人給出賣了,否則隨便走水路或者躲進山,怎麼也不可能當晚就被抓住。
“院裡的人都滾出來,藏匿者殺無赦……”
一隊金麟衛叫嚷着衝進了花園,但程一飛並未急着翻窗逃出去,反而在香爐中掏了一把香灰,抹在臉上又抱起兩個琉璃瓶。
“官爺!各位官爺……”
程一飛急匆匆的跑到樓下,抱着花瓶喊道:“譚榮魁他從水路跑啦,若是捉住他能否記小人一功,我本家兄弟也是你們的人!”
“少廢話!快追……”
侍衛們壓根沒懷疑他的身份,紛紛收起刀衝向臨河的院子,但程一飛卻箭步追了過去,拽住一個落後的年輕侍衛。
“官爺!我兄弟在給皇上養馬……”
程一飛拍了拍兩個琉璃瓶,諂媚道:“小人也想謀個一官半職,正好樓裡藏了八隻大金蟾,每一隻都有十多斤重,裝在花瓶裡就能帶走,待我弄出去分您一半可行?”
“在哪?快帶我瞧瞧去……”
侍衛雙眼一亮就往閣樓裡走,可剛跨進門檻就聽砰的一聲,後腦勺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哼都沒哼就趴在地上暈厥了。
程一飛放下花瓶關上了大門,趕緊把侍衛拖到一組屏風後。
金麟衛的套路他都非常熟悉,翻出身份牙牌又開始扒衣服,很快就把全套的行頭穿好了,還把家丁服給套在了屍體上。
“李成業!李家成字輩,應該皇上的侄子輩……”
程一飛看了看牙牌又蹲下去,咔拉一聲擰斷了侍衛的脖子,跟着推翻一組書架壓住屍體,再把燭臺扔過去點燃了書籍。
“轟~~”
書架迅速升起了一堆烈火,木樓中也到處都是可燃物,但程一飛又迅速翻出後窗,鑽進一片樹林默默的等待。
“走水啦!花園走水啦……”
沒多會就有人叫喊了起來,大閣樓也陷入了火海之中,侍衛急忙驅趕下人來救火,一大羣人亂哄哄的到處跑。
禁軍也不出程一飛的所料,趁亂跑進來邊救火邊盜竊。
“哼~一幫烏合之衆,看來大順幾十年前就爛透了……”
程一飛瞧出禁軍都是些混子,還不如被永淳掌管時的精銳,而此時的天色也已經擦黑了,他又抹了一些黑灰才走出去。
“咳咳~火勢太大了,再多叫些人來……”
程一飛捂着嘴徑直跑進前院,百戶以上都在廳堂裡吃點心,譚家上下都被關在了屋子裡,只剩四個金麟衛守在大門口。
“燒便燒了,關咱們屁事,哎?你是何人……”
一個眼尖的侍衛忽然愣住了,剛想出門的程一飛腳步一滯,跟着大大方方的走到門廊下,從對方手中拿過了兩顆花生。
“我你都不認識啊,那你總該認識祁王了吧……”
程一飛靠在牆上剝起了花生,幸虧他是正兒八經的駙馬爺,知道風流成性的祁王子嗣多,庶子連他自己都未必認得全。
對方恍悟道:“哦!祁王家的啊,怪不得瞧着面生!”
“就你們傻,禁軍都進去摸寶了,木樓裡全是好貨……”
程一飛得意的摸出個金元寶,眉飛色舞的跟他們聊了幾句,問道:“聖駕移到哪去了,怎麼就被新郎官打了,我在附近聽曲兒都不知情!”
“咱也不清楚咋回事,一直是指揮使大人跟着……”
一人嚼着花生嘟囔道:“聽講是皇上喝到興起,進了內院要瞧新娘子,怎知讓新郎官給誤會了,一拳打掉了皇上的大牙,皇上擺駕回城裡醫治了,郭家也要倒大黴嘍!”
程一飛詫異道:“關郭家何事啊,郭家不是新娘家嗎?”
“新娘子不知好歹,嚷嚷着皇上玷污她……”
對方鄙夷道:“皇上能幹那檔子事嗎,判她家以下犯上都不爲過,氣的楊指揮要把她男人給閹了,估計郭家已經去給皇上賠罪了,但此事不砍幾顆腦袋指定沒完!”
“我夜裡當值,先去弄點吃食……”
程一飛又抓了把花生才離開,閹掉大總管的人是太后孃家,而張揚兩家人又正好是姻親,估計太后家的祖宗也在城裡。
程一飛來到路口順了一匹馬,騎着馬大搖大擺的進了城池。
稍一打聽就知道皇帝住在哪,還得知新娘親自過去賠罪了,而新娘一旦落到皇上的手裡,不弄大她的肚子絕不會罷休。
‘皇上的近衛應該見過大總管,賭一回吧……’
程一飛若有所思的騎進巷子,停在一棟深宅大院的後門外,門外有兩排禁軍左右守護着,還有幾個侍衛在門房外吃喝。
“大人!譚榮魁從水路跑了,還放火燒死了人……”
程一飛跳下戰馬低着頭抱拳,爲首的百戶罵罵咧咧的起身,領着一個人前往內院稟報了,而程一飛也趁機快步走了進去。
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攔程一飛,僅憑几盞燈籠也看不清長相。
程一飛穿着麒麟服暢通無阻,金麟衛的防禦也是漏洞百出,但到了內院外他又貼着牆走,見四下無人才悄悄翻過院牆。
“一羣廢柴,連個人都攔不住,你們想害死本官嗎……”
一陣壓抑的喝罵聲忽然響起,他立即摸到西廂房的後窗外,只見屋中跪了兩位紅袍官員,但所跪之人卻是金麟衛指揮使。
“楊大人!譚榮魁自幼習武,練了一身的牛勁啊……”
一箇中年人哀聲道:“下官本想讓他罵幾聲,惹惱了皇上便大功告成,哪知道攔不住啊,但下官一定照您的吩咐,將他抓過來一刀給閹了,讓小女當他面給皇上侍寢!”
“哼~張必東!你少給本官打馬虎眼……”
楊指揮怒聲道:“譚家富甲一方,若不是犯了天大的罪責,皇上怎會將譚家連根拔除,你張家又怎能取而代之,況且我才收你多少銀子,你居然要我做殺頭的勾當!”
‘張必東?新娘子不是姓郭嗎……’
程一飛躲在窗外聽的滿頭霧水,但打死他也沒想到會是一個局,並且是大總管的岳父在設局,故意讓大總管和皇上發生衝突。
“請大人放心,下官定會讓皇上龍顏大悅……”
張必東誠惶誠恐的作揖又保證,跟着又奉上了厚厚一疊的銀票,然後才帶着大兒子一起離開了。
程一飛狐疑的繞到正屋後窗外,馬上就聽見了小女人的啜泣聲。
“皇上!奴家對您不起,害您龍體受傷了……”
小女人楚楚可憐的泣聲道:“奴家沒想到他會闖進來,一慌神就……就說您玷污奴家,而您非但不責罰奴家,還萬般的體恤奴家,奴家上輩子是修了什麼福報呀?”
“哦!原來你是在爲朕抹淚啊……”
一個男人戲謔道:“玉兒!朕當你捨不得小前夫,還要替他向朕求情呢,那你說說朕該如何責罰他,不如……閹了他當宦官如何?”
“譚榮魁以勢壓人,強娶奴家,奴家纔不會爲他求情呢……”
新娘子略顯無奈的說道:“可奴家終歸跟他拜過天地,閹是不閹奴家都不能說,皇上就別難爲奴家了,總之奴家……全憑皇上做主!”
此言一出讓程一飛大驚失色,連忙用刀把窗布捅了一個洞,可一看屋中的情形又驚呆了。
臥房中居然也佈置成了洞房,新娘和皇帝就坐在小酒桌邊。
可新娘子卻敞着大紅的嫁衣,不僅露出了精緻的鴛鴦肚兜,並且羞答答的勾着皇帝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舉着交杯酒。
“皇上!飲了這杯合衾酒,奴家就是您的妃子了……”
新娘子嬌羞又期盼的舉起酒杯,可程一飛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新娘子竟跟太后長的有七成像,幾乎就是一個少女版的皇太后。
‘不會吧?莫非大總管是個純愛戰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