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近距離小範圍多人蔘與的戰鬥,解說席一貫是跟不上的。
譚丹的語速已經足夠快了,但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寧音靜意的位置沒有被百無一用壓制,他和星火之間正好有掩體!”
“星火的這一槍臨陣轉向了yoyo,但是!很可惜,沒有命中……”
“yoyo已經殺死了小葉子,只剩下洱海潮聲一個人,她還不退?再不採取一些戰術走位,她馬上得躺了!”
“她一個人面對三個人,壓力很大,但更大的壓力還是在百無一用那邊……”
郭少寧的寧音靜意爆發出來的實力,讓謝輕名從腳底到頭頂一陣恐慌!
寧音靜意的走位已經飄到了他都看不清楚的程度,而他們的戰鬥範圍只是一個不到三平米的小區域!
如果換了以前的謝輕名,這會兒沒把寧音靜意逼退,自己心態就稍微有點動搖了。
但是,現在是他動搖的時候嗎?
他打不過全面爆發的寧音靜意,他忍了。
他可以退而求其次!
“百無一用擴大了戰鬥範圍!”
“寧音靜意能不能被百無一用逼出這個安全的三平米?”
“很難……很難!兩個人的生命值差距正在拉大……”
“百無一用要倒了!”
砰!
狙點一聲槍響。
砰!
緊接着,又是一槍。
寧音靜意兩槍連中,倒在了地上。
“呼……”謝輕名的手上沒有傷,可他現在手抖得比陳堯還要厲害!
他忍着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當場接受自己打不過寧音靜意的事實,並把寧音靜意推出了安全範圍,暴露在了星火的槍口下。
是的,他一個人是打不過。
但勉爲其難添上一個陳堯……嗯,就差不多了吧。
“還可以,算漂亮。”謝輕名破天荒地給陳堯點了個贊。
“嗯,比你不差。”陳堯回答。
謝輕名冷哼了一聲。
就陳堯現在半死不活的戰鬥狀態,也就只能“比他不差”了,還有什麼更高的奢求嗎?
“漂亮的配合!”解說席上當然聽不到他倆互相吐槽,他們看到的獨裁戰隊的一號位和二號位之間,堪稱完美的一次配合擊殺!
但是,洱海潮聲實在是頂不住了。
她勉強在百無一用的回援下,殺死了分割戰場的holmes,很快也陣亡在地。
而被yoyo、風吹不過和草藥不寂寞三個人同指了一槍的百無一用,也做不了更多了。
如果他火力有優勢,或者血量比較滿,現在還有秀一波的空間,但他跟一個爆發的職業七段二號位,拼到了戰鬥極限,真的已經一點空間都沒有了。
“獨裁戰隊情況不妙,不過小乙大神還沒動手……”
“是的,馬上打近身了,小乙大神會死守狙點的!”
星光廣場上的獨裁粉絲,一遍遍地吶喊着“獨裁不退”、“獨裁不退”,讓解說席上的譚丹跟楊御晨,都熱血沸騰,聲音傳到獨裁戰隊的玻璃房裡,他們都能看到摘下了耳機的謝輕名他們,身體都在跟着顫抖。
獨裁不退!
獨裁不退!
霍小乙的不笑的小乙,整局一槍沒開,現在,他就很暴露地站在平臺上的圍牆上方,那隻不過一掌寬的牆體上。
他的身後,就是陳堯的星火。
而他就如獨裁的粉絲們所期待的那樣,一步都沒有後退。
和陣亡的百無一用,洱海潮聲和小葉子一樣。
砰砰砰!
不笑的小乙手上的mini—14自動步槍,吐出了豔麗的火舌,而他本人在狹窄的圍牆上,跳躍起落宛如平地。
驚人的走位,驚人的控制能力。
但沒有人知道,霍小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直接穿槍!我用右手定位。”霍小乙的聲音同時兼具着獨裁戰隊的狂熱和屬於一個一號位的冰冷,“開!”
方向都不用報了!
砰。
星火一槍穿過不笑的小乙的右手,飛馳而出的將holmes衝得撞在背後的牆壁上,血都已經沿着牆壁流在了地上,他的人都還貼在牆壁上沒下來。
砰!
第二槍來的很快。
正在躲避不笑的小乙一連串子彈的風吹不過,在空中被星火射落,以頭朝地的姿勢栽在了地上……
砰砰砰砰砰……
不笑的小乙槍口已經轉向了yoyo。
幽藍密室地圖沒有團隊傷害,星火的m200也沒有團隊傷害,這場比賽也沒有開團隊傷害,因此,星火直接對不笑的小乙穿槍,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傷不到不笑的小乙。
只不過,兩個人直接穿槍定位,讓林低弦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們上輩子就練過吧?”林低弦壓住一聲驚音,他跟沐顏同隊五年了,沐顏十方天眼狀態全開,他們也就能偶爾打出這種穿槍定位而已。
可是,陳堯和霍小乙,臨時組成的一號位和四號位,竟然打出了這種配合!
“yoyo被不笑的小乙擊殺,”譚丹看到最後一個人頭彈出,迫不及待地報出了第四局的結果,“獨裁戰隊獲勝!4:0,上半場的獨裁戰隊再下一局!”
“恭喜獨裁戰隊拿下了關鍵的第四局。”楊御晨嘆了口氣,又看一眼罪戰的玻璃房,“不過,第三張地圖的比賽纔剛開始,也希望罪戰不要輕言放棄!”
霍小乙摘下耳機,偏過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冷汗涔涔的陳堯。
剛纔第四局的比賽,陳堯的操作明顯過多了。
只有他們知道,第二局和第三局那樣的輕鬆出槍,沒有打出來,因爲中途罪戰的火力爆發,讓星火必須在第一時間開槍殺掉寧音靜意。
面對罪戰這樣的強敵,打到什麼時候都不能有一點放鬆……
如果剛纔是寧音靜意先殺了百無一用,那麼最後的近點對戰就會多出一個人,像幽藍密室這樣的小範圍地圖,星火和不笑的小乙連轉移空間都沒有。
“如果下面都是這樣的戰鬥強度,陳隊可能撐不住。”霍小乙盯着陳堯的眼睛,“你得想點辦法。”
“呵,不用。”陳堯的嘴脣就跟失血過多的那種粉白色一樣,看上去特別嚇人,但他竟然笑出聲來了——這是沈照樓他們第一次聽到陳堯清晰地笑出了聲音,他幾乎是從咬滿了血的嘴裡,吐出的這聲笑,他的呼吸都已經亂了,聲音卻一如以往的平靜和淡然,“這樣的戰鬥強度,我不信他們還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