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咕咕撲棱着飛了過來,落在江牧野的肩頭,在看那魚鰭忽然分開兩半竟然又成了翅膀,加上之前的翅膀,咕咕擁有了兩對薄翼。不同的是,第一對是半透明的,第二對可以合成魚鰭,也就是這魚鰭讓咕咕在水下自由的很。
“爸爸……”咕咕忽然開口說話,歪着小腦袋,圓眼睛一眨一眨的。
“我暈……”江牧野差點沒摔倒,下巴張成了鯊魚嘴:“你說什麼,你怎麼會說話了……”
“爸爸……”咕咕又叫了一聲,腦袋還順帶在江牧野的臉蛋上蹭了蹭。
“喵了個咪的,我不是你爸爸,我還沒婚,哪來你這麼個小女孩。”江牧野忙說:“再說了,咱們也不是同類。”
“嘰嘰……”咕咕又恢復了自己的聲音,小嘴一努,眼睛眨巴兩下,豆大的淚水就落了下來。
江牧野忙說:“別哭了,小咕咕,誤會誤會……”既然咕咕又重新嘰嘰的叫了,說明剛纔這小傢伙不是喊他爸爸,應該是剛學會一個什麼發音,可能是叭叭一類的,和嘰嘰差不多。
“嘰嘰……”咕咕收淚的速度,可謂當世一絕,眨眼間就消失了,換上一副疑問的眼神看着江牧野。
“喵的,你個小神獸去好萊塢絕對沒問題。”江牧野心裡說了一句,也不知道咕咕祖上有沒有鱷魚的基因,淚腺控制力如此之強悍。
心裡這麼想,嘴上說:“我還以爲你叫我爸爸呢,所以搞糊塗了,沒別的意思,用不着哭。”
這麼一說,咕咕就把腦袋搖動的和撥浪鼓一樣,跟着說:“爸爸,爸爸……”這次發音比剛纔還要清晰很多,不但說,還用小肥手指點着江牧野的肩膀。
“不是吧,咕咕你到底說什麼啊。”江牧野汗顏。
“爸爸,爸爸……”咕咕再叫,“嘰嘰,嘰嘰……”
“你是說我是你爸爸?就是撫養你的父親……”江牧野知道咕咕聽得明白人類的語言只是不會說,於是認真的問。
“嘰嘰!”咕咕用力點了點圓腦袋,一副非常開心的樣子:“爸爸,爸爸。”
“我倒……”江牧野這回直接栽倒了,看來咕咕真把自己當老爸了,這畫境真是古怪,按天書的文字,應該是古時候就有的,怎麼着也該喊爹爹啊,連爸爸都知道,神了。或許那什麼墨綠叫胡不歸是爹爹吧。
心裡想着,又看了看咕咕那可愛俏皮的模樣,乾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算咯,反正也沒人知道,哥哥我就當你的便宜爸爸,反正這麼多天,也是老子養的你。”
江牧野說完,就覺得這回說老子,也不算是髒話了,老子有女兒了,還喵的是個神獸,要是擱網遊裡,帶着這麼個傢伙,那也夠拉風的。
咕咕聽到江牧野的話,就像是離家出走的孩子重新回到家裡一般,飛了起來繞着江牧野的身周快活無比。
“走吧,你叫我一聲爸爸,也不能白佔你便宜,咱們回去吃大餐。”江牧野划動木筏,到了岸邊,一人一獸提着魚翻過了北山,谷中的存米還有一些,加上新收成的蔬菜,咕咕就抱在一邊吭哧吭哧了。江牧野則烤着魚,從裡屋拿出天書,捧着研究。
看到結界破除前,除了地蛤蟆之外,還有一種要吃的怪玩意,叫鐵核桃,應該屬於和靈心柿同類的植物物種,看那古文也是增加腦力一類的,說的是慧。也不知道這玩意到底在哪。二重結界之內就是這片谷底和北山外的良田湖泊,上上下下都看得一清二楚,除非藏在這四面的山林之中,否則江牧野早該發現。
說到山林,江牧野一直還沒進去過,也不知道有些什麼東西,想來也是危險重重,還是以後吃了更多的神奇物種再說。就這麼半懂不懂的看着天書,不大一會,兩條魚就烤的熟了,咂吧咂吧嘴,開始用餐,咕咕這個時候早把他這個老爸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吃飽了就又睡了下來,看着小傢伙甜美的樣子,江牧野愛心氾濫,剛做了爸爸,也行使了一把父親的責任,吃完魚就在附近尋了大片鬆軟的稻草,重新把咕咕睡覺的地方給鋪了個厚實,又在旁邊當了會木匠,三兩下用木棍搭了個簡易的小房子,只不過沒有釘錘固定,只是做個樣子,打算出去之後,拿了釘錘,結結實實的幫咕咕做一個窩。這麼久以來也不知道小傢伙下雨天到底是怎麼過的,不過好像畫境裡不會下雨似的,管他下不下,滿足一把當老爸的感覺纔是對的。
江牧野盤算着這麼長時間過去,米南怎麼着也該洗完澡了,於是乎嗖嗖的出了畫境,剛一出來,就感覺浴室裡一股蒸汽,香香諾諾,味道好聞,再看淋浴下已經沒有人了,不過米南性感的小褲褲還掛在衣架上,估摸着一會要進來拿。
此時不溜出去,還等何時,江牧野趕緊拉門,想不到幅度過大,掀起一陣小風,剛好吹落了掛在架上的小褲褲,一把吹到了江牧野的肩膀上。
“我靠,大吉大利,女人內褲……”江牧野忙唸叨了一句,心說黃花閨女的應該沒事,忙轉身想掛上,偏巧這個時候,米南正好進來,看到江牧野背對着自己,拿着她的小褲褲。
“啊……”米南用女性慣有的遇色狼的聲音尖叫了一把,跟着擡腿就打,“流氓啊,變態啊……”
“別,是我……”江牧野沒來得及把褲子掛上,提在手上,閃身躲過,接着轉過身來,忙解釋說:“我剛剛進來,一開門,你褲子就吹飛了,我正要掛上呢……”
“你……”米南一看是江牧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猥瑣男,想不到你還是個大變態,偷女人內褲。”
“沒,誰偷你的啊,你送給我我還不愛看呢。”江牧野急中生智,忙表現的非常不在乎的樣子,也幸虧陳青陽的家在農學院外郊獨門獨戶,米南這麼一喊,也沒有什麼人聽見。
“少在這裡裝了,你個猥瑣男,我問你,你剛纔去哪了,怎麼蹲坑蹲了半天,我和小菜在外面練太極好久,回來喊你也不見答應,乾脆用鑰匙打開,你也不在……”
“這個,我一時間有事,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走了,可能是關門的時候太用力,把鎖上的按鈕給震進去了,結果就成了反鎖的狀態。”江牧野大言不慚的解釋着,他甚至都佩服自己的急智:“我出來的時候走的後門。”
“……”米南聽的將信將疑,看着江牧野又問:“就算你這個說的過去,那你剛纔從哪裡來的,怎麼又出現在浴室,我都懷疑你這個大變態是不是一直躲着,剛纔本姑娘沐浴你也看到了?!”
“我纔沒那個心思呢,就你那兩個大水袋,送給我摸我都懶得摸。”江牧野寧願得罪一次米南,和開學剛認識的時候那樣粉她幾句,也不能讓米南知道自己剛纔看了她洗澡,雖然不是有意的,怎麼着也算是偷窺了,這個罪行可比說米南的大水袋要糟糕的多。
“你……”米南又聽到這個詞了,兩個小爪子立即握了一起,一副小暴龍即將暴走的狀態,兇悍異常。
江牧野早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隨時準備用他閃電般的反應速度再一次消失在米南的面前。
“和你這種變態人士計較,我也太沒面子了!”米南氣呼呼的說:“別以爲你這麼說我,我就信你了,你剛纔進來從哪裡來的,我可是一洗完澡就到後門陽臺洗衣服去了,沒看到你。”
“我這次走的正門。”江牧野繼續說謊,面不改色心不跳,他也是在賭上一把,他和米南都站在這裡半天了,還大叫大嚷了一番,尤其是剛纔米南的那一聲高分貝的尖叫,早該把蘇小菜給引來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很有可能蘇小菜不在院子裡了,或許有事回宿舍了。所以江牧野纔敢說從正門來,賭的就是蘇小菜不在,就沒人看到。
“胡說,小菜在廳裡,你不可能走的正門!”米南眼珠子一轉,惡狠狠的舉起了拳頭,盯着江牧野,好似隨時都準備爆發。
“扯,我怎麼沒看到她?”江牧野大模大樣,他看到米南說話的時候,有些誇張,就覺得這小暴龍多半在詐自己,於是繼續保持着鎮定。
“……”米南這次沒有說話,臉蛋湊了過來,盯了江牧野半天,才說:“行了算你過關,小菜的確不在,她回宿舍了。”
“呵呵,那就好……”江牧野乾笑兩聲,側過身來就走了出去。可是才走一步,就聽見腦後風聲,一個粉拳砸了過來,耳邊響起米南的聲音:“我靠,老孃纔信了你,你就把老孃的內。褲拿在手上,還不放下來,你個大變態,你要拿去幹什麼!”
“啊呀……”江牧野叫了一聲,向前猛躥,跟着回手就把褲子給扔了回去,三兩步就佔領了房門口這個交通樞紐:“米南,我可不是故意的,剛纔被你那麼一質問,本來想掛起來的,就忘記了……”
“你個混蛋,你過來讓我打上三拳,否則我就告訴小菜。”米南揚着拳頭威脅說。江牧野怕的就是這出,只好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米南也沒想真打,看他鬱悶了,臉上就飛揚起來,說:“怎麼樣,服氣了吧,晚上幫我把褲子洗了,就算是懲罰你了。”
“什麼……”江牧野的眼睛盯上了米南手上的小內。褲,說:“不是吧……”
“想什麼呢,說你是變態你還不承認,我說的是牛仔褲,那麼厚,洗衣機洗不乾淨!”
“我的個神啊,我自己的都送洗衣房的……”
“不行,要節約嘛,不管是你自己的還是父母的錢,都來之不易,能自己動手,就豐衣足食了嘛。”米南說着話還拋了個媚眼。
江牧野險些噴了鼻血,米南本來很有些小嫵媚,加上這麼來一下,估計十個男人,十個都得激動的半死,當然柳下惠除外。
“別玩了,我洗還不成嗎?”江牧野算是怕了米南了,趕緊鑽進了後門陽臺,不過一洗起來,感覺和以前自己搓衣服的時候大爲不同,原來這撼樹之力還可以用來洗牛仔褲,搓洗起來快捷無比,輕鬆異常,一會功夫就洗完了,米南還不相信,接着燈光一看,果然乾淨,都搓的發白了。
“行,既然你這傢伙有洗牛仔褲的天賦,以後我的褲子都歸你了,還有小菜的。”米南大言不慚的說着。江牧野當時就翻了翻白眼說:“不好意思,我力氣過大了,把你的褲子搓破了一個小洞……”說着話,指了指牛仔褲的屁股上。
“我靠,你……”米南低頭看去,剛一發現,話還沒說完,江牧野就又沒了影,跑出了小院外,遠遠喊了一聲:“晚上我不回來啦,你一個人安心睡……”
“混蛋,可惡……”米南氣鼓鼓的看着破了的牛仔褲,直跺腳。
江牧野當夜就溜回了寢室,莫覓覓這傢伙一見到他,就說:“老大,被老婆趕出來了?”
“我靠,我老婆纔沒這麼兇惡呢,當然是小暴龍了。”江牧野鬱悶的說,“反正這邊也有牀鋪,所謂狡兔三窟,今天我算是感受了一把。”
“這是兩窟,還有一窟呢?”莫覓覓翻着衛生球眼問:“莫非老大還有一處溫柔鄉?”
“我靠,你丫真能想。”江牧野沒好氣的說:“你是二老婆,還有三老婆。”
莫覓覓聽了就十分猥瑣的笑了笑,說:“那是,我願意,咱們寬衣解帶,共度良宵吧。”
江牧野就說:“好啊,等我電話吧鬍子喊來。”一說到鬍子,莫覓覓就忍不住想嘔吐,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珍貴的初吻就獻給了這個滿臉絡腮鬍的傢伙,想起來就鬱悶無比。
“別說了,老大……”莫覓覓急忙縮回了牀上,嚷着:“睡覺,睡覺……”
江牧野就嘿嘿一笑,說:“小樣,還收拾不了你。”接着打了個哈欠,剛纔吃飽了,又運動了一會,正好睡意十足,於是脫了衣褲,仰面躺倒,好好睡上一腳,這牀和老陳的沙發牀也差不多大,江牧野就想,自己總是睡小牀的命啊。
這一覺到大天亮,就接到米南喊他起牀尿尿的電話,洗漱完畢,回到小院,米南衝上來就是拳打腳底,正要一身精力,也想運動運動,就陪着米南一塊活動。
一套太極拳打下來,剛好熱身完畢。蘇小菜就帶着早餐過來了,江牧野有時候想,這樣的溫柔小女孩,就要成了自己一輩子的女人,真是福分,可惜現在這個福分還要和這頭小暴龍分享。
一上午時間,蘇小菜也沒什麼事,幾個人一起練太極。全民健身,練國術,江牧野和蘇小菜都站樁,米南就總是站不住,動不動就拳打腳踢一番,不過那威勢似乎也越來越大。江牧野看着隱約想到了什麼,覺得米南這樣似乎練對了路子,如果讓她每天站太極樁,反而不對。可是爲什麼會這樣,他也想不明白。
傍晚時分,江牧野被派出去摘下新鮮的蔬菜,米南和蘇小菜在裡屋玩遊戲。江牧野心說小暴龍分享溫柔的小菜也就算了,現在還拉着小菜和她一起變成女主子,真是蒼天啊,大地啊,難道我天生就是牧羊男的命?
正鬱悶的感嘆着,就聽見一個聲音老遠傳來,“你小子是江牧野嗎?”江牧野擡頭一看,兩個刀疤臉,一個光頭,三個傢伙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大冬天的,穿的淡薄的很,不夠塊頭夠大,一看就是凶神惡煞之徒。
“不是,我不認識他。”江牧野隨口就說。
“三哥,他說不是。”兩個刀疤臉的其中一個對着光頭說。
“屁話,我看這小子就是,他那樣和描述的一樣!”光頭惡狠狠的說。
“就是,三哥,這小子一定看出我們不善來了,所以害怕的纔不承認。”另一個刀疤臉附和着,三個人很快就衝到了江牧野面前。
“我說你小子裝什麼蒜……”刀疤臉1號當先拍了拍江牧野的肩膀,說:“你時不時江牧野!”
江牧野心說自己沒惹什麼人啊,怎麼就找上門了呢,難道是楚雲?那傢伙雖然身敗名裂了,但是他也不會幹這種事,這樣的事情,鮑俊來幹倒是很有可能,反正他也不怕,有了撼樹之力,總覺得想找個人試試,這就叫實力增加了暴力,正好有人送上門讓他宣泄一把,當然要好好利用。
於是說:“你覺得是就是了,別耽誤我摘菜。”
“臥槽……”刀疤臉2號說:“三哥,你看這小子還挺狂,難怪要我們三哥親自來。”
“他這不是狂,是裝13。”光頭老三說完,又對着江牧野喊了一句:“我說你小子還不求饒,小心我廢了你。”
刀疤臉1號立即說:“三哥,咱們不是說了嘛,這次必須廢他的一雙手,不問他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