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是在找什麼?”黃濤疑惑的看向陸飛。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陸飛撇撇嘴,“我又不是神仙。”
“還有你不知道的啊。”冷月一愣,跟着心裡一陣得意,就差大笑三聲。沒想到,超級自戀的陸飛竟然會親口承認不知道。
“其實是我不想知道。如果我想,隨時都能知道。”陸飛嘻嘻一笑,“雖然我沒有神仙的天眼,但我有超越凡人的頂級智商。”
“嘔!”冷月故作惡心,“咱能別吹牛嗎?”
“警花老婆,我可沒吹牛。”陸飛咧嘴笑道。
“警花老婆?”一旁的一個老警官,猛地呆住了。
“不是吧?”手拿相機的刑偵,手一抖,相機差點摔到地上。
“郎才女貌,可我總覺得冷隊長配他,有點吃虧。”剛剛還對陸飛崇拜萬分的女警官,這會又有點臨陣倒戈。陸飛雖然容貌帥氣,對於案情的分析,也有着獨特的見解,可心性卻有點太過自負了。
“別聽他胡說八道。”聽着周圍小聲的議論聲,冷月紅着臉,解釋道。
“警花老婆,我沒胡說八道啊。我說話算數,我一定會把你娶到山寨,做壓寨夫人的。”陸飛嘻嘻笑道。
“神經病,你給我住嘴。”冷月的臉龐由紅轉白,這會真恨不得把陸飛大卸八塊。
“壓寨夫人?”黃濤都有點迷茫了,這傢伙到底是要娶老婆,還是要綁老婆啊?
“咳咳。”冷月清咳兩聲,將周圍小聲的議論聲壓了下去,她知道,這種事情,不能過多討論,要不然一會陸飛較真起來,又是一陣尷尬。
“冷隊長,你說這兇手到底在找什麼?”一旁的老警官,察言觀色能力超強,見冷月不想再糾纏,趕忙岔開話題,將議題帶到辦案上來。
“是啊。這個兇手會在死者家裡找什麼呢?”手拿相機的警官也是滿臉疑惑,“死者的工作性質,社會地位都非常普通,能有什麼東西,讓兇手惦記到不惜殺人滅口?”
“這旁邊不是有神探嗎?你們爲何不問問他?”一想到陸飛吹牛,冷月就不服氣。她一個經驗豐富的刑警隊長也不敢吹牛,想知道案情,就知道案情,陸飛一個山裡出來的土包子,卻敢誇下海口,他以爲他是柯南啊?再說了,柯南破案,還需要折騰很久呢。既然他愛吹牛,那冷月就給他一個梯子,把他送到樓頂,看他怎麼下來。
“對呀。神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旁的女警官兩眼放光的看向陸飛。
陸飛眉頭微皺,沒有迴應,徑直推開黃濤往臥室內走去。
“冷隊長,這唱的又是哪出啊?”一旁的女警官一怔,看向冷月,心裡卻異常納悶,難不成還真是神經病神探?說話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
“別急,看看他搞什麼鬼。”冷月說完,萬分疑惑的跟了上去。
陸飛快步巡視了三個臥室,嘴角微微有些笑意,“這裡應該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
“女人?”黃濤一陣驚呼。
“不會吧?你會不會弄錯了?”一旁的女警官疑惑的看向陸飛,“我們詢問過死者的鄰居,死者只有一家三口,怎麼平白無故的又多出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或許在刻意的躲避什麼,行蹤比較隱秘,所以鄰居纔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陸飛肯定的說道。
“那你又是怎麼發現這裡住着別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老警官略帶質疑的問道。
“三個臥室,其實只有兩個在用。一個就是死者和她女兒所在的房間,另外一個就是女子的房間。”陸飛一把拉開了一旁立式衣櫃,衣櫃內擺放着簡單的幾套服裝和兩件女士內衣。
“這就是證據?”黃濤詫異的看向陸飛,“爲什麼這就不能是死者的?”
“你們有注意到這裡的內衣嗎?”陸飛指着其中一個胸罩,“死者臥室的內衣是34D,而這件內衣的尺寸是36D,這肯定是兩個人的內衣。”
“這你都能看的出來?”一旁的男警官驚訝的拿過內衣,翻找到側面的商標,跟着就驚訝的尖叫起來,“我去,不是吧?還真是36D。”
“死者爲什麼就不能穿大一點型號的?”冷月冷冷回到,“這純粹就是巧合。”
“世間所有的巧合,都是有原因的。”陸飛撇撇嘴,“你們可以對比一下這件內衣的花紋和色彩,就會發現,兩件內衣一個花紋奔放,色彩豔麗,一個花紋極淡,色彩老氣。這明顯是兩個人的穿衣風格。”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一旁的女警官一臉沮喪,“說不定就是死者專門爲來客準備的。”
“你家會給客人準備內衣啊?”陸飛不屑的看了一旁女警官一眼。
“內衣這種私密性極高的東西,很少會有人給臨時來客準備。我感覺陸飛說的靠譜,這裡說不定住着第四個人,這個人可就是破案的關鍵。”一旁的老警官中肯的回道。
“確實蠻有道理。”手拿相機的警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怎麼樣?警花老婆,我分析的還算對吧?”陸飛挑釁的反問道。
冷月一陣無語,本來想讓陸飛這個吹牛大王當衆出醜,可萬萬沒想到反倒成全了他。看着一旁警官師妹一臉崇拜的神情,冷月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雜瓶。
“那我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見冷月沒說話,黃濤趕忙接過話來。
“估計等你守到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陸飛不屑的冷哼一聲,“依我看,女子說不定早就回來了。”
“怎麼可能?”黃濤萬分吃驚,“如果她回來的話,怎麼可能沒被發現?”
“那就只能說明你笨咯。”陸飛撇撇嘴道。
“走,我們下樓調監控。”陸飛的話,觸動了老警官敏感的神經,他乾脆利落的安排完,率先飛奔下樓。
冷月幾人,緊隨其後。等衆人趕到保安監控室的時候,老警官和其中一個保安,已經在回放錄像了。
當一幅不算清晰的畫面,映入冷月眼簾的時候,冷月整個人都呆住了。陸飛,神經病,竟然真的猜中了?
“畫面回放。”冷月冷冷的說道。
保安飛快的將畫面倒了回來,在小區門前,一襲白裙映入眼簾,白裙女子,戴着黑色的遮陽帽,當走到小區前,看到警戒線時,猛地停了下來。跟着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像是因爲震驚,右手捂上了嘴巴。
女子的表情持續了足足有兩分鐘,最後,猶豫良久,才掀開警戒線,慌張的觀察後,走了進去。僅僅五分鐘,白裙女子跟着又慌張的走了出來,雖然因爲黑色的遮陽帽,看不清楚女子的神情,但看她的手勢,應該是在不停的擦淚。
“還有別的監控探頭嗎?”冷月焦急的追問道。
“沒了。”保安攤攤手,“我們小區,就門口三個攝像頭。其中兩個方位不對,能觀察到的,就只有這一個攝像頭了。”
“這個女孩子很可疑。”老警官凝神揣測到,“太陽都已經下山了,卻還帶着黑色的遮陽帽。而且進入之前,她的神情就不對,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到出來後,步履明顯慌張,神色更加黯然,很值得懷疑啊。”
“這個女子確實很可疑。”冷月心裡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她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冷隊長,我有點不明白。”一旁的黃濤終於忍不住了,“既然他跟死者關係非同一般,他爲什麼不直接報案,卻還要偷偷溜走?”
“對呀,冷隊長,這有點說不通啊。”一旁的女警官跟着好奇的問道。
“或許她知道仇家,想要自己報仇?”冷月試着推測。
“可對手那麼強大,她有信心能報仇嗎?”手拿相機的警官略有擔心,“要知道,兇手從進入小區行兇,到安全離開,三個全方位探頭,卻愣是沒捕捉到一點蛛絲馬跡,可見對手絕非等閒之輩。如果她真的要自己報仇,可就危險了。”
“想要自己報仇,跟報警沒衝突啊。”陸飛看向冷月,壞壞一笑,“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你到底什麼意思?”冷月沒好氣道,“有什麼話,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警花老婆,你先彆着急。”陸飛嘻嘻一笑,“我覺得從女子的神態和行爲來看,她對你們心存芥蒂。”
“什麼意思?”黃濤這下也急了,“她都沒見過我們,爲什麼就對我們有意見了?”
“如果女子要自己報仇,首先就要知道兇手是誰吧?”陸飛反問道。
“對呀。”黃濤爽快的迴應道。
“女子既然知道兇手是誰,那完全可以報警。警察幫忙追兇的同時,也不耽誤她追殺兇手啊。”
“對呀,這種雙保險的事情,成功的概率會更高。”手拿相機的警官疑惑不解的看向陸飛。
“推測到這,就有第二種可能了。”陸飛深舒了一口氣,“那麼這種可能就是,女孩子根本就不相信警察。再誇張點說,或者兇手就是警局裡的人。”
“啊!”一旁的女警忍不住一陣驚呼。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忍不住暗自猜度,“這個變態殺人魔,該不是幾個人中的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