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龍端起杯子,恨意迥然卻又無可奈何的看着陸飛,不甘心的喝了下去。
“還要比嗎?”陸飛嘻嘻一笑,“別客氣,隨便指。”
“哈哈,果然英雄少年。”秦嘯天朝衝動的秦龍使了一個眼色,秦龍這才憤憤不平的將滿腔怒火壓了回去。
“我也是個愛畫之人,今日和你相遇,真是一見如故。”秦嘯天說完眉心一沉,“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可要和知己你喝個痛快了。”
“秦大哥,這可萬萬不可。”蕭海心裡一驚,秦嘯天看來是要霸王硬上弓,不把陸飛喝倒,誓不罷休。他了解秦向天的酒量,誇張點說,那可是千杯不醉。就是準確點說,至少也是五斤的酒量,根本沒人是他的對手。
“有什麼不可?”秦嘯天臉色一沉,“難不成蕭兄弟害怕我把你喝窮了不成?要是這樣,酒錢我付。”
蕭海一陣尷尬,秦嘯天這是撕破臉皮,也要喝下去了。秦龍得意的看着蕭海,“蕭叔,你就別擔心了。我看陸飛的酒量可真不一般。”
“那行。”蕭海一咬牙,最多一會找人把陸飛揹回去。
“怎麼喝才叫痛快?”看着兩人爭論結束,陸飛眼珠一轉,嬉笑問道。
“服務員,給我拿兩個碗來。”秦嘯天牛氣的吼到,“再拿兩箱玉液。”
走出門的服務員,差點沒忍住矜持,笑出聲來,兩箱玉液,可是整整兩箱玉液!二十多萬,這提成賺大花了。
不到一分鐘,服務員屁顛屁顛的將兩個精緻的陶碗,擺在兩人桌前。
“倒滿!”
服務員幾乎是顫抖着雙手,將兩碗酒斟到碗口齊。真害怕兩人腦子一熱,不喝了。
“幹!”秦嘯天站起身來,一飲而盡。
陸飛嘻嘻一笑,跟着一仰頭,碗內瞬間見底。
“好。我喜歡。”看着陸飛越來越紅的臉頰,秦嘯天陰險一笑,“再來!”
咕嘟!
咕嘟!
一連兩碗下肚,陸飛臉色越來越紅,卻依舊沒倒。秦嘯天心裡有些忐忑,他深吸一口氣,“再來!”
咕嘟嘟!
一連三碗!看的衆人全都傻了眼,這是喝酒嗎?怎麼感覺比喝水還暢快?三碗酒下肚,陸飛的臉終於有了變化,他的臉色由紅逐漸變白。秦嘯天的臉,卻開始逐漸變紅。可陸飛,卻依舊跟先前一樣,一點倒下去的跡象也沒有。
蕭宛晴呆呆的看了陸飛良久,才問出一句話,“你沒事吧?”
“沒事。”陸飛嘻嘻一笑,“就是有點頭暈。”
蕭海的嘴巴驚的老大,難不成陸飛扮豬吃虎?就目前來看,倆人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秦嘯天喘着粗氣,恨的牙根直癢癢,但看着陸飛逐漸變白的面孔,秦嘯天覺得,陸飛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了。 Wωω¸Tтká n¸¢O
“來,喝的太爽了。再來!”
這一次,秦嘯天憋足了勁,一連五碗下肚。雙手硬是撐着桌子,整個人纔不至於倒下去。
陸飛爲難的看着碗內的酒水,眉頭微皺,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口。
“哈哈。”秦嘯天仰天大笑,“怎麼?怕了?”
“不是怕了。”陸飛撇撇嘴,“主要沒吃飯,喝點有點胃脹!”
胃脹?向元霸一愣,尼瑪不是怕喝醉?而是怕脹肚?這陸飛的酒量到底如何?怎麼感覺比大峽谷還深不見底?
“別吹了。”秦龍冷哼一聲,“酒後狂言,誰不會?有本事就喝下去。”
“算了。”陸飛嘻嘻一笑,“最多一會多上幾次廁所。”
陸飛說完,接過一旁美女侍應手中的瓶子,“倒着太麻煩。還是直接對瓶吹吧。”
五大碗酒,整整四瓶。陸飛一瓶接一瓶子,一口氣喝了四大瓶。那原本紅彤彤正在逐漸變白的臉頰,卻越來越白,直到最後,恢復了原本的容貌。絲毫看不出一絲喝酒的跡象。
四瓶白酒,好像根本不是酒,而是白開水。那效果,就像是白開水,澆在了燒紅的鐵塊上。一瞬間,冒出一陣白煙,鐵塊還是鐵塊,剛剛的一切,似乎沒有發生過。
秦嘯天臉色一繃,像是見到了鬼魅,“怎,怎麼可能?你……”
“嘔!”
話還沒說完,一陣劇烈的嘔吐後,直接昏死過去。
“爸,爸,你沒事吧?”秦龍使勁的搖動着秦嘯天,着急的朝着身旁的侍應吼到,“快打急救。”
“你沒事吧?”蕭宛晴關切的看向陸飛。
“我挺好,就是有點餓。”陸飛嘻嘻一笑。
“沒事?”向毅的目光裡滿是崇拜,“沒事你走兩步,走兩步看看。”
“別說,我還真的去趟廁所。”陸飛壞壞一笑,“師傅說了,憋尿對腎臟不好。”
看着陸飛毫無醉意,從容不迫的走出包房。向毅欣喜若狂,差點沒跪在地上。他跟着狂奔出去,“大哥,大哥,你可要教教我。”
看着倆人消失在走廊中,向元霸才驚恐的看向蕭海,“這傢伙到底是哪裡找來的?這麼厲害?能不能給我也找一個?”
“他是我火車上揀來的。”蕭海神秘一笑,“這種人才,可遇不可求!”
“爸,我先出去了。”蕭宛晴捂着嘴巴,滿屋子的嗖味讓她忍不住有些噁心。
蕭海嘆了口氣,朝着兩旁的侍應使了一個眼色。一旁的侍應會意的點了點頭,接着幾個美女侍應駕着秦嘯天和雙腿打顫的秦龍,走向門外,宴會就此終結。
臨出門,蕭海照着陸飛的肩膀拍了拍,跟着會心一笑。沒說一個字,就離開了。
小茜跟着聶峰走了沒多遠,偷偷跑了回來,“哥哥,你電話多少?”
“人小鬼大。”蕭宛晴點了點小茜的鼻尖,“小心我告訴你老爸。”
“小妹妹,不要迷戀哥。”陸飛嘻嘻一笑,“哥只是個傳說。”
“小茜,小茜?”不遠處傳來了聶峰的喊聲。
“哥哥,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小茜飛快的把一個小紙條遞到陸飛手中,邊往大廳外跑還不忘回頭,“哥哥,你可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哦。”
“哎。”陸飛輕嘆一口氣,“師傅說的沒錯,長得帥,就是麻煩。”
“自戀。”蕭宛晴狠狠的瞪了陸飛一眼,“你也就只能騙騙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
蕭宛晴說完,也不等陸飛辯解,徑直朝着電梯口走去。走出電梯大廳,蕭宛晴這才停下來,扭過頭看着陸飛,沒好氣的問到,“剛剛喝了那麼多酒,要不要吃點東西?”
“看來老婆你真的是愛上我了。”陸飛一臉深情的看向蕭宛晴,“師傅說了,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標誌,就是關心。”
“你一天不自戀就會死嗎?”蕭宛晴咬牙切齒的看着陸飛,“你到底吃還是不吃?”
“老婆請我吃飯,我不去,你該多傷心啊。”陸飛嘻嘻一笑。
“自戀狂!”蕭宛晴說完,轉身朝着不遠處的一排露天大排檔走了過去。
兩人走了一小截路,挑選了一家不錯的大排檔。陸飛一口氣點了五百多塊錢的燒烤,蕭宛晴自然見識過陸飛的飯量,要擱別人,估計都能被陸飛嚇死。
倆人端着部分烤熟的燒烤,剛剛坐定,一輛無牌商務車一個急剎,停在了緊靠兩人的路邊。“嘩啦”一聲,車門被大力拉開,跟着六七個手持明晃晃砍刀的光膀大漢,一下子從車裡衝了出來。
正在吃燒烤大排檔的食客,瞬間驚呼,全都作鳥散狀。燒烤老闆,嚇得蹲在燒烤攤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在這時候,商務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了,一個肌肉健碩,臂膀紋着龍紋的光頭男,滿臉狠色的走了出來。
看着圍上來的打手,蕭宛晴給陸飛使了幾次眼色,示意逃走。可陸飛壓根就沒看見,只是自顧自的吃着燒烤。
直到七八個打手,將兩人圍在中間,已經毫無退路的時候,陸飛才淡淡的擡起頭,“幹嘛呢?想吃燒烤自己買去?你就是再看,我也不會給你吃的!”
“呵呵。”龍紋光頭男推開人羣,“死到臨頭了,你小子還有心情在這吃燒烤?”
蕭宛晴咬着嘴脣,緊張的看着陸飛。陸飛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沒看到對方手中提着的砍刀?這分明是來找事的,只是蕭宛晴實在想不起來,陸飛得罪了誰?難不成是秦龍?
“死到臨頭了,跟吃燒烤有關係嗎?”陸飛嘻嘻一笑,“燒烤攤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刀子硬。”光頭男冷哼一聲,“先把他的手腳給我廢了。”
光頭的話音剛落,兩個手下就搶功的衝了上來。舉起砍刀,照着陸飛的左右手臂,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
“不要!”蕭宛晴一聲尖叫,嚇得閉上了眼。
“啊啊!”慘烈的叫聲過後,跟着哐當兩聲,鋼刀着地的脆響。蕭宛晴趕忙睜開眼,只見兩個打手捂着手腕,鮮血橫流。
四周幾個正準備衝上來的打手,一下子像是被按住了暫停鍵,一個個全都定住了。就那麼驚恐的瞪大眼,失神的看着陸飛,像是看着一個怪物!
光頭男身旁的一個黃毛打手,驚恐的看着手拿竹籤的陸飛。兩個眼珠子都要迭出眼眶。他使勁的搖着頭,再看向兩個打手,這才確定,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