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詩一愣,心底浮現出一股涼意。剛剛的那一巴掌,根本就不是自己甩的。而且自己也完全沒有看到人,可那巴掌聲就硬是響了起來,難不成有鬼?
小武狠狠的吞了一口吐沫,拿在手中的匕首,也開始跟着不住的抖了起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趕忙扶起地上的小高,“高哥,我覺得這裡好怪啊。”
“怪個屁啊,有什麼怪的。”小高正在氣頭上,壓根就懶得搭理小武。
“剛剛我沒看到人打你。”小武壓低聲音回道。
“什麼?”小高一怔,緊跟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不是這臭婊子打的?”
“不是。”小武不寒而慄的搖了搖頭。
這兩字說出來後,小高頓覺渾身結了一層冰霜,全身都冷到了極點。他朝着洞穴內四周環顧起來,當目光落到洞門口的時候,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在門口,距離自己二十米左右的位置,小高藉着身旁手機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了一個人影。
“你,你是人是鬼?”小高顫抖着聲音喊道。
一旁的小武也是萬分緊張,看那模樣像是一個人,可乾的事卻又不像是人事,二十多米的距離,怎麼可能悄無聲息,接連打了小高兩巴掌,又回到洞門口?
“喂,你少在這裡裝神弄鬼!”小高再次吼了一句,跟着快速的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朝着洞門照了過去。
就在他手電筒的光芒即將掃到黑影的身前時,黑影頓時化作一道淡淡的殘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啪嗒!”小高拿在手中的手機,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小武渾身一顫,就連頭髮都豎了起來。這算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到汗毛都豎起來的感覺。
“鬼呀!”小高尖叫一聲,沒命的朝着洞外跑去。
“高哥,等等我,等等我啊。”小武也沒命的朝着洞外跑去。
小高和小武一前一後,身影消失沒多久,柳詩詩就聽到了一聲慘叫,“啊……”
那猶如二重奏的慘叫,讓正欲逃跑的柳詩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原地。而就在這個時候,洞門口的黑影,再次出現了。
“別,別過來。”柳詩詩渾身瑟瑟發抖。
“是我。”陸飛隨意的回了一句。
因爲緊張和恐懼,柳詩詩甚至於聽覺系統都出了問題,“你,你是誰?”
“我是我啊。”陸飛身子一動,柳詩詩只覺一道殘影瞬間飄到了自己的跟前。緊跟着一道亮光就顯現在一張臉上。
“啊!”柳詩詩一陣尖叫過後,直接就昏死過去了。
“不是吧?小姨子怎麼了?”陸飛一臉疑惑的自言自語。緊跟着將照在自己臉上的手機手電筒關掉了。
“喂,喂,小姨子,你醒醒,我來救你了。”陸飛掐了掐柳詩詩的人中,好一會,柳詩詩才再次醒了過來。可看到眼前的陸飛,柳詩詩渾身一抖,一陣尖叫,剛要昏過去,陸飛又一次掐住了柳詩詩的人中。
“啊,疼!”柳詩詩閉着的眼,一瞬間又睜開了。
“小姨子,你能別暈了嗎?”陸飛笑嘻嘻的問道。
柳詩詩一怔,跟着狠狠的搖了搖頭,又猛烈的眨了幾次眼,“我,我沒看錯吧?你是陸飛,不是鬼?”
“對呀。我是你姐夫啊。”陸飛嘻嘻一笑,“那有這麼帥的鬼。”
“嘔。”柳詩詩故作惡心。
“好了。起來吧。警花老婆還在山下等我們呢。”陸飛笑嘻嘻的將柳詩詩扶了起來。
柳詩詩剛剛站好,腦中陡然一閃,剛剛的畫面再次印上心頭,她當時就不滿意了,“喂,神經病,你剛剛嚇我了?”
“我沒有嚇你啊。”陸飛嘿嘿一笑,“不過,我剛剛嚇了那兩個欺負你的小禽獸。你都不知道他們看到我漂浮在叢林中的那個表情,登時腿一軟,全都掉進山崖裡了。這簡直太好玩了!”
“看在你幫我報仇的份上,我今天就饒了你。下次你要是再敢嚇我,你就死定了。”柳詩詩警告的瞪了陸飛一眼。
“喂,小姨子,我什麼時候嚇你了?我可是救了你的,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陸飛不滿的朝着身前的柳詩詩嚷嚷道。
“你還好意思說。”柳詩詩不滿的轉過頭來,“你沒事拿個手電筒照自己的臉幹嘛?你以爲你臉大就能發光啊?”
“不是你問我是誰嗎?我都告訴你了,我是誰了。可你還問,然後我就想着用手電筒照給你看看啊。哪知道剛照,你就暈倒了。”陸飛無奈的撇了撇嘴。
“你還真好意思說。”柳詩詩又厭惡的瞪了陸飛一眼,“你就不能直接報名字啊?你說說你,要真是把我嚇死了,我都還不知道怎麼死的,你說我屈不屈?”
“再屈也沒我屈。我救了你,還要挨你訓。”陸飛不滿的撇撇嘴,“看來除了自己的老婆,以後別的人還真是不能救,好心當做驢肝肺。”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柳詩詩生氣的擼起了胳膊,“就你這種奇葩,誰嫁你,誰就倒了八輩子黴。讓你救一次,至少少活十年。”
“少活十年,也比立馬就死好。”陸飛嘻嘻一笑。
“你,你……”柳詩詩只覺得頭一暈,差點沒栽倒在陸飛跟前。
陸飛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來一看,冷月!
“警花老婆,這麼快就想我了?”陸飛笑嘻嘻的回道。
“想個屁。”冷月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到底有沒有找到詩詩啊?那個殺手跑了,我害怕他會對詩詩不利。”
“沒事,他沒機會了。”陸飛嘻嘻一笑,“小姨子我已經找到了。”
“真的假的?”電話那邊傳來冷月的欣喜聲。
“當然是真的啦。”陸飛嘻嘻一笑,“你在車裡等我們一會,我們稍後就到。”
掛了電話,柳詩詩和陸飛就趕忙走出了山洞。只是走到那個只有一腳寬的靠涯路段時,柳詩詩死活不肯再往前邁出一步。
“小姨子,你到底走不走啊?”陸飛已經悠閒的走到了中間。
“神經病,剛剛那兩個綁匪是不是從這裡掉下去的?”柳詩詩試探性的往前邁了一步,又趕忙把腳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