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死的？”黃濤猛地瞪大眼，一拍腦門，“難怪我們將他扣在審訊椅上，他一直喊癢。我們還以爲他耍詐，就沒搭理他。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都怨我，都怨我。”黃濤懊惱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我應該給冷隊長你打個電話，詢問下的。”
“算了，現在也不是自責的時候。”柳志成連連擺了擺手，“其餘嫌犯的口供，有沒有什麼突破？”
“沒有。”黃濤無奈的搖了搖頭，“那些不過是海天盛宴養的看家狗，除了黃濤和羅光，根本就沒有人見過海天盛宴的幕後老闆。”
“有沒有跟工商局發協查通告？”柳志成緊張的看向黃濤。
“我給工商局長打了電話，將協查公告傳給了工商局。工商局裡值班的給我查了下，根本就沒有海天盛宴的營業執照。”黃濤焦慮的回道。
“這麼說來，這麼多年，海天盛宴都是無證營業了？”冷月吃驚的看向黃濤。
“是的。”黃濤點了點頭，萬分不解的自言自語道：“無證營業這麼久，工商局竟然沒有人去查？這也太詭異了吧？”
“還用說嘛？”柳詩詩嘟囔着嘴，“這幫傢伙和海天盛宴肯定是蛇鼠一窩，早就收了他們的好處。”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冷月忍不住欣喜的回道。
“爲什麼就好了？”柳詩詩一怔，疑惑的反問道。
“如果工商局和海天盛宴有牽連，那麼工商局裡必然有人認識海天盛宴幕後的老闆，那我們一問，不就知道了？”
“這說的到底蠻對。”柳詩詩驚喜的看向冷月，“冷月姐，還是你的腦子好使，不愧是幹刑警的。”
“工商局那邊的線索就交給冷月你了。”柳志成安排完，扭頭看向身旁的黃濤，“你派人去查一查羅光和陳鵬的通話記錄，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
“是，局長！”黃濤點頭應道。
“哦，對了。”柳志成指着身旁的肖靜，“你再帶這位小姐去做個筆錄，儘量把海天盛宴以女體盛爲名，實爲賣淫的勾當理清楚。記住，這些證據，非常重要，千萬不能再有散失。另外，那些打手也要重新審理，把審訊重點從幕後老闆轉爲強迫賣淫，非法囚禁這方面。我們要儘快將現有的證據整理出來，即便不能定幕後老闆的罪，至少也要能定海天盛宴的罪！”
“知道了。”黃濤朝着柳志成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身前的肖靜，“小姐，麻煩你了。”
“嗯。”肖靜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緊跟着黃濤離去了。
看着黃濤離去的背影，柳志成又焦慮掏出了煙，只是煙還沒遞到嘴裡，口袋裡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柳志成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眉頭卻皺成一坨，他一把將手中未點燃的煙握成了一團，丟到了遠處。良久，才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喂，喬省長，您這日理萬機的怎麼還能想起我來？”
“我倒是寧願不想起你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怒氣衝衝的回聲。
“喬省長，我這是什麼事惹您發這麼大的火氣？”柳志成臉色驚變，語氣卻控制的相當得當。
“你還好意思說。”電話那邊傳來冷冷的回聲，“有人告狀都告到我這裡來了，你說說你都辦的什麼事？閨女和刑警隊長冷月爲了一個男人大鬧海天盛宴就算了，竟然還夥同這個男人殺死了海天盛宴的羅光和陳鵬？你說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性質多惡劣啊？”
“喬省長，您別誤會。”柳志成出了一頭虛汗，“這全都是謠傳。事情根本不是您說的這個樣子。海天盛宴也不像他表面那麼簡單，這裡面的事情，晚點我會親自向您解釋。”
“柳局長，我知道你關心你的女兒。但如果你爲了你的女兒有包庇縱容的殺人兇手，那休怪我鐵面無情。”
“是，是。”柳志成連連點頭回應。
“這件事就這樣吧。”電話那邊冷哼一聲，“我希望你儘快把兇手繩之以法，海天盛宴的損失，我也希望你能給個合理的交代。”
“喬省長，我知道了。這件事一旦審訊結束，我會親自向您彙報！”柳志成心虛的回道。
“希望你好自爲之！”柳志成的話剛說完，喬省長的電話就立刻掛掉了。
“呼！”柳志成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局長，這事才發生多久啊？喬省長怎麼就已經知道了？”冷月詫異的看向柳志成。
“老爸，喬省長不會是海天盛宴的大後臺吧？”柳詩詩恐慌的看向柳志成，心底忽然就緊張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慘了。
“別胡說。”柳志成瞪了一眼柳詩詩，“把這種毫無根據的懷疑放到肚子裡，你再這麼口無遮攔，老爸也保不了你。”
“老爸……”柳詩詩嘟囔着嘴，看向憂鬱沉思的柳志成。
“冷月，你和詩詩還有陸飛，現在都不能走。”柳志成嘆了口氣，“你們現在儘快去找黃濤再錄一份口供，儘量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我知道了。”冷月點了點頭，“詩詩，我們走吧。”
以前一直都是冷月審別人，現在陡然換成黃濤審冷月。黃濤還有些不適應，推讓好幾次，黃濤才無奈的開始給三人依次做筆錄。
一直折騰到凌晨兩點多鐘，案情的大體才理論清楚。柳詩詩和冷月因爲陸飛的一張照片，大鬧海天盛宴。卻意外得知，海天盛宴不僅進行有償陪侍，竟然還涉嫌組織賣淫，強迫賣淫的行爲。據羅光手下招認，他們還涉嫌殺害一名拒絕賣淫的少女。以及毆打重傷幾名涉嫌鬧事的食客。
單從這些人的詢問筆錄看來，事情已經相當嚴重了，甚至可以說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憑藉着目前掌握的證據，報送法院後，足以讓海天盛宴的幕後老闆吃一輩子的牢飯。只是這海天盛宴的幕後老闆，黃濤卻沒有問出一絲絲有價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