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詩見到冷月意外的神情,柳詩詩立即就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是冷月說給陸飛的。可既然不是冷月告訴陸飛的,那陸飛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如果說是自己說出來的時候,讓陸飛偷聽到了,這種可能更是微乎其微。要知道,自己說的多小聲,差點連自己都聽不見,陸飛隔着那麼遠,怎麼可能聽的見呢?
柳詩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就不想了。
“你可真會蒙。”柳詩詩硬着嘴說道:“我和冷月姐在商量着一會去哪裡吃飯呢。”
“哦,是嘛?”陸飛嘻嘻一笑,“小姨子,你說謊話連臉都不紅啊。”
“你……”柳詩詩本就不紅的臉頰,讓陸飛一說,還真就紅了起來。
“小姨子,你就不必騙我了。”陸飛嘻嘻一笑,“你剛剛說的話我可聽的一清二楚。關心我,你就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關心我呢?你說是不是?”
“臭不要臉。”柳詩詩沒好氣的瞪了陸飛一眼,嘟囔着嘴,“我說你是不是屬狗的啊。怎麼就有個狗耳朵,這麼遠都聽得見!”
“小姨子,我的耳朵可比狗耳朵厲害多了。”陸飛得意一笑,“我師傅教我的千里傳音,不僅能夠把聲音輕易的傳到千里之外,還能清楚的聽到千里之外傳來的極其細微的聲音。你站的離我那麼近,聲音又那麼大,我當然聽的一清二楚咯。”
“不吹牛,你能死啊?”柳詩詩鄙夷的瞪了陸飛一眼,“你要真是這麼厲害,那豈不是用不到電話了?只要千里之內的人,你豈不是隨意就可以和人通話?那你幹嘛還給我打電話?想找我的時候,喊一嗓子,我不就聽見了?切!”
對於柳詩詩的嘲諷,陸飛也不生氣,他咧嘴一笑,“我問你一個問題,假設我有一部手機,你沒有手機,那我給你打電話,你還能聽到嗎?”
“廢話!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聽不見了。”柳詩詩毫不猶豫的回道。
“那不就對了。”陸飛嘻嘻一笑,“我會千里傳音,你又不會千里傳音。我用千里傳音說話,你肯定就聽不到了。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聽不見咯。”
“你……”柳詩詩差點沒氣吐血,陸飛這是在變相罵自己沒智商呢。
“我怎麼了?”陸飛壞壞一笑,“我是不是解釋的很清楚?”
“你個大壞蛋,恩將仇報。”柳詩詩氣鼓鼓的撅起嘴,氣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真有點後悔幫陸飛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好了,好了。”冷月生怕柳詩詩被陸飛氣壞,趕忙岔開話題,“趁着趙有亮還沒趕回來,咱們還是趕快把口供錄了吧。”
“哼!”柳詩詩瞪了陸飛一眼,然後接受了冷月的安排,坐到了一邊。
審訊室……
冷月負責審訊,黃濤負責記錄,而柳詩詩則成了旁聽!
“陸飛,昨天晚上你和柳詩詩分開後,去了哪裡?”冷月廢話也不多說,直接切入主題。
“向毅告訴我,有人要欺負雲朵老婆,我就匆忙趕過去了。”陸飛嘻嘻笑道。
正在記錄的黃濤手一抖,忍不住擡起頭,糾結的看了陸飛一眼。他可真是牛人啊。一邊喊着警花老婆,又一邊喊着雲朵老婆。就這種當着冷月的面,腳踏兩隻船的人,冷月硬是沒什麼過激反應。
“想什麼呢?”冷月敲了敲黃濤面前的桌面,“趕緊記錄!”
“哦,哦!”黃濤連連點頭。
“你是不是去了唱吧KTV,然後因爲雲朵和徐強的曖昧關係,對徐強產生了誤會,隨後你氣不過,在毆打他後,將他殺害了?”冷月皺眉問道。
“我沒有跟徐強產生誤會。雲朵老婆也沒有跟他曖昧不清!全都是徐強那小子,一肚子壞水,他把雲朵老婆灌醉,然後還想趁機佔她便宜,我這才用酒瓶砸了他的腦袋!”陸飛很乾脆的說道。
“這麼說來,你承認是你殺了徐強了?”冷月心頭一顫,冷冷的問道。
“警花老婆,你什麼時候理解能力變得這麼低了?”陸飛微微皺了皺眉頭,“我說的是砸了他的腦袋,可我沒說殺了他啊。我本來是想幹掉他的,可想到警花老婆你不喜歡我殺人,我就沒幹掉他了。”
“那你會不會是沒想過要殺他,卻無意間下手重了呢?”冷月忍不住有些欣喜,如果是過失殺人的話,罪名可就輕多了。
“警花老婆,在我手裡根本就不存在輕重的問題。”陸飛忍不住撇嘴,“我想讓他死,他就死,我想要他生,他必然生!”
“這麼說來,徐強的事根本就不是你所爲了?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冷月眉頭一沉,“可在唱吧KTV裡,只有你用酒瓶砸了徐強,這件事是有目共睹的,你很難洗脫嫌疑。而且法醫的檢驗報上也說了,徐強是死於鈍器的間歇性休克。這等於側面應徵了,就是你的啤酒瓶殺害了徐強,你就是殺人兇手!”
黃濤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冷月,“這件事我們很難定性,從現有的證據和口供看來,徐強的死,陸飛根本脫不了關係,我們現在唯一能爭取的就是防衛過當。”
冷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黃濤說的沒錯,現在想要洗脫陸飛的嫌疑,則需要有力的人證。而人證這塊基本沒戲,在徐強死亡之前,徐強的三個同伴全都已經被陸飛砸昏了。再加上包廂爲了保護顧客隱私,又沒有監控探頭。所以根本沒有人能證明在陸飛離開的時候,徐強還活着。法律是公正和講求證據,光憑陸飛嘴說沒殺人,根本就不足以採信!
“警花老婆,我跟本就沒有幹掉徐強,你們幹嘛要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啊?早知道這樣,我還真不如干掉他了呢。”陸飛委屈的看向冷月。
“可現在關鍵的問題是,你說你沒有殺人,誰信啊?誰又能給你證明呢?”冷月煩躁的回道。他當然想判陸飛無罪了,可這事又不是她說的算。她即使知道陸飛是遭人陷害,也只能按照法律的流程來走,走到那一步,就算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