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來自不遠處的白煙中。
同時,幾顆煙霧彈也從白煙中分散飛了出去。
機場大廳內的恐怖分子羣龍無首,頓時慌了。
但他們沒有亂,他們心裡很清楚,絕對不能離開機場大廳,不然百分之百的死。
劫持人質,是他們唯一活下去的機會。
可惜,許冬沒有給他們機會。
機場外,裝甲車後面,阿提卡拿着望遠鏡看着機場大廳裡的團團白煙,甚是不解。
至於槍聲,他明白什麼意思。
恐怖分子不殺人還叫恐怖分子嗎?
信那則滿臉氣憤,他已經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對方爲什麼還要殺人。
再說了,不是說十分鐘殺一個嗎?
難不成是他聽錯了,一分鐘殺一個?
“砰。”
機場大廳內又是一聲槍響。
信那忍不住道:“這羣王八蛋,到底想幹嘛?”
“將軍,攻進去吧?”暹羅反恐部隊的負責人英莫緊握衝鋒槍。
阿提卡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機會。”
他不能爲了救一個人而害了更多人。
“砰。”
“砰。”
……
機場內的槍聲不停的響起,阿提卡想看清楚裡面的動靜,但目鏡中全是煙霧。
他終於忍不住了。
他怕自己再等下去,人質會全部死光。
“衝進去,留心人質安全。”
對於突變的局勢,阿提卡只能下令強攻了。
反恐部隊一聽到這個命令,當即呈衝鋒隊形朝機場大廳衝去。
防護盾擺在前面。
但卻沒有子彈打過來。
直到反恐部隊進入機場大廳都沒有。
……
“將軍,你看。”
英莫將一個平板電腦遞到阿提卡眼前,裡面的畫面是剛剛衝進機場大廳的反恐隊員實時傳送過來的。
地上躺着不少屍體,但並不全是人質的。
其中不少戴着鬼臉面具。
那是恐怖分子的屍體。
“把人質送出來,切記小心,裡面可能藏了恐怖分子。”阿提卡從平板電腦中能看到機場大廳中間蹲着一羣瑟瑟發抖的人質。
“收到。”反恐隊員當即朝人質表明身份,然後讓人質趕緊離開。
他們一開口,人質立馬蜂擁而出。這些人之前不敢跑的原因是怕被殺,現在警方進來了,自然要趕緊離開。
“把那些人全部控制住。”阿提卡見一大堆人慌亂的跑出機場大廳,趕緊吩咐。要是裡面藏着個恐怖分子,然後對方還揣着炸彈,那可就不妙了。
“發現一個嘴裡可能有炸彈的人質。”這時,英莫聽到一個屬下彙報道。
“可以拆立馬拆,不能的話等拆彈專家來。”他趕緊回覆。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一點亂子,不然回頭問責第一個找阿提卡,第二個就是他了。
“炸彈已經拆除,人質被帶離。”
沒多久,一名反恐隊員回覆道。
而這時,衝出機場大廳的人質也被警方截下來,並且全部分散開。
這些人,阿提卡可不會輕易的就放其離開。
他得一個個的排查。
……
許冬跟阮凝藍是在廁所隔間中被找到的。然後反恐士兵將倆人“護送”出了機場。
“已經搜索完機場的所有地方,沒有發現恐怖分子的蹤跡。”
半小時後,英莫跟阿提卡彙報道。
“死亡情況呢?”
阿提卡不是很想問這個問題。
“機場內找到了兩百七十一具屍體,其中十三具懷疑是恐怖分子的。”
阿提卡聽到這個答案,很頭痛。
暹羅這次麻煩大了。
一場恐怖襲擊,接近三百人死亡。
絕對的驚天大案。
“那些人質全部帶回去錄口供,好了之後通知各自的大使館前來認領。”阿提卡沉默了半晌道。
十幾個恐怖分子短短兩分鐘的時間莫名其妙的全死了,這事情阿提卡到現在都沒弄明白。
看來還是得問那些人質。
裡面一定有內情。
“將軍,不少人質失去了親友,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把他們帶到軍營詢問,不好吧。”英莫有些爲難道。
阿提卡嘆了口氣:“照做吧,很多事都沒弄清楚,怎麼跟上面交代?”
英莫聞言點了點頭。
雖然最終事件被解決,但死了太多人,而且裡面還有不少謎底,這些不搞清楚,暹羅官方怎麼發表結論?
一輛輛客車載着機場人質朝軍營而去。
也只有軍營才能裝下這麼多的人了。
上車前,每個人都會通過一個安檢儀器,警方給的理由光明磊落。
防止人質身上被恐怖分子安裝炸彈。
阮凝藍被人扶着過安檢時,有些緊張的看了眼身後的許冬。
她擔心會出事。
好在,許冬淡然的走過了安檢。
阮凝藍甚爲不解,許冬把槍藏在哪裡了?她明明看到對方把那把槍塞進了懷裡。
難道安檢儀是假冒僞劣產品?
……
上車後,阮凝藍跟許冬坐在一起。並排而坐的是個警察。
今天的事情太詭異了。
沒有人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所以人質必須要保護好。
再則,人質中到底有沒有恐怖分子也是個問題。
客車抵達軍營後,分國籍排開,然後幾名女警開始問話。
有時候,女人的溝通能力要比男人強多了。
許冬跟阮凝來的護照都在包裡,而包丟在機場中。
但這不是問題。因爲所有的行禮很快運到了軍營。
找到護照,說出事發後的經歷。
然後各國駐暹羅大使開始認人。
他們的認人不是簡單的認,而是將公民的信息發回國內,然後國內的特定部門會調查那個人的一切記錄。
有問題的自然要好好調查。沒問題的則跟隨大使離開。
許冬跟阮凝藍沒有任何問題。
兩人的身份很清白。
至於他們是在廁所中被找到的,也很正常。
那種情況下,別說躲廁所,就是躲下水道都沒問題。
阮凝藍雖然被詢問時跟許冬是被隔開的。但兩人的說法卻是一致。
那就是事發後,他們一起躲入廁所,然後一直緊張的等到結束。
至於他們爲什麼沒被恐怖分子發現,兩人均表示不知情。
當然,這一切他們要感謝黑掉機場監控的那個黑客。
如果不是對方,許冬跟恐怖分子交手,然後抱着阮凝藍進入廁所的視頻肯定會被暹羅警方看到。
到時,他們會針對此提出更多的問題。
同樣,許冬跟阮凝藍的回答也忽略了這一環。
好在,現在沒事了。
華夏駐暹羅大使叫張濤,他將接回來的一衆本國公民安排在大使館附近的一家酒店內。然後開始統計本國在恐怖襲擊中的死亡人數。
失去親人的比比皆是,很多人哀嚎大哭。
不少面如死灰。
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只能一一安慰。
“你們是情侶?”
安排客房時,會中文的前臺問。
她看到許冬一直攙扶着腳扭了的阮凝藍。
“不是。”許冬回道。
如此的話,他們便各人一個房間了。
大使館中有醫生,很快就到阮凝藍房間幫其看腳,確定只是簡單的扭傷後,醫生開了些活血止疼膏跟消炎藥。
醫生離開後,許冬也準備回自己房間。
但阮凝藍開口了:“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