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院右邊的山林中,許冬穿好黑色長袍,拉下遮臉布,然後將揹包藏在一顆大樹上,便趁着夜色朝秦家大院瞬移而去。
秦家大院的院牆修建得很高,上面還纏着鐵絲網。當然,很多人都不知道,這鐵網上是通了電的。
另外,院牆每隔十米便安裝着高清攝像頭。
可以說,一般人絕無可能摸進秦家大院。
可惜,再高的牆對許冬來說也不過是個擺設,他唯一要注意的是遍佈四周的監視器。好在有外擴意識的幫忙,許冬每次瞬移的地點都在監控死角。
秦家大院內的房子很多,但樓層普遍不高,也對,太高的房子反而容易被外人用望遠鏡偷看到。
許冬的目標很明確,他要找秦其昌住的房子。
趙山臨死前說過,秦其昌的房子在秦家大院中間位置,是一棟三層樓的紅房子。
秦家院子裡的路燈處處可見,同樣,巡邏的人也很多。而且不少護衛手中還牽着獵犬。
這些情景,許冬原本只在電視劇裡見過,他以爲現實中不會存在。
畢竟,古代社會跟現在社會不是一樣的。
但從目前的形式來看,他想錯了。
好在,他足夠小心。每瞬移到達一個新的地點,便立即放出意識,觀察周圍的情況。
然後他發現了不少暗哨。
許冬心想,這要是其他人貿貿然闖進來,絕對九死一生。
位於大院中間的紅房子,許冬通過幾次瞬移後便找到了。
但意識外擴的同時,他也看到了附近一棟房子裡極爲誘人的一幕。
正好此時,一隊巡邏隊走向許冬藏身的草叢處,他立即意念一動,下一刻便出現在一個滅了燈的房間內。
然後忍不住將意識投入了隔壁房間。
……
女人的年紀看起來已經不小了,但皮膚身材真的很好。許冬覺得用徐娘半老來形容對方有點配不上。
他覺得應該是風韻猶存。
男子的年紀要小一些,體格很是健壯,不過那張臉卻是無比的文靜。
隨着一聲誘人的聲音,牀上的男女同時找到了巔峰。
許冬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耳力驚人,雖然隔了道牆,但還是能聽到房間裡的聲音。
“大嫂,等大哥死了,我們就離開這裡。”
男子一句話,讓許冬愣了許久。
“我有些放心不下俊通。”女人緊緊摟着男子道:“那孩子生來殘疾,我要是走了,他會不會受到欺負?”
“沒事的,只要秦家一日不倒,俊通絕對不會受到欺負。”男子繼續道:“不過還是得趁早找個女孩嫁個俊通,這樣也方便照顧他。”
“可惜那陳家姑娘死活不同意,還跟男朋友出國跑了。”女人頓了頓道:“其實我也明白,俊通那個樣子,有幾個女孩會真心實意的照顧他呢。”
男子聞言沉默不語。
“四弟,你說老二會不會搶家主這個位置。”女人忽然問道。
“二哥歷來尊敬大哥,應該不會,再說了俊達這兩年表現不差,繼任家主不在話下。”
“哎,俊達看上去雖然成熟,其實也還是個孩子,你沒看到嗎?這幾日天天盯着那阮醫生看。”
“呵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俊達又沒結婚,偷看人家女醫生挺正常的。”
“那你覺得是我好看,還是那阮醫生好看。”
“自然大嫂好看。”
“你就會貧嘴。”
……
許冬聽着屋裡的電話,突然間明白了陳清越要嫁的那個殘疾人是秦家的一個少爺。
而且搞不好就是秦其昌的兒子。
因爲那個四弟喊女人爲大嫂。
如此說明那個女人便是秦其昌的妻子。
一想到秦其昌還躺在病牀上,老婆便跟自家的弟弟上了牀,許冬有些替秦其昌悲哀。
這綠帽子戴的……
同時,許冬也想起一件事,秦家老四會不會知道陳清越二爺爺的下落。
畢竟秦家可是漢江的大世家。他們知道的消息還是很多的。
“得問問。”許冬現在已經到了秦家大院,並不着急去弄死秦其昌。
他正打算是不是就這樣直接闖進去問話時,隔壁房間中的女人起了牀。
一絲不掛。
頓時,許冬腦中的畫面一片春色。
他從沒想到過,一個年紀應該有四十多歲的女人身材居然保持得這麼好。
不愧是大家族的女人。
女人穿好衣服,俯身親了親牀上的男子,然後說道:“我去看看你大哥。”
“一會還過來嗎?”
“不了,被人看到不好。”
女人說完走出房間。
然後順着過道下了樓。
下一刻,許冬進了房間。
自然,他進的是秦家老四的房間。
秦老四原以爲是大嫂去而復返,沒想到進屋的是一個黑衣人,臉色頓時一變。
“勸你還是別亂喊。”許冬將嗓音壓得很低:“剛剛的事我全拍下來了。”
“你應該是秦家老四吧。”許冬頓了頓道:“弟弟跟嫂子趁着大哥病重偷情,這種新聞應該能上頭條。”
秦四爺陰沉着臉回道:“你以爲國內有什麼網站剛播這條新聞嗎?”
“正經網站或許不敢,要是不正經的呢?”許冬有恃無恐道:“剛剛那些動作可是不亞於島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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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爺冷冷道:“你究竟想幹嘛?”
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透過重重防守進入秦家,他可不認爲對方就是想拍段視頻。
“沒別的意思,打聽些事情。”許冬回道:“其實我就是個過路的。”
“你問。”秦四爺原以爲黑衣人會勒索錢財,沒想到對方只是想問事情。稍稍寬心。
“陳清越你應該認識吧。”許冬開口道。
秦四爺回道:“認識,陳永泉的女兒。”
“她在哪?”
“聽說是出國了。”
“你們秦家之前是不是逼她嫁給那個殘廢。”
“那是她母親的意思。”秦四爺道:“不過宮雪燕是陳清越的後母。”
“我知道這事。”許冬估計宮雪燕是想利用陳清越跟秦家聯姻。
“陳家二爺你聽說過嗎?”他接着問。
“你是說陳道江吧?”秦四爺回道:“我曾聽家父說過,此人當年在非洲挖過鑽石,心狠手辣,殺了不少人。二十年前回國後,便一直待在家裡,前些天陳永泉去世,他將陳氏集團賣了後便銷聲匿跡了。”
“這麼說,你不知道他在哪?”
“他跟我無冤無仇,我沒必要關注他。”秦四爺忽然想到一個可能,然後問道:“你是來找陳道江麻煩的。”
許冬沒有回答,轉身離開房間。
秦四爺見了,右手摸向牀頭的一個警鈴,但想了想,並沒有按下去。
如果黑衣人被抓了,搞不好就會說出自己跟大嫂的事情。
雖說現在老大快死了,但老二老三肯定要管。
如此一來,就有些麻煩了。
因此,秦四爺只能當黑衣人是個過路的了。
許冬沒有問到陳清越的下落,很是失望。既然秦家都不知道陳清越二爺爺陳道江去了哪裡,那估計漢江真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或許,真的有緣無分吧。
許冬臥倒在離紅色房子不遠處的草叢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