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只是與謝烈有過節,與整個崑崙門倒是沒什麼交集,而謝烈此人,傳言心胸狹窄,極爲護短,上次自己將他的心腹手下弄成白癡,已經樹下仇怨。之前謝烈沒有來找自己麻煩,恐怕並非寬宏大量放過自己,而是因爲他與他的二師弟韋三清爭鬥的厲害,一時無暇顧及他罷了。
一旦謝烈掌握大權,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想必到時就要反過頭來對付自己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是千百年來流傳的至理。韋三情與自己都不希望謝烈掌握崑崙門,這就有了共同的目標,合作的可能性就大了。退一步說,即使無法合作,給謝烈增加一個強勁的敵人,對自己是有益無害的。
所以,李風纔會如此盡心盡力地去醫治韋三清,並且竭力盡快將治好。
李風還在沉思和算計的時候,藥已經給抓回來了。
李風收拾心緒,一頭鑽進了煉藥房,馬上開始給韋三清煉藥。
這次煉藥,煉得比以往任何時候煉六品藥都輕鬆,簡直就感覺與煉七品藥沒什麼區別,李風越發肯定,自己的並能等級即將突破藥師級,但不知下一級又是什麼等級?是專家級還是大師級,或者,是其他的等級?
從煉藥房裡出來,李風在朱得貴等三名老中醫的陪同下,沐浴於衆多老中醫的羨慕與崇拜的目光中,再次進入韋三清所在的病房內
先用【清風散氣水】持韋三請全身擦了一遍,又在其他人的幫助下,將【清氣化力丹】給他灌下,又用金針渡危術刺激身體,加速藥力的吸收。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李風再次給韋三清檢查,一如所料,韋三清的身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危險期共然度過。
李風拿出【清風散氣水】、【清氣化力丹】和【活肝愈腎丸】各一瓶,朝旁邊的那個老中醫問道:“走了,你叫什麼名字?昨天太亂,一時記不全你們的名字。”
“師傅!我……我叫呂柏!”這個呂柏聽到李風親自問他名字,激動得連說句話都有些結巴了。
“嗯,好。小柏,這些藥。你要拱時給他用。有什麼問題、直接來問我!”說着,李風將這三瓶藥的用法,也一一告訴他。這是李風的一向做法。他只是醫生,不是護士。
“行,沒問題!師傅。我誓死完滿完成任務!”這老頭一臉凜然,站得比士兵的軍姿還直。
李風奇怪地看了看他,不就是給病人用藥嘛,又不是叫你去做什麼危險任務,用得着說什麼死不死的嗎?這民工腦子有毛病啊?
“不一定要你親自給他用藥,也可以讓你的弟子出手的嘛!只要按照我地方法去做,就可以了!”
“不!還是我親自來吧。那小子苯手笨腳,萬一出了差錯。那就不得了了!”老頭固執地道。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李風也不再勸說,畢竟是你自己要死要話的要乾地,可不是我逼你,可不能告我非法僱用老年人……
李風從病房裡出來,發現項家地大長老正在外面等候着,看到李風出來,他立即迎了上去。
李風覺得有些奇怪,這項家大長老,名爲項衝,是項天的堂兄,與李風有過數面之緣,說不上關係密切,但也可以說是有些交情,與項家的合作,這位大長老也是大力支持的,可以說,他也出了不少力。
平時這位項家長老,比項天這個家主還忙,家族裡各種雜事,幾乎都是他一手操辦,比如這次武林大會,就是由他來負責地。今天居然獨自一個人跑了過來,並且似乎還是專門等自己的,李風就覺得這裡面恐怕是有些問題,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嘛!
“哈哈!李長老真是貴人事忙啊!總算給我等着了!”項沖人未到,笑聲已經傳了過來。
“哎,沒辦法啊!人命關天哪,我能不盡心盡力麼!”李風也是笑容滿面地迎上了上去,“項大長老,您還是別叫我什麼李長老了!顯得太生分了,和項叔叔一樣,叫我小風就可以了!”
“好!這樣才叫爽快!既然小風你這麼說,以後我就斗膽叫你一聲小風了!你也不用客氣,叫我衝叔吧!”項衝笑眯眯地道。
“嗯,衝叔,您等我?有什麼事嗎?只要您說一聲,只耍我能做到,我立馬給您去辦!”李風神色莊嚴地道,同時心裡小聲地說:人情歸人情,珍費還是要收的!
“不急,不急!我地事不急的!小風,這次我過來,主要就是想請你到我家小聚一下,吃個便飯,如何?可有時間?”項衝似乎真的一點、也不急,慢吞吞地道。
不急?!不急纔怪!我一開門,就看到你像個得了蔽癰病的螞蚱,來回走動個不停!還好意思說不急!
李風看了看左右,思考了一下,各個病人都有了專門的大失負責,只要不出意外,比武大會稍微在今天停產一下難纏的傷者,那今天還真沒什麼事可以做了。便道:“嗯,有時間,有時間!就是沒時間,衝叔您都過來了、我怎麼也得跟您過去不是?!”
“呵呵,小風你太客氣了!是吧,我家不遠,咱們現在就過去吧你嬸子恐怕都做好菜了!”
項衝所在的小院果然不遠,兩人走了幾分鐘便到了。
拐了個角,一座仿若農家小院一般地院子出現在李風的視線當中,裡面雞鴨等家禽在院子周圍來回走動覓食,偶爾鳴叫一聲,平添了不生氣。
在院子並面,站着一老一少兩人,一個婦人。一個小男孩。小男孩正不耐煩地用腳踢着石子,而那老婦人正惹和寵愛地看着那小男孩,偶爾紳出手去摸摸他地頭。
老婦人看到項沖和李風,連忙拉着那小男孩遠遠迎了上來。
走近了,李風才發現、這老婦人並不老、只是眼角帶些魚尾紋,額上也只有幾根線一般的皺紋而已,伊然便是一箇中年婦女。只是她做老婦人打扮,遠遠看去。便如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
“李長老。您來了!歡迎光臨寒舍!”那中年婦女牽着小男孩的手,在李風三步遠得地方站定。
“呃,大姐您好!請問您是?”李風隱隱約約猜到這婦人地身份,但還是討了個好。稱呼她爲大姐。
果然,那婦人被李風這麼一叫,立即眉開眼笑起來。
旁邊的項衝笑道:“小風。這位便是我老伴,你聽她嬸子就可以了。
“啊?這位便是嬸子?可真年輕!”李風故作一驚,誇張地叫道。
雖然名字對方有意奉承,但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這麼誇獎,還是讓這位項夫人很是高興,感到這位年輕有爲的李長老越發親切了,笑道:“既然老衝叫你小風。那我這個老婆子,也跟着叫你小風。你不介意吧?”
李風連忙道:“不介意,不介意!您能這麼叫我,我才高興呢!”接着李風又好奇地問道:“嬸子,您今年有三十歲了吧?”
項夫人更加高興了,笑得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道:“什麼三十歲!小風你就會哄我開心!我都快六十的人了!”
“六十?!”這次李風可真的有點吃驚了,按照他的估計,這婦人就算是保養有方,也應該頂多就四十多,要說六十歲還保持這個模樣,那可就稀奇了。
項夫人也恨是得意,道:“不錯,過完今年的生日,就真真正正地到了六十了!”
項衝苦笑了一下,道:“好了,我們先進去吧,進去在慢慢聊。你這老婆子,真是越來越囉嗦了,沒看見客人還在外面嗎?!”
“啊?”項夫人低聲驚叫了一聲,連忙道:“不好意思,小風,說着說着就忘記了。可別見怪,咱們先進去吧,飯菜都準備好了,進去再聊!”
李風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項衝夫婦在前引路,李風緊跟其後,至於那個小男孩,早已蹦蹦跳跳地衝了進去了。
項衝寵溺地看着前面的那個男孩,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地道:“這個便是我地孫兒項辭、他夫婦在外地工作,忙碌得很,照頸不到他、便將他交到我們兩個手裡照顧。這麼多年來,連他夫婦地面前沒見過多少次,可苦了他了,不過他還算爭氣,無論是武功還是學問,在同代的項家子弟當中,都是頂呱呱的!”說到後來,項衝也很是驕傲。
李風淡淡一笑,大概所有的長輩身到自己地兒孫有本事,都會感到驕傲的。
還沒走進飯廳,李風老遠便聞到一種奇特的食物香味,這種香味裡,帶着雞鴨等家禽地香氣,但又夾雜着一種李風十分熟悉的氣味,那便是中藥的氣味,很輕很淡,而又十分清晰,令人聞到便心曠神怡。但是,李風那靈敏的鼻子,完全可以分辨出,這絕對不是藥膳的味道。
看到李風那驚奇的樣子,項夫人又是得意一笑,道:“小風,我這裡沒有外面食堂的飯菜那麼豐富,就幾樣家常菜,不外就是幾樣自家養地雞鴨做成的菜薦和山地上採摘地野菜。不過,我保證你吃過之後就忘不了!”
“哦?”李風更加驚奇了,雖說自己見識有限,到過的地方不多,但這幾天在食堂裡吃的東西,可是什麼山珍海味都吃了一遍,嘴巴可給養刁了、現在項夫人這麼說似乎還有獨到之處,這可要好好品嚐了!
項夫人神秘地點點頭,道:“等會你吃了,就明白了。”
說話間,幾人已到了飯廳,那名叫項辭的男孩已經坐到了座位上,眼巴巴地看着被蓋住的滿桌子菜餚,但顯然家教很嚴,只是看得直流口水,卻是沒動手。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項辭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嚷道:“爺爺奶奶!可以開飯了沒?我肚子都快餓壞了!”
項衝瞪了他一眼,喝道:“沒禮貌!沒見你李叔叔在嗎?快過來,你還沒給你李叔叔行禮呢!”
項辭瞥了李風一眼,但壓在爺爺的威嚴之下,還是有些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偷偷撇了撇嘴,隱秘地做了個鬼臉,鞠躬行禮道:“李叔叔您好!”
項辭的這些小動作,當然瞞不過李風的火眼金睛,但對小孩子的這些行爲,相信沒人會責怪的,反而覺得他很是天真可愛。
看到項辭,李風便似乎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心中一陣溫暖,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既然你叫我叔叔,總要點見面禮。可惜今天李叔叔來得匆忙、來不及帶上什麼東西,以後再補回吧!”
項辭又偷偷撇撇嘴,心想又是一個有姿勢沒實際的傢伙!
對項辭的這些反應,李風啞然一笑,沒想到現在的小孩,可不像自己小時候那麼好騙了。
“好了,小風,天色也晚了,恐怕你忙了一天,也餓了,不如我們現在就開飯吧,等會飯菜也要涼了!”項衝拉着李風入席,“來,老伴,好好給我們的客人介紹介紹你的這些得意寶貝的名堂!”
項夫人呵呵一笑,伸手將正中央的一個蓋子揭開,一道白色的蒸汽騰地冒了出來,伴隨着那種奇並的香氣也變得更加濃郁了。
隨着一個個蓋子揭開,裡面的菜餚果然如項夫人所說,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簡簡單單的幾樣,不外就是雞鴨和幾種野菜,做工也顯得不是十分精緻。但是,那種香味,已經令李風垂涎三尺了。
項夫人得意地道:“小風,你可者出這裡面的菜有什麼名堂?”
李風搖搖頭,道:“看不出來,這裡面似乎有一種藥香,但明明就不是藥膳,無論是菜餚,還是湯水,裡面前沒有藥材的痕跡。更主要的是,我明明聞到藥的味道,偏偏無法分辨出是什麼藥物。這倒是奇怪的,雖說我沒達到天下任何藥物都能一聞就能分辨出的境界,但總也能猜出化八分,而現在我是毫無頭緒!”
項夫人與項衝相視一笑,神秘一笑,道:“小風,這並不奇怪。我問問你,剛纔你可看見我在外面養的雞鴨等家禽了嗎?”
李風點點頭,道:“看見了,不過也沒什麼特別啊!就是壯實了點,毛色比較漂亮。”